苍神之月 发表于 2012-4-2 10:07

刀無極歷經波折終於趕回望夜庄,夢龍歲早已在主廳等候,
見他滿臉嚴肅,不知又在盤算甚麼,刀無極不禁憂心......
「你沒事吧......。」夢龍歲平淡開口,見到刀無極滿身是傷,他竟感一絲愧疚,
但是他先開出條件,便不該做出後悔表情。
刀無極見夢龍歲模樣,僅是稍微起疑,
「前輩,此乃你要之殞天神鐵。」刀無極將殞天神鐵交予夢龍歲,
夢龍歲命下人將殞天神鐵收下順要刀無極將荒豹雷刀交予他,
「前輩,這刀我不能交出。」刀無極平靜說著,畢竟此刀之主仍屬刀無后,
「我已先詢問過令師,他答應交予我。」夢龍歲回答,
早在三天前他已知會刀無后此事,而他也豪氣應允。
「敢問要此刀何用?」刀無極尚存一絲疑惑,莫非要他取鐵是要增加刀身強度?
「我要將神鐵與雷刀交予公孫神秀,讓他加強荒豹雷刀強度。」夢龍歲回應,
他當初要求刀無極取鐵,是要考驗其能力,
若成功,便證明他能交託一切予他,包括夢家產業與女兒。
「多謝前輩美意。」刀無極抱拳行禮,恭敬說道。
「你為了完成我之要求,犧牲不小,這箱百年何首烏收下吧。」
夢龍歲命下人搬出他要補償刀無極之物品,各種補藥以及刀法秘笈應有盡有,
「就這樣嗎?我認為你的誠意不足喔,嘻!」鳳羽瞇了瞇眼沉聲說道,
讓她主子受了重傷還差點喪命,這點東西就想打發嗎?
「妳倒真貪婪,說出妳要的東西讓我聽聽。」夢龍歲狡獪說著,
這丫頭敢表示不滿可真令他驚訝, 那副不放他於眼裡的模樣更引起他興趣。
「第一:我要求這望夜庄歸天下封刀所有,第二:公孫世家加入天下封刀,
第三:一場婚宴。」鳳羽輕佻說著,她打量著夢龍歲會做何反應。
「哈,第一個要求我不可能答應,第二個要求,公孫神秀也不會答應,
至於第三個要求,我可以考慮。」夢龍歲諷刺回應,同樣觀察著鳳羽動作。
「呵,瞞者瞞不識,即使現在口頭否定,但往後這些條件你必會實現不是嗎?」
鳳羽半遮唇輕笑說著,她早已注意到夢龍歲在命下人送物時順帶託了一封信。
夢龍歲聞言只是無奈一笑,這丫頭名不虛傳......伶牙俐齒、慧黠狡怪,
他揮手示意下人準備一席酒宴為刀無極等人接風洗塵便回房,
「鳳羽妳太沒分寸了,若激怒他不知會有何後果。」炎龍憂心說道,
「他早被主人完成要求懾服了,加上他看到主人傷勢反應必是被人逼迫開出那些條件,
我不過順水推舟,推他一把罷了。」鳳羽笑言,嘴上一抹淘氣笑容煞是迷人。
眾人聽見鳳羽所說,不禁佩服,同時心頭一句「這女人惹不得,看上她還得有幾分本領。」

隔天刀無極帶著眾人離開望夜庄回轉天下封刀,
出城之際只見夢龍歲命下人排成一隊陣仗,恭送他們出城。
經過城門時,刀無極回望一眼,只見夢龍歲立於城頭為他們送行,
嘴上愜意之笑令人如沐春風,刀無極不禁思索他之態度因何改變?
但也無從想起,便先出城回轉天下封刀而去,
「我該做的就到此,剩下的,便看你能否接受真相。」城上夢龍歲望著刀無極背影,
輕嘆了口氣說道,自己的女兒那段被傷害的過去......
希望這個一肩挑起所有難事的可靠男人能一一替她撫平。

刀無極一行人回到神武峰之時察覺四周裝設著紅彩綢緞以及華美雕燈,
原本莊嚴肅殺的天下封刀在這些裝飾下點綴的喜氣昂揚。
刀無極見著這番景象並無太大反應,緩緩走入裡頭,
背後孩子們倒是鼓譟不斷,
「你們認為這是誰的婚禮?」鳳羽笑盈盈的問,
眉開眼笑的模樣讓她少了幾分鬼靈,反倒純真可愛,
「不是為主人辦得嗎?」刺血蘭輕柔開口,眼中是同樣的歡欣,
對於他們來講主人能獲得幸福,便是他們的滿足。
而走入內中,只聞得一調歡樂曲子昂揚而出,夾帶幾人笑聲與長劍揮動聲響,
在望夜庄時未見夢如嫣以及九州一劍知,夢龍歲告知他們來到天下封刀欲恭他回歸。
他一直隱忍著這股想見她之衝動,直到踏入主廳見著那道輕撚琴弦的身影,
依然溫婉柔和的笑顏,暖如寒冬日照的氣息讓刀無極再也止不住動作,
跨前一個步伐便深擁著夢如嫣,突如其來的擁抱令她不知所措,只得讓他攬著,
他紊亂的心跳以及火熱的注視使她不禁羞赧,
「你累了吧,先去休息會如何......」她輕柔開口,
刀無極卻仍是不為所動,此刻擁抱對他是最好的慰藉。
見到夢如嫣手足無措模樣,
「咳咳,刀兄我知曉你與愛人分隔數日,但也不用在眾人面前如此表達你的思念。」
聞聲刀無極才反應過來,回頭見著九州一劍知與刀無后等人那抹似笑非笑的嘴角,
霎時讓他臉上暈了點紅,而望著懷裡人,他急忙收回雙手,嘴裡對夢如嫣說著抱歉,
那模樣宛如情愫初開的少年被對方好友逗弄,讓在場眾人哄堂而笑。
刀無后見著他那穩重徒弟竟會如此失態,忍俊不住模樣看在刀無極眼中甚是難受,
逕自撇下眾人回房,而夢如嫣見他不悅隨後跟上,
「主人竟會有這種彆扭的時候,這......」鳳羽撐不住,一口茶噴了出來,
手揉了會胸口舒緩隱忍不適,一旁炎龍等人動作亦然,他們當真料不著刀無極也有這種模樣。
「咳,我們還是繼續布置吧。」九州一劍知發聲,刀無極那樣使他訝異極了,
本以為他會淡定的回房,但那急促腳步與臉上的鮮紅可是引人喜感呀......
眾人聞聲,便開始動工布置。

刀無極回房之後便默不作聲,
「你在生氣嗎?」夢如嫣問道,他之動怒倒是讓她發現他的另一面。
「沒有,只是大庭廣眾下,我做出如此失態行為使得眾人發笑,我是對我自己不滿。」
刀無極定心說著,他不該如此衝動的表達情意,雖然多少掛懷眾人反應。
「這......我並不介意......」夢如嫣輕柔說著,溫柔眼神和語氣撫平刀無極些許不滿,
「但我介意,我不允許我自己與妳被他人當作笑料。」刀無極嚴肅說道,
對她,他要用全部的心力保護,她總是一副溫婉模樣,
但他知曉這只是一個偽裝,那日湖上聽琴他已聽出她曾受過傷害,那是深及內心的疼痛,
然而她並不是用叛逆來武裝自己,反倒更加溫順乖巧,只怕讓人不滿意,
傻得可以,這種模樣使他不禁回憶起一個人,但不甚清晰,
只記得那人也是這樣不願傷害他人,永遠對血脈仁慈,保護親人不遺餘力。
夢如嫣聽見刀無極話語不禁一笑,那笑充斥的是歡欣兼帶點苦澀,
這男人在那時到底聽出她多少想法?
「強勢有時不是一種好事。」她維持著平淡語氣,她不願讓自己被他牽動心緒。
「我只針對意圖嘲弄妳之人。」刀無極難得的霸道語氣,他對她之態度無法平靜,
她這種個性非改變不可,他想見她有除開溫婉的形象。
「你......為什麼我不知曉你有這般霸道。」她疑惑,因何他宛若變了一個人,
那時的溫柔模樣印象深刻,但如今這霸道言詞卻無比震動她的心。
「妳不知曉的還有更多,日後妳會一一得知,
即使妳不願意,我仍會強留妳在身邊,現在睡吧。」
刀無極強悍語氣不容她有意見,將她抱入懷中,揉亂一頭青絲。
夢如嫣聽見這霸道言詞早已不得回應,而他的動作更使她羞赧,只得任他擁著她入睡。

隔天一早,刀無極醒來後便將夢如嫣叫起,
「去吃早飯。」他牽起她的手便往灶房而去,
夢如嫣尚不及反應,連梳妝也未能即被刀無極拉走。
而當兩人來到灶房時,眾人見到刀無極身上衣衫不整,夢如嫣一頭散髮模樣,
吃飯的噎著、喝湯的燙到,使人聯想這兩人昨晚做了甚麼?
「不用在那歪想,甚麼都沒發生,繼續吃你們的飯。」刀無極冷言,眼中似有火噴出,
「你這麼大脾氣做啥,好好講就行。」夢如嫣好聲相勸,
刀無極卻不顧她言,拿了兩份早點便要牽起她回房。
夢如嫣卻是撥開他手,
「你是這樣粗暴又無禮的人嗎?」她難得被挑起性子,
見刀無極這對待旁人態度,終讓她忍受不住。
「我對他人態度不需妳管。」刀無極冷道,撇下夢如嫣獨自離開。
「你......」夢如嫣被他語氣激得跺腳,但仍隨刀無極而去。
刀無極回房後,便拿起餐點吃起,
「你把話說清楚,我不要讓那些對你的好印象破滅,不然我直接回望夜庄。」
夢如嫣入內便是當頭一喝,她對刀無極耐性漸失,非要問他明瞭不可。
然而他卻只是把另份早點推到她面前,
「有甚麼話等吃完再說,別餓著了。」刀無極平淡說著,繼續啃著手上饅頭,
夢如嫣見他反應只得一同吃起,
「我的態度妳很反感?」刀無極詢問,
她聞言輕點頭,不懂為何他的轉變讓人錯愕這般,
「我只是想逼妳,那種虛偽的溫婉我不需要,我要一個自然的妳。」刀無極輕柔說著,
雙目卻是熾烈如此讓人無法招架。
她聞言無法回答,身子卻莫名顫抖,雙手抱著頭部痛苦模樣使人不忍,
刀無極湊近她,見她口中念念有詞......
「妳怎樣了,別嚇著我......」刀無極關心問著,大手靠近卻被她擋開,
「我不會再違背你的意思......不要再對我這樣好不......。」
夢如嫣喃喃自語,眼底充滿驚恐與悲傷。
刀無極不言,只是輕輕挪動大掌撫著她頭髮,
夢如嫣受驚情緒被這動作撫平稍許,身子一沉暈了過去。
「看來我太激進了,該改用別種方式...」刀無極悵然說道,他真沒料著會讓她這般痛苦,
等到目的達成定要好好彌補她,望著床上熟睡的佳人,那眼光是倍湧的溫柔。

夜裡刀無極一人在山頭飲酒觀景,
「我該如何才能讓她說出實情,唉。」刀無極苦惱,他甚少與女性接觸,
不懂怎樣侵入讓她吐露心事,一開始採取方法太過強硬使她受到刺激,他深感愧疚。
「怎樣一人在這獨飲,不去陪嫣姐嗎?」熟悉聲音傳來,回望去只見九州一劍知,
「我害她受驚了。」刀無極惆悵說著,九州聞言只是一笑,坐到他身旁陪飲。
「你不像擅長處理女人之人。」九州笑答,抓起酒壺灌下。
刀無極不語,僅輕點了頭,
「女人該對她溫柔,否則容易受怕,特別是有被傷過的。」九州繼續說著,
刀無極聞言微微一晃,莫非如嫣向九州說過她的過去......
「她甚麼都沒說,我多次聽她的琴聲察覺到的,她的心有道很大的傷痕。」
九州一語道出刀無極寬心不少,他看的出刀無極很想幫如嫣,但方法用錯了,
她的傷該由最適合的人撫平,那人便是刀無極,而自己顧好那道專屬他的紫紅身影就好。
「我該怎樣做才能幫她......」刀無極有些難以開口,但不詢問他人,著實難找出方向。
「用誠意去打動,對你來說難嗎?金錢、地位你應有盡有,但這些都不是她要的,
你能用自力做的事,慢慢去想吧。」九州喝下餘酒,丟出最後一段話,瀟灑離去。
而刀無極獨自在月下思索,那模樣英挺且充斥柔情。

夢如嫣醒來後察覺刀無極不在,輕吐了口氣,想來是被她反應嚇著了,
唉...為什麼非得逼她想起那段過去,那個幼時玩伴曾經一同訂下不棄之約,
然而,多年後自異鄉歸來,曾經的海誓山盟哪去了?
只是場空談,知音不再、形同陌路,選擇的是功名利祿,
她連他的心都得不到,有心三世卻輸名利一場......
只能怨嘆自己無能,不夠大家閨秀,入不了他眼,但他竟在一夜喝醉時意圖......
她在那時終看清他真實面目,抵抗到底終被離家多時的父親救下,
從此她不再輕易愛上男人,總只以溫婉形象面對,
然而刀無極卻霸道點破她的偽裝,使她內心再起波動,不禁輕問一句他會是那人否。
拿起梳子整理一頭散髮,望著鏡裡自己想起前晚刀無極的霸道擁抱,雙頰不禁緋紅,
拂起如瀑黑髮,重新髻了個結,整理好一身衣裳,突然間一陣腳步聲讓她回頭,
「散髮明明美多了,何必髻起呢?」一道嬌柔聲音輕笑說著,
映入夢如嫣眼簾的是一個有著秀麗黑髮,面容帶著幾分清秀與妖麗的少女,
刀無極似乎叫她鳳羽來著。
「請問有什麼事嗎?」夢如嫣問著,她被鳳羽全身打量著不甚自在,
「沒什麼,只是主人交代我,他要外出三天,要我好好看護如嫣姐姐。」
鳳羽嬌滴滴的語氣以及親暱的稱呼使夢如嫣喜歡上她,
「他外出有什麼要事嗎?」想起他那日帶給她的衝擊仍是心存餘悸,
但莫名的離開卻使她些許失落。
「不知,主人沒講清楚,只是離開前交代我與其他人好好照顧妳,
他似乎對讓妳受驚很自責。」鳳羽輕笑說道,
她看到夢如嫣那單純模樣以及明顯的情緒變換,哪裡像刀無極說的用溫婉偽裝自己?
看來主人對女性真不懂接應之道,只要稍加觀察與誘導便可知曉之事,
卻要驚了別人才能察覺,想到這鳳羽不禁搖頭,
「是嗎?」夢如嫣有些許遲疑,但鳳羽這番說辭卻讓她內心添了幾分暖和,
「嗯,如嫣姐姐餓不餓,陪我們一起吃早點好嗎?」鳳羽喜盈盈的求問,
卻半推半拉的帶著夢如嫣去灶房。
夢如嫣回應不及即被拉出,她感到幾分無奈,
這裡人行動也過於直接,但真切態度又使人無法討厭,
揚起笑容她等待那人回歸,給她一個答案。

三天過去,刀無極尚未回來讓夢如嫣有些失落,
幾日悶著讓她不甚快意,便帶琴到了臥雪亭間撫琴自娛,
十指青蔥撚弦而起,近來的心緒隨樂聲釋放,
輕快昂揚的調子讓聽見的刀衛不禁跟著哼唱起,
但漸至中段,節奏漸緩帶起一番愁雲慘霧讓人聞之心傷,
隨後曲路再變,柔緩中參了幾許青澀與甜蜜,宛若懷春少女的戀情,
「妳的琴藝幾日沒聽,倒讓我倍加懷念了。」熟悉語氣傳來,
「那感覺如何?」她沒抬頭僅是繼續彈奏完最後小段,結束方才抬頭望人。
只見他一身髒汙,滿面盡是泥土與木屑,
手掌腫脹似是做了不少苦工,這幾日他去做了甚麼?
「比起之前,妳的琴聲多了幾絲新的氣息,充斥了點愛戀與猶豫。」
刀無極平淡說著,臉上卻帶了一抹微笑,讓她疑問因何他的態度又變回之前那樣?
「那幾日是我不對,不應該強逼妳...對不住...」他惆悵說著,
眉宇又糾成一塊模樣,讓他頓時似老了幾歲。
見他那表情,夢如嫣什麼怨言都消了,那種自責內疚的模樣使她只想撫平那深皺眉宇。
刀無極叫夢如嫣跟他來到神武峰深山內中,
這兒四周環繞各種奇花異樹,五彩繽紛、瑰麗異常之景使人目眩神迷,
兩人來至一處小湖邊見到一座小屋,用磚頭與木材蓋成,質樸而充滿家的溫暖。
「還喜歡嗎?」刀無極詢問,眼中的溫柔使夢如嫣看得幾分羞澀,
她不語,望著刀無極那雙因堆土與削木變得腫脹雙手,
內心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訴說,只緊緊擁上眼前偉岸男子讓他明白意思,
「先讓我去滌淨身體,妳這樣會弄髒衣裳,先去屋內等我吧。」刀無極說著,
她聞言鬆開雙手,臉上幾分緋紅閃過,轉身快步奔入屋內,
刀無極望著那背影不禁笑出,褪下上衣,跳入湖裡淨身。

夢如嫣入屋之後,瞧著內中擺設竟無任何華貴之物,
僅有簡單的起居用具讓她倍感訝異,但卻十分喜愛這種簡潔氣息,
記得小時父親離家打拚事業,家裡僅剩母親與尚在襁褓的如芸,
而那個隔壁的男孩是她唯一的好玩伴,陪她度過十年光陰,
那時與他無話不談,常常促膝長夜,
他談吐更是不同一般男人,穩重風度讓她早已傾心,
但男兒長大志在四方,總是喜愛出外闖蕩,
他立下豪志說要成為一方豪俠,便留下她在故鄉等待。
三年過去,他功告返鄉卻變得妄自尊大、好富厭貧,
對她正眼都不瞧一次,只因家境貧寒,丟下一句「肯作妾便留她在身邊」便揚長而去。
雖不甘作賤自己,但那時卻放不下感情盲目答應,
後來便每天承受謾罵挨打,她根本連妾都不如,僅是個奴僕,
望著那男人與別家的千金眉來眼去,甚至在一旁受人嘲諷。
而更無恥的是一日那男人大醉,竟然獸性發作,強勢壓倒她欲逞淫威,
望著那張猙獰面目,她終於清醒,奮力抵抗許久,
在快撐不住時,只見外頭衝入一群人馬,將那禽獸拿下送至官府,
而甫脫狼口的她無力倒臥在地,一隻大手卻將她拉起抱入懷中,
她奮力睜眼察覺竟是離家多時的父親,終於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
而自那後,她便不再輕易對男人釋放內心,用著溫婉形象讓男人保持距離,
但遇上刀無極後,沉寂內心卻再被牽動,他的一言一語總讓她無法招架,
聽琴那次、招親那次、強硬要她說出過去那次...都讓她五味雜陳......
「妳在想甚麼,想的出神了?」背後刀無極聲音傳來,
她方才回神,回頭望去只見他上身未著衣物,

一身精練肌肉以及濕漉散髮看得她滿面羞紅,
刀無極見她反應便湊近她身旁,只見夢如嫣挪動身子不讓他有機可趁,
他僅是坐上那空出位子,拿起桌上擺的酒壺斟了杯飲起。
「在想過去...這屋內擺設讓我想起兒時生活。」

她刻意鎮定說著,眼光不敢瞧至一旁,
「妳能對我說嗎?我不想妳我之間有隱密來隔閡彼此...」
刀無極柔聲語氣映著那張英挺尊容,哪個女人不傾心相訴,
見夢如嫣不語,他斟了杯酒遞去,似引她借酒吐真言。
她接過一口飲盡,卻感身體燒灼發燙,這酒真烈...
緩緩開口訴說著那段不堪回首卻又讓人難忘的往事,
輕柔語氣講到後來卻是逐漸哽咽,
刀無極聽著內心卻在淌血,
原來她承受的遠超他所想像,想到他強硬逼迫態度更加自責。
見到那愧疚模樣,她卻是不禁莞爾,
想不到他也很會演戲,那動怒模樣真讓她被騙了,

「不用對你的行為感到抱歉,那是你的關懷,即使強硬了點。」
她毫不計較的說詞以及那抹溫和微笑在酒精作用下竟顯的如此迷人。
此時他已無法克制自己吻起那張面容,只想用這溫柔與情慾洗去她汙穢記憶,
而她也未抗拒,順著吻勢,刀無極手也覆上她胸前柔軟,那觸感.....
緊實包裹下卻藏有如此誘人豐盈,
不禁讓他動作放肆起來,雙指輕觸蕾點更不時掐弄,

「你...別這樣...」她被這樣挑弄,語氣羞赧極了,但卻無法使他停下。
吻一路從臉到胸前,刀氣一發削去遮掩,埋藏雙峰便兀然挺出,
隨即口含上如初生幼兒吸吮那飽滿,然舌尖卻靈活挑弄花蕾,
只見乳首漸漸挺立,腫脹胸部讓她感到室悶,
刀無極右手蹭揉,左手更探向裙內,
撫著那玲瓏玉腿挑弄她情欲,並漸往那私密前去,
指頭滑過腿間使她想叫出聲來,卻隨即被他吻勢堵上,
撬開櫻桃小口與貝齒,纏上舌頭貪婪汲取著芬芳,
見她雙眼噙著淚水,他暫緩動作。

「如妳不情願,我停...」雖是慾火已點起,但他要她情願交出自己。
「可以...但溫柔點...我這是真正的"第一次"...」
她羞愧的說著,臉早已泛紅難當,
刀無極聞言,吻輕柔落上她眉間一路往口而去,右手撫弄著她胸部,
左手則再次愛撫上她雙腿,

一路探向褻褲裡觸著甬道入口,指尖抵著那處繞圓打轉,
未經開發的地帶被這樣撫弄刺激夢如嫣的感官,
內心感到羞恥...卻不遏止刀無極動作,
因望著他那溫柔懇求眼神,她只能默允...
而刀無極突將指頭伸入,讓她不禁雙腿一顫,

手指深入幾吋,便愈發的使她羞赧,
指頭來回收放著刺激她的下身,如觸雷電般顫動她,
異物入侵的幾分疼痛以及他眼中熾烈的情慾讓她招架不住,
只得沉淪在痛楚與羞澀間...

然他卻漸將節奏改變,
加重的幾分力道使得窄小花徑更受刺激,指頭來回抽送著,
忽快忽慢使得花壁跟著緊繃放鬆,莫名痛苦漸消帶來的是幾許奇妙舒適感...
花叢間漸趨濕潤,她的臉與肌膚隨著摩蹭開始發燙,
而壓抑的喉嚨更呻吟出幾聲嬌美。

刀無極右手帶著規律的揉擰讓她胸部浮漲更刺激視覺...
下身早已浮躁難耐,但刀無極卻隱忍著繼續動作,
她身軀尚待開發,這樣便要了她,他可不願,最豐美的果實需耐心等待收成。
而夢如嫣已承受不住這樣愛撫的感覺,
「呃...感覺好奇怪,為什麼我身體這麼熱...」她虛弱開口,
臉頰緋紅模樣像顆紅柿引人欲啃。

刀無極不回應只是左手再加了根指頭探入甬道,
「痛...」夢如嫣撐不住,悶唉一聲,但身下卻春潮不斷,如旱井久逢甘露...
他輕柔運著指頭讓她適應,「慢點...啊...」她感到一陣酥麻不禁求饒,
但刀無極卻加快節奏,指頭更探上花核擠壓...
只聞佳人嬌吟不斷,而刺激之下,雙腿不禁夾緊,
花徑更如洪水氾濫,渲洩出陣陣淫靡...

甫經初潮的她無力昏厥過去,刀無極僅是將棉被蓋上避免她著涼,
默默持刀去屋外發洩一身情慾,他不急於一時,
日後機會多著,刀招上手卻是帶著不明怒火,剛烈異常。

苍神之月 发表于 2012-4-2 10:07

一周過去,刀無極帶夢如嫣回歸天下封刀,今日正是兩人結姻之刻。
甫進門,夢如嫣便被鳳羽與刺血蘭拉去打扮整妝,他則是被下人帶去試裝...
夜晚之刻,婚宴賓客已齊聚神武峰,只見各峰頂上刀衛點火引燃某物,
只聞霹靂連還響、漫天銀花火樹之景,好不燦爛,
「今日是我徒與夢家千金之婚宴,
請為他們獻上祝福,不用拘束盡量喝,今晚不醉不歸。」刀無后朗聲說著,
帶眾人入至廳堂正是新人拜天地,
只見刀無極一襲紅袍,火紅劍眉飛揚模樣讓在場女子為之傾迷,心裡煞是羨慕新娘。
而男子眼光盡是落在紅衣女子身上,雖是頭蓋紅巾遮面,
但散發氣質宛如出世仙子,令人不禁響一窺面目。
「你瞧瞧多殷配一對,男俊女美呀。」在旁眾人討論之聲入到夢如嫣耳中,聽得她嬌羞極了。
刀衛一聲「二拜高堂」,兩人轉向刀無后與夢龍歲之位一拜,
「今後妳要好好聽丈夫的話,知道嗎?」夢龍歲柔聲交代,
牽起女兒的手,內心滿是感懷。
再一聲「夫妻對拜」,兩人動作才結束,
一聲「送入洞房」馬上發出,聲音還刻意拉大放長,讓夢如嫣又是好笑又是羞澀,
刀無極叫夢如嫣先入等待,因為九州一劍知已在招手要他去陪喝。

夢如嫣入房後,半個時辰尚不見刀無極歸來,
見得桌上放置之酒,便斟了一杯飲起,想起那晚刀無極的挑逗甚是難忘...
他每一分的動作都讓她感受刺激,
充滿情慾的侵略眼神、放肆挑弄的雙手、寬厚溫暖的雙唇都引她興奮與羞赧...

在她回神後,只見刀無極一身濃厚酒味歸來,
「抱歉,我讓妳等久了。」他靠向她耳畔溫柔說著,濃厚鼻息引她耳畔發癢。
「沒關係,你要不要先休息會...」她話尚未說盡便被一把抱住吻起,
刀無極吻上她紅菱般雙唇,吻勢從淺到深,更翹開她口,掃過貝齒、揪上丁香小舌,
口中唾液互進了對方喉裡,夾帶幾分酒味與甜美,吻的情迷意亂,
而刀無極一一扒去夢如嫣衣物,見著冰肌玉骨,白皙肌膚更帶一點粉彤...

「美...妳真美,美得讓我無法自拔。」刀無極深情一語,
唇瓣貼上她眉心一路吻下,再次貼上她兩片薄唇,
而她因酒精作用倒大膽起來,主動吻起刀無極,更將他手拉上胸前作勢搓揉起那豐盈柔軟,
「妳在玩火...」刀無極喘息著,她左手竟是貼上他褲檔間撥弄內側,
「都成夫妻了,我還怕甚麼?」她嬌笑一言,
右手掀開刀無極衣襟,見著一身完美體態,
精練肌肉卻不過分糾結,堅實胸膛讓人有穩實感...小口觸碰他胸膛挑弄著,
舌尖掃過的滑癢讓刀無極是十分難耐,腿間陽剛早已緊繃...
她卻不停下動作,含上胸前突出,幾番輕咬啃嚙讓刀無極不禁悶哼。

「嗯,我的夫君是這種讓女子輕薄仍能隱忍之人嗎?
我以為你能像先前演戲模樣呢,呵。」她輕佻一句卻引動他反壓,
他雙手貼上她雙峰恣意且使勁搓弄著,雙唇貼上她胸口吸吮起,比起先前更加充滿情慾...
「讓妳三分顏色便開起畫坊了,還早得很哪。」他驕傲說道,
舌尖畫圓逗弄著她蕾首再輕啃上,雙手帶著節奏的搓捏讓她渾身發燙,
胸部早已堅挺,身下更是隱隱汩流...

「哼...」她低哼一聲,竟是雙手探入刀無極褲裡,套弄起那陽剛...
生澀技術實難讓刀無極感到舒適,但奮力模樣映著那張無邪面孔,引得下身瞬間挺起。
她見著他反應,煞是嬌嫣一笑夾著幾分的放蕩...
那惹火模樣讓刀無極看迷了,原來她也有這一面,
他將她手抽離褲檔,壓上她身子舔弄起那纖細柳腰,從腰際直趨腹部再往雪臀...
夢如嫣經他這樣愛撫壓抑不敢叫出聲音,但他卻是將她翻身過來埋入雙腿之間,
兩手撫弄那修長玉腿來回磨蹭,口則探向已泛出些許春潮的甬道,
舌頭先是抵著入口打轉再緩緩沒入內中,舌尖觸過肉壁時滑癢感引她陣陣嬌吟,
靈活搔弄花徑更招來裡頭泛濫異常,舌頭順勢觸上花核舔弄著,讓她陣陣酥麻無法自拔...

「啊...求你別弄了...我不該那樣說..啊」她嬌吟開口求饒,卻無法停下他動作。
刀無極不再只是用口愛撫她私處,更添兩指埋入徑中,
雙指穿插節奏時快時緩,輕重交雜力道引得內壁隨之起伏,
帶來快感更甚先前,引得花徑再次洪水氾濫般釋放淫靡,
「嗯...」夢如嫣已只能微微喘息與嬌吟,
那些動作已讓她如火焚身加上些許酒消讓她羞赧又起,喘息模樣惹火勾魂極了...

刀無極抽出雙指,那上頭還殘留著些許愛液,他卻刻意吸吮起指頭,
夢如嫣望著他那模樣,見她體內的慾望被這樣舔入喉間,身下又是漸漸濕潤。
他口又貼上雙瓣,那被釋放體液就這樣參入她喉中...
她只感到一股濃腥往口裡直透喉間,但隨著口液參和漸漸淡去,

刀無極牽起她手直向那挺立慾望,帶著節奏的套弄,
而他由輕微的喘息聲隨著搓弄漸趨低吼,她才明瞭這樣方能讓他舒適...
主動的運用雙手使他愉悅更甚小口含上那前端,而他被這樣刺激將雙手抵上她後腦杓,
讓欲望更加挺入喉中,碩大異物侵入的不適感讓夢如嫣些許反胃,但仍挑弄著,
突然只感一陣熱流掃過喉嚨,濃烈氣味讓她不禁吐出一股白濁液體...

刀無極則是貼上她臉頰,舔拭去那殘存液體,
壓倒她身子他更將下身抵入甬道入口,緩緩抽送起,
「痛...輕點...」她感到身下一陣撕裂般痛楚,疼痛難當,
破處的殷紅將白色床鋪染成一片粉暖...
「放鬆些,妳愈緊繃只會愈疼...」刀無極溫柔說著,
右掌輕刮著她後背,唇在耳鬢一陣輕啃吸吮,讓她分散注意力。

而她逐漸能適應那感覺,刀無極便加快了節奏,每一番衝撞皆讓她如觸雷殛,
「啊...太大力了...輕些,我受不住...」她無力呻吟著,那嬌滴聲音卻更使人惹火。
刀無極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使她見到兩人交合處...
她見著那景像頓時面紅耳赤,但又無法掙脫,下身再次春潮氾濫,
而刀無極分身那抽送在水潮中激起一陣淫靡煽情聲響。

「我撐不住...啊...」夢如嫣嬌喘道,只感體內一股熱意無從釋放,
「稍微忍住,我們一起...」他語氣漸趨虛弱,把她抱到床上再次衝刺起。
下身衝撞肉壁更加激烈,甚至直抵花心,
「嗯...無極...」她此刻只能輕喚著他名,柳腰隨著他節奏扭動,
伴著那煽情聲響使得刀無極終是繳械,滾燙液體噴入她體內。
而他也無力倒臥在她身邊...

「累嗎?」她開口問著,勉強撐起身子臥在他胸膛上,
「不累...如嫣,我愛妳...陪在我身邊一輩子好不?」他喘氣說著,手撫弄著夢如嫣烏黑秀髮,
「我不只要陪你一輩子,來世我還想做你妻子行嗎...」她向著他撒嬌道,
蹭揉著他厚實胸肌,嬌滴聲音迷人極了。
「當然可以...妳不累嗎?休息吧...」他喘息著,擁緊那嬌麗佳人,
「嗯,你可不能信口雌黃喔。」她俏皮說道,在他懷中漸漸入睡...
他吻上她粉嫩臉頰輕聲說「傻,我不可能拋下妳的...」,
便拉起被單蓋緊兩人身子,沉沉睡去。

妖应封光 发表于 2012-4-2 22:52

哟西,先顶了个,再慢慢看,蓬莱,我是茉莉~hihi~

妖应封光 发表于 2012-4-9 22:48

是说我之前的回复为何不见了?难道服务器曾经重启过?数据丢失??
我来催文啦!!!

苍神之月 发表于 2012-5-7 15:18

悶雷陣陣夾帶血紅天色與彎月,今夜的天城瀰漫一股妖異詭譎氣氛。
轟隆一聲驚雷直殛而下,「哇哇......」一聲淒厲啼哭自王城傳出,
「發生甚麼事了,為何有這種恐怖的哭聲。」被那啼哭驚醒的百姓從屋內往外望去,
只見天際被染成赤彤,一彎血色新月高掛空中......
「這不就是熾燄赤麟誕世之象嗎,王后第二胎竟是生了不祥之種?」
被吵醒的百姓議論紛紛......

王城內,熇嵐帝剎聽聞龍后已生產完畢,快步急趨去探望母子,
見著昏迷在床上的妻子,他牽起她手親吻著,柔情眼神凝視著摯愛,
「辛苦妳了。」熇嵐帝剎輕柔說著,望向胎兒之床卻是不禁驚愕。
這胎兒怎會甫出世便已睜開雙眼,那透著腥紅的雙瞳就這樣直端端的望向自己。
面對此刻景象他卻躊躇,這孩子......
「王,這嬰兒...」國師擔憂之語卻不敢說出,
龍后懷胎多時才產下,但為何卻是那異端之種。
「留下他。」熇嵐帝剎沉聲說著,手緊繫著龍后柔荑,
畢竟這娃是他之骨肉,即便被視為不祥之熾燄赤麟,生死也當交由他自己選擇。

國師當時聽見熇嵐帝剎之話僅默然走出房門,去至一處密房。
「龍后竟是產下那最該死之赤麟,你們看如何解決。」國師語氣憤恨,
在當時熇嵐帝剎那一句說的不留餘地使他無台階可下。
「熇嵐帝剎忘卻我等提拔他為王儲人選且助他在評選會成功勝出了嗎?
否則憑他只有一半皇族血統,呸!
單純以他有一半血脈來自火宅佛獄,他提鞋都不夠格。」一名老者怒然說道,
「若真要留那不祥之兒,可以,
但他不得參與任何王儲競爭。」再一名長老較為溫和,
王室長久以來便不允血統不純正之兒參與王儲競爭,
但熇嵐帝剎卻因討伐邪天御武有功且讓號世聖劍認其為主使眾長老不得不助他豋位。
「那便就此決定,明日我便告知王上!」國師臉上掛著一抹得意獰笑,
當初要不是熇嵐帝剎奪了號世聖劍,他早該成王,如今奪得機會可動搖他,自是得意非常。

「我知曉了,這條件我允許。」
熇嵐帝剎聽見長老要求,雖心有不甘卻不得不低頭......
「王上果真懂得聆聽群臣之見,賢明之主啊。」國師一聲恭維卻是酸味十足,
見到熇嵐帝剎臉上表情好不得意。
「若無事了,我先去探望龍后。」熇嵐帝剎語落便前往龍后房間。

「你說長老要求赤麟不可參與王儲爭奪?」龍后平靜詢問,
她早料到長老群不可能這麼簡單便允諾。
「嗯,真是難為這個孩子了,先天便擁有不凡之能卻因身為......」
熇嵐帝剎語重心長,雙眉緊鎖。
就因身為赤麟造就此兒天生特殊,卻也是赤麟身分才讓他被如此對待......
望著在龍后床上熟睡的娃兒,那無邪模樣更使人憐惜......
「這孩子......日後會面對許多苦難,
只望他能堅強度過,待到他的兄長成為天城之主方能改變了。」熇嵐帝剎沉重說道,
而一切計畫已開始布局,便不允許任何變數。
床上熟睡的赤麟不知為何眼角流下了一道淚痕......
眼前之景瞬間崩毀只餘一片黑暗,
「啊,這夢境到底是?」刀無極驚醒,心中甚多疑惑。
身旁的妻子聽見他的聲音被擾醒,見著他一臉迷惑,
「怎樣了?為何叫的這麼大聲......」夢如嫣輕聲問道,
雙手環抱著丈夫想撫平他不穩情緒。
「沒事,做了個奇怪的夢。」刀無極平淡說著,
透過妻子傳遞來的溫暖和緩了躁動的內心,為何夢中那些影像與言論會激起情緒波動?
熾燄赤麟這個名字又不停出現在做過的夢裡,又是甚麼意義?
「沒事就好,見你模樣讓我擔心......」夢如嫣柔聲徐說,雙臂卻愈發的緊擁刀無極,
刀無極見她擔心樣子,便哄她入睡,自己走出了房,
「看來我有必要去找尋那人。」刀無極內心沉思,
當日秋悟亭那老者或許會知曉些甚麼,迎著夜風,未著禦寒衣物的他卻是備感清醒。

夜裡天際五方異星各自閃爍,
北方金星輝煌逼人,仿若一尾蟄伏金龍勢欲騰海;
南端紅星赤紅雄燄勢若中天,霸主姿態已渾然成形;
東方綠星新芒初現,一片祥和瑞氣讓人見之愉悅,這人必成一方豪俠,擁有甚好人脈;
西方藍星與中央白星仍是微微透射,只知他們尚未出世。
秋悟亭內,老者依然觀察著星相,
而從夜空傳來的訊息讓他吐出一句「熾燄赤麟,你終究要來找我了嗎?」,
究竟這老者是何身分,因何知曉諸多武林秘事甚至可窺天機?
突然ㄧ股氣勢自外傳入,如驚濤駭浪撲來之震撼、又如巍峨巨山之沉穩,
「想不到那日一別後,竟然成長至此了,這樣才有等待的價值啊。」老者表情突變,
狡獪險惡盡現,握杯的手更是止不住的顫動,彷彿等待多年的物品即將入袋。
「你早已料到我來找你,是嗎?前輩?」一道威嚴聲音響起,口吻卻是謙遜有禮。
「該說你進來的不是時候嗎,刀無極?」老者微笑說著,
雙眼卻散發殺氣與幾分試探,掌ㄧ揮便是快絕攻勢。
「這樣是代表你之秘密被察覺惱羞成怒嗎,哈?」刀無極輕笑一聲,
同樣出掌抵禦老者攻擊,一番拳掌交接,卻是無法分出勝負,
老者見狀便一腳踢起桌面從底下抽出了一把利刃,殺向刀無極。
刀無極隨即抽出荒豹雷刀,雙刀互鬥各現燦爛!
皇殛天斬式式剛猛霸道,大開大闔刀勢是力量純粹的迎擊。
老者卻是身形騰挪,靈活刀招變化無端,招招殺向刀無極死角。
「想不到前輩竟還有如此實力?」刀無極笑說,
然這老者實在使他訝異,如此年歲竟然還能博鬥至此,
老者不語,全身氣勁盡納入體,只見老者雙眼散發奇異光芒,殺氣爆發,
刀無極受到影響,氣血翻湧,雙瞳微微迸出紅芒。
「經那試煉與血鬥,終是完成你第一波覺醒了嗎,
熾燄赤麟?」老者輕嘲口氣使刀無極些許發怒。
紅光激盪,刀招已然殺到!
老者不及反應,刀鋒已架至咽喉,
「你知道熾燄赤麟嗎,說!」刀無極雙眼紅光逼人,渾身殺意模樣看的人心驚,
「哼,想知曉他的來歷就往東北方的蟠龍古脈或神武峰的皋元穴吧。」
老者平靜說著,彷彿那刀無半點威脅。
「再一個問題,你又是何人?」刀無極收刀問道,
老者曾說同類之語,代表他應知曉甚多秘密。
「我只是一名離開那個地方的無名人士,只求安得晚年。」
老者神色怪異刻意避開刀無級問題,不正面回應。
「你之話語太虛偽了,如果只求平安順遂,
又何須替他人卜相,分明內心有求才藉卜相來換取約定吧。」刀無極一句輕諷,
銳利目光緊盯老者表情變化。 他又怎看不出這老者不時流露出的雄霸眼神呢?
「果真我沒看走眼,你著實是超越刀無后的頂級人才,無論武學或眼界。」
老者開口稱讚刀無極,但刀無極臉上卻是不悅。
「請不可污辱家師,沒有他的教育我也無法達到這地步。」刀無極沉聲說著,
想起小時的過往,他不允許任何人輕視他之師尊,因那是有如父親的存在。
「哈哈哈,刀無后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弟子,竟然這般為他說話。」
老者聞言不禁大笑,真真想不到刀無后能讓刀無極尊敬至此。
「請回答我之問題,前輩。」刀無極誠懇請託,甚至單膝跪下請求。
「你......我只能說你到蟠龍古脈或皋元穴便能得知真相,我不願再舊事重提,」
老者語氣艱難,眉宇深鎖,刀無極竟會這樣求他......
刀無極聽見老者之語起身步出秋悟亭,背影中顯現一絲蕭瑟,
「唉,過往之事還是得自身體會最是刻骨啊......」老者沉重說道,
手一揮回復亭間原貌,再次沏了壺茶一人獨飲。

刀無極自秋悟亭回歸便不斷思忖老者之話,熾燄赤麟之真相他雖想瞭解,
但內心卻總有些許不安,一股來自體內血之躁動,仿若得知真相隨時會將自己吞噬殆盡。
他皺眉注視著池中,映射出的影像卻有幾許不同。
為何那雙眼透出的是赤血彤芒,宛如上等紅寶石一般,美的令人屏息卻也駭人的異常。
然而越想看清湖中影像卻愈是迷濛,他輕嘆「也許我並沒那麼果敢吧......」
突的卻有一雙柔荑遮住他的雙目,「嘻。」銀鈴般的輕笑如此悅耳,
「如嫣,別玩了。」刀無極拉開夢如嫣的手,些許無奈凝望她。
「又煩些甚麼,老這樣皺眉,早晚真成老人啦。」不似平常溫婉,活潑語氣倒讓他聽的欣悅。
「沒甚麼,想聽妳彈琴。」他溫柔說著,輕挽著那纖纖柔荑,
期望眼神使她看的不禁出神,是何時起讓他有了這種模樣?
「不要,今天換個花樣,我要收徒。」她笑的一臉燦爛,十指青蔥挑著他眉心嬌嫣說道。
刀無極聽的不解,直愣望著她,而夢如嫣從懷裡拿出一把精緻美麗的橫笛遞到了刀無極眼前。
「你來學吹笛怎麼樣,主席大人?」她甜膩一笑如春風拂面,嬌滴語氣更惹人憐愛!
「妳確定?」刀無極皺眉,想他一介武夫且不諳音韻要學這做甚?
「怎麼,是不想學還是又要來那套武夫學文人玩意有何用?」她杏眼半瞇著問道,襯著那張溫婉臉蛋,模樣說不出的勾人。
刀無極無語望著她,不由得感到懷疑她何時起敢這樣大膽對他講話?
想來也只有那個俏丫頭把她教壞了,竟然將她教成這般,
刀無極不禁搖頭苦笑,到底是溫柔模樣好還是這種會耍小性子的好呢?
他也沒個答案,只接過那笛緊握住,
「老師請多指教。」他笑的無比燦爛,爽朗笑容如陽光一般閃耀動人。
夢如嫣只牽起他厚實手掌,教他如何握笛和熟悉指法,
花了一個時辰他才搞懂如何按壓吹奏,但僅是記住如何發音尚不能成樂,
而她也十分耐性的教導他,望著那張認真的臉孔和生澀吹奏模樣不禁讓她笑出聲來,
「嘻,您自個兒慢慢練習吧,我幾天後再來驗收成果。」她嬌然說著,面上高掛溫柔笑容,柳眉間欣悅不言而喻,難得能見這高高在上男人如此姿態可是一大樂事。
而刀無極仍持續練著吹法,對於她眼底那抹笑意絲毫不覺。

自那日起已過七天,刀無極仍無法吹出一首完整曲子,
為此他甚至將自己鎖在房內,每每至三更還聽得見笛音,
屬下們對他這種行為無比無奈,但他偏又將公事處理的完美無缺,只能放任他去做。
叫他找尋指導又不肯接納,夫人又在此時南下去賑災,之前他們對夫人賑災這事其實很反感,
不知何時將與天都開戰,當下該是妥善運用金錢之時好準備兵器、軍糧等所需物資,
但她這時卻只說了一段話讓眾人啞口無言,
只記得那時她緩緩開口,輕柔的嗓音卻無比透澈人心。
「我非武人,不懂戰爭之道,我只知道在眼前有許多遭受戰火無情所害的平民急需物資賑助,而我只是不忍他們受寒受餓,在這個當下戰火尚未點燃,他們的苦楚又有誰能體諒?
至於軍資你們不用擔心,我賑災所用的一分一毫皆自己積蓄,不會耽誤到你們採買軍用物資。
我用賑災開拓天下封刀之美名,而諸位在戰場上用自己實力早日剷除敵人,
這一切都為了讓天下封刀成為西武林刀門之首不是?
所以煩請各位武師加緊訓練,至於妾身自有該為之事,
尚請諸位與我和主席一同推動天下封刀基業好嗎?」
她徐徐說道,清秀臉蛋掛著自信笑容好不迷人,眾人聽得此番話自此對這位夫人更是敬重。
眾人無法勸服主席也只得等待夫人回來再議。
三日再過,夢如嫣終是回歸,聽聞刀無極之事後,只無奈一笑。
去至他房門外又與他到尋幽小築,
「別讓眾人為你擔心,暫時別思考吹笛的事吧,這幾日好好放鬆。」她溫柔說道,
輕撫刀無極肩頭細心按壓,為他紓解這幾日的疲勞。
「我想不通為何吹奏不出。」刀無極有些沮喪垂首,
從小他便不肯輕易認輸,一但起頭就要做到完美,但現在連入門都不得其道。
夢如嫣見他這模樣,舉拳往他後腦勺敲了一記,
「叫你暫時別去想這事了,先吃點東西吧。」她口氣刻意發怒,
卻是端上一盤接過一盤菜餚擺滿桌面,而菜色秉持一貫居家風格。
刀無極幾天在房內不出,吃的盡是一些乾糧臘肉之類,
聞到香味不禁顫動,手執箸轉眼便吃完一盤咕咾肉,
「吃慢些,沒人和你搶。」夢如嫣笑著,拿起手巾為他抹嘴,還順帶夾了菜送到他嘴邊,
刀無極倒也挺享受被服侍感覺,張口吃菜眼帶笑意瞇起,
手則把玩夢如嫣髮梢還親暱刮弄她的香肩。
夢如嫣被這動作弄得有點不悅,一雙黑眸直愣對著,他識趣停手,乖乖吃飯。
「盡幹些不正經的舉動。」她語氣不悅,朝著他頭頂便一記手刀。
「......謀殺親夫,嫣兒妳真過分。」刀無極刻意裝疼揉著頭頂,委屈無辜的望著夢如嫣,
「誰讓你這樣不正經。」她有些得意湊近輕揉著他頭頂,
一靠近馬上被刀無極攔腰抱緊,還用面頰在臉龐磨蹭,舌尖掃上她耳垂放肆的舔弄。
「你......」夢如嫣被這突如其來的挑情動作弄著雙頰緋紅大作,一時話也說不清,
「嗯,新婚那夜的主動都上哪去了呢,現在嬌羞得像未經人事的處子,教我怎忍心下去?」
他開口就沒分寸還淨在她耳畔吹氣,手也肆無忌憚的在她敏感纖腰上來回撥弄。
「你盡會欺侮我!」她終於忍不住,不知從哪冒出氣力硬把刀無極推出屋外,一把掩上門扉。
見她反應,他也只微微一笑,畢竟自己也太過頭了,那晚要不是她醉了,又怎會......
平時又不能隨便動手,不然在屬下面前形象全無。
這時見到門縫遞出一信,
「十日內你能吹出一曲後再來找我,你若不履約,別想我會主動找你......」,
看到信上所寫,刀無級揚唇微笑卻是一抹從未有過的輕佻笑容,邁步回轉天下封刀。

神武峰,獨孤殘劍仍是進行著自我鍛鍊,但此刻不再只有一人陪伴,多了個能較勁的對手。
「開打吧,誰贏了今晚就有口福吃我作的菜,呵。」鳳羽淺笑,
黑眸瞇成了一彎新月,煞是好看。
「我真怕有毒。」刁毫不客氣的應嘴,臉上盡訴不屑,
一旁獨孤殘劍冷冷望著兩人,抽出劍便是直撲而上!
刁見狀石刀上手,石刀、殘劍交會擦出點點火星,刁盡逞身法快速要以此分勝,
獨孤殘劍一一擋招,尋可趁之隙務求一劍必殺。
兩人陷入糾纏時,石刀殺招迅速變換突殺獨孤殘劍,
獨孤殘劍不及閃避臉上掛彩,淡淡一劃擦破肌膚,
鮮紅血滴流過唇旁,不禁舔了舔,多久沒人可以這樣傷到自己了?
不再壓抑殺氣展開架勢,渾身氣氛完全變調,
起手一斬,劍氣迅分七道直撲刁,石刀再次迴轉畫圓,竟是皇天之護!
但這防禦瞬間已讓獨孤殘劍有機可趁,獨孤殘劍斬天神殛發出,劍鋒直抵刁之咽喉。
「可惡......」刁不甘願開口,到底還差了甚麼無法勝過他。
獨孤殘劍只冷望著他,背對著不發一語,
片刻才說「你是第三個傷到我的人。」就自顧自回房去了。
「哼。」刁聽見不禁冷哼,目光直盯他的背影,
「他很少稱讚人,這代表你不差了,嘻。」鳳羽跟著獨孤殘劍而去,回頭給刁一抹讚賞笑容。
刁仍滿臉不屑,但見到一人緩緩自後山走來,臉色瞬間轉變,
「進步了,能使出皇天之護,代表你確實有努力。」
刀無極欣慰語氣讓刁心頭一暖,臉色好了不少,走至他身旁談話。
「但還比不上獨孤殘劍。」縱然進步但無法勝利又證明甚麼,
想到敗北,面容又起愁雲,嘴唇緊閔顯示著不甘。
「他曾經被我一招打敗,也是因為不服輸才鍛鍊成這樣。
敗北不代表甚麼,重要的是你怎樣看待,
拿它砥礪自我或著怨天尤人都是你的意思,不甘就磨練自己千遍萬遍直至超越,
要成為一口斬斷迷茫的神刀還是一口鏽蝕殘缺廢刀,就在你怎樣決定。」刀無極激勵著他,
這孩子天分卓越但欠缺了磨練,資質再好也難磨成一把好刀,
所以獨孤殘劍的存在能作為他的首要目標然後便是挑戰他真正的目標。
刁聽得這番話只用了一個眼神應對,自信凜冽的雙瞳透出挑戰意味,
他的目標是他─天下封刀主席刀無極!
冷淡俊挺的嘴角微揚,石刀將成斬開萬物的神鋒。

一步之遥 发表于 2012-6-26 21:36

太给力了,写了这么多,难得的

五龙潜处野云闲 发表于 2012-6-27 21:50

好长的文。。。慢慢看

沈助伯 发表于 2012-11-30 03:40

謝謝

沈助伯 发表于 2012-11-30 03:40

苍神之月 发表于 2012-4-1 22:21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深夜時分,刀無后一人在房內思考事情,

自刀無極遭受攻擊之後,雖已養好外傷但至今餘半年仍無法練武,
...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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