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风客 发表于 2011-1-9 18:43

我要看啦,于是回复了

净琉璃 发表于 2011-1-14 00:12

昏倒~~~
写完了么~么写完么~写完了么~么写完么~写完了么~么写完么~写完了么~么写完么~写完了么~么写完么~写完了么~么写完么~写完了么~么写完么~写完了么~么写完么~……
于是纠结了~

淡淡的幽殇 发表于 2011-1-14 18:57

看了下,有点迷糊~

疏楼扑花稼 发表于 2011-1-17 11:59

回 21楼(净琉璃) 的帖子

没有啊。。。不过我很懒更的慢就是了!!
今天来更。。。。T T

疏楼扑花稼 发表于 2011-1-17 13:12

更十四

尘世、江湖是个永远不会让你有时间回味的地方。

龙宿端着茶,眯着眼吹开水面的吸饱水分的茶叶,浅酌。
丝毫不介意对面坐着的三位一个个一脸死相的道士。
就这么耗着耗着,都耗到了晚饭时候,人还是不说话也不动作,龙宿冷冷地扫了一圈,竟自起身往外走去。
“龙首请留步”无道一甩拂尘拦在门边。
“宗主有何指教?也难为三位考虑了一下午倒让吾这个做客人的诚慌诚恐啊”
“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知龙首可知吾境上任宗主?”
“知道啊”
“先师与上任儒首曾是过命之交,仙逝不过百年,论私情你儒门天下当是同悲同勉,而儒门自来又是礼仪为首,仁义道德自是一项不落”
“嗯~~?”龙宿不悦出声,说什么一项不落,明讥暗讽的堂而皇之.
“可恨不日前先师骨殓为歹人被盗,追查之后有线索表明此人逃逸的方位正是……儒门天下”
一时间静的连空气中舞动的尘埃都清晰可见。
儒门天下,三千弟子,以着尊贵的地位占着半壁江山。虽然退居二线只以礼教育人为根本,但仍是不可轻视的势力。
如今玄宗这般堂而皇之的兴师问罪,无异于撸虎拔须。

“那又如何?”半掩的华扇滤着残照的斜阳层层叠叠的阴影连下巴也遮了去。
“跟龙首请个薄面,为吾道门寻回此物”
“吾若不应呢?”
“不敢勉强,吾门自有道理,只是到时得罪之处……”

“寻得到那便来寻吧”紫扇翻转,袖风一荡,拂开虚挡在门边的无道:“龙宿先请了”
午后的余霞,暖暖的,笼罩在龙宿一步一离的身形上,连拖在地上的影子都披了层金纱。


龙宿才落脚,便瞧见四脚凉亭里一角的赫石柱倚着一道身影,是琴仙。
他慢慢走过去,走到他身边,伸手拢了拢他耳边的青丝,浅笑,
“你回来了”琴仙怔怔的从恍神中回了过来,转了身抬头凝望着龙宿。
“嗯,回来了”笑着将人拥入怀中,尖削的双肩,怎么越发的瘦了。
伸出来的手空置了那么一刻,才颤颤巍巍地回抱上龙宿的腰,而这些日子储蓄的说不出的倾泄登时如泉而涌落在粒粒饱满的珍珠上,晶莹剔透一如遗失的那颗心。
“傻瓜”
戏谑的宠溺像薄锐的指甲剥开琴仙心底柔软的茧子,露出红红的嫩肉,抽气都觉得疼。
龙宿扳住琴仙的头,低头吻了上去,琴仙只是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便骨头都觉得是软的无所抗拒的沉沦。
软舌在牙床轻扫,琴仙便启开了口,小心的回应着,二颗同样悬在别人身上的心,此刻竟莫名的契合贴近。
纠缠,追逐、挣扎再一并沉沦。。。。

而海棠花树后躲着的仙凤,看着看着竟也不忍心再走过去。
如果,如果你真的能代替,那就代替吧。
仙凤闪着睫毛,掩去眼中灰凉的艳光,心头发酸。

风吹过,不安分的火种再次燎原。
“汝说什么?”龙宿按在红檀木桌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双目睁的雪亮,没了平时的冷意半敛,满地触目惊心的寒光四射。
“禀龙首,骨殓被盗,就在您去道门的那天晚上……来人不遮不掩,是一名道者,北辰胤那边……”
“退下!”不等儒生说完,叱声喝道。
“龙首!”
“退下!!”声音拔高。
“是……是”儒生一身冷汗的躬身退出。
一旁的琴仙见来人一退出门外,便急急扑上来紧紧抱住龙宿,“龙宿,冷静”

疏楼扑花稼 发表于 2011-1-17 13:13

“原来,原来……”
龙宿的脸溶在烛光幽黄的色彩里,但那眸底是无尽的悲伤与愤恨,琴仙从没看过这样的龙宿,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抱紧面前危险无比的人。
琴仙不懂得取悦龙宿,只能呆呆的抱着他,抱着这个不可能脆弱却真真实脆弱着的人,依偎看了一天一夜的日升月落。
曾一度以为得不到,偏偏在高涯之上迎风坠落一刻横拦上来的手臂,扯回原地。
曾以为即使是妄念,汝也会留一个转身的机会。
那个字,一个字,是多少年的漩涡和火海。
一夜风流,不过是我深埋千年的白骨被汝当拿来算计的棋子,吾们都懂,一旦算计也就彼此失去。
或者,汝从来不曾想要拥有,不曾想是么?


琴仙看着龙宿似金似枫的眸子,有那么一下他惊的荒凉,那个男人眼底藏的到底是什么,那么灼人,失魂落魄的火焰燃在三途河中,只在那片华丽炽艳的焚火中吟着清流澈的泪。
那是一份太过沉重的压抑,不是快要逼疯自己就是逼疯别人,或者已经疯了。
不过是太过的爱恨嗔念,三千业火,弥佛不渡。



明月当空,他却执意燃烛,因为红尘中的另一处有个人为他燃了近千年的红烛宫灯。
白灯一盏,报君此缘。

剑子执着灯盏凝望明空皓月,他总觉得龙宿是个做茧自缚的人,不贴近不试图了解,但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的感受,龙宿是寂莫的所以冷到窒息的深处却是对许多人许多事放不开。衣不如新而人不如故,那份眷恋痴情放不开也是好的,而黯黯委屈着的不过是蜷曲的心事。
那份心事,他向来都懂
人生在世,纵然千年也是露水三春,弥菊佛陀一轮回,于之感情他早已不执著不避忌,于情于爱不过是人身俗事,欲望绽放,欣然迎上凤凰涅磐。
但是龙宿,不一样,你看他珀红的水光里是什么,红尘?天下?浮屠?
是,但那他都已拥有或者曾经拥有过。
一个儒者,对他开口或不开口都是最重最深沉的承诺。

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这是枷锁,以为最为安全的枷锁,

那夜里,迷惑的不是邪火的高热,而是那双龙宿看着他的眼晴,凝金的琉璃,如一朵冰封的火色莲花,贴上来唇舌带着好闻的香味溃了他一身防备。
觉醒的欲望迷失了他该有的空白,龙宿带着他翻转了方向,靠在泥石筑墙上烙下的痛觉被掌下柔韧而富有弹性的曲线全数抵消。
剑子迷茫地看着龙宿陷入一种从未有过的暴发的狂热,嘶哑的低鸣,好似痉挛的欢愉。
他感受着龙宿临近崩溃的快感,开始痛恨。

龙宿不知道,就在沉沦的今夜,就在此时,他算计的触角已然伸展到千里之外的儒门天下
一别三十年,龙宿的感情依然是剑子的筹码

疏楼扑花稼 发表于 2011-1-17 13:15

更十六

秋枫又一年,你我分两岸。

没有什么立场是永远的,血腥、杀戮也可以不讲道义无论章法。
但是人们还是无法理解遥远的北隅皇城怎么就杠上了道境玄宗。
甲巳年,秋,北辰元凰登位称帝,金雕龙椅登高一呼,百臣伏首。
北辰元凰冷冷地看着伏在殿上第一位的摄政王爷北辰胤,他的父亲。
几分敬意、几分怜悯。

“传朕旨意,三军整顿,明日攻打道境”


消息还未传出苦境,而战争已然开始。
玄宗众人虽修行、身法比普通人强的多,但毕竟是修道者,不忍杀生,面对没有内力的兵将只伤不杀。

翠山行着急地看着蜿蜒而下的山路,怀中的天一剑弦抱的越发紧了。
偌大玄宗也只余五弦带领众道子守关。
原来,就在北隅出兵前日有消息来报说东南方位封印松动,有数名魔将逃出,玄宗宗主认为此事关重大,便带着苍、无极、赭杉军、墨尘音、金鎏影、紫荆衣重新封印,并让剑子仙迹追查逃出的魔将。

翠山行自小是个听话惯了的,带个孩子照个家什么的虽是强项,但领着几百人抗敌还是头一遭。

一方如狼似虎越战越勇,一方心存仁意心慈节节退让。

翠山行不得不发信求助,指望有一人回来也好主持大局。
“翠师兄”
脚下一顿,转头一看,是白雪飘扶着赤云染走了过来,心里越发急了。
慌慌地迎过去,道:“怎么回事?”
“中毒”
“将赤云染安置房中”翠山行将一粒绿色药丸塞入赤云染口中,嘱咐白雪飘。
转身人已不见。

劲风横扫,几名道者被击飞,。
青光一闪,翠山行道弦一拔,逼退冲上来的刀薄命等人。

“北隅与我境向无瓜葛,今日却犯我玄宗,实在可恶”
“无需多言”

神堪鬼斋身随风转,双手催化术法:“神堪解封鬼斋大法,天罗大阵”

鬼斋异法,石动地移,天降法网欲困住翠山行

“无极之天,喝—”道扇一扬,攻向神堪鬼斋。
一击相对,心知对手不弱的神堪鬼斋提饱内元,异术兼具掌法,欲全力一击。
“卷星击月,喝!”
“天一剑宗”一声长喝,背上天一剑弦铮然而出。

啊。。。。
一声惨号,是败者绝望的呼喊。

一见此景,北隅三军将士蜂涌而上,翠山行等人虽是高手,然难敌大军强攻,玄宗顿时死伤惨重,而苦撑的黄商子、九方墀等人也渐感不支。
“天音弦舞”剑弦疾扫而出,尽斩群兵,翠山行见情势不妙,护住众人立即退离。

“到此为止吧”举掌轻挥,阻住一干将士。
“是,并肩王”
而退去的非是意味着结束。
这场战争也像瘟疫一般在江湖中撒下病毒的种苗,昭示着山雨欲来的血雨腥风。


“吾做的如何”热意的指尖从脑后爬过,捏住龙宿耳鬓垂下的银紫缓缓磨娑。
“不怕惹怒汝皇儿?”龙宿闭上眼歪在北辰胤身上,额角突突的跳动让他蹙紧了一双紫眉。
“他都明白”北辰胤按上龙宿的额角,四指带着适中的力道揉着彭动的脉穴。
“吾突然不想要了”
“说什么傻话呢?剑在弦上不得不发”
“汝是担心汝得罪了玄宗那帮道士,麻烦上门吧”
“处理麻烦是吾的强项”
“但是,苍与无极吾确实无把握”龙宿闭着的眼珠在眼睑里滚了几滚,又道:“况且,还有一个剑子仙迹”
“你不想与他交面,就交吾吧”
“不必”龙宿推开身后的人,走到桌案前坐下,拿起朱砂狼毫,沾上新墨,挥在纸上。

停笔,龙宿转眸看向北辰胤:“他是吾的,谁都没资格动”

“呵,那你可要小心了”北辰胤迎上龙宿的眼晴,“那可是个狡猾的男人,尤其是对你”
“吾也非是识得他一日二载之久,千年啊,北辰胤汝以为这世上还有人会比吾更了解他么?”
“就是太久了,反而无法看清更加无法自拔,你是网中物,他为收网人”北辰胤走近龙宿身后,看着紫笺之上黑墨渲染出的楷字,摸了摸下巴。
“哦?汝倒是知情……”挑高眉梢,傲气张扬。
“龙宿,切记当局者迷”
“汝又孰知这网中是谁的局”
北辰胤一愣,伸过去摸向龙宿脸的手停在一分距离之外。
龙宿回身,捻着脸侧伸过来的指尖,笑着。


急急赶向玄宗的剑子一推开门,就看见一脸阴郁的宗主和无极、苍。

“剑子……”
“宗主,师兄,怎么回事?”
“嗯,详情听说……”无极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北辰元凰新皇登基,最忌讳血腥杀业,此事决不简单”宗主道。
“北隅皇城之事,我也略知一二,幕后谋者定是北辰胤”
“但玄宗与北辰家素无交涉,实无理由,而且北辰元凰为帝之事亦有蹊跷”

苍走出来。
“所以我查了一查,发现北隅竟然有龙脉”苍看着剑子皱紧了眉,“也发现北辰元凰身上有…紫龙之力”
紫龙之力。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宗主怒声道,“这疏楼龙宿也太过份。”
“翠山行他们怎么样了?”剑子扯着嘴角笑笑,问苍。
“无碍,只是赤云染的毒麻烦些,众道子与北隅将士的尸骨已处置妥当”
“嗯,解铃还需系铃人,剑子走北隅一趟吧”剑子有些喃喃地说道。
“哼!去疏楼西风不是更快些”
“宗主,一切还未是定数,这样上门不免欺人,况且吾这好友向来有几分傲骨,这等事他还是不屑为之”
“好友?剑子仙迹你口中的好友可是盗先师骨殓,杀吾道子一百零三人,毒害赤云染的凶手,你是被灌了迷汤不成?”
“宗主!”眼中一瞬间的峥嵘转刹又成霜泉彻寒,压迫的无道竟倒退了几步。剑子拧了拧眉,声音也低了几分“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的”

疏楼扑花稼 发表于 2011-1-17 13:19

更十七

一时间剑子脑中晃过太多的东西,却又像是什么也没有。
他只知道,现在他的心里满满的全是龙宿似笑非笑的脸,那么的怦然心动


一道一琴,清逸绝尘。
月下断崖之畔,波浪涛涛,一道清瞿紫色身影倚筝闲拔。
珠帘轻动,弦有一丝停动,又是琴声飘渺。

“你,要出手了么?”
“是”
“吾也只好站在你对面”道者语出无奈,:“如今你,身体感觉如何?”

来人沉默着,手中的折扇轻摇。
“怎么汝是怀疑汝之能为?”
“吾只是怕你藏的太好”
“汝多想了”
“你能给吾一个答案么,要那个东西到底为何?”
“吾记得吾师尊曾说,这世上有两种东西他不曾得到”
“所以……”
“所以吾必须得到”
拨在弦上的十指按住琴弦,睁开灰蒙蒙的眸子望着来人。
“他说的没错,你果然是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荒谬却让人无法反驳”

轻轻的吃笑在夜色里荡了开来,空洞凄迷,一如黄泉引路者挂在桥岸勾魂的风铃。

苍拂化怒沧琴,起身迎风负手于后。

执著,是那人服了多年的毒,它象一剂麻醉麻木着他敏感的神经,日积月累,毒早已穿肠过腹败坏五脏,而人却茹毛饮血甘之如殆。

苍叹着气,想起三十年前的那日,他亲手将明h刺穿他的腰腹,而剑上之物是他身为道者身为剑者的最大的耻辱。

一曲乘风而来,送我相思千度
那人满手的艳红抓住剑刃一寸一寸抽离自己的身体,浅笑晏晏。
———乘风酒,相思度,呜……好销魂的毒啊。

他看着那人平淡的声音,轻吟的嗔痛,像是被捏碎的灵魂。
芜没的青塚一时间春暖花开,镇痛他的眼晴,那害怕如青苔漫长,残尘还生。

苍知道,他错了,以毒为生的人对毒有天生的融合力,执著之上加上相思只会逼的他越来越疯狂,所以,心生的愧疚从来都不是无中生有。

疏楼扑花稼 发表于 2011-1-17 13:21

更十八

黄泉一个鬼,今夜待君来。

龙宿五指点着石桌,槽眼沉思:北辰胤的动作没有问题,四奇加上玄宗宗主必会为魔界之事困在封印之处,有上次教训,玄宗必然留下的就是剑子仙迹、苍、无极以及五弦,五弦自是无患,这无极未有交涉,不知根底,但未尝不能一试。麻烦的是苍,三十年前一切毁在他手上,这次不可再错,此人虽是三辈却是玄宗深度最巨的佼者,剑子仙迹无把握的人,龙宿也拿不准,还有剑子仙迹,此事万不能有他在场。

龙宿蹙起紫眉,看的出心烦的很。

“龙宿怎么了?”琴仙酌茶递上。
“嗯,无事”拧了拧眉心,龙宿睁开眼,执笔点墨,折纸放在琴仙手心道:“让仙凤走一趟学海无涯”
“嗯”琴仙紧紧将纸攒在手心。

灵光一闪,琴!
“琴仙?”龙宿唤住琴仙。
“诶?”
“汝…是琴师,是吧?”龙宿眼中亮起奇异的光芒。
“啊—是,我在北辰府与妹妹舞月是一琴一舞为王爷收在府中的艺子。”
“那女子是汝妹?吾很抱歉”
“是,但不怪你,我这妹妹向来有几分轻佻,如今劫祸也是天命”
“但总是因吾而死,汝心里当真不怨?”
琴仙轻笑,绯红染上双颊,“琴仙是龙宿的,自然心也是龙宿的,试问这世上有人会自己怨自己的么”
“汝当真痴傻”龙宿走近,揽人入怀。
“我自是聪明的”琴仙埋首于胸,软软地蹭着。
“哦?”
“不聪明哪能伴得你左右?”
“呵,说的对”龙宿看着琴仙的眼晴,认真地看着,食指托起下巴:“那吾就教汝一首属于吾的惟一一首曲子”

琴仙年看着龙宿的眼晴,要说龙宿这人的漂亮,面容自不必说的,最要命的是这一双凝金的眼晴,他想这世上是没有人能抵得住它撑开的一瞬所绽放的光芒。



剑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上渗出的冷汗,起身倚窗任同吹冷一身的潮热。

他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梦见他与龙宿那夜的旖旎,这是不是说明他对龙宿有欲望。

剑子告诉自己,他不能这样,不能亵渎他们的知已情交。

可是,世事浮沉,他们真的还能一如初始的烹茶论世么。

师父骨殓被盗,他自是不信龙宿所为,可是同修自儒门天取的那个檀木盒子又是什么?

北隅新皇登位,首犯玄宗又为什么?他是知龙宿与北辰胤有所来往的,也清楚的记得三十年前他在门外看见北辰胤手中紧抓的手腕是龙宿的,龙宿攀着的是北辰胤结实的腰身。二人的关系不同寻常,再加上龙脉,紫龙之力。

龙宿啊龙宿,你拿什么让剑子为你开脱罪名呢。

剑子仙迹忧心,却更寒心。但是,他有没想过他什么时候有真正对龙宿有过真正的信任,不信龙宿盗骨殓却答应配合宗主绊住龙宿,让人一探虚实,不信龙宿对玄宗下暗桩那耿耿于怀的龙脉又是什么?现在心底压抑的愤怒又是什么?

他看见龙宿满身血地站在高涯之上,抬眸凝望着他,怆然的笑一如继往的美好,只是在他合上眼的瞬间,剑子仿佛看见一片情思爱意在一扇门后化为虚无。
那惊人动魄的执著也随着欲溺之河的枯涸而湮灭。

有一束强光窜入剑子脑中,他是不是爱着眼前的男人,只是爱的太深已无法估量反而模糊不清。

他想了很久,当他确定答案的时候,昨日紫衣绚烂,紫发张扬的人已化骨成灰,永堕轮回。

也许,一开始答案就不重要,只要是他,给不给承诺要不要答案,那个男人都会飞蛾扑火的的爱着。

只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教统,仙凤先请了”红衣女子躬身一礼,退出门外。
“有劳姑娘,请!”

弦知音看了看半开的对扇门,十指一划,曲色悠然,“太史候,请进吧”

疏楼扑花稼 发表于 2011-1-17 13:22

更十九

弦知音看了看半开的对扇门,十指一划,曲色悠然,“太史候,请进吧”
“吾只是路过”一道挺拔的墨色身影背门而立。
“呵”弦知音轻笑,“弦知音相请如何?”
太史候背后的掌握成拳,转身,入室。
“汝是学海无涯的教统,非是疏楼龙宿的保父”
僵硬的语气,阴沉的面容,在弦知音看来也有几分可爱。
“三十年前吾愧对于他,如今再不能放他一人越险”
“佛公子,汝真以为他放汝一点在心上?”
“非也,龙宿心上唯一人尔”弦知音起身走到太史候一尺之外。

“那你还要那样做?”
“非是为谁,只是弦知音了却天命不得不为”弦知音擦过太史的肩,顿足:“汝一直都明白不是么”
“吾不明白”
“太史候……”
“教统,太史候尚有急事,容吾先请”
“太史候…唉…”划过空间的涟漪刮过弦知音的白发,黏了太史候一身的幽光。

生命,情意都是活着的有机体,它势利而公正,不曾枉顾你的善待,不会怜悯你的可怜。
当一切都走到尽头的时候,彼时才发现吾们并不曾出现在谁的回眸里,是不是也算是一种悲剧,一样的如生如死并无意义。。。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疏楼风,舒心琴,听者若禅步步生莲,夜色如墨,如生两泉,一者落月一者落星。

剑子凝视着三角亭,竹林成帘,幽幽曲径之侧生起的夜昙嗑在眼中成佛,宛若花身佛心菩萨道,低眉顺眼之间,众生三苦,心已了然。红烛撑着宫纱供着心魂映照生之去路。低泣自啜,当一切化成灰烟微尘,兀自化成舍利。

紫珠披,无双影,安坐在宫灯帏背身而对,冻石桌白玉琴,十指流水,曲意自悠然。

剑子甩开月白绫袖,缓缓靠近。

一丈之距,似近似远

“剑子先生”清冷的声音在剑子身后响起。
“仙凤?”
“先生请先随仙凤来”
“龙宿不就在那么?”
“这……主人交代今晚请先生只听琴”
“仙凤?”剑子惊讶的竟拔高了一个音节,看了看仙凤看看亭中之人悠悠一笑“客随主便”
还不待仙凤松上一口气,只见一道白影闪过直掠亭中,仙凤绝望地闭上眼。

“呃,好友当真不待见吾么”
仙凤蓦地睁开眼,只见剑子隔着亭上落下的紫色纱帘摇着头,这才又松气,拾步而行的腿竟有几分颤抖。

“先生,还是这边请吧”仙凤见剑子不动,冷了口气:“先生,主人自是纵着先生惯了的,只是今日先生就不能体谅主人的一丝么?今日是什么日子先生别是忘了吧”
剑子仙迹一个激零,恍忽闪过龙宿白着一张脸,倔着一身骨跪在一堂墓牌之下,那身孓然的气势,染红了他当时澄清明静的眼晴,布上荆棘。

儒尊比道尊仙逝早了近三百年,所以龙宿早他三百年感受到什么是痛不欲生,也早他三百年懂着了如何遗忘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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