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的小蝴蝶 发表于 2014-10-1 17:49

10.01 [ALL月藏锋] 墨月藏锋(上中下,3F完结)

本帖最后由 悟空的小蝴蝶 于 2014-10-1 21:44 编辑



中阴界内,有一位与黑色十九、六独天缺齐名的剑客,月藏锋。他为人洒脱,潇洒中不失沉稳,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文儒剑客。
因文才出众,月藏锋甫入王宫便颇受宙王喜爱,予以重任。然而,在器重的背后,却隐藏着宙王不可告人的意图。

宙王知其爱花,便以花约为邀,延请月藏锋入后宫赏花吟诗,更让新纳的鹃妃在一旁作陪。
你道这鹃妃是何人?
她本名缯鸣夏,原是月藏锋的青梅竹马,却在不久前被宙王强纳为妃。
此时故人再见,纵有千般柔情,更与何人说。

宙王拉过鹃妃,以轻薄之姿抓着细嫩的下巴,把鹃妃对准月藏锋。
“月爱卿,你看,孤这新纳的妃子的姿色,担不担得起闭月羞花四字?”
口中问着话,一双利眼却是紧盯着月藏锋,仿佛盯着自己的猎物。
月藏锋闭了闭眼,顿了一下后方苦涩应道:“王的选择,自是极好。”
“可惜孤的鹃妃自进宫以来,一直不肯笑一笑,不知月爱卿可知缘由?”

在中阴界内,月藏锋与缯鸣夏的这段爱情,几乎无人不知,宙王如此发问,显是刻意刁难。
月藏锋虽知宙王性情残暴,冷酷无情,但见鹃妃郁郁寡欢,眼底盛满了憔悴与疲倦之意,心下恻然,如被刀绞,忍不住直言道:“想是鹃妃不喜宫中生活,因此愁眉难展。”
宙王故作恍然大悟状,随手放开鹃妃。
“原是如此。是不是只要孤放鹃妃离宫,就能让不笑夫人展颜?”
月藏锋和鹃妃都不吭声,只因在宙王看似宽容的背后,往往藏着让人措手不及的阴狠。
果然——“但是鹃妃离开了孤的身边,谁能来安慰孤的寂寞,这可是难题。”
宙王鹰戾的目光投在月藏锋身上,“月爱卿文武全才,善解人意,堪比孤的解语花,若你愿代替鹃妃入宫陪在孤之身侧,岂不是皆大欢喜。”

鹃妃脸色倏尔煞白,在月藏锋尚未回应之前抢先道:“王不是有绵妃在侧,怎会寂寞。”
宙王的声音陡然一冷:“孤问的是月爱卿,鹃妃如此不情愿,莫非其中尚有其他隐情?”
“王勿动怒,藏锋愿代替鹃妃入宫,望王应诺。”
月藏锋虽不清楚宙王的意图,但有此良机,能让心上之人脱离苦海,即便前面的路遍布荆棘,又有何惧。
宙王哈哈大笑起来:“果然还是月爱卿会讨孤的欢心,你几时入宫,鹃妃便几时离开。”
笑罢,宙王拂袖起身,前往他处。“孤知你二人尚有话要说,孤腾出空间给你们,不用太感激孤,哈哈。”

宙王一离开,鹃妃拉住月藏锋的手,眼底的愁云不散。
“月大哥,宙王之前曾因你与六独天缺交好一事,在后宫之内发作过一通,我担心你入宫后的处境会格外危险,你还是快快离开,不必再管我,横竖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再难配你。”
月藏锋的眼中满是怜爱之色,他伸手想抚摸鹃妃如云的秀发,却惊觉今昔非昨,两人恍如咫尺天涯。
“年年杜鹃犹啼血,艳花入眼不复悲,何人还怜啼血情,可叹今昔万般非。”
“月大哥……”
“鸣夏,你在月大哥的心底,永远都是纯净无暇的,在月大哥面前,你永远都不必感到愧疚或是羞惭。宙王的事,月大哥会处理,你只管安心离去,好好守在父亲身边。”
“父亲他……”
月藏锋知晓缯鸣夏心中所虑,微微一笑道:“缯伯父已心生悔意,不会再为贪图权势而将你送入火坑。”

月儿如钩高悬城墙之上,月色如霜映照离别之人。
“月大哥,你对宙王要格外小心,他对你……他对你似乎另有所图。”
临行前,缯鸣夏终究把藏在心底的猜疑说给月藏锋知道。虽然她对宙王真正的意图不是很明了,但出于女人的直觉,缯鸣夏认为,这种危险,是冲着,且只冲着月藏锋去的。
月藏锋将缯鸣夏的提醒记在心底,两人并肩而行,一路相送,直到缯鸣夏的父亲缯玄应亲自迎了过来。

缯玄应对月藏锋有愧:“藏锋,是伯父对不住你们。”
已经发生的事,月藏锋不想再责怪别人,只叮嘱缯玄应:“伯父,你即刻带鸣夏去安全之地藏身,宙王性情不定,我担心他还会找缯家的麻烦。”
缯玄应深以为然,与月藏锋道别之后,果真带着缯鸣夏去到故交好友缉仲处躲藏。
虽再无安全之虞,但女儿缯鸣夏心系月藏锋的安危,终日面对王城方向,若有所思,愁容不展。
不笑夫人之名号,究竟何时能解……怕是无解。

悟空的小蝴蝶 发表于 2014-10-1 17:50



月藏锋重诺,既是答应了宙王的交换条件,在送走缯玄应父女的当天,孤剑墨身,慨然入宫。
入宫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却是至交好友,六独天缺。
六独天缺面无表情得拦住月藏锋。
“若有困难,可来找我。”
低低的嗓音,犹如冰玉掷地,月藏锋却能从中听出被刻意压下的浓浓的关切之情,这让原本微凉的心感到温暖。
“我记下了。”

此后数日,表面上风平浪静,宙王日日宣月藏锋入宫伴驾,彼时六独天缺也一直护驾在侧,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难过。

后某日,宙王的兄弟孤城不危在外征战凯旋归来,弟兄久别重逢,格外欢喜。
至少面上如此。
也因此,宙王大摆宴席,令文武百官定要同来庆贺。但派去缯家的侍卫回来禀报:“缯家人去楼空,不见一人身影。”
宙王面露惊讶之色,“难道孤又做错了什么,让缯家人这般避着孤?”
“王,要不要属下即刻派军,将人抓回?”
“浑蛋!”宙王突然暴喝一声,“让鹃妃离开是孤的旨意,你敢违逆!”
侍卫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得回答,“属下错了,请王饶命,饶命啊!”
宙王从鼻孔中冷冷哼气,看了眼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月藏锋,才说道:“你不用害怕,孤不是残暴之人,也知你是为孤效忠。不过鹃妃要去散心就让她去吧,孤只要有月爱卿在身边足矣。”

话虽如此,侍卫早被宙王阴晴不定的性格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唯唯诺诺得欲退下去,却在转身之际,胸口传来剧痛。
低头去看,只见一只有力的手掌从背后穿胸而过,掌中抓着的,正是自己仍在砰然跳动的红色心脏。
在侍卫尚未回神之际,耳边响起宙王冰冷低沉之声。
“孤最讨厌别人替孤做主,无论任何原因。”
胸前的手掌陡然撤离,离开时,但见满天血雾飞扬,在众人眼前飘飘洒洒,随着血雾散去,侍卫的尸身颓然坠地,无声无息。

这一段插曲并未影响到宙王高昂的兴致,让人把尸体拖下去后,宴席如期而开。众臣刻意遗忘掉刚才的那一幕,各自入座。
席间,与孤城不危交谈正欢的宙王忽然对六独天缺道:“王弟想见识一下爱卿的末日罪赦所发挥的武学。”
六独天缺领命而出。
冷峻的面容,凛冽的气度,一出场便震慑住在场的众人,令人既怕且惧,又忍不住想要景仰。
真正是集聚矛盾于一体的不凡剑者!

“果真好气度!”孤城不危脱口赞叹。
宙王哈哈笑道:“孤的贴身护卫,怎能是普通之辈。王弟,只看一人剑舞不免乏味,不如孤再找一人,唯有高手过招,才足够精彩。”
“王兄美意,王弟自当领受。”
“能与六独天缺媲美者,唯有——” 宙王目光一转,停留在月藏锋身上,“月爱卿,孤可是很期待中阴界两大高手的过招。”
月藏锋应声而起,长身玉立,走出席位来到场中。
对于宙王的这一要求,月藏锋本可拒绝。但若因此惹恼宙王,再将怒火转嫁他人……之前那个无辜侍卫的惨死,正是宙王对他的警告。

偌大的场地中央,一白一黑的两条身影潇洒站立。
相对于六独天缺凌厉又不失内敛,刻意压制住自身咄咄逼人的华耀光彩不同,月藏锋一身书卷儒生之气,清俊的面容上自然流露出温和之态,令人如沐春风,心生亲近之意。
唯一双如海深邃的漂亮凤眼中,所流转着的英气,显出剑客的风采。

面对好友,月藏锋与六独天缺自不会以死相搏,二人起手之间,已显互敬互谦之意。
身未动,剑意先发,转眼间,已过十数招意念之剑。
与此同时,六独天缺亮出末日罪赦,银月如华,剑身轻吟。
月藏锋见状,也顺势拔出身后觉剑,墨色映辉,无光自华。
身形动,狂草剑法迎上末日之忏。黑白交错间,眉目之间是对彼此的赞赏,与相知、相惜。
白发剑者的身姿,如天边皎月,熠熠生辉。
黑发剑者的身姿,如墨竹邀月,挺拔秀丽。
在场众人有幸目睹两大高手的绝招,是惊叹,更是惊艳。

比至正酣处,末日罪赦与觉剑俩俩相望,颇有默契得攻向对方。
然而,从旁突然飞来一朵杜鹃花,硬是插入两人之间,柔嫩的花瓣微微颤抖着,似已预见自己凄惨的命运。
月藏锋手上一顿,剑势便缓了一缓。而六独天缺虽收势不及,但在应变之下末日罪赦随着手腕的翻转,擦着月藏锋右边的眼角堪堪划过,细细的血丝慢慢渗出,殷红得让人感觉妖异。
月藏锋受伤,杜鹃花却毫发无伤得落在他的手中,这一变故,发生只在转瞬间。

“我败了。”
六独天缺收剑回鞘,看了眼月藏锋手中的杜鹃花,“若非你爱花成痴,这一场,你我平手。”
月藏锋回以浅浅一笑。成败于他心中不过如清风之物,过而不留痕,唯有手中这朵杜鹃花……

月藏锋转向宙王,“王这是何意?”
宙王随手抛出这朵杜鹃花,似是有意搅局,却不知意图何在。
“孤看得有些累了,也不想二位爱卿有所损伤。想来王弟也该心满意足了吧。”
孤城不危只能应是。
“月爱卿受了伤,虽说无大碍,但被末日罪赦所伤,大意不得,且随孤入后宫敷药。”
六独天缺挺身说道:“臣带有伤药。”
“不必!”宙王大手一挥,沉下脸不再言语,只拿目光盯在月藏锋脸上。
月藏锋无奈,“谨遵王命。”
宙王的面色这才稍霁,“孤另有要事,先行一步。众卿自行取乐,不必顾忌,哈哈。”
言罢,率先大步回去后宫。
他不担心月藏锋会违背命令。杜鹃花,是缯鸣夏最爱的花卉。
只要缯家没有离开中阴界,只要宙王愿意,即便缯家人躲进最危险的泥犁森狱中,他也照样能把人拖出来。

六独天缺的脸上,是隐藏不住的担心。
月藏锋在进入前,对他低声言道:“无妨。不必担心。”
“万事小心。”
“嗯。”
六独天缺望着消失在幕帘后面的墨色身影,心头蓦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手中的末日罪赦,被握得越发紧了。

悟空的小蝴蝶 发表于 2014-10-1 17:50



月藏锋进入时,发现宙王拿了纱布正在等他。见他进来,宙王上前几步,作势就要帮他擦拭眼角下的血痕,月藏锋迅速往后一退,抬手用衣袖擦去血痕,“小伤,王不必如此。”
宙王被直白得拒绝,面色有些难看,但被很快隐去。
“月爱卿因孤的命令才致受伤,孤表示一下关心也是应当。何况,月爱卿还是孤的解语花,”宙王故意停顿一下,盯住月藏锋的双眸,“孤虽是至高无上的主宰者,但更是惜花的男人。”
月藏锋的剑眉不易察觉得皱了下,宙王这话说得十分露骨,即便月藏锋之前不明所以,眼下听了这分明之语,若再说不懂宙王之意,不免刻意。
但正因此,才更让月藏锋感到困惑,干脆沉默不搭腔。

宙王见他这种反应,明白对方已知他对他的意图,不作声就是沉默的拒绝,但高高在上的残暴的王,怎容得他人的拒绝。
“月爱卿,孤让你替代鹃妃留在孤的身边,除了排遣寂寞外,还有一重要之事你可知?”
“臣不知。”
“不知也无妨,孤告诉你,”宙王走到月藏锋身前,出其不意扣住那人的命脉,一字一句道:“孤、要、你、今、夜,侍、寝。”
月藏锋一惊,便待挣脱,但命脉被扣住,空有一身的真气,却无法使出来。

“王!请放开。”
宙王的另一只手抚上月藏锋的脸颊,来回摩挲,暧昧的气氛顿时飙升,令月藏锋气红了脸。
很久以前,月藏锋所独具的刚柔并济的特殊气质已吸引住了宙王的目光,而今见这书生剑客的俊秀面容如被胭脂晕染,说不出的动人,更平添与平时不一样的风韵,宙王禁不住微微低下头,在那俊容之上落下觊觎良久的热吻,口中更说出轻佻之语,“等到上了床,孤自会放开月爱卿。”

一吻甫落,月颜倏冷。
月藏锋停下挣扎,冷了眼盯住宙王。
“月藏锋身为男子,不可能为王侍寝。”
宙王不以为然,“月爱卿不愿侍寝,孤只好把鹃妃再找回来,继续疼爱她。”
月藏锋寒着脸,不语。
宙王见状,冷笑起来,“莫非你以为缯家人躲在泥犁森狱中,孤便拿他们没有办法了吗?在这中阴界里,还没有孤做不到的事!”

月藏锋垂下眼帘,静默片刻后,沉声问:“王如此威胁,就不怕臣子寒心?”
宙王大言不惭道:“能得到孤的垂怜,是众臣众妃盼都盼不来的恩宠,何来寒心一说。”
“但臣宁愿自封在方寸之地。”
眼底的怒气形成危险的漩涡,“月藏锋,你一再违逆孤的美意,不怕孤杀了你吗?”
月藏锋沉稳道:“宁为玉碎,不做瓦全。”
宙王阴狠一笑,“连缯鸣夏,你也撒手不管了?”
嘴角划出一抹淡如轻烟的弧度,如晨曦般的笑容哀而不伤,“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若王真的懂她,便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

“孤当然比不得你们青梅竹马来得情深意重!”
宙王吼完,狠狠甩开月藏锋被桎梏的手腕,“你不肯侍寝是罢!孤不强求,但也不会让别人有机会得到你。今日起,你便去往藏头冢,自设机关囚困,若无中阴界外的人能解开,你便一日不得出藏头冢!”
“臣领旨。”
几乎是旨意一下,月藏锋便躬身领命,转身离开了后宫。

宙王在月藏锋离开的一瞬间,猛然醒悟,自己竟是中了最简单的激将法,把觊觎许久的人就这样放跑了!
“可恶的月藏锋啊!孤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后宫内传出的咆哮声,惊动了前面仍在进行的宴席。在场听到的人面面相觑,唯有六独天缺在稍稍的惊讶过后,慢慢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但随即消失。
[好友,这次虽逃过一劫,但日后恐怕更不容易,宙王的为人……唉,也罢,多想无益,日后尽量多帮衬一些,万万不能让好友落入不堪的境地。]

月藏锋不知好友心中所想,到了藏头冢后自设诗谜,困于其中。虽说是自设的诗谜,却不轻与:裁千愁消一笔,舛人和伤落夕。雁归里飞十田,寤蝶生忽梦里。
多年间,虽有不少外人来到中阴界,但竟无一人能解开此诗谜,可见月藏锋耿直重诺的性格,从不懂敷衍为何物。

至于多年以后,苦境名人素还真协同欢奭,解出“十年一觉”的藏头诗后,月藏锋才得以脱困。以及脱困之后,因了宙王不死心的步步紧逼,不得不辗转逃到苦境游历等事,这些都是后话了。

燕无龄 发表于 2014-10-1 18:24

御笔候宁失自由也死守直男节操,点个赞!

老先生 发表于 2014-10-1 18:44

宙王.在中阴界内威風一世.一出中阴界.衰落一生.{:1_269:}

古月忘尘 发表于 2014-10-1 20:43


御笔候宁失自由也死守直男节操,点个赞!+1!!!

悟空的小蝴蝶 发表于 2014-10-1 21:33

古月忘尘 发表于 2014-10-1 20:4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御笔候宁失自由也死守直男节操,点个赞!+1!!!

哈哈,多谢为月叔点赞{:1_262:}

悟空的小蝴蝶 发表于 2014-10-1 21:34

燕无龄 发表于 2014-10-1 18:24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御笔候宁失自由也死守直男节操,点个赞!

多谢为月叔点赞哦{:1_248:}

饭饭 发表于 2015-4-26 00:31

无私分享!
感谢有你!
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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