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0 【戚顾】打劫（拐带的续） 2楼完结
【戚顾】打劫（上）（拐带的续） 继续我们的砂糖之路。 话说昨日顾惜朝惹火烧身，被戚大当家压在床上切磋武艺，一直到半夜方偃旗息鼓，相拥而眠。翌日辰时已过，顾惜朝仍未能起得了身，躺在床上继续补眠，而戚少商收功完毕，下楼去找掌柜的闲谈唠嗑。
[老八，没想到你开客栈，倒也有模有样。]
掌柜的，也就是昔日连云寨的八寨主“霸王棍”穆鸠平烫好了两壶酒，又端了碟白切牛肉过来，往桌上一放，跨腿坐上长凳。
[大当家的，昨晚你突然带了顾惜朝过来，把我吓了一跳，怎么事前也不通知一下。]
[我也是临时起意，中途发生了点意外。]
[意外？你们被拦路打劫了？]
戚少商指了指自己，笑了。
[哪个不长眼的会来打劫既没油水也没色相的戚少商，岂非睁眼瞎一个。]
穆鸠平却不这样认为，就算自家的大寨主在落魄的时候，那也是磊落潇洒，照样迷倒不少小妞。
但——
穆鸠平瞟了眼楼上，凑到戚少商耳边咬耳朵根子。
[大当家的，昨晚你们的声响很大，大半夜了还没消停。是不是顾惜朝不知好歹，又惹到你了？]
戚少商也凑到穆鸠平耳边咬耳朵根子。
[老八，你心里明白就好，别在他面前提，懂吗？]
[懂！我老八虽然人长得粗糙，但心窍可细腻着呢。大当家的你放心，兄弟几个当年被顾惜朝那样追杀欺负，事情过去是过去了，但心里还是窝着点火，看他被大当家这样压着，兄弟们都出气。]
悄悄话刚说到一半，门外有一男一女进来，走在前头的女子边走边说。
[掌柜的，我们打尖。]
穆鸠平转头去瞧，戚少商听着这道声音特别耳熟，也跟着转过目光去看。
[红泪！？]
[大嫂？！]
穆鸠平的一声“大嫂”，惹得息红泪身后的男人十分不快。
[八寨主，你瞎喊喊啥呢，本小妖几时认你做兄弟了。]
刚才一出口，穆鸠平立即意识到自己喊错了，就算要认“大嫂”，名副其实的也该是楼上的那位。
但赫连小妖一拉下驴脸，穆鸠平也不痛快了。
[我喊我的大嫂，干你屁事。]
赫连小妖急了。
[怎么不干我的事，红泪已经是我的夫人。饭能乱吃，大嫂不能乱认，这点道理你也不懂！]
[兄弟们喊大嫂喊了那么多年，我老八改不了口了成不成？]
在他们吵嘴的过程中，息红泪和戚少商已经叙完旧道过别后情，见两个老小孩还没有停嘴的意思，息红泪发话了。
[小妖，回来。连这点小事也不能容纳，只能说我息红泪看错了人。]
转眼，还在穆鸠平对面的人突然消失，赫连小妖已经稳稳坐在息红泪的身边，做小伏低。
[红泪，你别生气，我赫连小妖敢对天保证，你绝对没有嫁错人。]
[老八，你也别闹了，快去上酒菜。]
[成，这就去。]
穆鸠平到后面厨房鼓捣了几个菜出来，端着往前堂走，路过楼梯时偶然一抬头，却见顾惜朝正在下楼。
[大当家夫人，你下来得正好，一块儿来吃饭吧。]
顾惜朝是被吵醒的，所以心情不佳。听到穆鸠平的称呼，立即一个狠狠的眼刀子甩过去。
[你叫我什么！？]
[大当家夫人。]
穆鸠平重复得特顺溜，特理直气壮。
那边坐着的戚少商听到他们的对话，向顾惜朝招招手。
[惜朝，这边。你看谁来了。]
顾惜朝抬眼望过去——
息红泪——戚少商的红粉知己。
息红泪旁边的男人——顾惜朝的目光一掠而过——小角色，不值得记心上。
[顾公子起晚了，是否身体不适？]
练武之人一般不会晚起，尤其像顾惜朝这样的高手，除非另有他故，故而息红泪有此一问。
[多谢息姑娘关心，顾某并无任、何、不、适。]
顾惜朝说这话时，让人有他在磨牙的错觉。
戚少商压低了声音，对息红泪解释道。
[他只是累了，都怪我昨晚没让他好好休息。]
甜蜜的事情总想与人分享，但显然戚大当家的选错了时机。
息红泪惊呼。[少商，你头上有把斧头！]
还有血在流。
戚少商淡定得擦了擦一脑门子的血，云淡清风的一笑。
[这点小伤不碍事，我们开饭吧。] 【戚顾】打劫（中）（拐带的续）
五个人围着桌子，边喝边聊，大家都是老相识，彼此之间的顾忌少了，闲拉家常的话不经意间也开了匣子。
[红泪，怎么这么巧，你们也来这里打尖？]
[我和小妖四处游历，看到这家客栈开在罕有人烟的地方不算，还取了这么个怪……怪有意思的名字，觉着有趣便进来坐坐。]
息红泪的本意是这客栈的名字起得古怪，[惜朝客栈]，莫非还和顾惜朝有关？若真有干系，当事人便在现场，直说怪名不是很恰当，看了一眼顾惜朝后，息红泪临时改了口。
但顾惜朝是何等人物，除了戚少商的反应往往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外，其他人的心思他几乎稍加琢磨便能吃透。
顾惜朝夹了筷子牛肉，中途顿了一下，这筷子肉便进了戚少商的碗里。不去看那人露出的傻傻笑容，顾惜朝凉凉得问。
[息姑娘对这家客栈的名字，可有不满？]
[那倒不会，天下同名同姓者不少，只是没想到这店还是老八在当家，莫非老八你对顾公子……]
穆鸠平连连摆手。
[大嫂，你可别乱猜，我老八一身清白，只爱红装不爱男人，尤其是狠毒的男人。]
[穆鸠平，你什么意思？]
顾惜朝拍掉筷子，阴沉下脸。
戚少商伸手拉住他。
[惜朝，你别和老八计较，老八不会说话你也知道的。来，吃块肉，消消气。]
一块白切的牛肉送到顾惜朝的嘴边，顾惜朝阴阴得看过去，戚少商讨好得笑了笑。
[吃吧。]
戚少商不仅人长得英俊潇洒，一旦笑起来，才是真正的迷死人不偿命。
不知不觉中，顾惜朝张开了嘴，乖乖得让戚少商喂了块肉进去。
[好不好吃？]
[嗯。]
其余三人却通通别开了脸，生怕被闪瞎了眼。
穆鸠平悄悄对息红泪道。
[大嫂，看清楚了没，这客栈只能是大当家开的，而且开了还不止一间，都叫得这名。]
息红泪也悄悄得问。
[少商准备改行做正经生意了？]
[这倒不清楚。不过大当家曾经提起过，说顾惜朝不肯跟他回去做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
息红泪瞟了眼那两人，觉得戚少商应该是会错了顾惜朝的意。
说话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打劫！]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一个瘦得跟猴儿似的少年大义凛然得站在店门口，手中挥舞着一把菜刀，瞧那细胳膊细腿的，真怕下一刻那把菜刀砍少年自己身上。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少年有些窘迫，但很快挺起单薄的胸膛，把那一路套话喊出来。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
扫了一眼桌上差不多没怎么动过的酒菜，少年咕噜一声，咽了口很大声的唾沫。
[留下…留下米饭和酒菜！]
[……]
短暂的沉默后，作为此地名正言顺的主人，穆鸠平率先发问。
[你要打劫？]
[当然！]
息红泪看这少年可怜，不免有些怜惜。
[小兄弟，你双手双脚齐全，为何不自力更生，却走这歪道？]
[呔你这臭婆娘！废什么话，快把酒菜给小爷打包了送过来！]
[你骂谁臭婆娘？！]赫连小妖拍案而起。
少年见他凶狠，不由自主往后缩了下，但想起几张嗷嗷待哺的小嘴，少年兀自强撑。
[怎么，想仗着人多打群架啊？你们有人，我也有人！二毛三毛四毛，别藏着了，都出来吧。]
话音落，只见门板后头，呼啦一下又跳出三个猴样的孩子，看过去一个比一个年纪小。
[大毛哥，我们肚子好饿啊。]
[大毛哥，可以开饭了麽？]
[大毛哥，这里的饭菜好香啊。]
少年安抚他们。
[别急，饭菜马上就会有。]
再抬头，少年恶狠狠晃了晃手中菜刀。
[看见没有，今天不把饭菜交出来，休怪小爷对你们不客气！]
[小兔崽子，还挺凶啊。]
穆鸠平被这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威胁，不禁哭笑不得。
[老八，去厨房弄点吃的过来。]
戚大当家一发话，穆鸠平立刻应声去办。
老八的手脚利索，不一会儿又张罗出几盘子肉和菜，便待拿去给那几个小毛孩子。
[慢着。]
顾惜朝拦住穆鸠平，让他把盘子搁桌上，然后看向明显失望的少年。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打劫成功，先要过我这关。]
[你待怎地？！]
少年其实并不很把顾惜朝当回事，看眼前这男子的长相，应该是个好欺负的。
但少年还没看清顾惜朝如何动作，一对锋利的斧头赫然出现在顾惜朝的双掌之中。
少年的声音颤抖了。
[你…你别乱来。]
顾惜朝淡淡笑着，随意翻转着手中的斧头。
[我不会对你乱来，只要你能躲开我的一斧，不但这些菜是你的，连这间客栈，连带掌柜的，也都送给你。但是——]
顾惜朝的面色倏尔一沉。
[若是躲不过，留下你的项上人头。]
顾惜朝不笑则已，一笑如春花盛开，灿烂得让人移不开双眼。
然而如斯俊美的一张脸一旦冷下来，却比任何事物都要可怖。
【戚顾】打劫（下）（拐带的续）
一不小心写多了T_T
间关仍是遥遥无期，求抱前辈们的大腿~~
这回，少年不但声音颤抖，连一颗心儿也扑通扑通跳得像要弹出胸膛。
本来他一直都是好人家的孩子，只是因为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好多天只能靠啃野菜勉强裹腹。
年纪大点的孩子还能好些，但像五毛六毛七毛他们，最小的刚学会走路，每日跟着啃野菜，把小肚子搞坏了，拉得个个小脸蜡黄蜡黄，瘦得脱了人样。
无可奈何之下，少年才带着上头的几个弟弟，出门来打劫。
但眼瞅着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弟弟们不用挨饿，能吃一顿饱的，半路却突然杀出个多管闲事的。看这人长得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心肠怎么就那么坏，非得挡人生路。
顾惜朝听不到少年的腹诽，自觉已是十分的慷慨大方。
[我也不是坏人，若你被我一斧头砍死，这些酒菜还是能给你的兄弟。]
一斧头……砍死……冷汗从少年的头上滑落。
就听眼前的男子寒着脸，接着说道。
[不过，若你怕死，现在就能认输，我还能饶你一命，但要马上滚出这里。]
[……]
少年被一惊一吓得一魂出窍，二魂升天，浑然没了主意。
他身边的二毛三毛四毛也被震慑住，颤巍巍得拉了拉少年的衣袖。
[大毛哥，我们不打劫了，还是回去吧。]
啃野菜，拉肚子，总是强过被人砍脑袋，那得死得多凄凉啊。
少年也有心打退堂鼓。
[那……那我们……]
话未尽，四只小肚皮中接连打起轰天雷，咕噜咕噜叫得又响又亮。
少年想说的话便没再说下去——不能再让弟弟们挨饿，即便拼了自己这条命，好歹也要让弟弟们吃一顿饱饭。
[你……你来吧，我一定，一定躲过去给你看看！]
[那你可站稳了，我这斧头不长眼，要是不小心只砍断你一半的脖子，连着半个挂在身子上也不好看。]
[一……一半的脖子……挂……挂着……]
少年的小脸业已煞白，小腿肚也跟着打颤，看得其余几人很是不忍，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戚少商。
[戚少商，顾惜朝的个性怎么还这么恶劣？怎能这般欺负一个孩子。]
赫连小妖率先发难，浑然不觉自己先前也曾大声怒斥过此少年。
[是啊少商，你和顾惜朝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们还以为他多少会受你影响，有所改变，但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大当家夫人这样欺负一个孩子，我老八实在看不下去了。]
戚少商扫了一眼众人，不急不徐得喝着酒。
[惜朝做事有他的道理，你们都别急。老八，你要是看不下去，去找他单挑。]
穆鸠平一下子黑了脸——顾惜朝的神哭小斧可不是吃素的。
[作兄弟的不能乱了规矩，怎么说他也是大当家夫人。既然大当家的这样说了，我们还是继续看下去罢。]
赫连小妖横了他一眼，暗中腹诽。
[叛徒。]
风萧萧叶飘飘，无奈打劫惹来莫名杀机，少年除了自认倒霉，也唯有鼓足勇气，拼死护弟。
面似凝霜，无情，深邃的眼底处，却有不易被察觉的温情流动。
霎时，神哭小斧出，少年瞪大了双眼，依然无法看清对方的动作。
送命瞬间，少年紧闭双目，屹立不动，只盼那人能信守承诺，别让弟弟们挨饿。
小斧带着神哭鬼泣般的啸声，紧贴着少年的耳鬓擦过，扬起的鬓发被削去数缕，随风飘落在地上。
顾惜朝双腕一翻，神哭小斧回手。
[很好，我没有看错人。]
温润骄傲的声音中，似乎带了点赞赏的味道。
少年迟疑不定得睁开眼，面前玉树临风的男子一改先前的阴沉，笑得和煦可亲，如春花盛放。
[我……没死？]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如大梦初醒。
[你不杀我？！]
顾惜朝嗤笑一声。[我杀你做什么。]
然后朝少年招了招手。[你过来。]
少年心下犹豫，但见顾惜朝笑得很是好看，两脚便不受控制，自行走了过去。
顾惜朝摸了摸他的手骨、身子骨，还有腿骨，边摸边念念有词。
[很好，是块学武的料，脾气也合我口味。]
摸完四肢，顾惜朝仍意犹未尽，让少年张开嘴，看他的舌苔和牙齿。
穆鸠平看得希奇，忍不住张嘴问。
[我说大当家夫人，你以为这是在挑牲口啊？]
顾惜朝额头上的青筋一跳，回头冲穆鸠平阴阴一笑。
[别再让我听到这个称呼，否则即便有戚少商拦着，我也不能饶你！]
顾惜朝不再理会穆鸠平，摸了摸少年的脑袋问他。
[你愿意只是今天吃饱一顿，还是今后顿顿都让自己的兄弟们能吃上饱饭？]
[当然是顿顿都能有饱饭吃！]
[那要不要做我的徒弟，有了本事不但不会饿肚子，男子汉大丈夫还能有一番大的作为。]
[你……？]
少年犹豫，虽然之前的试探让他惊心动魄，但仍不敢相信，这个长得很是秀气的男子会有何高超的本领。
顾惜朝见少年没有立刻、马上，欢天喜地得点头答应，心里很有些不悦。
难得他顾惜朝看上某个人，主动要求收为徒弟，居然还有人不情不愿。
顾惜朝一指正喝酒看戏的戚少商。
[看到那个人没有，他是连云寨的大寨主，堂堂的大土匪头子，但当年他被我一路追杀，只有逃命的份儿。]
[真的！？]
少年再看顾惜朝的眼神，转为钦佩。
[当然。做我顾惜朝的徒弟，肯定不能埋没你。]
顾惜朝开始琢磨把这少年带在身边，可以随时传授自身的武艺。
[可是……]
少年又看了眼戚少商，再次确定这人更有威严与气势。
[我更想做大土匪头子的徒弟！]
顾惜朝的面色登时一僵，得意的表情凝固在嘴角的弧度上。
戚少商忍住了没当场笑出来，举起手中的酒杯向少年示意。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
少年挺了挺胸膛。[我的大名叫做弃故。]
[戚顾？]
众人讶异，面面相觑。
弃故很有些得意。
[对，我给自个儿起的名，人生在世，要往前看，不能总留恋过去的不幸。]
戚少商微微一笑。
[挺有深意的名字。你们的爹娘呢？]
[我们都是孤儿，没有爹娘。]
其他三个孩子也跟着应道。
[嗯，我们都是大毛哥捡回来的，家里还有五毛六毛七毛。]
[这么多张嘴，要养活不容易。弃故，你愿不愿意带着兄弟们去连云寨安家？]
弃故的双眼中闪着亮光。
[我可以做你的徒弟吗？]
戚少商抬头看了眼正对他使劲的顾某人，闷笑道。
[我从来不收徒弟。]
[这样啊……]
弃故的眼神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戚少商让他附耳过来，在弃故耳边轻声嘀咕了阵。
弃故回头看了下顾惜朝，短暂的思忖后，用力点了下头，然后转身走到顾惜朝跟前，跪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后来的某一日，顾惜朝问弃故，当时怎会回心转意，拜自己为师。
弃故转了转眼珠，添油加醋地把那天戚少商和他嘀咕的话转告给师傅听。
顾惜朝听完后不住冷笑，当晚便把戚少商赶出了厢房。
[戚少商，我的徒弟由我来教，不准你再插手！]
戚大当家隔着门板，努力解释。
[当时若不这样承诺，你怎能拐这么个宝贝徒弟回家。惜朝，我好歹也是功过相抵，你让我回去吧。]
顾惜朝[啪]得打开房门，俊脸却沉如锅底色，看得戚大当家顿感不妙。
果然——
[那所谓的师娘又是什么意思！？]
[师……师娘？]
戚少商傻眼。[我没这么说过啊。]
[你的意思，是弃故在撒谎？]
[呃，就算有说过，那也是不争的事实，你何苦这般生气。]
顾惜朝忽然笑了起来。
[我不生气，只是现在很想杀人！]
[哇啊！顾惜朝你冷静啊！]
躲在远处支棱着两只耳朵听壁角的弃故，在戚少商无奈的喊声中似有所悟。
[原来，最厉害的人还是师傅，八叔果真没有骗我。看来今后我要好好跟着师傅，不能再三心二意了。]
打着哈欠，弃故一步三晃得回去弟弟们所住的院子，准备歇息。
而戚大当家和顾惜朝这边，注定又是一个无眠的夜。
孤兒的故事.沒續篇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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