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者 发表于 2011-2-21 02:11

再續來生(只爲與你再續未了的緣,我才有了來生)

尊者的話:
霹靂世界的鴛鴦多被編劇棒打,拆散的情侶不計其數。
世間已經有太多遺憾,我們爲什麽不能更多一些美好。
一直喜歡天狼星,更愛白小茶。
不屈不撓,不卑不亢,不管在怎樣的困境,始終堅強面對。
小茶的樂觀感染了我,也感動了許多人,
所以,我寫下這篇CP文,緬懷遠走的小茶姑娘。




韶德村,是苦境大地上名不見經傳的小村落。而我,白小茶就是村裡的一員。
這日,我一如往常的出挎著籃子到田裡采菜。才走出門,一顆橫空飛來的石子
打在了我的頭上。這肯定又是隔壁王叔的兒子搞的鬼。走了幾步,就見他右手拿著
彈繃大聲的叫著:大棵樹,醜女人;大棵樹,醜女人。
王叔連忙呵斥:你這是在做什麽,沒禮貌。
我不予置否,走過去一把抓住他,嚇得想逃跑的小孩大呼:幹嘛,放我下來你這個
醜女人。他在我的手中掙扎,倔著臉喊:你要打我嗎?男子漢大丈夫才不怕被打。
心裡覺得好笑,一個小鬼頭而已。拎著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不疾不徐的說:
我不會打你,等你長大了我就嫁給你。
小孩聽完,先是一愣,隨即哇的大哭起來:我不要娶你,我不要娶你。
站在對面的王叔噗的笑了出來,無奈的歎氣:大棵樹,你啊。。。
你不娶我也可以,那你知道錯了嗎?我問道。
知道了,我知道錯了。
我把他輕輕放下,小孩連忙撲向王叔,躲在王叔的身後用那驚恐的眼睛瞄我。
哎!小孩子。我在內心歎了一口氣,往菜園走去。
是的,我就是他們口中的大棵樹,身材極度臃腫的女人。但這並不會讓我自卑,
人有百百種,高矮肥胖各有其態。村民們會這樣稱呼我,實在沒有惡意,只是爲了
方便好記,我亦覺得貼切。
近幾年天災不斷,三不五時就是地動山搖。房子倒塌不說,連地里的莊稼也長不出來。
看著快要被採光的菜園,心裡惆悵起來。弱葉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嚴重,生活完全不能
自理,等下還是快點去看她,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為她補補才好。
采完菜,沿著山間小道往弱葉的住處走去。經過村口時,看見年事已高的福伯正對著
自己倒塌的房子歎氣:去年才重建一半的房子,現在又倒了,以後讓我怎麼辦才好。
王叔挑著擔子經過安慰道:地牛翻身時時常的事,習慣就好了。
福伯依然悶悶不樂,臉上愁雲慘霧。
我連忙走了過去說道:福伯啊,昨夜哪是什麽地震,是我半夜做夢不小心摔倒床下,
這才搖了一下。別說是你的房子,連我自己的屋子也崩塌了一塊呢。
福伯呵呵的笑了一聲,拿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我。
我正了正色又道:說到我的噸位,去年菜瓜與阿堯在溪邊游泳,我見到也要去,大喊
一聲準備跳下。菜瓜反應比較快,連忙爬上了岸。啊堯反應比較慢,我一個跳下
三尺水起了七尺浪,把啊堯沖到了下游,差點點被淹死呢!
身後的王叔好奇的問到:大棵樹,你一個女子幹嘛到溪邊游泳啊,不怕被別人看光嗎?
我掩嘴輕笑道:哎喲,你嘛拜託,我這副身材,要是有人要偷看。我殺豬公兼拜拜
,送一顆豬頭給他。
福伯忍不住噗的笑了出來,身後的人也呵呵的大笑。
見大家心情愉快,我也跟著開心。
福伯感激的看看我說:大棵樹,聽你說笑話我心情好多了,謝謝你!
什麽大棵樹,我叫白小茶,叫我小茶啦!我佯裝不滿,抗議了。
大棵樹!王叔又叫了一聲我的綽號。
哼!不跟你們說了。我提著菜籃往弱葉家走去。
才走出幾步,身後傳來福伯的歎息:看到弱葉,哎,上天果然是公平的。
其實,這個道理我何嘗不知,有得必有失啊。
來到弱葉的家,她正站在床邊像是準備出門的摸樣。
你起來做什麽,身體這麼差,別折騰了。我扶著她躺回床上。
弱葉的氣色很差,臉蒼白得嚇人,喘著氣用虧欠的眼神看著我說:
小茶,咳咳。。。又要勞煩你了。
多年好友,我從沒覺得她欠我什麽,但她就是這麼善良,讓我不知該說什麽。
你還沒吃晚餐吧,我去做點飯菜來。提了籃子往廚房走去。
忙碌的一天過去,我往村對面的孤星崖走去。這是我沉澱心情的秘密基地。
才到崖上,一陣清香迎面撲來。
好香的花。情不自禁的讚歎,這孤星崖何時有了這樣的花香呢?
往前走了幾步,在崖邊孤立這一朵晶瑩雪白的小白花。
雲霧在腳邊湧動,皎皎明月掛在山崖的一側,幾顆閃爍的星辰散落在深藍的夜空。
此情此景是何等的愜意。
爲了看個究竟,我往懸崖邊靠近。快要靠近小白花時,背後篡過使人不寒而慄的冷冽。
也許,夜涼如水就是這樣的吧。我不做多想,在小白花的旁邊蹲了下來。
這麼美麗的花朵,不該孤立於世,只怕很快就會被人摘走。
不斷的天災毀壞了多少美好的事物,使人傷感。
在一顆石頭旁躺了下來,不由得感歎:這個世界該多保留一些美麗的事物。明日起,
來這裡種花吧。
想起了不就之前在這裡發現的祝融花苗。爬起身搬開一塊大石,還是幼苗的祝融花
完好如初的藏身在石頭下,這才稍稍放寬了心。
再次躺下,看著滿天璀璨的星光,感受著夜風輕輕拂過臉龐的舒適。
若孤星崖開滿了花朵該是何等的美麗,心裡這樣想著,頓時覺得一身的疲勞也不見了。
第二日,照例出門幹活。出門的時候遇到了許多儒門打扮的人,他們自稱是學海無涯
的弟子,來韶德村放糧賑災。
拿了盆子排隊領取米糧,好不容易輪到我,卻有些刺耳的話飄進了耳里。
這麼肥,簡直浪費糧食。放糧的一個男子這樣說著,另一個他的同伴也附和:就是就是
顯然,他們是低聲私語,但還是被我聽見,只能恍若未聞,照舊拿了米準備離開。
這時,身後的一個頭髪花白的老婆婆領著小孫女捧著瓢走上前去領米,卻被告知糧食
已經發放完畢,需要再等三天。
老婆婆失落的歎氣:我家老爺子前幾日受了傷躺在家裡,已經許多天沒好好吃上一頓
飽飯,還要等上三天,這日子要怎麼過啊!
我心裡緊了一下,轉身把自己的米全數倒進了老婆婆的瓢里。
輕聲說:噓~別告訴其他人,我在減肥。
老婆婆面帶差異又感激的喚了一聲:大棵樹。。。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奇裝異服的男子。他有捲捲的的黃色長髮,籠密的睫毛以及
一雙藍色的眼睛。手中拿著一個奇怪的盒子,對著我啪的一響,閃過一片白光。
他笑嘻嘻的對我說:HELLO,我叫央森是學海無涯的執令,你可以叫我洋博士。美女,
我能為你拍一張照嗎?
我本不討厭他,但對他口中的美女二字感到惱怒。
誰都知道,像我這樣極度肥胖的女人是算不得美女的,他公然叫我美女簡直就是消遣我。
你這是在幹嘛?我對他無禮的舉動有點不悅。
我想為你拍張照啊,美女!他乖乖的口音,不像是苦境人士。
你擺明了就是消遣我哼。又叫我美女,他是故意的。我憤憤的想。
NO NO NO,世人所見皆是外相,你的美麗只有我才能看到。他爭辯著。
切!懶得理你。快步轉身離開,現在該去看弱葉了。
走到弱葉的房前,遠遠就見到一個人在弱葉的門前徘徊。走進一看,原來是村裡
的獵戶秋不鳴,他手裡還提著兩隻打來的山雞。
你這是做什麽?我不解的問到,明明來了卻不肯進屋,只是站在門口做什麽呢。
我。。。我沒事,只是來看看!秋不鳴結巴的回答我,眼裡閃爍著局促。
秋不鳴是一個身材壯健,個性溫和老實的獵人。看他舉止我能猜得一二,准是
對弱葉有意思,可又不敢表明,真是老實的可以。
不等他同意,我抓著他的手領進了屋。弱葉正躺在床上低低的咳嗽,聽在我心裡
很不是滋味,這病何時才能好啊?
把秋不鳴往前一推,他見到弱葉時臉上一紅,隨即眼裡又浮起一絲擔憂。
我全看在眼裡,既然武哥遲遲未歸,對弱葉來說秋不鳴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於是忙著走開,給他們製造獨處的機會,便說:哎呀,我還有重要的事沒做呢。
說著便退了出去,把門帶上的一刻,心裡五味雜陳。
帶著花種子,我又來到了孤星崖。
清風依舊,微微的涼。撒下種子,澆了些水。小白花依然靜靜地佇立在崖邊,隨著
微風輕輕的搖擺,花香頓時飄散開來。
小白花啊小白花,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看著遺世獨立的花朵,它是唯一能聽我
傾訴的對象。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喜歡的人喜歡上了你最好的朋友,你會怎麼辦?
小白花沒有回答我,只有清香撲來,也許它正耐心的聽我說的話。
武哥已經七年沒有回來了,弱葉不能這樣一直等下去。但武哥若是回來,秋不鳴這
傻瓜就會失戀;武哥要是一直不回來,弱葉的病就沒辦法治愈,這該如何是好?
天地無言,星月依舊,沒人回答我的問題。集境的孤星崖只有淡淡的清香陪伴。
依著石頭躺下,望月靜恬。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我們循著命運的軌跡慢慢前行。
我又來到了孤星崖,這裡的平靜是我最珍惜的世外桃源。
今日的孤星崖尚有其他人在,一個頭髮散開的男子手中握著一把彎彎的小刀。
你認識御武史嗎?還沒來得及仔細看清男子的面貌,他已經搶先開了口。
你說的是武哥嗎?看他的神情,似乎很迫切找到武哥。
熟料,他伸出手來掐住了我的脖子,冰冷狠戾的問:
御武史在哪裡?麒麟玉在哪裡?
我被他的大掌捏得我呼吸不順,快要窒息了。本能的踢打,試圖掙開他的鉗制。
再問一遍,御武史在哪裡?麒麟玉在哪裡?再不回答我,就讓你死!
男子說著,手上的力道毫不留情的加大,我的喉嚨幾乎就要斷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冷光閃過。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男子嗯的咕隆的一聲,頭在脖子上轉了幾圈后,離開了身體。
那一霎那,我的腦中一片空白,啊的驚叫一聲,跌趴在地上,渾身上下顫抖不已。
想跑,雙腳卻猶如灌了鉛,重的抬不起來。
是誰,誰救了我?按住狂跳的心,四下張望。剛才那道冷光來得太過詭異。
我!一個字,一道冰冷無情的聲音。
聞之有聲,見而無人。我感到更加恐慌,連忙追問:你是誰,在哪裡?
小白花!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順著聲音向崖邊看去,小白花身上散發出黑氣,
花朵也漸漸枯萎。我想走過去一看究竟,奈何雙腿不聽使喚,無法移動半分。
只好用手撐著身體,慢慢爬過去。
小白花怎麼會這樣,小白花快枯萎了。小白花的變化讓我忘卻了剛才的驚嚇,
只是焦急的看著它手足無措。現在該怎麼辦?心裡一遍一邊的問自己。
奇怪的事情又再次發生了,只見黑色的霧氣像是被某種物質吸納,漸漸消散。
小白花又恢復了往日的燦爛,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
轉頭一看,半空中浮現出一團黑色霧氣,而霧氣中出現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冷
冰冰的摸樣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鬼。
鬼啊!~~消失的恐懼再次襲來,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
的往山下走去。我敢打賭,這是我這輩子跑最快的一次。
幾日下來,我不敢再往孤星崖去。夜裡也不曾好好入眠,總覺得有一雙冰冷的
眼睛無時無刻的盯著自己看。
又過了幾日,心裡忽然感到愧疚。雖然孤星崖上有一隻鬼,但它畢竟救了自己一命。
不但沒有道謝,還落荒而逃,實在是有違作人的原則。
強打起精神,帶了些水果紙錢來到孤星崖。
擺好香案,點上兩隻清香。虔誠的跪在香案前對著空曠的懸崖叩首,不管它聽不聽得到
我總該表面來意。於是閉眼說到:金剛經我不會念,往生咒我也不會唱,只能準備
清香水果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希望你別嫌棄!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念了一陣,也不見回應,只好硬著頭皮又問:請問啊飄兄,你可在?在的話應一聲好嗎?
嗯!肅冷的孤星崖迴蕩著一聲回應,嚇得我一屁股跌在地上。
叫你應還真的應。拍了拍胸口,這隻鬼還真聽話。
定了定神又好奇的問道:你在哪裡?
在你旁邊。這隻鬼又應了一聲,我的腿已經被嚇得不能動彈。
你是不是對我準備的東西不滿意,還是要我準備三牲四果來?
不用!鬼淡淡的答道。
說的也是,死都死了,吃那麼豐盛也沒用。我暗自嘟囔一句。
你祖瑪的腿像灌了幾斤醋,完全無法移動。捶著不爭氣的雙腿,忽然覺得自己好笑。
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荒山野嶺找鬼說話,世上恐怕再也沒我這麼傻的人了。
啊飄兄,你爲什麽要殺人!腦中又出現那日可怖的景象。人命可貴,
怎麼有人如此不知尊重呢?
我不殺他,你就會死。清冷的聲音不知又從何處傳了出來,照舊沒有半絲溫度。
這麼說你是爲了救我才殺他的么?我不該責備他的,可是那人也死得無辜啊。
嗯。鬼又回答道。他的話真少,真是一個沉默寡言的鬼。
哎!做鬼是不是都如此沉悶。我的腿終於恢復了知覺,
攀著香案爬了起來,往小白花走去。這裡唯一能讓我靜心的只有它了。
小白花後方一公尺的地方有一塊凸起的石頭。
我就坐這裡了。說著便蹲下了身,坐在了石頭上。
你坐到我的身上了。耳旁又響起那隻鬼沒有溫度的話。
嚇得我連忙起身,尷尬的道了歉,把笨重的身體移開。
你爲什麽要救我。我的朋友不多,認識的鬼更少,它爲什麽會出手相助呢?
等了半響也不見回答,又追加了一句:啊飄兄,你還在嗎?
我救你不代表我不殺你。
這句話讓我渾身一哆嗦,遂又覺得好笑便問:既然救了我,爲什麽還要殺我?
若要殺我,又何必救我。
我快被自己說的話繞昏了,興致盎然的等著看他怎麼回答。
救人與殺人需要理由嗎?阿飄問道,雖是疑問卻沒有疑惑的情緒。
需要,當然需要!我理直氣壯的回答,忽然放下了心中芥蒂,對他生出幾分好感。
我能看看你的摸樣嗎?他是鬼,但救了自己的命,一定是一隻好鬼。
你想見我,你想見我的形貌。鬼問到。
算了算了,我還是不看了。我怕我一個心臟無力死在這裡當花肥,還是名副其實的
花~~~肥~~~~我故意加重了花肥的音,期待著聽他噗嗤一笑的聲音。
奈何,他竟然沒半點反應。
切!居然對我的冷笑話沒反應,我覺得有點挫敗。
我死了以後會不會像你一樣,變成一隻沉悶的鬼。心裡開始有點同情他了。
它沒有回答我,一時間我也不知該說什麽才好。靜靜的安坐在地上,與他一起在
沉默中感受孤星崖的獨特景致。
臨別時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問他:我叫。。
話還沒說完,他接到:白小茶。
你怎麼知道的,你監視我?我有點惱了,被人注意著一舉一動是一件使人厭惡的事。
我能看到韶德村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你這隻鬼啊。。。我也不知該怎麼說他,算了懶得跟鬼計較。接著問: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麽?
天狼星。
天狼星,啊星!我這樣喚著他的名,心田有涓涓溪水緩緩流過。
天狼星!他重複了一遍,似乎不喜歡我這樣稱呼他。
呵呵,我偏要,就捉弄你。
啊星!他不應,我又喊:天狼星。他嗯了一聲,我又喊阿星,他又不理我了。
嘻嘻,這隻鬼真有趣,但固執的可以。我的玩心又起,遂開口道:
叫你阿天阿狼還是天狼星?
我叫天狼星!他肯定的回答著我。
真是被他打敗了,執拗的人不是沒見過,但這般執著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呢。
算咯,我還是叫你阿星吧,叫天狼星多生分。就這樣說定了,阿星我先走了。
今夜是一個令人愉悅的夜晚,踩著輕快的步子下了山。
這個晚上,我睡得很安穩。
白天起床的時候,渾身輕鬆。來到弱葉家時,秋不鳴正在廚房為她生火做飯。
見他們兩人越走越近,一面為弱葉感到開心,一面又覺得酸澀難耐。
接過秋不鳴煮好的飯菜,遞給弱葉,向他們說起了孤星崖的經歷。
兩人楞了很久,最後不得不點了點頭佩服到:小茶,你果然厲害。
切!懶得理你們。我佯裝生氣離了桌。心想著,該去菜園松鬆土了。
夜幕時分,我便迫不及待的上了孤星崖。
阿星你在嗎?在的話應一聲,不讓我又看不到你。
一邊說著,一邊往小白花走去。小白花的幽香沁人心脾,讓人不忍離去。
我叫天狼星。鬼又固執了。
好啦好啦,怕了你了。天狼星,能讓我見見你嗎?
我想了很久,雖然他是鬼,但是一隻好鬼,不管摸樣再嚇人我也不怕。
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我不怕!
壯著膽子,深呼吸一口,等著見一見世間傳聞中的魔神一面。
注意咯!鬼低喝一聲,從指縫中看去小白花後方的石頭上頓時出現一個面容俊朗,
一身灰黑色打扮的男子。只見他雙目輕闔,長長的睫毛如一把打開的扇子,高挺的鼻樑下是薄薄的嘴唇輕抿著,透出說不出的冷漠。黑白相襯的頭髮像是站立著的鋒刃,有趣的緊。遮住臉的手緩緩移開,朝著啊星嘻嘻一笑走了過去:你原來長的不錯看啊。
欸,你的頭髮這麼筆挺,會不會用他砍死人啊。我調侃著。
阿星沒有回答,睜開了眼看我。
褐色的瞬子里是一望無際的秋水,平靜無波。
我的心忽然突突的跳了兩下,不是害怕也不是緊張,是說不出的
怪異感覺,仿佛是被人穿透了內心,卻還心甘情願的沉溺下去。
阿星,弱葉快要撐不住了。武哥一直沒消息。已經等了七年,還要等多久?
十年不回就等十年,二十年不回來就要等二十年?難道非要等到死去才罷休嗎?
找了話題,不再看他的眼睛。弱葉的病又重了幾分,在這樣下去凶多吉少啊。
我的心又跟著惆悵起來。
你的朋友沒有二十年的命,連一年也沒有。她活不過三個月就會死。
阿星淡淡的回答著我,眼睛又合了起來,似乎在思考。
別死啊死的說,你這隻鬼啊!我惱了他一句。
那你有辦法嗎?不甘心看著弱葉就這樣死去,更不願看到秋不鳴為此傷心失落。
沒。爲什麽要幫助她,你的日子並不好過。
阿星轉頭睨了我一眼。
錯了錯了!我過得很好,就是因為我過得太好才有能力幫助別人。這麼淺顯的道理
你難道不懂嗎?我輕輕的走過阿星的身旁,看著他的背影淺笑。
你喜歡那個男人。阿星淡淡的語氣丟出一個炸彈來。
我頓時懵了,又羞又怒的喊到:你偷聽我說話。
我一直都在這裡。阿星面不改色的回答著。
一時氣噎,找不到話反駁,都怪自己多嘴。想想算了,反正是自己的大意怪不得別人。
秋不鳴這個笨蛋,若武哥回來了,他就要失戀;武哥要是不回來,弱葉的病就沒
機會治愈,真是一個使人頭痛的問題啊。
忽然覺得有點疲倦,太多的事情得不到圓滿,徒自傷心啊。躺了下來,望天無語。
我不懂,你明明喜歡那個男人,爲什麽要撮合他與你的朋友呢?阿星又問。
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我覺得,秋不鳴與弱葉其實蠻相配的。
那你爲什麽不向他表明心意?這隻鬼的問題還真多呢,但我願意回答他。
我有自知之明,人在有選擇的時候,誰願意挑比較差的那一個。
哈,我至多想想而已,側了身看著阿星的側臉,他比秋不鳴還好看呢。
那就違背了你說的--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這句話。再說,那個男人追求的
是同樣的失落。男人回來,他就失了女人,男人不回來他依然沒有希望。阿星反駁我。
我起了身,認真的說到:人啊,不能只追求自己的幸福。只有懂得欣賞別人幸福的人,
才能擁有真正的幸福。若每個人都只顧自己,我不敢想這個世界將會變成什麽樣子。
阿星沉悶了,頓了頓,似有感慨的說:若我早認識你,或許我就會思考殺戮的意義。
我詫異,殺戮是何等殘酷的字眼,爲什麽他能如此雲淡風輕的說出來呢?
你這算是愛的告白嗎?那我只能含淚對你說,人鬼殊途,我們只有來世再續。
偷偷瞧去,阿星沒有半絲反應。哎,我又失敗了。
你怎麼對我的笑話沒有半點反應呢,難道你都不笑的么?
他酷著一張臉是很好看,倘若笑一笑或許更好看吧。
我的心被取走了,所以無悲無喜,不能憤怒也不能生氣。
阿星的回答讓我不知如何反應,這是我頭一次聽聞。
是誰這麼壞取走你的心。我問。
死神。阿星回答。
難道是牛頭馬面來牽魂的?
牛頭馬面我不認識,是死神。
好可憐的阿星,年紀輕輕就被挖心而死,我喃喃自語道。
你在想什麽?阿星問我。
沒有,那你爲什麽不去投胎,而徘徊在孤星崖呢?
小白花!這是死神送我最後的禮物。
死神原來也不是那麼壞嘛,還送你花。真沒想到鬼也能種花。我又呵呵的傻笑了起來。
小白花是我的。阿星強調了一次。
知道啦知道啦,小白花是你的!我不以為意的嗤笑著,過了會便道別離開了孤星崖。
這天如平常無異,在弱葉的房裡,端著熬好的藥一勺一勺的喂她服下。
喝完藥,扶她躺下,到廚房洗乾淨了湯碗,這時有人敲起了門。
開門一看,一個戴著黑色寬帽留著鬍鬚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
請問這是弱葉姑娘的家嗎?男子的聲音有點粗,像砂紙磨著石板,但無惡意。
你是?我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我是來送東西的。男子從懷裡摸出一個雕花黑漆盒。
什麽東西?從沒見過的陌生人爲什麽要送東西給我們呢?我更好奇了。
麒麟玉。男子回答著,又說了一遍這麒麟玉是如何被託付在自己手上的經過,
隨後轉身離開,流下一個魁梧堅定的身影。
弱葉打開盒子,拿出了一封信,慢慢的看起來。我站在一旁注視著信的內容。
一滴滾燙的淚水落在信紙上,濃墨瞬間暈染開來,模糊了蒼勁有力的筆跡。
目光觸及:若中秋還不見我歸來,那麼。。。。
這麼說武哥他已經。。。我脫口而出,連忙止住剩下的話。
弱葉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怎麼也止不住。
我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弱葉,此刻的心情並不是三言兩語或者一個笑話能撫平的。
怔怔的看著她消瘦的肩頭,把她摟在懷裡任憑她哭個痛快。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弱葉堅定的看著我:小茶,麻煩你幫我找個大夫吧。因為我
的病葬送了三條寶貴的生命,若再輕生如何對得起他們。
我心裡一松,重重的點頭。
出門找了大夫,他說他要十兩銀子的診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心裡想到一個人,那就是阿星。
上了孤星崖,阿星依然坐在小白花前,紋絲不動,唯有他身後的大氅在山風中飄揚。
阿星,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我的朋友只剩下他了。
嗯。阿星的招牌回應。
我現在急需十兩銀,你有錢借給我嗎?我有點著急,弱葉的病一天也等不下去了。
偏偏自己又幫不上忙,只好硬著頭皮找他幫忙。
你要錢,我可以幫你拿。阿星的話點燃了我微薄的希望,忙問:去哪拿?
下面的人身上應該有。
哇!這個。。我傻眼道:死人的紙錢我又不能用,算了我在想其他的辦法好了。
阿星拜拜,我走了!我對著阿星的背影揮了揮手下山去。
誰也沒想到,這一次短暫的對話竟然是最後與他一次談話。
下山后,雖然心急如焚但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先去看看弱葉的情況。
才到門口,那個奇奇怪怪的洋博士攔住了我。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洋博士用他特有的腔調對我說著。
我沒有心情理會,只想快點進屋看弱葉。
美女,讓我為你拍張照好嗎?洋博士又提到了上次的要求。
你真的這麼想拍我嗎?很納悶,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是的,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人。洋博士溫和的笑著,看樣子不像是壞人。
好!但我有個條件。說不定他願意付我十兩銀子呢。
什麽條件?
拍一次十兩銀子,還有幫我找一個大夫,我的朋友病的很重。
OK!十兩銀子我給你,但大夫不必找了,眼前就有一位名醫!
名醫,名醫在哪裡?我左右看看了,並沒有他人在場啊。
就在這裡,我的醫術可是很厲害的。洋博士拍著胸口掛保證道。
你真愛說笑,可是我沒時間與你閒談。說著我就要推門而入不想理會他。
洋博士伸手攔住我,但他的臉上忽然白了一下,一滴冷汗順著他的鬢角流了下來。
我搞不懂他這是怎麼回事,冷冷的看著他。
讓我試試看吧,若醫不好我陪你一千兩銀。
我楞了一下,不為他口中的一千兩銀,而是覺得他夠誠懇。
好吧,你隨我來。我不知道這樣做對還是不對,但總要試一試才知道結果。
我也有個條件。我疑惑了。
他又接著說到:若我能把你的朋友治好,能不能把麒麟玉給我。
這不好說,麒麟玉對弱葉而言不但是治病的關鍵,對她更有特別的意義。
麒麟玉畢竟是武哥用生命換來的東西,我不能隨便答應。
難道你不想有更多的心癆病患者早日脫離苦海嗎?他又問。
我怔住了,不知如何作答,遂引著他進了屋。
洋博士為弱葉把了脈,肯定的說自己能把她治好,而且只要七個時辰。
他拿了一包藥給我,讓我下去煎藥,需要連續不斷的七個小時。
我拿著藥到廚房去,蹲下身來一付一付的認真煎著,生怕一個不注意給搞砸了。
弱葉的病如洋博士所說,真的痊愈了。為此我開心的不知如何是好。
依約,我讓洋博士拍了照,但我沒去看我那平凡的容顏。


弱葉的病是痊愈了,但拖了七年身體早就弱不禁風,需要好好調理。
那日,我提了一籃子的新鮮蔬菜去看望弱葉。
才推開門,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是陌生的密室,而自己的脖子上套著一個鐵環,鐵環的一端
連著鐵鏈。鐵鏈被鎖在了密室的牆上。
我很害怕,不知道是誰惡作劇。慌亂的想要逃跑,卻只能走上幾步便被拖住。
歡迎參與場豐美的饗宴,這是一場遊戲,考驗人類友誼的遊戲。參與表演的人要賣力演出,勝出的人將得到獎賞。
一道如鬼魅的聲音在四周迴蕩,嚇得我連聲驚呼:是誰,你是誰?
沒人回答我,只有空蕩蕩的密室空洞的如一隻螫伏的野獸深處利爪朝我罩下。
許久之後,如鬼魅的聲音再次響起。
地上有兩隻鑰匙,牆上的鐵板有三排孔。第一排代表了你的朋友弱葉,第二排代表你
自己,第三排代表了秋不鳴。你可以選擇救你的朋友,當然,也能救你自己,
只要你把兩隻鑰匙都插在代表自己的孔里,你就能活命。
人的性命不是你拿來隨意玩弄的。我鄙視道。
來不及思考,因為遊戲已經開始。我拾起地上的鑰匙,毫不猶豫的插進了代表弱葉
與秋不鳴的孔中。
又對著空洞的密室低問:阿星,你會來救我嗎?
如果這場遊戲註定有人要輸,那麼我衷心祝福他們能活下去,大好的幸福正等著他們。
我靜靜的看著牆上的鑰匙,內心一片坦然,鎮定的讓自己也意外。
答案揭曉,我們都衷心的希望對方能活下去。我們贏得了這場遊戲,一時開心不已。
輕鬆的站起身來,鐵鏈還連著牆壁,這讓我不安,想了想又說:快放了我,
本姑娘可是有一個非常厲害的朋友要給我做靠山!
他在說你嗎?天狼星!鬼魅的聲音又響起,我內心一頓喚道:阿星你也在這裡嗎?
這時,脖子上的鐵鏈被一道冷光掃過,瞬間斷裂,我獲救了。
轉身發現阿星正站在密室的一端,心裡頓時盈滿了感動,好想撲進他的懷裡。
我朝著他奔去,我想告訴他,啊星我好想你。
還沒張開嘴,脖子忽然一涼,鐵環上的利齒刺進了我的脖頸。
血,如衝破閘口的洪水,湧出體外。
阿星。。。。無法開口說話,望著近在咫尺的阿星我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是我的大限吧,我想我會很快死去。
總以為生老病死不足畏懼,遇到也能坦然面對,此刻為何心會隱隱作痛?
不甘嗎?我不知道,最後的願望只想再看他一眼,我的鬼朋友阿星。
意識飄散,我的世界只有無盡的黑暗。
最後一眼,是朝我飛奔而來的冷峻面孔,他伸出的手接觸到我身體的時候,
頭體而過!這,就是命吧。。。


全然黑暗的世界像一個巨大的漩渦,把我卷向一個未知的世界。
一陣天旋地轉后,乍然出現一束白光,刺痛了我的雙眼。
再睜開眼,我望見自己躺在野外,脖子上的鐵環已經不見,唯有泊泊而出的鮮血似乎
在告訴我,白小茶你死了。
張開嘴,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阿星渾身是傷的蹲在我的身旁。
無悲無喜,平靜的如同一尊木偶。
他試圖伸手抱起我來,最後只是徒勞,如同自己想拍他的肩膀,手穿過了他的身體。
我想笑著對他說:你看,現在我也是一隻鬼了,與你同樣哦!
可是我笑不出來,因為阿星低喃:爲什麽我會沒有感覺?這種籠罩的陰鬱,沉重的
壓抑就是悲傷嗎?死神為何要奪走我的心?
他捏的發白的拳頭抵住自己心臟的位置,臉上依然沒有一絲波動。
原來,不能悲傷是比悲傷更悲傷的悲傷;不能憤怒是比憤怒更憤怒的嘶吼。
阿星,我在這裡,看看我吧,我在這裡。。。我的心好痛,痛的無以復加。
再次昏了過去,因為我的心已經四分五裂,承受不了的陰鬱壓垮了我的靈魂。
醒來的時候,我來到了孤星崖,那個讓人心安的地方。
孤星崖上多了一座新墳,墓碑上刻著我的名字----白小茶
半跪在墓碑前,手順著蒼勁有力的隸書一筆一筆的劃著。這是我的歸宿嗎?
我問自己,也問無語的蒼天。眼淚順著臉龐緩緩滑落。。。。
你是誰?冰冷而熟悉的話語在耳旁響起。
我的背脊僵硬?爲什麽他會看得見我?爲什麽???
緩緩起身轉過頭去,阿星冷峻的容顏讓我的視線再次模糊。
他扛著他的鐮刀,一如往常的從周身散發出冰冰冷冷的氣息,冷眼打量我。
阿星!我輕喚,怕他無法承受而離去,畢竟我已經不是人世間的生魂。
你是誰?他再問,眼裡有一閃而過的殺氣。
我是小茶啊,我是白小茶啊!我急了,既然他能見到我,為甚么會認不出我的樣子?
嗯?阿星疑惑了,魅惑的褐色瞳孔猛的收縮。
阿星,你這麼快就忘了我嗎?我失落的耷拉著頭,難道我現在是一隻面目可憎的鬼。
小茶?你是小茶?阿星不敢置信的看著我,灼熱的雙眼里有疑惑又驚訝,更多的
是失而複得的狂喜。
嗯!我是小茶,韶德村的白小茶。我猛點頭,真怕他把我遺忘。
小茶。。。他輕輕的喚著我的命,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
短短的幾步,似乎耗盡了他平生的力氣。
哐啷一聲,鐮刀落地。我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收緊的手臂幾乎把我揉進他的身體。這是我第一次被人抱著,頓時囧的紅了臉。
我沒有掙扎,但耳旁卻傳來了撲通撲通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我推開他,怔怔的看著他的臉。不敢置信的問道:你的心找回來了??
嗯!
還是那個簡單的嗯,但它不再冰冷,是帶著不能言語的激動。
太好了太好了,你有心了。我撲進他的懷裡又叫又笑的喊著。
阿星,我能觸碰到你了,這是真的嗎?
我不敢相信,鬼也能有實體。
嗯。
還記得我曾對你說過嗎?
什麽?阿星還是這麼寡言。
情緒是上天賜予我們最珍貴的禮物。開心的時候就該笑,悲傷的時候就該哭。
我從沒見你笑過,你能為我笑一笑嗎?
仰著頭,看著讓我心痛的容顏,眼裡是滿滿的期盼。
呵呵呵。。。
他笑了,那一朵笑容如夜空綻放的煙火,明媚了整個世界。
呵呵,真好。你找回了你失去的東西,我真為你開心,真的。。
說著說著,我的眼淚又湧了出來,濡濕了他胸前的衣襟。
捧起我的臉,溫熱的指腹劃過臉龐,留下一串輕柔的觸感。
別哭,以後我會守護你,永遠!
他帶著寵溺的目光看我。我該開心的,可是心卻一陣刺痛,難過的不敢看他。
我已經死了,人鬼殊途,如何能在一起?
不,你沒有死。
他一手摟著我的腰,一手在懷裡摸索,拿出了一張紙。
仔細一看,這是一張畫像。畫上的女子膚如凝脂,遠山為眉,秋水作目,小巧直挺的
鼻樑下是一張不點而朱的櫻桃小口。光潔的額被整齊的劉海遮住,襯得小臉更加可人。
畫像上女子的背後,是一片片粉紅色的山櫻花,雖是靜止,但能感覺到花瓣正從枝頭
歡快的飄落。
好美啊,這是誰家的姑娘?阿星,她是你的。。。
我不敢追問下去,這麼好的姑娘與阿星是相配的。心裡湧出一股難言的苦澀。
她是我今生最珍惜的人。
阿星的表情十分認真,甚至有點嚴肅。
哦!恭喜你了。我言不由衷的說了這麼一句,這才發現還倚在他的懷裡。
掙扎著想要離開,這裡屬於她-----畫上的美人。
你怎麼了?阿星看著我,不解的問。
沒事。她是哪家的姑娘啊,能讓我見見嗎?我故作鎮定的問道。
她與你同樣,是韶德村的人,名叫白小茶。
波瀾不驚的雙眼,淡定自若的口吻,讓我很想哭。
白小茶,白小茶,同樣的名字,爲什麽我要與她是同樣的名字???
我的眼淚不聽話的跑了出來,心內一緊,幾乎奪走了我的呼吸。
我總是說人要有自知之明,總是告訴別人要懂得欣賞別人的幸福,為甚麼此刻卻這般
難受,秋不鳴不是也喜歡了弱葉嗎?爲什麽我就能坦然面對?阿星。。。
內心呐喊著讓我心痛的名字,每一口呼吸都成了煎熬。
小茶,你怎麼了?爲什麽要哭?
阿星走過來,我退後一步,望著他擔心的瞬子怔怔落淚。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要守護的人是你。阿星幽幽開口。
別騙我了,我知道自己是什麽樣子。我們還是做朋友吧!狠下心,斬斷我在人世間
最後的牽絆。我該任命的,既然死了何苦拖累人?只當做了一回夢吧。
我欲轉身離開這裡,孤星崖將是我最後一次上來。
別走!阿星擋在我的面前,慌亂的摸出一把小巧精緻的銅鏡塞在我的手裡。
你看。他著急的舉起我的手來。
我閉著眼,咬了咬嘴唇。睜開眼的時候,我驚呆了。
鏡子里出現了一張陌生的臉,那是剛才畫像上的美麗臉龐。
怎麼可能?這分明不是我?
顫抖的雙手捏緊了銅鏡,鏡中人小口微張,像受驚的小鹿,茫然無措。
這就是你的樣子.阿星微笑著靠近,長臂一伸,攔住我的肩頭。
起先我也不相信,是央森拿了這張照片來找我,告訴我你還活著。我在韶德村
日夜等待,每天出門尋找你的蹤跡。半年過去了,始終無所得。所以我又
回到 了孤星崖,等待著奇跡發生。是你告訴我,這個世界有奇跡,所以我等待。
阿星的下巴壓在我的肩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脖子,一股電流竄過全身。
我還活著?我還活著嗎?
阿星,你打我一巴掌試試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我搖著他的寬闊的胸膛說到。
傻瓜!我下不了手。阿星吻著我的髮絲,說話的聲音如夢似幻。
呵,我活著,你也活著的對嗎?反手抱住他的腰,感受他的心跳。
嗯,我們還活著。
天地靜默,這一刻便是永恆。
我們不必說愛,只因他的心裡有我,我的心裡有他,這已足夠。
前世我們錯過,碎了你我的心;今生再相逢,是緣分的線還牽在你我手中。
只爲與你再續前緣,我才有了來生!

一朝風起
落紅亂飛
是東風多情還是落紅無情
世間有了你
才有了我留戀的依據
今生緣淺
來世
定要找到你

(完結)





















 
       

幻灭君 发表于 2011-2-21 13:24

感动!
天狼星同意白小茶称呼自己阿星了~真好~

魔尊者 发表于 2011-2-21 15:28

回 1楼(幻灭君) 的帖子

阿星能叫白小茶,小茶,更使人感動。哈~

慕阿呆 发表于 2011-2-21 19:03

如水轻泛却淡起涟漪,纵有千情万情却偏偏不言不语,留于暗恨生,原来,文并不需要太过华丽的词藻的,只需要像楼主这样淡淡的情愫相系便能让读者感应作者的心境,这么多的霹雳文,惟独这一篇文让我的心境浅浅的浮动,好似曾相识的感觉。

劉佳欣 发表于 2011-2-21 22:50


此劇情更勝霹靂群.是群ㄛ.不是一個人ㄛ
愛看愛看真愛看
好一句只爲與你再續未了的緣,我才有了來生
醬美的情境.浪漫極了.
天狼星好癡情的.還真羨慕小茶姑娘

魔尊者 发表于 2011-2-22 00:13

回 3楼(慕阿呆) 的帖子

謝謝道友妙贊,只能說道友也許與囧某一般,喜歡阿星與小茶。
關於他們的片段我看過很多次,每次看都有不一樣的感動。
霹靂世界不乏英雄美女,
獨獨這一對,觸動了我內心最柔軟的部份。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活方式,恰好我就是芸芸眾生的一粒微塵。

魔尊者 发表于 2011-2-22 00:15

回 4楼(劉佳欣) 的帖子

哈,徒兒,空閒的時候記得上來發發文,為師還不曾見過你的文筆呢。
只因他們並不完美,杯具起來更能傷人的心。
我無能改變劇情,只想在此為他們未了的緣,添上小小圓滿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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