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神之月 发表于 2012-4-1 22:15

04.01熾燄赤麟傳

楔子:
曾有一個傳說,訴說著天外之境的故事,傳聞上天界有五龍,本過著與世無爭之生活,
牠們掌握一切之無上權能,保護著上天界不受外物侵擾,
但某一日,天降隕石,帶來了破壞與毀滅,
上天界遭受隕石衝擊,環境丕變,萬物失了生機,宛若末日來臨,
而更糟的是隕石之中更藏一邪魔名喚邪天御武,他殘忍好殺,一日屠十萬,造成上天界浩劫,
而在魔神亂世之際,天傳龍吼,五條護天之龍為救世而現,
以天尊皇胤為首,熾燄赤麟、碧眼銀戎、邪影白帝、紫芒星痕,
五尾龍與魔神邪天御武正面交鋒,
五龍一路從上天界追殺至中原苦境,卻因一人之背叛導致追殺失敗,
更造成上天界牢房之中一名重犯脫逃。
這個背叛的人是誰?他又為何做出這等行為?

一名老者身邊圍繞著數名聆聽故事的孩兒,
老者說著這流傳已久的傳奇,孩童聽的是津津有味,
而有一名孩童問了「背叛的是哪一隻龍?」
老者的雙眼竟透出異樣的光芒說了四個字「熾燄赤麟!」
而傳說究竟是真是假?
五龍真否存在?
這段故事是終結?是開端?

苍神之月 发表于 2012-4-1 22:17

夜晚一顆隕石劃過天際,夾帶火星和赤燄直衝而下,

急速降落的流星在天際拖曳出一條火紅痕跡,撞上位於天下封刀之後山,

隕石之威力竟使山壁被轟出一座洞窟,

而隕石落地之後,外殼剝落透出紅色烈芒,

而在光芒消散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就在隕石撞上山壁之時,天下封刀也受到劇烈震動,

在震動結束之後,當時之主席一代神刀-刀無后命令眾刀衛上山調查是何物造成震動。

而刀衛上山之後卻只餘一人回來通報,說是山上有一魔物吞蝕了其餘同伴,

讓刀無后不得不親自上山,就在刀無后踏上山腰之刻,

忽聞驚天嘯吼,一尾身披炙燄,眼露紅光之龍口吐火舌向著自己撲來,

而刀無后心無所懼,手一抽,霸氣一斬,竟使紅龍消散無蹤。

「這是幻影?」刀無后質疑之刻,見到洞窟內有一顆巨石聳立中央,

伸手欲觸摸之時,巨石倏然昊光大作,開始崩裂,一聲驚人啼哭應然而出,

在巨石完全崩裂之後,刀無后見到一名嬰兒正嚎啕大哭,

抱起嬰兒一看,不禁一驚,這名嬰兒之雙眼竟是完全的血紅。

「在巨石之中為何藏有一名嬰兒,而這名孩童之眼絕不正常。」刀無后納悶。

一名自天外掉落從隕石中誕生之幼兒,這是凶兆還是...,

正當刀無后思索時,嬰兒卻是突然平靜下來,

一雙赤血雙瞳望著自己,嘴上掛著一抹淺笑似不懼生人。

「奇特之孩童,刀無后該留你或著任你在此自生自滅呢?」刀無后問著懷中嬰兒,

嬰兒卻是眉頭一皺似乎請求刀無后收留自己,見到嬰兒這行為讓刀無后起了興趣。

「那你是何來歷呢,天外之嬰?」刀無后問著。

嬰兒抬頭雙眼直視刀無后,當兩人目光對上之時,

刀無后見著一副地獄景色,燃燒的大地、嘶吼的魔神、五隻異色神龍,

雙方對峙造成恐怖的災變,隨著一幕幕的景色流逝,

最後刀無后見著一尾紅色、生有六爪、氣勢懾人之龍,牠面露殺意、兇性盡顯,但眼角卻是留著鮮紅的淚滴,似乎為著什麼悲傷。

「這就是你之來歷,御天五龍之熾燄赤麟?」刀無后望著幼兒,他作下決定了。


刀衛見刀無后從山上歸來時懷中抱著一名嬰兒不禁一嚇,隨即通報副主席-髓浪屍舟滄海平,

「主席,你懷中嬰兒是何而來?」滄海平向刀無后提問。

「後山撿來的。」刀無后回答。

「後山不就是隕石墜落之處?主席這嬰兒...」滄海平尚不及回答,卻見刀無后神色一凜便噤了聲。

刀無后將嬰兒抱至自房,並命裘環妃(後來的聆水仙)照顧。


深夜之時只見刀無后站於神武峰之頂,想起當時在後山所見,

「這嬰兒與你有所牽連嗎?醉飲黃龍!那刀無后將讓他成為你未來大敵。」刀無后說著,語氣是忿恨且駭人。


而夜風冷冷的吹拂,房內的嬰兒聽聞刀無后口中的人名再度啼泣。

苍神之月 发表于 2012-4-1 22:19

在刀無后撿回嬰兒之後,不出三年嬰兒成長之速竟遠異常人,三歲便與八歲孩兒外表同樣了。

而大多數的臣子都勸刀無后不可再留他,否則必帶來災難。

其中以滄海平為甚,他甚至暗中命刀衛送餐之時下藥,

但這些事兒卻瞞不過刀無后,在孩子吃下肚前便先一步攔截。

但有一次刀無后出外處理域外紛爭,卻發生事故。

孩子遭不明之人毆打重傷,甚至經脈受損,可能有生命危險,

好險的是裘環妃適時找來大夫急救,總算救回其命。

在孩子滿五歲這年,刀無后做了一項讓天下封刀眾人震驚之事,

「今日我宣布收此兒為我第一個弟子,並告知你們,

他將是你們未來之主。」刀無后向著天下封刀所有成員朗聲說道,

眼光則直盯著滄海平,似在警告著他若再輕舉妄動,將有悲慘下場。

滄海平面對刀無后之警戒神色只是微微頓首,示意知曉。

「主席,你立一個來路不明之子為繼承人,眾人會心服嗎?」有一名刀衛不知死活的發言,

「來路不明又如何?」刀無后眼神一凜,讓原先發言之刀衛縮了回去。

「他沒名又無法證實他的能力,這又如何解決?」再一名勇氣可嘉之人出聲,

「那今日我便賜他之名─刀無極!至於能力?

三武師聽令,即日起教導無極習刀,抗令者斬無赦。」刀無后說著,

而語氣已由原本平靜轉為激動。

「謹遵主席之令!」三武師恭敬回應,雖是心有不甘,但主席之令不得不從。


「少主請到訓武場了。」人武師在房外喚著刀無極,但卻是不見回聲,今早已叫第五次了,

而當人武師喚至不耐煩時,打開刀無極房門一看,早已人去樓空。

「又讓他逃了,這不受教的問題兒童!」人武師怒喝,卻不知刀無后已走入房內,

「無極又跑出去囉?」刀無后問著,卻是不帶一絲怒氣。

「主席,至今已一個月了,他卻毫無練刀之意,這叫眾人如何心服?

將來他成了主席,武功此點若遭人恥笑,這將是對天下封刀的侮辱,

依我之見還是換成副主.......」人武師話仍未說完,

刀無后已一把掐住他喉部,眼露殺意,

「你再說一次看看?滄海平,他不夠格!要讓醉飲黃龍挫敗,他不可能!

連我也無法擊倒了,更何況是醉飲黃龍!」刀無后忿忿說道,眼中兇光盡露,

「是屬下失言,請主席原諒。」人武師驚惶說著,甚麼都好,他可不想這樣被活活掐死。

「下去吧,日後若再讓我聽見剛才之話,你知曉吧?」刀無后冷冷說著,眼中的殺意仍未散去。

「是是,屬下告退。」人武師急忙離去,不敢再待在房內。

「我該拿你如何呢,無極?」刀無后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自說,

他感到有點棘手,刀無極肯讀書卻不肯習武,這該當如何呢?


而逃出天下封刀的刀無極到了市集中正悠閒的在客棧喝茶,

「誰想去那無趣的武場練刀呀?

整天打打殺殺根本不適合我呀。」刀無極悠閒喝著茶,桌上還放著各式各樣的茶點。

但正當他開心喝茶、吃茶點之際,卻有一班人馬衝進客棧,手拿大刀見人就砍,

而刀無極見著這情況非但不怕,甚至走向那班暴徒。

「大叔,你們為甚麼要殺人啊?」刀無極歪著頭,眼睛睜的大大問道,

想起夫子說過人命是不能隨意奪走的,看到這情形使他不懂,人命是可以隨意摧殘的嗎?

「哼,咱是個強盜,殺人何須理由?

見你這模樣,應是有錢人家的子弟吧?

想保命,去叫你家人拿錢來,否則我連你也殺!」強盜惡狠說道,手中刀子還不時揮著。

然而刀無極卻仍是毫無懼意,

「我師傅說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他還說『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這樣才算的上男子漢。」刀無極正色說道,雙眼直望著強盜,即使刀鋒在前也無所畏懼。

「哼,老子小時候就死老爸老母了,根本沒念過書,你說的,聽無啦!」強盜怒聲ㄧ句,拳頭揮出打向刀無極。

而未曾習武的刀無極怎耐的住這一拳,中拳倒地,甚至嘴角瘀血,

他不懂為何不能好好的溝通,為何要以暴力去使別人屈服?

夫子說過「武是止干戈三字構成,是用來保衛重要事物的。」,

但因何這班強盜卻是憑恃武力奪人性命、掠人財物?

而刀無后也時常因不高興而做出不合理之行為。

所以他不想習武,他不想變成那樣不講理之人,

但今日現實卻殘酷的告訴他「聖賢哲理是不通用於所有人的」。

強盜見刀無極倒地更加猖狂,

「所有人聽著,將所有值錢東西留下,否則斬立決!」強盜囂張說著,

腳還踩著倒地的刀無極,眼中鄙視之意盡顯。

「可惡,難道就非得要憑藉武力才能阻擋惡人嗎?」刀無極忿恨想著,

就非得習武不可嗎?難道真如刀無后所說「戰場之上,才子何用!」?

客棧剩餘之活口聽見強盜說辭,立即丟下身上財物,奔逃離出,

「哈哈哈,今日又是豐收啊!

小子,記住了,誰有力量誰才有說話之資格啊!」強盜對著腳下的刀無極驕傲說道,

而刀無極卻是往強盜面上啐了一口,「哼,暴力懾人者必自食其果。」刀無極說著,

眼中仍是堅定,他只要有一口氣在就不會妥協自己認同武力理論。

強盜遭刀無極這等輕侮哪再能忍受,大刀一劈就要殺掉刀無極,

就在此時,一道魁梧偉岸的身影步入客棧,相貌堂堂,不怒而威,身揹一口豹頭刀,

強盜見到來者卻是大笑,「你想救人?先秤秤自己幾兩重吧?」強盜怒然說道,刀勢突轉,直向來人劈去。

但這人卻是身形挪移就避過刀勢,

「哼,區區莽夫也想與我一鬥?」男子說著,拔刀一斬,即讓強盜之刀離手。

「你....小弟們,圍攻他!」強盜見獨戰不成,隨即傳喚同伴參戰。

但男子又只是輕描淡寫便擊倒這等暴徒,刀無極看在眼內,是欽佩但卻心虛,

因為這人便是最為希望自己習武之人─神刀刀無后。

刀無后強勢一劈,竟讓強盜手上兵器全數斷裂,更一擊打昏所有強盜。

「站得起來嗎?」刀無后伸手欲扶刀無極,

但刀無極卻是搖頭示意不用,他強忍痛意,自己站起。

「為何要這樣逞強?」刀無后不解,這個孩子是討厭他嗎?

「我不要讓你得逞,我才不會練刀,我不想成為那種以武服人的人!」刀無極終是說出心聲,

只因害怕刀無后會生氣,便藉著逃避來麻醉自己,

但怎知刀無后竟會來找他,而且還這樣關心自己。

好幾次在天下封刀見到他對下屬發怒,每每見到便心驚,便不想習刀,

他害怕自己習武之後也將成為第二個刀無后,以武服人,不服便是威迫他人。

「你不會成為第二個我,你更是天下封刀第一個仁武皆備的弟子,

將來你繼承了天下封刀,必能壯大我門。」刀無后平靜說著,卻是眼露喜意,

因為他看到刀無極的仁慈,但也掌握了刀無極的渴望。

不遠了,離自己理想的目標不遠了。

「為何要我?」刀無極懷疑,天下封刀內比他有資格的比比皆是。

「因為選擇你的人是我,當初不顧眾人反對收養你的人是我,所以我不會有第二個選擇。」刀無后平淡說道,

當初他收留刀無極後,早已決定讓他成為繼承者,因為刀無極身上有著他和滄海平沒有的東西。

「我........」刀無極說不出口,因為他仍是躊躇。

「你不用害怕會變成那種以暴力脅服他人的人,只要你的心夠堅定,

你在夫子的教導下不也學了許多聖賢哲理?」刀無后手貼上刀無極前額,像個慈藹的父親安慰自己的孩子。

刀無極不語,只是伸手搭上刀無后的雙肩,彷彿要刀無后揹他回去。

「拿你沒辦法,來,回去吧。」刀無后無奈笑著,揹起刀無極往天下封刀的路踏上歸途。

而刀無極貼著刀無后的背緩緩睡去,也許是因為一天的折騰讓他累了,但他的臉上卻掛著微笑,

因為他發覺了刀無后不同的一面,他希望變成像刀無后的強者,能保護重要的人不受傷害。

但刀無后看著睡去的刀無極卻露出了一絲目標得逞的邪笑,那是一種算計深沉的恐怖。


隔日訓武場上,出現了一道不可能出現的身影,

「武師,請您多指導了。」刀無極欠身向武師行禮,

「那今日之訓練便是揮刀,眾人開始,時至黃昏結束訓練。」武師宣布以後,

便前往找尋刀無后想問出他是如何讓刀無極定心習刀。

而刀無后卻只是掛著笑容,甚麼也不肯說,見著刀無極默默揮刀的身影,他的笑容更大了,

只是不再透露出邪意,反似父親對孩子驕傲的笑容。


夜晚,刀無極仍持續練刀著,夙夜匪懈只為讓自己早一日成長,

他發誓他要超越刀無后,讓天下封刀眾人承認他的能力,

因為那日刀無后揹著他時說了許多眾人對他的評論,

好的壞的皆說給他聽了,

而他見著刀無后眼中對他的期待時,他終是應允了,

對他來說「只有做不做沒有能不能」,所以要就做到最好!


刀無極開始習刀之後,便以驚人的速度超越同輩,甚至不出七年就堪比三武師。

而刀無后見刀無極之成長如此驚人,便決定親自教導刀無極皇殛天斬式。

「你的進步讓眾人吃驚,現在不再有人懷疑你的能為,

但要繼承天下封刀,你就必須習成皇殛天斬式,而此刀法只有歷代主席能習,

你有心理準備了嗎?由我訓練可不比之前的教師輕鬆了。」刀無后問著刀無極,

而刀無極沒有回答,只是望了刀無后一眼,刀無后便不再懷疑,

因為刀無后見到那雙眼中充滿的是自信。

那是躋身強著的印證,更是實現他願望的起點!

刀無極,刀無后定要讓你成為超越古往今來刀者之人!

刀無后抽刀揮舞出皇殛天斬式,而刀無極則是在一旁觀望,

不出三刻,刀無極亦持刀開始運招,

刀無后見狀,一刀打飛刀無極之刀。

「你不用急於表現,因為你之基礎尚未扎實。

現在你揮舞的只有外型,刀法空有外表無內勁有何用哉?」刀無后冷傲說道,眼中已不再是對孩子的溫柔,而是嚴師的精明幹練。

而刀無極聞言,收刀行禮。

「很好,先從體魄鍛鍊開始,每日運十斤石頭往山上來回,每過一日數量倍增,你可以嗎?」刀無后嚴厲說著,

他知曉要訓練刀無極絕不能用一般方式,因為他體內存著的巨大力量。

「可以!」刀無極應然答出,便自己擔起石頭往山上走去。

而刀無后望著刀無極之背影又是一笑,但這回邪意再現,映著月光竟使人深感恐怖。


遠處一道人影默默觀察著刀無后兩人之舉動,臉上掛著的是與刀無后同樣的邪笑,

「刀無極,我不會讓你這麼好過,你休想從我手中奪走天下封刀。」滄海平陰冷說道,眼中的邪惡盡現無遺。


夜晚,刀無極依然待在山上持續訓練著自己,

即便已至三更,仍不肯休息,但他卻是持刀偷偷練習著皇殛天斬式,

因為他發覺練武原來是這樣快樂,讓自己沉迷其中不已,

即使辛苦,他卻只有一個想法─變強,

揮舞著刀式,連他自己也沒發覺他的臉上竟掛著一抹笑容,一抹純真無邪單純希望變強的淺笑。

苍神之月 发表于 2012-4-1 22:20

刀無極在山上練刀練至疲憊後,決定原地小憩一下,

當他入眠之後,卻見到一陣影像。

「背叛兄弟是不義,放走罪犯是不忠!你罪無可赦!」一頭碧眼之龍怒吼,眼中存著的是怨懟以及不屑。

「跟他講這麼多做啥,殺掉便是!」另一頭白眼之龍不滿回答,他之語氣更為憤怒!

「你真要如此?」金色之龍問道,他不敢置信立誓過的兄弟會做出這種事情。

「.....」紫色之龍並無講話,只用冷漠的眼神望著。

「不管回答是甚麼,你們早就認定我是背叛者了不是?那又何必多說?」紅龍望著曾經所謂的"兄弟"冷淡的說著,
撇下其餘四龍獨自離去。

而與紅龍對峙之四龍竟現自己眼前,向他說著許多譴責之語。

「罪族果然是罪族,永遠不可能有改變的一天,

天尊我不是早跟你說過了,爛掉的蘋果永遠不可能好。」碧龍冷諷說道,

「當初你收留他,卻是造成他恩將仇報,讓邪天御武與另一罪犯逃走。」白龍語氣是同樣的嘲諷。

「赤麟他....」紫龍本想說出他之看法,但見到另外兩龍語氣如此,他煞時停話。

「我本以為他不像其餘之紅龍,但... 唉,難道我真看錯了嗎?」金龍喪氣說著,他始終是不肯相信。

刀無極見著那四龍之交談,感到有甚麼東西在撞擊心臟,以一種暴力與深恨的力道。

而他認得這四龍,金龍是天尊皇胤,紫龍是紫芒星痕,白龍─邪影白帝,碧龍─碧眼銀戎。

「你們認為該如何處置?」碧眼銀戎開口,眼中現出殺意。

「廢話,殺掉為快!」邪影白帝率先回應。

「天尊你之看法?」紫芒星痕不回答卻是回問天尊皇胤。

「我認為未了解真相前,莫作衝動之舉,否則到時後悔也來不及了。」天尊皇胤回答,
對他來說五龍皆是兄弟,要他決定剷除其中一人,除非真相揭開,否則不可能。

「真相早就出來了不是?他也親口承認是他所作!
你不要再如此優柔寡斷,否則總有一日受害的是其餘兄弟!」碧眼銀戎怒氣向天尊皇胤說道,

「是啊是啊,你倒是說說其餘的就不是兄弟嗎?
赤麟出事你永遠衝第一,那其他人呢?」邪影白帝諷刺問著,嘴角一抹不屑神情。

「.............」依舊沉默的紫芒星痕望著天尊皇胤,眼中是一樣的疑問卻不帶任何輕蔑。

「我.........,不如先去找尋邪天御武之行蹤吧,也許能順帶調查出真相?」天尊皇胤誠懇提意見,卻是遭到兩記白眼。

「你永遠去作你的"兄弟"大夢好了!」邪影白帝憤怒一罵,化光離去。

「天尊你若永遠不認清赤麟犯罪的事實,後悔的是你!」碧眼銀戎不屑望了天尊皇胤一眼,並烙下一句話後同樣離去。

「天尊看開點吧。」紫芒星痕說完後也化光離去。

「難道我連補償的機會都不可能擁有嗎?」天尊皇胤嘆息,他想到當年若不是自己堅持,赤麟或許早死了,但如今........

而當刀無極想對天尊皇胤說出甚麼之時,感到殺氣臨身,
回頭一望卻見到方才離去的三龍在他背後張牙舞爪,血盆大口一張就要吞噬自己!


「不可啊!」霍的一聲呼喊,刀無極驚醒,發覺自己仍在山中,

「方才都是夢境,但為何如此真實?
那四龍為何是對我說著那些譴責,甚至欲攻擊我?」刀無極疑問,
但卻不再多想,準備回歸天下封刀見刀無后。

就在下山時見到一群人馬圍住山腳,大約數十人臉帶奇特面具,

為首者帶著一個鐵灰色的鬼面。

「殺!」為首者下令,屬下隨之行動。

五人持劍衝出圍住刀無極,

「朋友,刀無極與你們有恩怨嗎?」不解來人何意,刀無極謹慎戒備。

「廢話少說,你的存在本就天地不容!」圍殺者話甫落,五劍齊殺向刀無極,

而刀無極只閃不攻,因為他不想出手傷人。

眼見久攻不下,鬼面具出劍殺向刀無極,每一劍皆鋒利兇殘、每一式更陰冷怨恨,

刀無極見來者不善,終是出刀,但仍只守不攻。

「你以為一味防守能保住自己嗎?」鬼面陰冷說道,一股恐怖油然而生。

刀無極頓時察覺情況不對,待發覺時竟口吐黑血,自己竟已中毒。

「為何要這樣苦苦相逼?」刀無極不解,自己何曾招惹過這班人?

每日待在山上練武的生活,使他根本也不知山下之事,又何來恩怨?

「因為你奪走了本該由那個人取得的東西!」鬼面憤怒回應,手上之劍更加兇殘,招招殺向刀無極命門死角。

而刀無極眼見避無可避,終是發招,

「皇殛天斬式‧雷宇破空!」天引落雷,火焰交織,氣流暴動,

無可抵擋的霸氣之招殺向鬼面,而鬼面提劍一擋,竟是震飛三丈之外。

其餘之人見首領被打飛,救援而去,刀無極僥倖逃過一劫。

「圍殺、施毒如此極端之手段,到底那個鬼面與我有何仇怨,而他之劍法好似曾在哪見過?
算了,還是先回.....嘔..噗」刀無極話未說盡,便毒發昏迷。

而在刀無極昏迷過去後,一道身影來到,見到刀無極昏迷,當場發怒。

氣一震,樹木盡倒、山走移位、亂石崩雲,

「在山上練武也會讓你遭受圍殺與中毒,我真是小覷他之怨恨了。」刀無后憤怒說著,眼中透出的怒火足可蒸騰整座山林。

他觀視刀無極身上的傷痕以及筋脈狀況,卻是愈加火怒。

「遭逢圍殺一味防守,中毒還強施武學,你若再堅守著無謂的仁慈,將是死路一條。」刀無后諷刺向刀無極說著。

刀無后一把揹起刀無極回轉天下封刀,根據他方才觀察,刀無極身中之毒乃是赤玄神毒,

此毒乃是當年他自西域帶回之物,但數日前卻不翼而飛,而刀無極身上之傷乃是劍所造成。

用劍高超之人且對天下封刀地形熟悉,

加上刀無極身上傷痕之深足可顯示這人對他之仇視,那這樣這個人的身分便呼之欲出了。


而在山頭的另一端,鬼面具冷冷觀察著刀無后之行動。

「哼,我竟錯估了刀無極之能為,想不到他已練成皇殛天斬式之招,
但他身中赤玄神毒,加上強施武功造成毒發加速,離死不遠矣。」鬼面冷然說著,眼中透出森然殺意,彷彿修羅惡鬼。

「刀無后,即使你擁有解藥可解毒患;
但就算解了赤玄神毒,刀無極也是九死一生,因為我不可能讓他苟延殘喘。」


刀無后回轉天下封刀之後,馬上調動所有大夫醫治刀無極,

「主席,我老實說,這情況很危險啊。
毒已深至內臟,就算解毒,少主之體有可能無法練武了。」大夫長喪氣說著,已超過治癒之黃金時刻,
縱然醫術高超也無能為力。

「可惡,來人叫滄海平前來見我!」刀無后憤怒說著,他當真想不到刀無極竟傷成這般。

「遵命。」刀衛前往傳喚滄海平。


「主席何事呢?」滄海平緩緩來到,用著一絲嘲笑的眼光望向昏迷的刀無極。

「我問你可有前往無極練武之處?」刀無后氣憤提問,雙眼直盯滄海平,殺氣佈滿全身。

「我從未離開天下封刀半步,少主受傷與我無關。」冷聲說著,滄海平卻是望著刀無極。

而刀無后已是憤怒至極,一把掐住滄海平,

「我再問一次,你到底有去沒去?」憤怒再憤怒,刀無后已是滿面青筋暴張。

「我說沒就是沒,你大可尋問任何一個人。」滄海平冷聲說著,陰冷的雙眼卻仍望著刀無極,好似非要見證他重傷昏迷之實。

「那你身上為何有刀傷,這是雷宇破空中招者必留之痕?」刀無后怒然問著,手上力道更添幾分。

「我是與武師切磋,才會造成傷口。」滄海平說道,出掌反握上刀無后之手,讓刀無后不得不鬆開雙手。

「皇殛天斬式唯有主席繼承人方能習得,武師之流焉有資格!」刀無后怒然回答,一拳揮出誓要滄海平吐出實話。

「哼,你以為你不教導其餘之人,便無學習之法嗎?我可是也懂這部武學的。」滄海平冷笑,
刀無后以為他只懂劍法嗎?若是,那便大錯特錯了。

「好,我姑且相信你之話,但別忘卻了你之身分,否則你將失去一切。」刀無后收拳,示意滄海平離去。

而滄海平離去之時回頭望了刀無極一眼,那ㄧ眼冰冷、鄙視更充滿無情。


過了三日,刀無極身上毒患已解,但內傷卻仍未痊癒,無法練武只能躺在病床上休息。

而刀無后過來探視刀無極時,卻見到他面帶憂愁。

「怎樣了,身體不舒服嗎?」刀無后關心問道,擔心的語氣彷彿眼前人不是弟子是親生兒子。

「沒事,只是懷疑我招惹到誰,為何對我如此怨恨?」刀無極不解問道,感覺得出刀無后是真的關心他,這樣的感覺很溫暖。

「你不用擔心,那群人不會再出現了。」刀無后溫柔說著,早在那日他便將滄海平調至外域處理事務,
他始終懷疑著滄海平是凶手,但卻苦無證據只好將他調離總部。

「這樣嗎?多謝你,師尊。」刀無極感激向刀無后說著,並欲起身行禮。

「受傷就好好休息才能快好,否則你要等到何時開始練武?」刀無后阻擋刀無極起身,
在他眼中刀無極變了,變得不再逃避,甚至會親近他,這樣的轉變讓他開心。

「師尊我曾經懷疑你是不是只將我當成未來利用的棋子,
對不住,我該相信你的,因為你給我的感覺很溫暖,好像真正的父親一樣。」刀無極真誠的說道,
曾經因為某人向他說出刀無后收養他並欲教其武學之目的時,
他開始逃避刀無后,但上次刀無后的行為以及現在的關懷早就讓他不再懷疑,甚至願意去親近。

「別說了,快休息吧,夜晚風涼,多蓋件被子,知道嗎?」刀無后淡淡說著,
聽見刀無極的話讓他多想抱住刀無極。

但他不能,因為他仍放不下仇恨,放不下醉飲黃龍帶給他的侮辱,所以........

刀無后踏出房門,回頭望了熟睡的刀無極一眼,那一眼是溫暖是關心但卻悲傷。

苍神之月 发表于 2012-4-1 22:21

本帖最后由 苍神之月 于 2012-4-2 10:01 编辑

深夜時分,刀無后一人在房內思考事情,

自刀無極遭受攻擊之後,雖已養好外傷但至今餘半年仍無法練武,

這點讓自己著實苦惱,他想讓刀無極成為頂尖刀者的夢真停止了嗎?

每次去見刀無極,總是看見他的面容憂愁愈加,想幫助卻不知從何幫起,

而原本反對他繼承主席的聲浪也趁此時再次掀起,雖讓自己勉強壓下,

但若再無辦法,只怕屆時滄海平聯抉所有分部一同反叛。

屢次詢問大夫卻是徒勞無功,到底是要如何?

在自己已是頭疼萬分之時卻又傳來一樁該死之事。

「稟主席,少主他...」在門外的刀衛見刀無后在思索事情不知是否開口。

「怎樣了?」刀無后問著,卻有一陣不祥預感。

「他不見了....」刀衛恐懼說道,他說完馬上逃離,否則下一秒自己必死無疑,

因為刀無后的眼神滿是殺氣。

「來人啊,將天下封刀方圓百里仔細搜查!」刀無后一聲令下,百名刀衛即刻動身。

「無極,你又想逃避了嗎?你這樣如何成為堅強的男子漢呢?」刀無后感慨,到底如何才能幫助刀無極呢?難道.....

突然刀無后腦中閃過一絲影像,那尾紅色之龍再次出現竟口吐人語,

「刀無后你可還記得我?」紅龍說道,紅色雙眼望著刀無后,一身威嚴竟讓刀無后不自覺屈膝。

「熾燄赤麟,我當然記得,在數年前我撿回嬰兒時,
是你的價值保住了嬰兒與你自己。」刀無后雖是屈膝,但一派之主終究是傲氣非凡。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為何不帶刀無極到皋元穴?
讓龍痕覺醒是治癒他內傷最好方法。」熾燄赤麟說著,

眼神中透露的是渴望─渴望肉體。

「那我倒也有一個問題?無極不就是你嗎,
為何你可以自行以意識與我溝通?」刀無后懷疑,眼前的熾燄赤麟究竟是.....?

「熾燄赤麟不只是一隻龍,更是上天界黑暗歷史下的產物!」赤麟嘶吼,想起過去的記憶只有憤怒兩字。

「你的意思是熾燄赤麟不單只有一個意識體,而是...」刀無后尚未說完,卻是停話,只因那尾龍眼中的哀傷。

「不要說出那句話,算是我拜託....」赤麟淡淡說著,但還是難掩悲傷。

「我不想傷害你,因為你也是無極的一部分,但真只有這個方法?」刀無后懷疑,因為他擔憂刀無極若覺醒,

是否會不再像現在的個性,失去了那份與生俱來的仁慈。

「若你擔心的是刀無極會改變或著其他,我便直說不可能,
因為他才是身體的主宰,要好要壞都是他自己抉擇,
會轉變除非遭受巨大變故讓赤麟意識中的黑暗吞噬他本身意識。」赤麟堅定說著,兩眼直望刀無后。

「好吧,我會帶無極去皋元穴。」刀無后終是應允。

赤麟只是頓了頓首便消失離去。


離開天下封刀的刀無極此刻正一人徘徊在山上,失魂落魄的模樣完全不似天下封刀少主,

「為甚麼傷好不起來,我的習武之路就到此為止了?
那班反對我的人想必正恥笑著我吧,哈。」刀無極無奈說著,
此刻的他失了平時的自信神采,更失去了那份承諾的勇氣。
他不想回天下封刀,更不願見刀無后,因為這樣的自己不配,不配做刀無后的弟子更休提繼承人。

夜晚的山路特別顛簸,刀無極身體仍是虛弱,走起來踉踉蹌蹌的步伐使他更為怨懟,

為何自己遭圍殺時不心狠一點,守住性命是身為武者的第一目標,但自己卻是....

結果卻是自己功體將近全廢,可笑真是可笑,仁慈算的上甚麼?

體恤敵人便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倒是自己最好的寫照。

刀無極邊這樣自怨自艾邊走著崎嶇難行的山路,難以辨識的視線讓刀無極跌了一跤,重重摔在地上雙手擦破了皮,更滲出殷紅血絲。

而刀無極倒在地上卻是再也無ㄧ丁點起身之力,他好想就這樣睡去,別再清醒。

而就在他閉上雙眼後,卻是聽見一道未曾聽聞卻深感熟悉不過的聲音,

「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不要總是將事情往自己身上擔,講出來給我們聽,兄弟就是為你分憂解勞而存在的!」

「我........」刀無極有氣無力開口,卻是感覺被人一把抱起,那個人口裡不知說著什麼,
疲累的雙眼想看清那人臉上的表情卻是怎樣也看不清,但嘴上掛著的那抹笑容卻掩不住他的身分,
刀無極很高興卻又很自責,因為那個人始終關懷著他,自己卻是一再讓他失望。

「我說過無論你變成怎樣,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即使全世界與你為敵,我也會支持你,忘了嗎?
你啊,有事就講出來,不要一個人在那鑽牛角尖,只會越陷越深,真是不知你這性子跟誰學來的?」那個人抱怨說道,
但他眼中的關懷卻是如此掩不住的溫暖。

被抱著的刀無極眼中早已滿是淚水,他泣訴著,呢喃著自己的不是,

這模樣看在刀無后的眼裡是心疼。


隔天刀無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帶著刀無極前往皋元穴,

「師尊,你帶我來此是要做甚麼?」刀無極疑問,這個地方不是被刀無后列為禁地嗎?

「你不是想恢復嗎?唯有此地方能幫助你。」刀無后說著,眼底卻是擔憂,
若赤麟騙了他....刀無后不敢再往下想,畢竟唯一的希望就在此地。

而當兩人越往深處,刀無極卻越是感覺壓力沉重,因為體內的血液翻騰不定,好似與洞穴內部的某種東西起了共鳴。

兩人走至洞穴最深處見到一顆巨石聳立其中,散發微弱紅光,
帶著血腥與殺戮的氣息突破境界降臨於此,彷彿背走他鄉的落魄梟雄。

而刀無后示意刀無極觸摸巨石,當刀無極手觸上之時,

紅光大作宛若驚濤駭浪吞噬了整座洞穴,

一尾驚天紅龍自刀無極身上竄出向外衝去,不時昂頭怒吼似乎在宣洩不甘,

紅龍所經之處無ㄧ不染燎原之火,整座後山燒成一片火紅之景,只見紅龍直衝上天,突破境界直上九天之霄,吸收天地之氣,功成回歸刀無極之身,

而本應消散之功體竟再次鼓動而起,宛若浴火重生的不死鳥,變得更加精純而強大。

但甫經重傷的刀無極承受如此巨力,意識怎奈的住,隨即昏迷過去。

而刀無后一把扶住昏迷的刀無極,而此刻赤麟再現。

「刀無后啊,我已達成我之承諾,再來該換你了吧。」赤麟說著,眼底卻是笑意。

「刀無后賤命一條,恐無以回報,唯有留住性命,
讓刀無極成為絕世刀者更讓他成為天下霸者。」刀無后狡獪說著,眼中是同樣的笑意。

「哼,當初我會選擇你做他的師父倒也算我沒看錯了,你對他早已不像當初撿到時充滿算計,
反倒像他真正的父親。」赤麟緩緩說著,眼底是感激,他釋放出身上一部分的力量到刀無后身上,讓刀無后之功體更上一層。

「你這是?」刀無后不解,為何將力量分給他?

「未來會派上用場的,相信我便是。」赤麟說道,這不過是一點小回報罷了,
況且刀無后未來還需面對一個更加強大的對手。

「多謝你,若非是你,無極不能恢復。」刀無后出言道謝,

「你不就說了我也是他的一部分,所以幫助本就是我之職責,
我才需感激你將他教導得如此好,快帶他回去吧,
只有在他昏迷時,我方能現身。」赤麟說著,再次回歸刀無極體內。

刀無后揹著刀無極回轉天下封刀,臉上是如釋重負的表情,他很高興刀無極能復原,

但卻仍放不下赤麟所說之話。

當初調離滄海平是正確的決定,但為防萬一還是.........

刀無后走在夜晚的山路上緩緩思索如何阻擋刀無極被黑暗侵蝕。


刀無極自去了一趟皋元穴後,內傷已癒,功體更勝以往。

在比武之時即使三武師聯抉竟也無法取勝。

而當時天下封刀尚成立不久,各大刀門對刀無后雖是敬畏卻也不服,

屢次派出門下高徒挫敗天下封刀,刀無后雖想披掛上陣但總遭屬下阻擋,

一門之主怎能對戰弟子階級?

但刀無極習武回歸後卻一反以往,每戰必勝,讓眾刀門又驚又氣,刀無后哪撿來的怪物?

這樣的情況有好卻也有壞,好的便是上面所說,

但壞的卻是刀無后察覺刀無極在戰鬥中總是曝出太多無謂的殺氣,總讓對手驚慌而自亂陣腳,

刀式未出卻反傷其身,各大門主抓住此點提出不准刀無極動真氣之條件上場比武。

刀無后雖是不肯,但刀無極卻自封真氣上場,然而場上的是各大門下第一高手持刀運氣以待,

刀無極心無所懼,持刀上場。

只見五大高手運刀起式,每招每式皆是舉世聞名,但刀無極卻是輕鬆以對,似毫不在意。

五大高手見刀無極如此態度齊刀攻向刀無極,而刀無極身形挪移,ㄧㄧ避過揮來之刀,

隨意ㄧ斬便逼退一人,而其餘四人見刀無極實力至此便輪番單攻,

想以車輪戰消磨刀無極體力。

但久戰下來卻只見四人氣喘吁吁,刀無極卻是大氣不喘一個,仍是輕鬆自在。

而四人見狀也只好認輸,畢竟已無力氣再戰,

在各派離去之後,刀無極終是頹倒,他想不到封閉真氣以力搏戰如此之累,

而刀無后之前命他訓練體力之成果看在刀無后眼內是滿意更是驕傲。

但如此情況卻一再發生,讓刀無后感覺刀無極需開始訓練下一個項目了,

以免多餘的比試削減刀無極之力。


夜晚刀無后叫刀無極至他房內,

「無極,你明日再到山上,為師要開始指導你下一個訓練。」刀無后說著,

望向刀無極竟覺他眼神更加犀利穩重。

「徒兒知曉,師尊我....」刀無極話未說出卻是彎身道歉,

因為他擅自違背刀無后之命,偷偷練習皇殛天斬。

「不用道歉,你能在短時間內習得皇殛天斬式,

那是你天資優異,普通人方練三十年才能完功,

但你不出十年,為師對你驕傲都來不及,何需道歉?」刀無后溫柔說著,

這個徒弟一點也沒變,在他面前總是沒任何偽裝,

不像在其餘人面前須裝出一副成熟穩重模樣,

在他的身邊刀無極能任性、能幼稚,畢竟他現在也不過十五歲而已。

「好了,快去休息吧。」刀無后說著,

刀無極聞言便入房休息。


而刀無后望著天上,今夜月亮特別皎潔,彷彿能照遍黑暗之地帶來希望,

難得他會如此悠閒的賞月,想到自己這幾年來與刀無極的生活讓刀無后不禁笑了,

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甚至想要放下仇恨,專心經營天下封刀便好,

刀無后望著窗外的月亮,眼皮卻是越來越重,他沉沉睡去,臉上帶著的是笑容,

想必他夢見的是一個好夢吧。

苍神之月 发表于 2012-4-1 22:22

本帖最后由 苍神之月 于 2012-4-2 10:03 编辑

自刀無極與刀無后上山一年之後,再出之時已是全然不同,

當年的幼嫩臉龐如今成熟體面,俊朗的五官、自信的神采讓人不禁為之多看ㄧ眼。

唯獨不變是仁慈的眼神以及謙虛的態度,

各大刀門雖是不服刀無后,但對於刀無極他們是樂見其繼承天下封刀,

畢竟其為人謙虛和善,相較刀無后的自傲狂大,刀無極更能見其卓越。

「無極,為師命你前往西武林探查有關羅喉之訊息。」刀無后說著,

這ㄧ年天下封刀適逢多事之秋,先有邊疆叛動,後有羅喉兵燹。

「徒兒領令,但師尊我有ㄧ事不解,

羅喉不是誅殺邪天御武之英雄嗎,怎樣說變就變,成為暴君屠殺百姓?」刀無極懷疑,

為民而出,誅滅邪惡,受人擁戴而為君,但怎在近幾年便....

「你要知曉ㄧ件事,有時候人民反而是最恐怖的武器,

所謂「載舟覆舟,所宜深慎」便在於此。」刀無后解釋著,但神情卻是欣喜,

畢竟有魔頭才能造就英雄,羅喉轉性卻是讓天下封刀有了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是,師尊,無極受教。」刀無極謙恭說道,

「你往西武林時順帶造訪公孫世家,請現今家長公孫神秀為你看相。」刀無后溫和說著,

刀無極在中原已有小許名氣,但要放眼整個武林就必須有名人欣賞,而公孫世家以造刀聞名,

其中公孫神秀更是超絕,識刀更識人,素有神相之稱。

「那徒兒先去打紮行李,再行出發。」刀無極說道便離去。

「無極,你會是仁者或著霸者呢?」刀無后望著刀無極背影饒富趣味的說著,

因為公孫神秀相人從未出錯。



刀無極來到天下封刀倉廩想調配ㄧ些旅途物資,卻遇上不想遇之人。

「少主你要出外,需我幫忙嗎?」滄海平陰邪笑問,

自上回他被調離總部後,因其平亂外域有功,所以只得讓他回歸。

「不用了,多謝副主席美意。」刀無極平淡說著,

雖然他很想掉頭離開但基於禮貌仍是應答。

「呵呵呵,少主此行可要小心一點,

畢竟各大派門之精銳ㄧㄧ敗於你手,恐怕他們..」滄海平冷笑模樣讓人不寒而慄,

森冷的雙眼繞著刀無極打轉,他的想法只有一個,但現今仍未到時機。

「我會注意。」刀無極說道,帶著已打點好的糧食藥草離開倉廩。

「哼,若讓你見到公孫神秀,我便糊塗了。」滄海平陰冷說著,眼中的恨是愈深加劇。



隔日刀無極出發前往西武林,ㄧ路上倒也相安無事,但甫下馬便遭大隊人馬圍殺,

這班惡徒戴著黑色面具,各個散發冷冽殺氣,手持利劍齊團殺向刀無極,

反觀刀無極一派自若,刀抽ㄧ斬,霸氣無倫、無所披靡,正是皇刀御天。

招出逼退來犯者,刀無極持續往目的地而去。



刀無極來到天水村,西武林最為繁華的村落,更是公孫世家所在之地,

「先到客棧稍作休息好了。」刀無極說道,往客棧走去。

在往客棧的路上刀無極見著天水村的榮華不禁讚嘆,

當羅喉之亂掃蕩整個中原時,此地竟能維持此等光景。

但當他欲進客棧之時卻聽見ㄧ聲啼哭,

隨即往著哭聲來源而去,進入暗巷角落竟是見著一群落魄街頭的孩童。

他們的身上沒有光鮮亮麗的衣著,盡是汙頭垢面之樣,

骨瘦如材的身軀更是訴說貧窮,兩眼無神彷彿隨時皆會喪命,

而他們只是哭泣,用著早已聲嘶力竭的力道泣不成聲乞求一點光明來到。

刀無極見到這等情景無語,為何繁華至此仍是隱藏著這般的景象?

難道真沒人肯寄予一點關懷至需要幫助的人身上?

「小朋友,你們為何會在此地?」刀無極問道,

「我們的父母都死了,只能流落街頭。」一個少年說著,望著刀無極十分好奇這人,

他們已餓了數個月,靠著別人丟棄不要的食物才得以生存,

儘管聲嘶力竭的呼喊卻仍無人肯襄助,如今卻來了一個怪人會詢問。

「你們父母為何去世?」刀無極疑問。

「我們本住在中原,有一日羅喉手下殺至村落,父母為護我們逃走,被殺身亡,

而我們輾轉投靠親戚卻屢遭拒絕,最終流落街頭。」少年平淡說著,但眼底卻是深深的怨恨。

「你們跟我來。」刀無極溫柔說著,帶著這群孩子進入客棧。

「人客倌,我們這裡是客棧不是孤兒院,

你帶著這群髒兮兮的孤兒會讓其他客人反感。」客棧掌櫃刻薄說著,

刀無極只是默默拿出一個袋子丟至掌櫃面前,掌櫃一打開見著袋裡金光閃耀,隨即改口。

「裡邊請,來人啊,替客人準備上級廂房,

另外店裡最好的酒菜也端出來。」掌櫃笑盈盈的說道,眼直瞧著那袋子。

「走吧,你們餓了許久,先添飽肚子,

我要問你們一些事情。」刀無極說著,摸了少年的頭一下。

而孩子們進到廂房後,見著桌上豐富菜餚,恨不得大快朵頤,但卻顧忌刀無極不敢動手。

「吃吧,這是我的心意,不用顧忌我會生氣或其他。」刀無極溫和的說著,

望著這群徬徨畏懼的孩子讓他感覺心痛,如果當初刀無后沒有撿回自己,那會是甚麼樣?

也許就像這些孩子般失去希望只等待著死亡來臨,縱然呼救但旁人卻是投以冷漠的目光。

而孩子們聽到刀無極的話便爭先恐後的掃蕩桌上菜餚,不出片刻已是杯盤狼藉。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少年問道,以往都是被冷視的他們卻被眼前這人救助,

他的雙眼中透著他們從未感受的溫暖。

「因為我也曾是孤兒,只是好運被人收養。」刀無極柔聲說著,他感激刀無后的扶養。

「那你真是幸運。」少年沮喪說著,表情又陰鬱起來。

「你們今日開始就不同了,不用再流落街頭、不必再有一頓沒一頓,

因為你們遇到了我。」刀無極溫柔說道,他想幫助這群孩子,讓他們能靠自己力量站起,

但現在孩子的羽翼尚未萌發,至少自己能暫時做他們的依靠。

「你為甚麼要對我們這般好?」另一名少年問著,他很難想像有一個人能這樣對待他們。

「我希望你們能找回希望的眼神,好了,你們不告訴我名字好讓我認識嗎?」刀無極笑說,

與這群孩子在一起這麼久卻不知怎麼叫他們實在很彆扭。

「我叫炎龍,那邊那個女孩叫刺血蘭,

剛才問你問題的是斷天橫,其餘的改天再說吧。」炎龍說著,對刀無極卻是一臉狐疑的看著。

「問我名字?刀無極。」刀無極仍是笑著,孩子便是孩子,不知道進退應對的方法。

「那我們該怎麼叫你?無極、無極哥還是....」刺血蘭睜著一對杏眼問道卻不敢說完話。

「想說甚麼便說。」刀無極平靜說著。

「無極爸?」刺血蘭調皮問著,還作勢吐了吐舌。

刀無極一聽險些從椅上摔落,「爸」?

「不行嗎?」孩子們一同問著。

「先休息吧,夜深了。」刀無極刻意避開話題,但孩子們卻是直纏著他,讓他只好妥協。

而在孩子們睡著後,刀無極坐在窗邊想著自己與刀無后,再看著現今這些孩子和自己,

格外感覺趣味,他笑了,溫柔的笑著。




隔日,刀無極叫了一台馬車將炎龍等人送回天下封刀順帶給了一封信,

而他準備踏進公孫世家大門,就在進入之後,映入眼簾的是整齊劃一的鐵鎚揮動,

一群人揮舞著鐵鎚敲打鑄材,此起彼落的鐵鎚聲竟能成為一篇充滿律動的樂章。

而在眾人圍住的中央站有一人,白髮長鬚、仙風道骨,正是公孫世家當代家長─公孫神秀,

「抱歉,我是刀無極,受家師之令前來拜訪公孫先生。」刀無極謙遜有禮的說道,

「你是刀無后弟子?」公孫神秀問著,神情卻是怪異。

「敢問先生,有何不解?」刀無極疑惑,

「刀無后年輕時一點也不像你這樣有禮貌,甚至有些強硬過頭,

他能教出你這樣的弟子倒是讓我訝異。」公孫神秀說著,

想到當年刀無后來問相時真是...

而公孫奪鋒帶著刀無極到了正廳,望向刀無極端詳他之面目,

「救世之仁者可謂無愧於你,

但你在回轉天下封刀前,再往秋悟亭去拜訪一人,

那人看相更勝於我,他能給你更多的幫助。」公孫神秀說道,他雖看到刀無極的仁慈與正氣,

但不知怎的卻隱約感到一股莫名邪氣,若是「那個人」也許可看出。

「多謝前輩指點。」刀無極禮貌應答,他看出公孫神秀話中有話,但卻不直接點破。

「欸,甚麼前輩不前輩,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公孫神秀大方說道,他討厭與人有隔閡。

「這是不敬,我不能如此。」刀無極謹慎回答,

「你真的不像刀無后,當初我對他這樣說時,他馬上叫我全名,哈,

你來此應不只為看相吧。」公孫神秀笑說,那種笑很輕鬆很愜意,不像刀無后的豪氣卻沉重。

「是,素聞先生是天都舊民,所以想請問有關羅喉之事。」刀無極穩重說道,

「武君羅喉,一個在亂世中崛起的英雄,在二十年以前西武林落下一顆天外隕石,

此石帶來了一個恐怖魔物─邪天御武,他一日屠十萬,

甚至要求獻上千名嬰兒做為血祭祭品,就在西武林眾人以為世間再無希望時,

卻有一人自告奮勇,與其餘四名兄弟號召義勇軍出來討伐邪天御武,

這個人就是羅喉,在歷經十年之功,犧牲過半人馬後,

羅喉終於在嘯狼谷斬殺邪天御武,後來更將邪天御武之屍首吊在天都示威,

而眾子民擁護羅喉為君,但現在羅喉卻是第二個邪天御武,

他殘忍好殺、四挑兵燹,造成天下動盪不安。」公孫神秀述說著羅喉事蹟,

「那羅喉可有弱點?」刀無極問道,再強之人終是有其弱點。

「羅喉雖是人卻身負極元,內力強大不在話下,

武學更是常人難以應付,但也不是說完全沒辦法,

邪天御武在死前向羅喉說著「我會以雙眼見證你的毀滅,用骨頭刺穿你的咽喉。」

或許關鍵在邪天御武的屍首上。」公孫神秀說著。

「多謝告知,那刀無極改日再登門答謝先生。」刀無極抱拳行禮。

「幫我替刀無后說一聲我決定加入天下封刀,

但需等到羅喉消滅後。」公孫神秀笑說,

「我會轉達家師。」刀無極說道,步出公孫府。




刀無極遵照公孫神秀指示來到秋悟亭,準備拜訪公孫神秀所說之人。

當他進入時,不禁為這處風景讚嘆,楓葉紛紛、桂香四溢,當真無愧秋悟此名。

「伯伯,快繼續講上次那個故事給我們聽嗎?」

一個約莫十歲的少女笑盈盈的向一名老者央求說故事。

「不是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老者笑問,雙目慈愛的看著女孩。

「不管不管,那個故事很精彩,大家也很喜歡聽啊。」女孩俏皮說著,

那模樣讓刀無極想到刺血蘭。

「好好好,但等伯伯見完客人,再講給你們聽好不?」老者說道,他早已察覺刀無極到來。

「刀無極冒昧來訪,請見諒。」刀無極道歉說著。

「無妨,孩子會見諒的,是公孫神秀叫你前來?」老者問道,

「是,公孫前輩說您能對我之未來指點方向。」刀無極說道,

老者示意刀無極到其座位坐下觀相,但老者端詳甚久卻是不發一語。

「前輩怎樣了嗎?」刀無極問道,望向老者竟是見到老者雙眼發出異芒!

苍神之月 发表于 2012-4-1 22:23

刀無極望向老者卻是一驚,老者雙眼竟現特異光芒。

「這是..?」刀無極疑惑,而他全身的血液竟沸騰而起,肌肉顫抖,雙拳不自覺緊握,殺氣暴竄。

「你果然也是同類。」老者雙眼閃亮說著,

「甚麼同類?」刀無極問著,拳頭愈加催緊,他要抵住殺氣暴動,否則將再隨意傷人。

「看來你仍未覺醒啊,哈,那倒是我太過急躁了。」老者說道,雙眼恢復正常,而刀無極暴動的殺氣也隨之平穩。

「請問前輩此話何意?」刀無極問說,體內氣息仍未平穩,因強行抵制之故讓體力大量消逝。

「你日後便會明白,我先告知你觀相結果,

救世之仁者亦或亂世之霸者,你自己好生思量。」老者平淡說著,

手按上刀無極肩頭輸入內力讓刀無極內力恢復。

「那刀無極先行告退。」刀無極說道,緩緩步出秋悟亭。

「伯伯,故事可以講了嗎?」小女孩等的不耐煩,跑來問老者。

「好好好,叫大家一起來聽。」老者慈藹說著,眼神不似剛才充滿殺氣。

「大家要聽故事快來。」女孩呼喚著玩伴,而一群孩子圍成一個圈靜待老者開口。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名叫上天界的地方,

那處住有五尾神龍守護那處的和平...」老者緩緩說著故事,而孩子則是津津有味的聽著。




刀無極經歷一個月才回至中原,

當時在秋悟亭耗掉的真氣甚至讓他受到內創,那名老者究竟是何來歷?

單單眼神一轉便讓自己全身顫抖,血液奔騰,好似體內有甚麼東西起了共鳴。

而老者口中所說「同類」究竟是指何物?

他想釐清這個問題,但現今有更重要之事。

刀無極馬不停蹄欲趕回天下封刀,因為他擔心那群孩子是否有被好好照顧。

一路奔至神武峰,縱馬一躍直達山腰,而刀無極下馬再行,因前方路途是斷崖峽谷,

只見無數谷峰縱橫交錯,足下是深不見底,此處是考驗天下封刀成員輕功所造之地形,

若單純造訪者可由另一方山腳平穩而到山頂,但凡為天下封刀成員則必須由此地前進,

若違反造次者一律除名,刀無極縱身一躍,踏上第一座谷峰,速度加快,眨眼間已通過。

「師尊,徒兒回來晚了。」刀無極朗聲說著,卻是見到刀無后沉著一張臉,渾身怒氣。

「你倒是很會找麻煩,天下封刀現今還有餘力去照顧孩兒嗎?」刀無后怒聲問道,

怒意全然釋放,刀無極以為對付羅侯需要耗費多少人力物資?

在這種隨時可能開戰的時候撿回一群孤兒,以為天下封刀是慈善事業嗎?

「徒兒只是想讓這些孩子有一處容身之所,

至於物資部分,師尊不用擔心徒兒會自理。」刀無極恭敬說著,

他雖早已猜到刀無后反應,但卻沒想到他會這般生氣。

「你現在身居少主之位,而羅侯之亂我等隨時要上戰場,我等不在期間,

天下封刀要由你來看管,哪有時間讓你照顧孩子。」刀無后說著,怒氣尚未平復。

「徒兒能做到,請師尊同意。」刀無極誠懇說著,他不願那些孩子交由別人照理。

「但我已將那些孩子託付別人照顧。」刀無后無情說著,

刀無極小時可以無條件為他做一切,但現今刀無極已臻弱冠之年,

他再無理由能允諾一切無理要求。

「徒兒知曉了。」刀無極喪氣說道,眼中透出的竟是少見的憤怒。

他很累,為了那群孩子他日夜奔波趕回,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答覆,他生氣但又能如何?

他走回自己房內,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隔日刀無極處理完天下封刀事務後,喬扮刀衛離開天下封刀,

他悄悄來到刀無后寄託孩子的地方,看到六個孩子熟睡著,卻是躺在地上。

身上新舊傷痕滿布,即使手已經流出汩汩鮮血仍是緊握著刀。

他見到這幅景象,心痛難當,為何這麼小的孩子必須接受這般的訓練,

昨日詢問刀無后孩子寄託誰,他竟回答將孩子交給訓武長,

讓刀無極第一次在刀無后面前動了怒氣。

刀無極不忍叫醒孩子,準備離去,因為他們歷經一天的訓練,好不容易才有喘息的空閒。

但輕微的腳步聲卻是讓刺血蘭清醒過來,

「嗯,怎有人的腳步聲?」順著聲音來源望去,那人的背影竟是如此熟悉。

「無極爸,你來看我們的嗎?」刺血蘭問著,聲音夾雜幾許起床時的疲憊,虛弱但高興。

刀無極聞聲,停下腳步回頭,而其餘的孩子也因刺血蘭聲音清醒過來。

「是啊,我來看你們的。」刀無極溫柔說著,眼中盡是不捨,

為何該擁有純真的年齡卻要遭受這等的訓練?

「為甚麼要變裝來看我們?」炎龍疑問,雖然他大概已猜到。

「因為我與師尊起衝突,若要直接來看你們可能會被阻擋。」刀無極淡淡說著,

他不懂刀無后收養他與他收養這群孩子有何不同?

「不可以吵架,無后爺爺他說送我們來訓練,是為了日後幫助無極爸,

他希望我們能讓你成為天下第一刀門之主。」炎龍一口稚嫩嗓音說著,

自從刀無極收養了他們之後,他們便在心底發誓一定要報答,就算用生命來換也在所不惜。

「但我只希望你們平靜的生活,要你們參與這血腥的江湖太過殘忍。」刀無極不忍說著,

眼中的關懷盡現無遺,要這群好不容易得到些許光明的孩子投身黑暗江湖,這他做不到。

「我們如果沒有你,哪來的光明?

當我們在黑暗巷角裡的貧瘠等死,是你伸出那雙手牽起了我們。

血腥江湖我們體會的還不夠嗎?父母之死、親友冷淡....

只有你願意付出關懷至我們這群早已被神所棄之人,

甚麼上天甚麼神,在我們的眼中無極爸你才是一切,

為了你,無論怎樣骯髒無恥之事我們都願意去做,

我們只希望你能成功,無論你的目標是王道樂土之仁主還是霸傲天下之梟雄,

我們都無怨言,早在與你相會那一日我們就是你的了,

要死要活盡在你意,黑暗中的棋子依附著唯一的光明,

而你就是我們的光。」孩子們齊口同聲說著,語氣慷慨激昂,

若不是眼前這人哪有活命之機?若不是他,他們早該成為無名屍,

即使現今的生活辛苦,卻有目標─讓他們認定的這人稱霸天下。

所以他們很滿足了,只要這人願意偶爾用他的溫暖去照射他們寂寞的心就夠了。

刀無極久久不能言語,這群孩子這樣無怨的追隨自己,他很感動但仍是不捨,

他握拳自問,救世仁者或亂世霸者?尚無一個答案,

唯一僅知的是他不能違背刀無后的恩情與這群孩子的冀望。

「夜深了,你們好好休息,明日不用訓練,我帶你們出遊好嗎?」刀無極溫柔問說,

他現在能做的只有讓這群疲憊的孩子有些許空閒治癒心靈。

「訓武長會同意嗎?」刺血蘭問著,她偶爾也想與刀無極和大夥一同去遊玩,

畢竟孩子總是想要一點自由。

「放心我會去問師尊,好了,快休息吧。」刀無極笑說。

「嗯,知道了。」孩子們說道,臉上掛著期待。

刀無極讓孩子們回房休息,而他也回到房內休息。




在刀無極入眠之後,卻是見著一尾紅龍張牙舞爪,對著天際怒吼,

「上天界,我將復仇!

帶給我的侮辱,我勢必討回。

即使力量僅次天尊皇胤又何用?

罪者的烙印永遠刻畫在身上不能抹滅,

在我的身上依附的是冤死的龍嬰以及所謂詛咒下的罪犯,

被歧視、被咒罵,這樣的循環已百年了,

即使曾有人牽起我的手讓我願意去相信,但最後的結果呢?

所謂罪者永遠只是罪者,哈。

兄弟?既是兄弟又為何懷疑?

當自己的兄弟成為王者之時我為他高興,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他人的輕視與侮辱,

父母?殘忍又無情,毀棄了自己的親兒,放逐至詛咒之地,

成了所謂的儀式祭品,抱著復仇的恨意重生,帶著名為異端的六爪尋仇,

我名熾燄赤麟。」

當刀無極醒來之時,回憶夢中所見,卻讓他想到那名老者發亮的雙眼。

「那尾龍究竟是?」刀無極納悶,為何在牠憤怒嘶吼時,他的心也隨之波動?

他不多想前往刀無后房間提問有關出遊之事。

在刀無極爭取下,刀無后允諾讓孩子休息出遊,

他考慮帶孩子往秋波興水賞景,算算時間亦是十年一度的淚語秋棠開花之刻,

淚語秋棠十年開花一次,開花時瓣上總附著幾許露水,宛若花淚因而得名,

名列品花名鑑中十大奇花之一,如此美景焉能不賞?

打理好出外行李後一行人便這樣上了馬車,出發前往。

而到達後,孩子們迫不及待衝下馬車,見到滿山秋棠不禁讚嘆,

潔白的海棠花伴著秋波池中的凋零紅荷更顯嬌滴,

而刀無極見著孩子如此開心,他更高興。

他獨自賞著眼前佳景,卻聞一聲琴奏伴著女子吟辭,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輕柔的琴聲、低語的訴情,江上ㄧ葉扁舟,一名黃衫女子撫琴吟詩,

而刀無極的眼神不自覺往女子而去,那琴聲輕柔動人,那低吟溫柔充滿感情。

「既然聽之,公子何不上舟呢?」女子問道,眼神充滿笑意。

苍神之月 发表于 2012-4-2 09:58

本帖最后由 苍神之月 于 2012-4-2 10:03 编辑

「公子聞曲有何感觸嗎?」黃衫女子問道,嘴上掛著溫柔淺笑。

「刀無極不諳音律,怕是讓姑娘見笑。」刀無極委婉說著,一介武夫如何識得辨別曲意?

「請說無妨,音樂毋須懂得彈奏才能抒發己見,
重在心靈所感。」女子笑說,眼神溫婉柔情。

「感覺姑娘在思念一個遠方之人,但那個人卻杳如黃鶴無所音訊,
讓姑娘日久思念,但隨著日子的增長思念卻是愈復加劇,難以釋懷。」刀無極緩緩說著,
黃衫女子聽聞此言,不見落語,只聞哽咽。

而刀無極見狀慌了手腳,他在天下封刀從未與同輩女性相處過,
他只是重複的安慰著女子,良久女子終於停止哭泣。

「對不住,吾失了情緒,再奏一曲讓公子聆聽吧。」女子語落,
十指青蔥撫上琴弦,再開新曲。

琴上傳來的思念無盡延伸,訴說著平生未逢賞識的心情,
女子低頭不語只是撫琴,心中所想盡在琴聲之間。
正是「絃絃掩抑聲聲思,似訴生平不得志。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只見玉指輕撚弦間,反覆拈弄,時而上挑,時而下撥,曲調輕柔愉快,
可說「輕攏慢撚抺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

雙手在大弦與小弦間交錯縱彈,大弦聲如雨勢、小弦色如私語,
交織而出竟似大小玉珠落在玉盤上的清脆聲響,讓人聽之神迷。
可謂「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突的,只聞樂聲轉變,原先活潑輕快的節奏停滯下來,宛若困頓淺灘的流水。
只見女子十指彈奏漸緩,最終停止,仿若流水不動,指擱在琴弦上稍作停頓,
此刻氛圍又闇又深,更有一股默恨油然而生,無聲的時刻境意卻遠超有聲之界。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灘。水泉冷澀絃凝絕,凝絕不通聲漸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驀的,青蔥嫩指撥弦再起,原先沉悶的氣息宛若銀瓶落地破裂,水花四濺,
更如受埋士兵仗著手上槍刃誓破包圍,
而當激奏漸息,曲終之刻,指頭輕掃中央琴弦,四弦發出一聲好像布帛碎裂之音。
這時江上四周無語,唯見一輪明月皎潔,照射湖心中央。
此情此景「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鎗鳴。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絃一聲如裂帛。東船西舫悄無言,惟見江心秋月白。」

奏者盡興,聽者動容,縱然心死亦受深動,即便不懂音律,但以心聽之,
刀無極眼角竟掛兩滴清淚。

「公子,此曲如何呢?」黃衫女子問道,她的臉上神情複雜,好似琴聲波動內心。

「生來至今從未聽聞如此動人之曲。」刀無極感動說著,
他從未想過竟會被琴聲感動至此,那兩滴清淚已是說明。

女子聞言只是一笑,那笑太複雜令人無法辨識是快樂或著悲傷。

而刀無極深深望著眼前女子,待回神時已覺深夜,

「姑娘抱歉,我有事須先離開了。」刀無極欠身作揖,踏出扁舟,

「走的這麼急,想必是有要事,但為何連名字也不告知我呢?」女子笑說,
如此男子真是世間少有了。

當女子眼神注視到刀無極座位時卻見上頭已刻刀無極三字。

「刀無極嗎?有趣的男子啊,從未見人能這樣評論我之琴聲,
即使琴師也未必精準,但他卻是...」女子嘆氣,本該捨棄的情感違何又再次挑起?
為何會讓她遇到這樣的人,昔日伯牙撫琴若無鍾子期,又何能再奏呢?
但她又真遇上那知音了嗎?想當年.....那久遠的回憶還是塵封吧,寧可不想。


刀無極下舟後急忙趕回孩子所在之處,但他的腦中卻是一再浮現黃衫女子笑容,
那種包容一切,悲歡自飲的孤寂笑容讓他久久不能忘懷。
他雖留名,但他卻仍對她一無所知,但眼前已不能折回,因為他怕孩子們出了甚麼意外。

當刀無極回到孩子們所在之地時,只見炎龍和其餘男孩,唯獨不見刺血蘭。

「炎龍,發生何事?」刀無極問道,眼中擔憂刺血蘭安危。

「我們一同去山裡打獵準備料理晚飯,而刺血蘭說要去摘水果,
但回來之時卻不見她,只看到一封信。」炎龍恨恨說著,
他竟然沒保護好自己的同伴,他真該死。

「怎會如此?若是我早點回來也不會,唉」刀無極嘆氣,早知便不該停留太久。
刀無極拿起信一觀,上頭竟寫「拿一萬兩銀票至殘鳳寨換人,否則人質安全不擔保」。
刀無極憤怒握拳,一萬兩銀票,這該如何是好?
他身上只帶著一些碎金與物資,哪能付出這筆勒贖費?

「現在怎樣辦?我可以假裝誘餌引蛇出洞,再讓無極爸進入救人。」炎龍說著,
受訓武長調教下,他之武功雖只練好基礎,卻也足夠應付一班山賊了。

「不行,即使以誘餌引人,但寨內必會留下大部分人馬看守,
除非...能引煙霧擾敵,加以一網打盡,但此刻我身邊卻沒能引煙之物。」刀無極沉思,
逐步分析如何以最輕之力得最大利益。

「我來吧,我之訓練成果可派上用場了。」斷天橫說著,
他在訓武長那習得的不是刀法,因為他天生武骨平凡,無法再更上一層,
所以他選擇學習機關火砲之製作與改良。

「好,那今夜子時準備行動,只許成功不能失敗。」刀無極穩重說著,

伸出手掌,而孩子們亦將手掌層層疊上,這一刻是合作更是親情的立誓。


「廢物一個!我叫妳去偷財物,妳卻抓一個垃圾回來,
以為一張恐嚇書就可以讓人平白拿錢出來?說不定那群人早已拋下這個垃圾!
廢物留妳何用?」一名魁梧凶暴男子憤怒罵道,
一腳踢向地下女孩,只見一名少年衝入擋下這一腳。

「你不想活了嗎,獨孤殘劍?想袒護她秤秤自己的斤兩吧。」男子忿恨說著,
拳頭舉起揮向獨孤殘劍。只見獨孤殘劍不閃不避硬受這一拳,

「有兩人正往殘鳳寨而來,似乎是剛才那群孩子。」獨孤殘劍嘴角瘀血說著。

「哼,兄弟們,派幾人出外探查,我要先去休息了。」男子冷淡說著,
離去時望了獨孤殘劍和女孩一眼,那一眼冷漠恥笑,彷彿他倆只是手中玩物。


子時之刻,只見炎龍與其餘孩子往殘鳳寨而去,刀無極立於山巔之上眺望全局,

斷天衡則是準備升煙,靜待炎龍信號。

「我要見寨主,一萬兩銀票我帶來了。」炎龍朗聲說著,他心知這ㄧ局輸不得,
他必須騙過眼前這群山賊並想辦法引出內中人馬讓此寨盡成空城。

「哼,我們怎知你不是在騙人?
先將那一萬兩銀票拿出讓我觀視。」守門山賊叫道,

而炎龍毫無畏懼將銀票拿出,山賊一接過手,便提刀欲斬。
只見炎龍一掌打向山賊腹部,威勁直讓山賊白眼昏死,而炎龍奪回銀票便與夥伴調頭奔離。

「可惡,兄弟們準備出動,贖金快飛了,快行動啊!」其餘山賊急忙呼喊同伴,
準備大隊出動奪回財物。

四人一路狂奔,分頭奔入樹林四方,山賊見狀也分做四隊人馬追隨而去,

就在奔至盡頭時,炎龍四人已無路可退。

「哼哼哼,還跑?我看你多會跑?這場遊戲該結束了。」山賊狂笑說道,
刀鋒揮下便要奪去炎龍生命。

只見遠方濃煙漸起,炎龍隨即抽出袖中小刀,打飛山賊大刃,
「哼,你以為我有這麼笨嗎,讓你追殺的遊戲?
獵捕者殊不知自己才是真正的獵物呀!」炎龍怒然說道,
刀招上手,殺得山賊節敗而退,而當煙霧籠罩整座樹林之刻,只聞四聲哀嚎響徹雲霄。

「終於解決了,要將人打至半死不活比殺人還難,現在看你了,無極爸!」炎龍吐了口氣,
旁邊是倒下的山賊,尚存一絲氣息。

刀無極見作戰成功便以全力向殘鳳寨奔去,一路上無任何阻礙者,

就在刀無極進入寨內後,卻見到刺血蘭被一名長相齷齪的男人抓住喉嚨,

「真是一個掃把星,沒抓還好,一抓就害我手下盡失,去死吧!」男子憤怒說道,
手上力道催緊,但當他感受到背後殺氣之時,手不自覺放開了,
因為那陣殺氣不可能是人所能發出,鮮紅暴力、凶殘至極的殺意向自己四面八方襲來,
那種恐怖的感覺讓男子倒退三步。

「你想要這個垃...小孩就拿回去吧,拜託放我一命吧!」男子跪下求饒,他無力反抗眼前此人。

「你想說的只有這些嗎?那你可以去死了。」刀無極冷漠問道,眼中的殺氣毫不矯飾,

因為他怒了,懷中的刺血蘭盡是被虐打的痕跡,那美麗的臉龐也留下幾道疤痕。

男子尚不及反應,卻是慘叫,因為他的脖子竟然已有一道刀鋒,鮮血噴出,頭飛三丈亡。

而躲在暗處的女孩和少年見到刀無極之強是深深的敬佩,

那種霸氣的身影才是最理想的存在。

「殘劍大哥你怎樣看?」女孩問著,眼中盡是笑意。

「試探方能證明他之實力,我只效忠強者。」獨孤殘劍冷訴,眼中卻是喜悅。

想不到竟有人能讓這殘鳳寨破滅,在他與鳳羽的治理下,

這座山寨可說是秋波興水最強,那日他無意中見到刀無極,便已對他產生興趣。

讓鳳羽去擒拿刺血蘭,以此為餌來釣刀無極這尾大魚,

但他們兩人必須躲於暗處,否則此計一但識破,便無法探清刀無極性格,反倒賠上自己性命。

刀無極抱著刺血蘭狂奔欲回秋波池,但途中卻遭逢攔路劍客,

「獨孤無語,生死由我,殘風卸劍。」一名冷冽的劍者,黑綠相間的髮色,
淡漠冷俊的臉龐,說著更冷之語。

「果真,我早懷疑這背後必有算計,當時察覺到的兩道氣息,因年齡尚小,
我認為也是遭欲挾持的孩子,但你再怎樣掩蓋,卻藏不住那道冷冽的殺氣。」刀無極說著,刀出一揮誓要開道。

「你以為那名女孩真正只有外傷嗎?」獨孤殘劍冷冷說著,
手緩緩握上劍柄,眼前這人值得十招。

刀無極聞言,觀察刺血蘭脈象卻覺她身負劇毒,且此毒在三個時辰不解,必死無疑。

「你想如何?」刀無極問道,殺氣暴升,他要守護住重視之人的生命,
即使化身修羅亦無妨。

「很簡單,打的過我便將解藥送你,而我與另一人投效你麾下。」獨孤殘劍冷淡說著,
出招便是一劍五斬。

刀無極抽刀,全身散發熾熱火焰,霸氣狂竄,整座山腳宛若被這火焰吞蝕,

「皇殛天斬式‧皇刀御天!」刀無極一招發出,是不世武學更是恐怖殺招!

只見獨孤殘劍被一招打敗,僅僅一招,

「這便是你的實力?還是....」獨孤殘劍昏厥過去,

一名身著火紅衣服的少女急忙現身擋在獨孤殘劍面前,

「不准你傷害我的大哥!」女孩勇敢說著,即使非是親生兄妹,
但獨孤殘劍屢次在她任務失敗時總是出手幫她,所以她要保護。

「我不會殺你們,因為你們的眼神與那班山賊不同,
我不知你們遭遇過些甚麼?但至少該知曉分寸,以防危機上身。」刀無極淡淡說著,

「解藥在此。」女孩奉上解藥,而她鬆了一口氣。

「你們的名字?」刀無極問道,

「我叫炎熾鳳羽,他是獨孤殘劍。」女孩說著,

「你們有興趣加入天下封刀嗎?」刀無極問著,兩個年幼的小孩卻是這等的武學程度,

讓他驚訝,讓他不禁想要這樣的人才。

「我並無興趣加入組織,我只直屬於你。」獨孤殘劍緩緩醒來,含糊開口。

「殘劍大哥,你受傷就別逞強,
我亦同樣只直屬於你,我並不喜歡團體生活。」炎熾鳳羽說著,她對眼前這人起了好奇,
如此之強竟是充滿著俠義與霸氣,雙重的混合更有渾沌的魅力。

「我有需要會先告知你們。」刀無極平靜說著,他雖想要這兩人,但刺血蘭被這樣對待,這該如何?

而刀無極將解藥讓刺血蘭服下,只見刺血蘭身上外傷全然恢復,脈象也漸趨穩定。

「你們兩個為何騙我?刺血蘭身上之傷分明是假造,甚至中毒反應亦是。」刀無極淡然說著。

「因為這樣才能騙過你啊,無極爸!」炎熾鳳羽笑嘻嘻的說道,

「妳為何知曉....」刀無極疑問,而懷中的刺血蘭卻是偷偷掩笑。

「炎龍以及刺血蘭他們跟我們是兒時玩伴,

他們說要介紹一個人給我們認識,所以才安排了這場遊戲,以後請多指教。」鳳羽笑說,與獨孤殘劍一同回歸殘鳳寨。

刀無極聽聞此言,不自覺頭疼起來,他到底收了甚麼樣的孩子當屬下啊!

苍神之月 发表于 2012-4-2 10:00

自秋波興水歸來,刀無極在夜深時總是一人在山巔之上練刀,
對著峰壁一刀一式的揮灑,但力道時深時淺似心神不寧,
他不知思念著誰,讓內心起了漣漪。

另一座山巔上一名少年持劍揮舞,一刺一收毫不拖泥帶水,
他的心此刻燃燒的是戰火─挑戰強者的鬥志。
在天下封刀的訓武場內,一群孩子徹夜未眠,
手持著刀複習今日所學之刀法,他們的目標是幫助他們所認定的主人登上高峰。

而在西武林的秋悟亭一名老者正夜觀星象,眼中的是透出凝重畏懼,
「五顆凶星閃耀在高空之上,分別坐落在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
且散發出濃烈的殺氣和聖氣..這股聖氣更屬於神獸獨有.......難道...」
老者再次觀望星斗,並聚精會神觀視五顆凶星,
位於北方之星,散發金色耀眼之輝,獨耀天際,象徵此星將來必成一名頂峰之人。
在南方之星,紅色氣芒熾烈如燄,卻被眾星環繞拱之,此星必成一方霸主。
座落於東西中的三顆星則尚未完全出現命數,只是微微透出氣息,無法觀察更多訊息。

刀無極練刀完畢後看著面前的"傑作",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
「終究是無法忘卻那陣琴聲以及那名女子嗎....
只是當時走的如此倉促,也不知她之名姓,唉」因何只是一次的晤面卻讓自己無法忘懷,
是那陣哀愁引人憐惜的琴聲所致,還是因為女子眼中懸垂欲落的清淚,分不清,想不通,
刀無極越是思索越是迷惘,看著面前的山壁深淺不一的鑿痕便知他心緒混亂,
刀無后日前也看出他的心緒波動,所以命他上山沉澱心緒,
但仍是毫無平穩之態,反倒更加心緒不寧,而這種情形從未發生,
絕代佳人他並非沒有見過,那黃衫女子縱是面容姣好卻也非傾國傾城,
因何只是一個流淚的模樣以及那抹在奏曲前的淺淺微笑就令自己無法忘懷,

憶著當時聽到的琴聲,刀無極抽刀揮舞,
一揮一斬霸氣非凡,虎虎生風,心也緩緩平穩,只有在揮刀時他方能平穩心性,
隨著時間流逝,刀無極竟不覺舞至忘我,隨意一斬卻是開山裂谷,一座山峰竟被削下,
刀無極聽見巨響才回神停下刀勢,發覺已是日出之刻順勢望向方才聲響發出之處,
刀無極一驚,方才不過隨意一斬卻是這等威力,
而因峰頂被劈落,隱藏底下的金烏緩緩探頭浮現,
金色之光照射在刀無極臉上,讓他稍感刺眼,
但望向眼前景色,卻使他不禁讚嘆原來沐浴在金光下的神武峰,是這等光景,
群峰霸絕巍然的氣勢更讓他有了號名方才之招的靈感,
就喚作皇霸千嶽吧,皇殛天斬式‧皇霸千嶽,
刀無極握刀上招,映照著金色日芒,氣勢震天。

另一座山頭,黑髮少年停劍休息,在旁一個女孩上前為他擦汗,
「累了?」少女問著,一抹淺笑帶著幾分戲謔望著眼前少年,
少年卻只是冷回一眼,少女便識趣閉上嘴,
「這樣還不夠,論力量我比不上他,只能在速度取勝,
但現今的訓練方式已無法突破我之極限,有方法嗎?」少年詢問少女,
眼中是渴望,追求強悍的野心,
少女望著少年不發一語,只是望著那因長期握劍早已變形的手腕,
上頭佈滿新舊傷痕,煞是恐怖,
她知曉他從小之目標便是挑戰強者,一但遭逢失敗對自己更是嚴格,
每次訓練都險些喪命,若不是她在一旁顧守,恐怕早已成為一具屍體,
想到這少女就想直接敲昏眼前這人,直接廢了他武功算了,
也不想想自己跟他幾年了,只老想著挑戰對手,
從來沒有相約兩人出遊過,為什麼自己卻偏偏喜歡他這股性子呢?
那種堅持而努力的模樣好迷人,笨拙的帥氣,不擅言詞卻每次默默關心著自己,
一遇到危險總是擋在自己面前,這樣的他早已讓她暗許芳心,
就算偶爾他的遲鈍讓自己無法忍受,但她早已決定跟隨他的身邊一輩子,絕不放手。

「那便加強出劍速度吧,將出劍換招之時間縮至最短,
於是你必須捨棄所謂的劍招,以變制變,以快制慢,
先從習慣改變內力流動開始吧,將內力流動部分先催加至拳腳上,加強反應速度,
但這有缺點便是內力不足之時,劍招殺傷力降低,如何?做不做?」
少年沉默良久做出回應,只見少年席地而坐,運起內勁,讓氣流遍四肢百骸,
而少女從懷裡抽出一把鞭子,直甩少年,
少年猛一拔劍,阻擋了鞭勢,甚至劍鋒直抵少女額間,
「你成功了,這麼快,也不過了三刻間...」少女訝異著少年的習武速度如此之快,
「尚差他差的遠了。」少年只是回了這句,黑髮早已濕涔,
畢竟要突然改變自身內力的流動已非易事,疲累瞬間侵蝕著驅體。
而少女只是默默端來一碗藥湯,放在少年眼前,
「喝下吧,會好過些,殘劍大哥。」少女柔聲說著,望著眼前人,她只是嘆氣,
為什麼要追求強到這種折磨自己的地步呢?
「多謝妳一直陪在我身邊,鳳羽。」少年開口,臉蛋卻是微微暈了點紅,
他不是不懂鳳羽對他的情感,只是...,
端起藥湯飲下,少年再次運起內勁。
少女依舊坐在旁邊那塊石上陪著少年練武。
而日出的光芒映照著兩道小身影異常燦爛。

秋悟亭內,神秘老者正推算著五顆凶星可能位於的地方和可能的人選,
此時卻有一人的氣息緩緩自外頭滲入,打斷老者的行為,
老者雖是不悅,但往外頭走去看見來人便止了怒氣,
來者威嚴氣勢,霸者身姿顯得不凡,
精悍眼神顯示領導氣質,背上之刀更直接道出身分,
一口環刀上刻有一顆栩栩如生的豹頭,怒目切牙狀讓人畏之,
刀鋒寬厚,冷艷光芒似可斬斷一切,
刀身雖無過多華美裝飾,但卻隱約透出一股質樸有力的威嚴,

「我來找你,似乎你早已有所預料?」來者開口,充滿氣勢的聲音使人聞之敬畏。
「是夜星透露的訊息,而你來找我,想必是為了那五顆凶星吧,
當今天下封刀主席─刀無后。」老者徐緩回話,而眼中是藏不住的精明。

「既然都知道我要來了,不請我進去嗎?」刀無后問著,
卻是自顧自的走進亭間坐下,甚至自己倒茶飲起。
「你都已經是這個年歲了,穩重些不行嗎?」老者嘆氣,
當年這個小子來到秋悟亭見他時,也是如此我行我素,
但卻偏偏命格不凡,若非如此也無可能一手創立天下封刀,
可惜的是在他一生中唯一的那次挫敗,讓他攀上高峰的希望完全破滅了,
說起那場刀戰,那個勝利的男人只能用絕世刀者來稱呼了,
那口華美的龍鱗刀,以及超卓絕然的風采,
完勝當時因初創天下封刀正意氣風發的刀無后,僅僅三招,刀無后便落敗,
從此刀無后只專心經營天下封刀,不再問刀江湖,
而刀無后此場比試雖未被世人知曉,
但先前他挑戰刀者無往不利,突然卻停止,
於是江湖中人便開始盛傳刀無后敗給一個不知名的刀者。
刀無后更因這些謠言變的衝動易怒,常常與各大刀門武鬥,近幾年卻恢復些許冷靜,

「你是在思考些甚麼?快告訴我那五顆星的訊息吧」刀無后有點不耐煩,
每當自己拜訪時,這老人老愛去回想當年,
都是風中殘燭了還惦記著以前做啥,不若安享天年實際些。
「五顆星中目前我只能推算出其中兩顆,位於北方之星座落於醉酣巖,
而這顆星的主人最有可能的對象便是當年那名...」老者尚未說完,便噤了聲,
只因刀無后散發的殺意太過駭人,那種恨不得殺他千百次而後快的恨意讓人懼怕。

「繼續說吧。」刀無后察覺老者停口,便示意他繼續說,
「南方之星座落之位正是神武峰,而此星與你之命星十分接近,
所以此人應是你那名徒兒吧。」老者繼續說著,臉上卻閃過一道狡獪的表情,
「你又如何確定是他?」刀無后質疑,莫非當日公孫神秀便叫刀無極前來此地。
「你猜的沒錯,是公孫神秀叫他前來我這裡,就在那時我便察覺他身上的氣息,
只是想不到不出一年,他便成長至此,但你卻太過保護他了,導致他無法再進步。」
老者回應,據數日觀察下來,這五顆凶星氣息所對應的神獸竟是龍!
而要刺激這五人的成長便是戰鬥,唯有與高手的對決能激進星光的光芒,
光芒越盛代表離完全體更進一步,而刀無極近來便是因欠缺戰鬥導致命星之光有淡化之態。
「哼,我要怎樣對待我的徒弟是我之事。」刀無后不屑,
「若因你之保護導致他的王者路途破滅呢?」老者冷冷說著,
他真沒想到刀無后竟會如此疼愛這個徒弟,
「那你要我如何做?」刀無后雖是不情願,但若因他而斷送刀無極的王者之路,
他寧願放手讓他去闖,哪怕是遍體鱗傷。
「聽聞夢家有兩位千金欲出嫁,而招親的方式便是比武,
如今夢家當頭的夢龍歲,更是招攬各大好手,
你倒是可以讓他去參加,但必須叫他扮成天下封刀的刀衛,
否則以他的身分,尚未打,便不戰而勝了。」老者提議,

刀無后聞言只是起身,緩緩踏出了秋悟亭,
而老者替自己重沏了一壺茶,
「如今該有的要角都快浮現了,而命運之輪也將轉動了,
就讓我繼續觀看這場好戲吧」老者饒富趣味的說著,倒了杯茶喝下。

刀無極帶著鳳羽和殘劍來至西武林南方最為富饒之地─望夜莊,此地便是夢家領土,
雖是一處不出十里之城,卻因出產稀有金屬而擁有無數商機,
當家夢龍歲更是藉此特點分頭贈與各大派門數斤上鐵讓各大派門欠下他一樁人情,
而夢龍歲則把握此點使各大派門必須聽從他之話,
所以夢家雖無高強武力保護卻也沒人敢侵犯,
畢竟誰若動到他們一寸土等於和全西武林派門作對,
天下封刀於夢家關係也是如此,即使刀無后也不敢與夢龍歲正面衝突。

「那我們現在就是得去參加比武招親囉,
但主人你卻是一副不甘願的模樣。」鳳羽淺笑問著,看著刀無極一臉不悅的模樣,
可想而知他心內早已有人待在那個空缺了,而且還佔的很緊牢。

刀無極只是默言,他雖是不情願,但無奈師命不可違,大不了到時說自己身份微薄,
不配迎娶夢家千金即可,畢竟自己現在的衣著只是天下封刀刀衛,
夢龍歲是一名非常著重門當戶對之人,若自己當真勝出,也勢必阻擋婚事。
而殘劍只是默默的看著刀無極,見他似乎已有打算模樣便不出聲,只是跟隨在他身後。

三人走至客棧準備稍歇片刻,只聞喧嘩吵鬧之聲,
望去只見一名劍者與一個壯漢正在鬥酒,眾人圍在四周觀望,

「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嗎,看我如何贏你。」壯漢叫囂,但臉上卻是不敢置信的神態,
因為那個劍者早在之前就已與九人連續拚酒而尚未倒下,拚的還是極烈的醉月秋,
聽聞這酒只能飲三杯,否則必醉上三個月,但這個男人卻已飲下三罈。

嗝,要拚便來,真是廢話,別浪費我的時間。」男子已現醉意,
說話已含糊不清,但雙目仍是清晰,手又再扛起一罈,準備痛飲。
而壯漢經不起挑釁,搬起一罈大口灌入,卻是直接昏死過去,
眾人不解因何方才劍者痛飲卻沒事。

「真是浪費好酒,喝醉月秋絕不能大口大口的灌,其性灼烈後勁卻寒冷如霜,
必須先淺嚐幾口,待身體適應後,方能痛飲。」劍者解釋著箇中緣由,又再度飲了一罈,
眼帶輕蔑,似又想激人與他拚酒,但看到這人如此能喝,客棧之中早已無人敢挑戰,
然卻有一雙玲瓏玉腿緩緩走至劍者面前,「我來陪你喝吧,大叔,嘻!」
一名烏髮少女身著一襲橘紅衣袍,靈巧動人的臉龐笑盈盈著對劍者行了個禮,

「要挑戰我的竟然是一名小丫頭,你們這群大男人也太不中用了,哈。」
劍者大笑,他真想不到到最後竟然會是一個小女孩要和他拚酒,
但女孩卻是舉起手指搖了搖,示意不是要拚酒,

「你不想和我比,那你出來是何意。」劍者懷疑,而少女眼光則是往刀無極掃去,
劍者看去只見一名男子,黑色長髮中夾帶幾綹滄桑的白絲和火燄般的紅髮,
精悍霸氣的臉龐更透露王者的氣息,漠然的神情裡卻夾帶無比的正氣,
劍者肯定這鐵定是一個武學的好對手,

「你與我家主人比一場武決如何,若你勝出我等請你一頓飯,
也省的你在此與人鬥酒纘錢。」少女瞇著眼笑說,細長的丹鳳眼瞇起來煞是迷人,
若再過幾年肯定是個美人。

劍者聞言只是一笑,這個娃兒真是敏銳,若說當作醒酒運動也罷,
但少女口中那名主人所散發的氣勢根本不是一般高手,

「鳳羽,妳這樣是做甚麼?」刀無極問著鳳羽,
而鳳羽卻不回答,逕自走到客棧外,她早知道刀無極想與那個劍者一鬥,但怕因酒誤事,便改成武鬥解決。
刀無極卻是搖頭,這個丫頭如此伶牙俐齒,誰要是與她一起定是吃虧的,

劍者隨之步出客棧,「請賜教。」劍者擺出請招姿態,但刀無極卻毫無動作,
「閣下醉成這樣,不如待明日再比。」刀無極擔心劍者如此醉法,若動武傷到他就糟了,
但劍者卻是亮劍以待,只是劍未出鞘,
「你若擔心我會受傷,那便將兵刃封套吧。」劍者突然一劍刺向刀無極,
刀無極只是提刀一擋,隨即一道橫掃掃向劍者腰際,
劍者跳起閃過刀招,隨即揮劍直落刀無極眉心,
刀無極側身閃避,將刀由下往上逆勢斬去,劍者見避無可避,以劍抵擋,
刀與劍的碰撞,交擊的鏗然聲響,以及額間不停冒出的汗水,讓兩人甚是快意,
劍者聚氣入劍,耀眼光華讓人無法直視,
而刀無極見狀同樣提氣進刀,金色氣流燦爛奪目,
「一劍光寒照九州。」劍者一劍揮下,
無數細劍伴著一道劍痕噴出,形成一道劍河煞是壯觀,
反觀刀無極,雙手握刀,一刀斬下,
「皇霸千嶽」只見一條巨大刀鋒劈向劍河,激起無數飛塵,掩去視線。
劍者把握機會衝進刀無極身前,劍鋒直指中路,內勁直灌劍鋒,
宛若蛟龍騰海之勢,「怒龍騰海一劍還」一招要敗刀無極,
然而刀無極聚氣全身,形成一道保護氣罩,
宛若天地庇護之防守「皇天之護」硬是擋下劍招,再乘劍者不及收劍之刻,
一刀橫掃直向劍者頸喉,「斬天神殛」宛若雷殛之快,近距離的極速斬擊絕無法閃避,
劍者敗下,但卻心滿意足,而此時已逼黃昏。

「我叫九州一劍知,你叫甚麼名字?」劍者問向刀無極,
「刀隱蹤」刀無極卻因怕身分暴露不願回答真名,
九州一劍知望向刀無極身上衣著以及方才所用之刀,
大概長約二尺,形似環刀,用著黑布捆緊,但仍是掩不住此刀之霸氣,
他便猜測刀無極必是來自天下封刀,但他卻想不出天下封刀哪來武功如此好的刀衛。
「你欲往夢家嗎?」九州一劍知問向刀無極,
只見刀無極點了點頭,便走進客棧裡邊,點了一席酒菜並邀九州一劍知一同享用,
兩人相遇甚是歡喜,畢竟能遇上武友著實難得,
兩人舉杯痛飲,而外邊的黃昏餘暉火紅異常,似也為兩人歡喜。

隔天,夢家外頭已是人潮滿布,西武林各大派門弟子充斥其中,
更不乏門派精銳,而刀無極和九州一劍知在人群裡格外引人注目,
因為兩人一身黑衣甚至臉也以黑布蒙上,
讓人不禁納悶這兩人到底是來比武還是來做賊。
四周的議論聲讓刀無極不甚舒適,這身傑作想當然爾絕不會是刀無極的建議,
而是他身旁那個和一個娃兒的餿主意,遇上這兩個鬼靈精怪之人,
正經的刀無極根本無法招架,總得半妥協的配合。

「當家已到,請眾人勿再喧騰!」夢家護衛朗聲喝道,即刻讓吵鬧的人群沉默下來,
只見一名眉清目秀的男子現身於城上俯瞰眾人,
神俊清朗,年紀雖過半百卻仍似二三十歲的面容,嘴邊勾著一抹和煦淺笑,
親切宜人的氣質中卻隱含一絲的霸氣,這人便是夢家領導─夢龍歲。
「首先感謝各位親臨夢家,今日召集眾人來此不為其他,
正是鄙人兩位小女尚無尋得好伴侶,
所以希望在今日眾人之中尋得兩位好人選,讓老人家我不用再為女兒操煩,
各位皆是所屬派門未來之希望,但望眾人能盡你們所能通過挑戰,
而勝出者,我夢家與公孫世家無條件與其派門締結盟約,
午時比武正式開始。」夢龍歲徐緩說著,
而眾人聽聞勝出所得時更是難以置信,
夢家在西武林從來保持中立,不傾向任何一派,公孫世家亦然,
但今日夢龍歲竟開出如此條件,
讓一些本只是抱著來參加便已有所交代心態之人隨即神色一凜,更甚者已開始運功調息。
刀無極卻只是靜坐在城牆之下,他並不為此條件所動,
即使勝出他也不會改變心意,因為那名女子依然惦在心頭。
九州一劍知則是在樹下蔭涼處喝起酒來,他非是西武林派門之人,甚至並非西武林中人,
只是雲遊四海,聽聞此處有比武機會便想來一試身手,無論勝敗他皆不在意。

午時之刻,眾人前往比武地點聚集,只見一堆堆的木材橫列在一處河旁,
眾人不解其道,
解說員:「第一回合考驗的是各位的內勁,
請以自身內力沿此圖所繪搬運並排列這些木材。」,
眾人手上接收到一份圖像,上頭所繪是一座橋的結構圖,
「你之意思該不會是要我們去作工架橋吧?」此刻有人不悅的提出疑問,
解說員並沒有回答,只見臉上卻掛著一絲陰險的微笑,
見這反應,立即有人甩頭準備離開,
「閣下想放棄?那不知貴掌門若得知咱們當家所開條件會如何反應呢?」
解說員此刻只是陰冷說著,以為來了就能全身而退嗎?
夢龍歲早已將勝利條件分別書信至各大派門去了,
再者若要出城,必須先闖過城前布置之五絕刀劍陣,
想要離開者聽聞此言,紛紛只得停下腳步。
刀無極見到夢龍歲這般手腕只是讚嘆,讓參與者退堂無門更讓自己得益。
只見刀無極運勁搬起木材,快速身姿讓人讚嘆,
畢竟懂門道的人看的出此木乃千年扶木,質地沉重,
內力不夠者休說搬運,連要抬起都是吃力。
刀無極卻是徒手搬起十數塊,一旁的九州一劍知雖是不願吃虧,
但看見刀無極動工,也只好跟上,運勁抬起不亞於刀無極數量的木材。
而其餘的參與者也陸續開始搬運,但卻有幾人已在此時被判出局,
刀無極與九州一劍知之速度遠超其他人,不出三個時辰,橋梁架構已然成形。
解說員便宣布休息一個時辰,戌時進入下一回合。
「你不認為這場比武招親將是一場吃虧的賭局嗎?」九州一劍知不禁抱怨,
他壓根沒想到比武招親還得來做苦力頭,抓起隨身的酒壺飲下。
「若此時打退堂鼓,更會造成利益損失,夢龍歲抓住此痛腳讓眾人不得不從,
做為一名生意人,著實高招,但其實我們也未必吃虧。」
刀無極只是佩服夢龍歲的手段,並說了一句頗有玄機的話,
九州一劍知問說為何不會吃虧,只見刀無極掛著神祕的微笑,怎樣也不肯透露半點秘密。

樹林內一名少女和少年奔馳著,
「根據主人所想,若此橋真是打通與那個地方的連繫之用,
那這場局是非勝不可了,但只怕非他所想那般,是讓自己成了別人的免錢工。」
少女笑盈盈的說著,但臉上的表情卻頗為陰沉,想讓她家主人吃虧,沒門。
「主人所料不差,看來此次主人必須盡全力了。」少年冷淡訴說,
望著西南方一座石碑,上頭刻著四字─神鐵血鄉。
「不只如此,方才我看到一個人,
一定會讓主人提起幹勁的。」少女邪氣的笑說,
「誰?」少年不解,
但少女只是對少年吐了吐舌便掉頭準備回報主人,少年也只好隨後跟上。

一個時辰休息時刻已到,眾人前往下一處比試地點─瀑泉淵林,
此次比試的題目竟然是狩獵?!
狩獵的目標─玉犄白鹿,乃是一種上等的皮料來源,比試者捕獲後將鹿交至收件處即可,
但玉犄白鹿晝伏夜出,警戒性異常,奔跑速度更是常人難追,
此題一出已讓許多人想打退堂鼓,
刀無極和九州一劍知卻只是深入樹林內,準備捕捉獵物。
經過三個時辰後,只見刀無極和九州一劍知各帶著一隻鹿回來,沒有死亡更沒有點穴的帶回。
而其他的人卻花費了足足五至七個時辰才成功帶回獵物,但大多已是死絕狀態。
玉犄白鹿之皮需在存活狀態下,以快刀迅速剝下,方為上等貨色,
在嚴冬之時比棉襖更加溫暖,經過加工甚至可成為抵擋刀劍掌氣的防具。
但若是死去之貨只能與中等衣料一般價格,甚至更低,
因為玉犄白鹿死去之時毛色會從純白染上雜色,色澤也相對差勁。
刀無極與九州一劍知卻以極短時間完成這項任務,
在第一回合過後,不少夢龍歲安排的眼線早已注意兩人,
原先兩人蒙頭蓋臉的作法早已引起側目,而在第一、二回合的表現更是招來特別的關切。

「目前所剩之人數報上。」夢家總管詢問手下,
「目前僅剩二十人可進入下一回合。」人員回報,並持續觀察著參賽者。
「那將第三回合的地點改成儷人湖,這是當家的意思。」總管語畢便離開。

「我說你認為接下來會叫我們做啥?」九州一劍知飲著酒問道,
「可能會去採珍珠之類的。」刀無極卻只是閉目養神,
他想多保存些體力,以待迎接後面的挑戰。
「那要到何時方能比武呢,我開始後悔了。」九州一劍知苦笑,
「放心,目前僅剩二十人,待此番結束後,應就是刀劍之爭。」刀無極飲了口酒,
眼神卻緊盯背後的樹林,根據鳳羽和殘劍的搜查,此回合結束後,將是一場酒宴,
宴後休息六個時辰,便是刀劍見真章。

眾人半個時辰後前往儷人湖,
冬天的湖因低溫結成半湖凍冰的狀態煞是美景,但卻隱約透露一股危險訊息,
在場眾人沒一個敢先下水試探,因為此回任務是要取得璧王蚌所孕育的珍珠。
但儷人湖傳說深處居有一猛獸,所以多年來除了熟富經驗之人,沒人敢潛入。
眾人只是望著湖面,卻沒人行動,他們都在等,等一個敢去送死的試驗品,
只見蒙面一人脫下上衣便跳入湖中,另一人卻在湖邊等待甚至飲起酒來,
刀無極下湖之後察覺有一對銳利眼光緊盯自己,而突然一張血盆大口便直撲自己,
閃避過後,刀無極想看清來物卻是無法,因為牠之速度實在驚人!
刀無極只得運勁展開氣罩防禦,以抵攻擊。
在襲擊物第二次衝向刀無極時,位於湖上的九州一劍知發招打向襲擊物,
刀無極也出手攻向襲擊物,雷宇破空電流之力讓襲擊物肢體僵硬,
九州一劍知之招同時到來,雪海奔騰凝水成冰更是奪走襲擊物行動能力,
刀無極方能認清是何物攻擊,竟是一尾奇特的水棲獸類,
頭似龍形,身似魚但卻長有四肢,眼神凶惡散發碧綠色澤,
「這是何物?」刀無極不禁疑問,但卻不再理會,因為目標─璧王蚌就在眼前。
碩大的殼宛若小山座落在湖底,據說精鐵劍也砍不破的硬度更是讓眾多採珠者鎩羽而歸。
刀無極凝氣於指,皇霸千岳之威沖擊整座儷人湖,捲起巨大漩渦,
指落擊殼,只見蚌殼緩緩打開,未受任何損害,
裡頭的珍珠燦耀奪目,潔白中更帶一點粉紫,是上等的極品!
刀無極取走兩顆,便上岸與九州一劍知前去繳交珍珠,
只見剩餘眾人紛紛入湖準備趁此時機取珠,但方下湖便遭受到方才的異獸攻擊,哀嚎遍野。
「你認為那隻猛獸能讓多少人回家?」九州一劍知語帶調侃的望著湖上,
「至少再減一半。」刀無極淡漠說著,手提起一盅酒大口飲著,
因為此局結束便是一場休息的宴席了,所以他現在能愜意的飲酒。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只見剩餘的人抱著大小傷口陸續回歸,而人數僅餘十人。

而第三回合結束後,眾人移至夢家會館─朱鳳閣,準備接受夢龍歲款待,
只見桌上是山珍海味、奇果異酒,應有盡有,
在歷經一天疲憊考驗過後,眾人早已忍受不住,掃蕩著桌上的佳餚,
唯獨刀無極、九州一劍知兩人卻是細細品嘗,
「這酒真是不差,比起那日所飲的醉月秋更加甘醇有勁。」
九州一劍知品嘗著桌上所擺的酒,煞是滿意。
刀無極卻只是依舊喝著自己攜帶的那盅酒,偶爾吃幾片肉。
良久,夢龍歲出現時,身邊還跟著兩名女子,
一個身著紅紫相間的華袍,艷麗非常,臉上掛著自信傲然的神采,
另一個卻是身穿素淡鵝黃衣衫,臉上脂粉不施,氣質卻散發與夢龍歲相似的感覺。
「各位過關斬將至此,想必已疲累異常,
所以特設宴以款待諸君,並請以清樂滌淨心靈吧。」夢龍歲淺笑說道,
而身旁兩女子便端坐琴前,紅袍女子手指繚繞,一首磅然氣勢的音樂即出,
如千軍萬馬縱奔曠野追擊敵人之景,令人熱血洶湧。
黃衫女子待前首結束後,
只是一撥琴便改變氛圍,瞬間和緩了整場,再奏曲即是另一番風景,
充滿情感的音節如泣如訴,似妻子等待久征不歸的良人那樣溫柔的無奈,
又似抱柱不悔的尾生對情的堅定讓人感動,
刀無極聽得這陣琴聲,他的心不若之前平穩,反倒開始悸動,
若真是那日他碰上的那個人.....他抬頭觀望,只見那端伊人正是初見面目。
刀無極便已是下定決心,非勝不可!
而黃衫女子只感到有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氣息以及一道眼神在注視著她,
她望向視線來源,只見著一名蒙面男子,她懷疑她似乎見過此人,但又不甚清晰,
只記得有一日出遊秋波興水,遇上了一名難得的知音之人,而那個名字好似叫作─刀無極。

女子手一轉勢,曲調再變,昂揚欣悅的樂聲彷彿迎接歸來的良人般欣喜若狂,
而曲調至中,漸趨輕緩,似雲之輕柔讓人平和放鬆,
突的,猛一崩絃,一陣肅殺之氣爆竄而起,曲調再轉,
千萬士兵再度開啟戰場紛端,刀光劍影掌氣穿梭,激烈程度更勝之前,
女子收絃停樂,四周掌聲爆響,只見女子微微一笑,溫柔婉約模樣令人著迷,
刀無極仍只是默默望著伊人,而未察覺夢龍歲之目光落在他身上,
夢龍歲懷疑這名男子與她是何關係,因何眼光完全注視著她,對其餘之人絲毫不管。
夢龍歲命兩名女子先下去休息,
「各位請盡早休息,六個時辰後準備展開武決!
另外,方才兩名便是我之小女,
請諸君萬不可保留實力,以免錯失良機。」夢龍歲說完也離開,
眾人聽聞此言,已開始議論紛紛,而九州一劍知與刀無極只是先入房休息,不多討論。
因為他們心中已有決定!
巳時,眾人聚集金龍亭準備進行最後一回合的比試,
只見一個罈子放置亭中桌上,而外頭掛著ㄧ張紙條寫著武決分組,
刀無極見紙上所寫,便將手往罈內一伸,抽出一個紅球。
眾人也跟著動作,分組名單決定完畢,眾人再度移至九天峰上的戰武場,
第一場比試,刀無極對上來自扶桑一刀流的浪客,
雙人行禮後,只見浪客拔刀就斬,狂亂刀勢好似一頭猛獸撲向刀無極,
而刀無極卻只是好陣以待,待浪客逼近自己時,斬天神殛一掃,
浪客兵器脫手,只見浪客不服輸,腰間再拔出一口短刃,揮向毫無防備的刀無極,
刀無極靈活閃避短巧輕利的小刃,皇霸千嶽再斬,只見刀鋒抵上浪客咽喉,刀無極勝出。
第二回合,九州一劍知對上鐵鞭門的弟子,只見鐵鞭門弟子上場即揮鞭偷襲,
九州一劍知即刻以劍擋住鞭,但只見鞭子纏上劍身,
鐵鞭門弟子猛然施力想毀去九州一劍知的劍,然九州一劍知劍氣一發,劍套脫落,
劍鋒寒光四射,只見銳利之威竟將精鐵鞭斬斷!
而鐵鞭門弟子因兵器毀壞,敗!
第三、四、五場對決分別由百鋼刀、九陽掌和紅纓槍獲勝。
剩下五人再度抽籤,刀無極對上九陽掌和百鋼刀,九州一劍知對上紅纓槍。
刀無極面對兩人仍是處變不驚,只見百鋼刀瘋狂橫掃,九陽掌則是伺機而作,
刀無極一一拆招,形成僵持局面,眼見久攻不下,另兩人決意合作,
百鋼刀衝向刀無極橫掃一劈,刀無極出刀抵擋,九陽掌則發出殺招盡攻刀無極!
刀無極受制在前,中招負傷,他評估此兩人在派門中應屬前位弟子,
百鋼刀見刀無極思索放空之態,再起攻勢,刀柄一擊刀無極胸口,刀無極再度受傷,
這樣的傷雖只是輕傷,但卻讓刀無極回神,這場非是輕鬆便能取下,需豁力一搏,
重斂心神,刀無極氣走全身,納百川聚千嶽,皇霸千嶽蓄勢待發,
但刀無極卻一直持續蓄氣狀態而未發招,
對手眼見機不可失,刀掌齊攻,要敗下刀無極,
就在腳步愈加逼近時,突見一道紅光閃過,百鋼刀斷裂,而九陽掌被擊飛,
一切只在瞬間,宛若驚鴻秋雁一瞥,但威勢震懾卻是綿延不絕,
而這招不屬「皇霸千嶽」,乃其蛻變之招「皇霸千秋」。
刀無極再度勝出,而九州一劍知見到刀無極刀法之進化不禁讚嘆,
他決定不再保留實力,定要再與刀無極一戰,探其極限!

九州一劍知甫上場行完禮便抽劍直攻,「燭龍一斬怒軒轅」,
上路劍法直指面部,彷彿怒龍直撲之威,卻被紅纓槍一刺擋下,
而紅纓槍點、挑、刺、貫四式連貫一路逼退九州一劍知,
九州一劍知訝異對手實力竟有這等程度,劍鋒一斬擋下槍勢,隨之發招,
「天蕩明月一江秋」瀟灑劍招脫手而出,竟讓紅纓槍如陷江河中槍勢難發,
九州一劍知揮動劍鋒,「一劍光寒照九州」劍氣星河再起,
無數細劍直攻槍身,終是斬斷!
九州一劍知勝出,而武決至最終戰前,先休息三個時辰方再開局。

就在最後一戰開始前,
「請先脫下面罩,否則取消你倆的比賽資格,此乃當家所令!」
九州一劍知和刀無極兩人欲出場比試卻被夢家護衛攔下,
「九兄,都到最後一回合了,以真面目示人也無妨。」刀無極解開面罩說著,
面罩底下是一張英俊挺拔的王者尊容,霸氣內斂的氣質使人望之敬畏。
「好吧!」九州一劍知同樣解開面罩,只見一副俊俏不羈的臉龐 ,
一派灑脫自若的模樣,自信而神采。
兩人同時步出戰武場,兵刃也解開束縛,
只見刀無極手上豹頭環刀威勢逼人,冷艷寒光似豹牙銳利,
出鞘時更有風雷之聲響動,果真無愧其名─荒豹雷刀。
九州一劍知背上之劍,寒光散發,鋒芒銳利,劍身足長三尺,是上等名劍。
鏗然一聲,刀劍交鋒,開啟一場頂峰論戰!
刀無極跨步衝前,刀勢凌厲,宛若出閘猛虎般刀刀直逼九州一劍知,
反觀九州一劍知單純以退為進,找尋間隙,務求一招逼殺。
就在刀無極一個破綻顯露之際,九州一劍知直刺中腰,
「怒龍騰海一劍還」招出宛如猛龍過江,
但刀無極突轉手勢,以左手持刀,奇妙擋下這一劍,
九州一劍知招式落空,隨之面臨的是刀無極逆返之刀鋒,
他側身欲避,殊知刀無極再次轉手,右手持刀砍下,
只見九州一劍知持劍以擋,力鈞之刀與輕盈之劍交鋒的瞬間擦出萬點金星,
刀無極加重幾分力道,硬是隔開了與九州一劍知的距離,隨之雷宇破空揮出,
九州一劍知不及閃避,正面中招,刀無極把握機會快步趨前,準備一招分出勝負,
但九州一劍知卻即刻回以「天蕩明月一江秋」之招,拖住刀無極腳步展開反擊,
「燭龍一斬怒軒轅」上路劍法擦過刀無極臉龐,滲出幾絲殷紅,
面對此等對手,刀無極深感快意,改以雙手握刀,「皇霸千秋」蓄勢待發。
九州一劍知同樣聚氣準備以「一劍光寒照九州」分出勝負,
只見兩大絕招正面衝突,情況反倒與上回對決不同,刀無極率先衝向九州一劍知,
「斬天神殛」出招準備拿下勝利,九州一劍知卻將劍反手握住,
逆勢之劍掃出錯開刀無極之刀,更添刀無極臉上一道傷痕,只見血噴灑而出,
刀無極不怒反笑,果真是一名難得的對手,所以更該全力應戰,只見刀無極氣勢一轉,
先前內斂之態盡消,代替的是爆竄之狂亂殺氣,宛若戰場上的浴血戰將狂殺敵軍,
刀無極僅僅只是揮出一刀,只是一道最簡單的直劈卻讓九州一劍知無力抵擋,
因為戰意的不同,讓九州一劍知之手不住顫抖,甚至握不緊劍,
刀無極之招避過九州一劍知僅讓他手中之劍脫手飛出,甚至爆裂,刀無極再度勝出。
而這無可抵擋的霸氣一刀,讓九州一劍知想為此招命名「霸刀無極」,刀無極欣然接受。
比試終告完結,兩人離開戰武場,準備晉見夢龍歲,但戰場上的濃濃戰意久漲不止,
只見天際一道雲彩形似巨龍,映照夕陽餘暉,深紅而霸氣。

夢家大廳上,夢龍歲慵懶臥躺於席上,半瞇著眼,不知思考著甚麼。
只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來到大廳,
「參見夢前輩。」刀無極向夢龍歲行了個禮,九州一劍知卻只是微欠了身便要離去。
「你這是何意?」夢龍歲起身指示手下攔住九州一劍知,
「我單純只是來參與比武,但我對婚姻之事不感興趣。」
九州一劍知神態自若的說著,並推開攔阻之人準備離開。
只見夢龍歲瞬移至九州一劍知面前,
「你想離開,但我不可能讓你走,這樁親事不是兒戲。」夢龍歲話裡透著幾許怒氣,
「我偏要走,ㄧ開始你所排設的比試,就已讓我十分不滿,
利用我等替你處理你所想要之物,
然後除了嫁走兩個女兒以外,你所說之承諾也令我懷疑,
公孫神秀與你似沒如此深的交情,因何他要與你一同簽約?」
九州一劍知憤憤而談,刀無極卻是默默觀察夢龍歲反應。
只見夢龍歲嘴上掛著一絲謔笑,
「你真以為我是這般自私之人啊,雖然我在生意場上確實如此,
但我對未來的女婿如此刻薄便不近人情了,
你們先前所取並非是我所要之物,而是用在你們自己身上。」夢龍歲帶著苦笑,
命令手下取來三項物品置於九州一劍知和刀無極面前,
第一件便是先前所擒之玉犄白鹿所製成之華袍,上頭鑲有不少昂貴寶石,顯得貴氣無比。
第二件是各種以璧王蚌的珍珠所製之飾品。
第三件是一張地圖,上頭所載是一處隱世隔絕的村莊,標記點上頭寫著殞天神鐵。
「你這張地圖又是何意,想利用我們去幫你取得殞天神鐵嗎?」
九州一劍知憤慨,就算前兩項物品再華美也同樣,他無法忍受被如此捉弄,
掌起氣走,準備硬闖過關。
只見夢龍歲握住九州一劍知之掌,回擊更強之勁,真氣強悍令九州一劍知手不住顫抖。
「何必急著走呢,這份地圖又不是你要盡的責任?」夢龍歲雖是和善語氣,
但身上的殺氣卻早已滿布四周。
「那是何人?」九州一劍知望向刀無極,他心中有ㄧ股不好的預感。
「就是那位一直沉默的天下封刀少主─刀無極。」夢龍歲ㄧ字ㄧ句說道,臉上掛著陰沉笑容。
「前輩你搞錯人了,我僅是ㄧ名刀衛而已,哪可能是少主。」刀無極辯解,但已知被識破。
「ㄧ名刀衛不可能佩帶刀無后之刀,所以你之破綻便在於此,且你之氣質若僅是刀衛,
那刀無后便是老眼昏花,不懂鑑識人才。」夢龍歲傲氣說著,眼神卻是不懷好意。
「前輩有何要求,但說無妨,刀無極定然完成。」刀無極作出保證,
「很簡單,取來殞天神鐵予我便可。」夢龍歲開出條件,而表情顯得算計,
雙眼中所望的真僅殞天神鐵?
刀無極聞言只是走出大廳,而身後已跟隨著ㄧ名少年與ㄧ名少女,
往前邁去的背影顯示的是堅定無比之決心更是覺悟!
「刀無極,你之價值就用這場局來定論吧,看你是否能讓我欣賞,
否則單憑那個人的隻字片語,我是絕無可能投資在你身上,哈哈!」夢龍歲望著那股背影,
陰沉說道,但眼中卻稍略透出了一絲欣賞。
就在刀無極要步出望夜庄之領土時再聞琴音揚抑頓挫,
黃衫女子坐於城牆之上撚琴似為刀無極送行,眼神中透出的是擔憂與不捨。
而刀無極卻只是難得的露出一抹輕笑,帶著濃厚情感向著黃衫女子ㄧ笑,
彷彿說著沒事的,等我回來便是。
刀無極此刻確定了自己對她是抱著怎樣的情感,所以他ㄧ定要活著回來。

江湖ㄧ變情仇誕 刀劍爭鬥只為戀 今朝再聞紅龍嘯 刀龍開眼起異端

苍神之月 发表于 2012-4-2 10:00

刀無極回到天下封刀向刀無后稟報夢龍歲開出之條件與ㄧ些私事後,便整裝向神鐵血鄉出發,
而刀無后望著刀無極離去的背影,面露凝色。
只因刀無極此番前去未帶任何人馬,那班孩子自然不用說了,竟連天下封刀的兵力也不調動。
孤身前往這種舉動雖是危險,但卻是減輕傷亡的最佳辦法,
因為神鐵血鄉的兵煉神族神兵無數,
即使是不懂刀劍法之人單憑劈砍也能在大軍之中殺敵如切菜剁肉。
因此刀無極才採取這種危險決定,畢竟是自己惹出之事,不能讓無辜之人捲入因而喪命,
刀無極正要踏出神武峰之刻,突聞一聲「你一定要回來,要完整沒事的回來」,
回頭一望只見幾個小身影帶著不捨的表情,其中刺血蘭已經是目眶泛紅,
而炎龍強忍著淚不敢滴下,鳳羽倒是難得的沉著臉色,殘劍則是背對著不肯正臉看刀無極,
「你們是來送喪的嗎?雖然此番旅途十分危險,但我又不是已經死了,
要哭等到我真悲劇了,再流淚也不遲,哈。」刀無極笑說,雖然此番旅途十分危險,
但他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若真有危險,逃離便是。
聽到刀無極這自嘲話語,孩子們頓時停止悲傷,只用認真的表情望著他,
「放心吧,我一定會回來,因為這兒有你們和師父等著我。」
刀無極溫柔說著,手撫上刺血蘭臉龐拭去她的淚痕,
而他分別和孩子們交代著一些事後,便離開神武峰直向目標進發。
孩子們望著他的背影只是說了一句「一定要回來。」...,
只因那道背影感覺起來是如此孤寂和不安。

就在刀無極離開神武峰後,鳳羽召集了炎龍他們,
「我們不能放任主人自己去,這太危險了!」鳳羽嚴肅說著,
「妳有何想法?」炎龍問著,他擔心刀無極的安危。
「我們必須跟在主人身後,若他有危險,隨時救援,
必要之時犧牲保全。」鳳羽沉聲說著,目前她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犧牲自己不算甚麼,但我們若幫助不到,反成累贅呢?」炎龍質疑,
畢竟他們之實力尚不算高強,若貿然行動,怕是壞事。
聽見炎龍的懷疑,鳳羽陷入沉思,但卻苦思不得解決方法,
「奇怪,殘劍人呢?」炎龍這时察覺獨孤殘劍不在,
「不用管他了,快想想有沒有好辦法!」鳳羽有些不悅,
她大概知曉獨孤殘劍去做甚麼。
一群小毛頭聚在一起討論,話題卻是這年紀不會去談論的。
天下封刀內,刀無后正欲入眠,卻見一道身影踏入房內,
「何事,殘劍?」刀無后疑問,
「為何不暗中調動兵力隨後打紮,有危險要救人也比較方便。」殘劍提問,
他不解平時總為刀無極擋下危險之事的刀無后,這次是何打算。
「若我總一直為他擋下危機,那他能有成長的機會嗎?」刀無后沉靜說道,
他自見過那個人後,便一改以往作風,
專心處理天下封刀事務,不再過分干預刀無極之事。
「但若這次他有可能死呢?」殘劍淡淡說著,但手中的拳頭卻不自覺緊握。
「他如此便死了,那也證明他能力不足罷了,我不會有任何悔意。」
刀無后冰冷回答,身子卻是背對著獨孤殘劍。
「如果這是你之意思,那我也該讓你明白我的意見了。」殘劍語氣森冷中帶有一點憤意,
手抽劍出,劍鋒抵上刀無后之頸,再進幾吋便要奪去刀無后性命。
「你想殺了我,奪走整座天下封刀兵力,然後去解救無極嗎?」刀無后大笑說道,
他當真想不到一名孩子能如此狠勁。
「這個方法最直接,對他,我會不計一切去幫助他,
即使手段卑鄙殘忍,因為他是我唯一認定的主人和挑戰對象。」
殘劍平淡說著,手上的劍仍是緊握。
「哼,你若在此殺了我也無法奪走兵權,
因為尚有滄海平在,論卑鄙手段,他遠勝過你!
更何況他最恨之人便是無極,根本不可能幫助解救他。」刀無后不屑說道,
手抵上劍將鋒芒移開頸部,眼神仍是冰冷異常。
「那有何其他辦法?」殘劍將劍收回,若照刀無后之說法,那殺了他是百害而無一利。
「你們甚麼也不必做,只要跟在後頭,他有危險之時,想辦法幫他逃走就好,
相信他吧,他不是凡夫俗子,而是將來更勝於我的刀中王者,不可能因此喪命。」
刀無后平靜說著,眼中是對刀無極的驕傲。
「你為何這般自信,兵煉神族可是..」殘劍懷疑,刀無后之話該說是自信或著狂大。
「因為他乃是刀中之龍,他的潛能尚未完全激發,若能引出,兵煉神族算甚麼呢?
去做好你該行之事吧。」刀無后哈哈大笑,傲氣說道。
獨孤殘劍帶著懷疑離去,準備與鳳羽一行人追趕刀無極。
而今夜的月光透著雲層照射在神武峰上帶著一股詭異和血腥的氣息。

刀無極來到神鐵血鄉之第一部落後,欲探殞天神鐵之訊息,但經過三日卻是毫無線索,
每逢問起此物,聽聞者總是冷眼以對或著怒然斥喝,令他不禁困惑。
而隨著時間的漸進,但約定的期限只有一個月,
這讓刀無極十分苦惱,不知如何解決,就在他準備前往別處部落尋問時,
卻見暗處一人向他招手,刀無極隨之向那人走去,
「這位朋友,找我何事?」刀無極尋問,
「你想探得殞天神鐵之所在,就照此路觀圖前往。」這人身著一身漆黑,
臉更以面具覆上僅露出嘴角,而他嘴上掛著的笑容令人發毛。
「觀你之笑容倒是使我想拒絕這份禮物。」刀無極冷漠以對,
他知曉這份禮碰不得,否則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呵呵呵,你可以選擇收下卻不打開,
如何處理就看你自己,但你終究是會打開的,我先離開了。」
蒙面人詭異的笑聲聽的使人難受,而他講了幾句話便抽身離去。
刀無極望著手中那幅路觀圖,他決定先再試著打探幾天,
而在暗處,有一雙銳利之眼緊盯著刀無極。

鳳羽一行人離開神武峰便直向神鐵血鄉而去,
但今日不知為何通道上守衛重重,他們不願惹事,總以快絕身法閃過守衛繼續前進。
只要能進入位於儷人湖後的森林,穿過便是神鐵血鄉,
但甫進森林即遇上埋伏於此的殺手,這班殺手臉上掛著鐵灰色面具,
「想過此處,妄想,總剿!」其中一人喊殺,其餘人馬隨即揮刀齊上圍殺,
鳳羽這時打了個眼神給他,獨孤殘劍見狀,隨即出劍保護其他人,劍風所至,盡是殺手哀嚎。
「你以為你一人能支撐多久,
你的同伴該不會丟下你先走了吧,真是太可憐了!」
殺手出言嘲諷,手再作勢,隱於另一處的人馬隨即衝出,
縱然獨孤殘劍勇猛難當,殺之不盡的小卒不停竄出,
加上為掩護計策成功,體力不停耗損,而稍一分神,一個殺手的刀已殺至眼前,
就在獨孤殘劍以為他會死的同時,只見一把長鞭揮過臉龐,纏住殺手手腕。
「想不到你竟然還要我來救,你很沒面子喔。」鳳羽淘氣說著,
但眼神卻是無比的森冷,只因獨孤殘劍身上竟然有傷,
怒上眉梢,鳳羽一手持鞭,一手運掌將鞭引燃,火舌隨著鞭身不斷前進,
而她更拿出繫於腰間的一瓶液體倒在火上,只見火燄頓時擴張,如同怒火蛟龍,
握鞭之手一使力,鞭似旋風騰挪,火種更無情灑上殺手面容,頓時哀嚎一片。
「你們這群人最不該的便是傷了他。」鳳羽眼底怒火閃爍,口氣更是冷絕,
突然地底竟然伸出兩隻大手牽制鳳羽下盤,
而將火燄熄滅的殺手隨後又圍上兩人,
只聞轟天巨響,兩人後方竟有無數暗器夾帶火砲疾射而出,
眾殺手不及閃避紛紛受創。
「哼,要不是因為帶來的火藥不夠,
也不會讓你們這群宵小之輩如此嗆狂。」炎龍諷刺那班殺手,
而身旁的刺血蘭和斷天衡雙手盡是裝置火砲和火藥後的瘡疤,
「得了吧,你只負責點火,看看我的手,快幫我醫治!」斷天衡不滿說道,
炎龍只是啐了聲便拿出藥膏等醫療用品幫受傷眾人治療。
見到炎龍反應,大夥笑得開懷,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自己打的勝仗,
初次得來不易的勝利更是滋味甚好。

「您怎可以讓他去冒那種險,爹親!
你又不是不知殞天神鐵對兵煉神族之意義,
若想取得必先經迴天鏡陣面臨心魔考驗。
即便通過,陣式啟動也會讓族人察覺,而受其包圍夾殺。」
開口的是一名黑色長髮,身穿淺黃羽裳的女子,
語氣手足無措,面帶憂容的模樣讓人心憐。
「那又如何?是他自己答應,
而且為的不是別項,是為妳啊,如嫣!」夢龍歲不置可否的輕笑說著,
眼中卻是輕諷,彷彿嘲笑刀無極是一名為了女人去送死的傻子。
夢如嫣見自己父親如此口吻,
雖是不平卻難以為自己與刀無極辯解甚麼,她只是默默走回自己廂房。
而夢龍歲望著她的背影輕嘆了口氣,他又何嘗想如此做,若不是「那個人」有恩於自己。
只聞廂房內悲抑琴音聲聲引人傷感,壓抑著自己卻又想釋放的無奈伴隨樂聲透入聽者之心。
不少下僕想去勸夢龍歲別堅持那項約定,但甫踏進夢龍歲房內即被他之冷眼嚇出,
但有一人卻不驚不懼的入內坐下,望著那張已冷如寒冬的嚴峻面孔。
「你來做甚麼,九州一劍知!」夢龍歲開口的語氣駭人十足,
面上青筋滿布,彷彿將爆裂的火山。
九州一劍知見他反應只是揮揮手,彷彿驅趕甚麼般;
「你是在做甚麼,我問你來為了何事!」夢龍歲冰冷語氣已染一絲慍怒,
「沒甚麼,不過是搧搧風罷,真是奇了?
分明是秋冬交替之際,怎樣房內卻讓我備感燥熱,
又因何你的面上如此多的汗水,很熱是否,要開窗讓風透進一些嗎?」
九州一劍知毫不在意夢龍歲的開口,眼神卻不知打量著甚麼,
他起身在夢龍歲身邊遊走,嘴邊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直向那名已滿臉不悅的人。
夢龍歲因為下僕的請求早已有些怒意,而現在又被九州一劍知輕佻行為對待,
只見他一翻掌便掃向九州一劍知,九州不閃不避直接一把抓住夢龍歲之掌,
「你動怒了,何必動怒呢?
不過是一名女兒在悲傷,怎樣也抵不過自己的利益不是嗎?」九州淡漠說著,語氣輕諷,
似非要激怒夢龍歲不可。
「不懂真相就少在那大放厥詞!放開你無禮之手,否則!」
夢龍歲怒上眉山,被牽制之掌真氣爆衝撲向九州一劍知,
九州仍是不鬆開手,任氣勁傷害,甚至嘔紅。
「你認為苦肉計對我有效嗎?我不可能撤銷約定!
快鬆開你之手,否則你會終生殘廢。」夢龍歲語氣森冷,
好似九州一劍知死活不干其事,掌勁再催重幾分要讓九州一劍知放棄。
「那你認為我為何要忍受你的掌勁,
若非刀無極是我認定之友以及如嫣小姐為了刀無極來拜託我。」
九州一劍知平淡說道,而他受到掌勁侵蝕的那手已是滿目瘡痍。
「哼,想用感情來引我動容也是妄想。」夢龍歲毫不在意的說著,
但勁道卻是收回,他也不想與九州一劍知結仇,
畢竟他也是女婿之一,即便尚未答應。
「我寫一封信給刀無后,你拿給如嫣叫她送至神武峰,稍待片刻。」
夢龍歲語氣仍是不悅,示意九州一劍知在房外等候。
片刻後,九州一劍知帶著信去交與夢如嫣,
而夢如嫣見到九州一劍知手上之傷煞是愧疚,九州一劍知只是笑說無妨,
但一名紫衣女子見到九州傷勢便是硬拉走他去讓夢家大夫上藥。
夢如嫣見狀不禁一笑,她去馬廄挑了一匹快馬,便直甩馬鞭向神武峰直驅而去。
等我,我一定要你平安無事!她這樣在內心喊著,久久不能忘卻當日刀無極無悔的笑容。

十五天已過,刀無極仍是一無所獲,他終是抉擇打開那張圖。
根據圖上所示,走至一處隱蔽洞穴,裡頭散發森然氣息與黑色氣流,
刀無極甫進只感一陣暈眩,岩壁似吸納他體內之氣,感到氣力不停流失,
刀無極快速前進闖過第一洞口,進入第二洞口,周遭散發冰冷之感,
踏入一步只感山洞劇烈搖晃,半空無數冰柱俯衝向刀無極。
刀無極立即抽刀運出皇天之護擋下冰柱攻擊,並極速衝往第三洞,
衝入第三洞只感一陣燥熱,火燄吞天,岩漿漫流!
刀無極運勁雙足,氣踏虛空,利用熱風御行加速通過,
目標就在前方,進入最後洞穴只見一座巨大圓鏡肅立眼前。
刀無極在日前出發時曾聽刀無后所述,
夢龍歲當年亦曾闖過此陣,即因此關無法獲得殞天神鐵。
刀無極心無所懼,伸手向前,巨鏡似有感應,頓時一道昊光直衝雲頂,掩去刀無極視線,
神鐵血鄉子民見到昊光發出知曉發生何事,立刻召集人馬圍住所有通道。
昊光消散之刻,刀無極察覺他身在一處奇特空間,而一隻青面獠牙的魔物出現眼前,
嘶吼並不時揮舞著利爪模樣讓人心驚膽跳,刀無極卻毫無所懼,直視眼前兇獸。
一尾異龍,四肢爪子竟是六爪,深紅雙眼更顯兇猛,怒燄環繞週身,這便是他之心魔?!
見到如此兇獸,刀無極持刀以備,兇獸口吐火燄掃向刀無極,
刀無極橫刀以擋並回氣一斬,雷宇破空隨即發出!
兇獸揮爪衝散雷宇破空,隨即巨尾一掃,
讓刀無極被震退數步,虎口更滲幾絲殷紅!
眼見此獸兇猛如廝,皇霸千秋即刻上手,
但兇獸以驚人速度直撲刀無極,雙爪再出直攻刀無極胸口,
刀無極凡體之軀怎耐得住如此剛猛力量,口嘔朱紅,胸骨已斷數根卻仍不肯放棄。
聚氣凝神,刀無極舉刀向天吸納皇天之氣,此招雖未完全練成,但此刻必須用上!
此時兇獸撲向刀無極,血盆大口似要咬下刀無極首級,
刀無極危急之刻,天際忽閃一道落雷直中刀無極刀身,使得能源瞬間匯聚,
刀無極揮刀直劈,電閃霹靂驚天地,輝煌金龍破空鳴!
皇極天斬之最高式‧神雷擎天斬直撲六爪兇獸,刀氣雖重創兇獸但卻無法將之隔殺,
兇獸勉強撐下傷勢不停喘吼,刀無極忍住內傷接近兇獸準備給予致命一擊,
甫靠近卻被兇獸張口一吼,聲波強大讓刀無極不禁一頓,兇獸此刻再揮爪攻擊,
刀無極再添傷勢,手上之刀斷然揮下,砍向兇獸心窩!
刀鋒刺入腹部,大量血液噴散而出讓刀無極衣物一片腥紅,
刀無極再催勁一抽,刀鋒拔出,兇獸淒厲哀嚎,口中吼出之語,刀無極竟能明白.....
「今日算你贏了,但我不會就此消失,這個血印的詛咒會跟隨著你直到死亡,
除非你能成功侵略那個地方,否則....哈哈哈哈」
刀無極聽見此言,內心一絲波動,他雖不解其意卻莫名感觸。
周遭景色再次回歸洞穴裡頭,但巨鏡已碎裂,刀無極走入見到殞天神鐵放置之處,
淬藍光澤,散發迷人氣息,果真無愧神鐵之名,刀無極以黑布包裹殞天神鐵,
要回轉望夜庄將神鐵交與夢龍歲,卻見到無數村民披甲帶刃,凶神惡煞模樣。
「此鐵你不能帶走,否則我族會受到詛咒,識時務者放下它!」
村民怒吼,手上刀劍不時揮舞,似警告刀無極不可輕舉妄動。
刀無極卻只是逕自邁步而行,完全無視警告,
眼見刀無極不聽勸告,人馬蜂擁而上,兵刃殺向刀無極,
刀無極不多做爭鬥,風馳電掣速度衝離人群。
奈何外頭包圍人馬更多,
「今日之事是刀無極理虧在前,
煩請先讓刀無極處理完私事再回來請罪。」刀無極好聲請求,語氣誠懇謙沖。
但兵煉神族之族民仍是不肯放行,更甚者已持刀殺向毫無防備的刀無極,
刀無極不閃不避,左肩已中刀,仍是繼續請求,
族民眼見刀無極態度,本想收手,但卻有一鬼面部隊自暗處衝出,
手上刀劍殺向兵煉族民,無數村民不及防備,輕者負傷、重者喪命!
「主人,你無恙否?」鬼面部隊關心受傷的刀無極,
「原來這是以苦肉計爭取時間讓人來救你,
我們絕不讓你離開了,眾人殺啊!」剩下兵煉族民齊聲怒吼,
手上兵刃殺向鬼面部隊,形成一場大混戰。
刀無極懷疑這部隊從何而來,不可能是刀無后安排,
他思忖之時背後卻被一劍砍中,他轉身望去,
只見一個頭戴鐵灰鬼面之人嘴邊一抹森冷邪笑。
「我苦等多時,以一張路觀圖為餌,終引你中計了!
今日便是你之死期,哈哈哈。」鬼面具陰冷笑聲讓人不寒而慄,手上銀劍冷芒逼人。
刀無極眼見危機再現,此刻非是隱忍之時,荒豹雷刀怒出殺向鬼面具,
皇殛天斬三式連環,雷宇破空、皇霸千秋、斬天神殛全力反撲,鬼面挺劍一擋卻被擊飛百丈,
「實力竟然進步至此,絕不能留你存活!」鬼面語氣森冷,交代手下指令後便抽身離去。
刀無極被兵煉一族與鬼面部隊包圍,他心知此關甚險,但此刻他氣空力盡,如何渡險?
他此時竟閉上雙眼,氣走全身,面臨生死之刻,回憶頓時浮上心頭,
刀無后、鳳羽、殘劍...以及那名女子出現後,他腦海只剩一個念頭─他不能死!
霎時一陣深紅氣流爆炸,刀無極只感氣力浮現,手上雷刀盡情揮斬,
而包圍者見到刀無極雙眼散發紅色光芒,無不震驚!
聽聞絕頂刀者在歷經生死考驗之刻能引發奇蹟、創造神話,武林上流傳著無數故事,
但這些故事都有一個共通處,雙眼發光之刀者以及龍氣!
今日一名年輕刀者讓這班人見證了這個奇聞,
刀無極手持荒豹雷刀,渾身浴血殺出一條通路,紅色雙眼搭配狂亂笑聲讓人心驚。
對手只有一人,但兵煉族民與鬼面部隊卻是完全無力抵抗........被刀無極屠殺殆盡,
刀無極見已無阻礙後便跨步踏出神鐵血鄉,
這個曾經負名一時的煉兵聖地卻因一個雙眼發紅的死神降臨就這樣毀滅了嗎?

夢如嫣策馬直奔神武峰求見刀無后,
刀無后聽聞夢龍歲有信要交與他便會晤夢如嫣,
當他觀視完信中內容後卻只是說了一字─遲。
夢如嫣聽見這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難道刀無極已....
「妳想的沒錯,他在二十天前便出發前往神鐵血鄉。」刀無后淡漠說道,
夢如嫣聞言只是嘆息,她真無能....竟連阻止他去犯險都做不到,
「但妳也不用太過自責,無極他平安無事只是重傷,
聽聞妳善於撫琴便奏上一曲讓我聆聽吧。」刀無后輕笑說著,拿起一杯茶輕啜。
聽聞刀無極無事夢如嫣自是放下心頭大石,
刀無后命下人取來一琴,夢如嫣便撫琴起奏,
聽聞琴音,刀無后不禁訝異夢如嫣琴功竟如此高超,
一開始,他對刀無極相中這名女子並不滿意,因他對夢龍歲沒有好感。
但聽見這琴聲倒讓他對夢如嫣起了興趣,
「快到用膳時間了,可否請妳做一席酒菜呢?
我可不想我的徒兒日後被毒死。」刀無后調侃說道,
「我...知曉了,借炊室一用。」夢如嫣聽見刀無后說詞,臉不禁發燙,
刀無后見她羞澀模樣不禁笑出聲來,他的徒兒雖然挺木訥但卻很會選女人。
半個時辰後,夢如嫣請刀無后與天下封刀眾人用膳,
只見桌上放滿了各式菜色,並非玉饌珍饈,反倒是充滿居家味的尋常菜餚。
眾人見著,備感訝異,原以為上桌的會是奇珍料理,
遍觀桌上卻全是叫的出名的菜,端詳料理外貌並不華麗,
眾人舉箸一試味道,卻是大為震驚,外表不出眾之料理竟是無上滋味,
只見桌上盡是筷箸爭相奪菜,宛若秋風掃落葉、火焚十方原,立時盤底料理淨空。
「我很好奇為何這尋常料理卻是此等滋味。」刀無后訝異問道,
他吃過無數佳餚卻不比今日這家常菜色。
「家母曾說料理非是僅以繁複技術精細烹調便是上等,
她說只要用心連家常菜餚也能散發無上滋味,
抱歉只拿出這等料理,讓大夥見笑了。」夢如嫣輕聲說道,
眼底充滿著滿足,映著她溫婉無邪的面容煞是迷人。
刀無后望著眼前女子,對她他深感滿意!
手一作揖,下人明白意思,帶著夢如嫣前往鏡水亭梳洗打扮,
「請問這是....」夢如嫣問著,臉上盡是不解,杏眼圓睜模樣宛若脫世仙子。
「主席他看中妳做少主夫人了,他決定待少主回歸之刻便舉辦婚宴!
小人在此先恭喜妳能成為他之妻子,嘻」丫鬟笑說,
見著夢如嫣疑惑模樣是如此嬌憨可愛,她更確定刀無極眼光不差,
沒選到一個嬌蠻大小姐回來。
夢如嫣雖是訝異丫鬟所說,內心卻是一股暖流,因為她被天下封刀眾人認同了。
這時已是日落西山之刻,半夕斜照映對亭中美人,此番美景引多少英雄競折腰呢?

鳳羽、殘劍一行人因中途遭受伏擊,導致追趕不上刀無極,
好不容易抵達神鐵血鄉之時,只見地上屍橫遍野,
他們心中不禁擔憂起刀無極安危,準備進村找尋時,
唯獨殘劍卻是觀察著地上屍體,
「這傷口是皇殛天斬造成,如此說來...」殘劍淡定說著,緊繃神情卻緩和了些。
「主人沒事,太好了!」鳳羽語氣雀躍,雙眉飛揚的模樣煞是可愛。
「但他可能也受傷不輕......」殘劍指著地上一道痕跡,
看上去不知流了幾升的殷紅乾涸成一道駭人的紅痕,望去讓人憂心再起。
「快尋人吧,若是受了重傷必定在不遠處!」殘劍一派淡然模樣平靜說道,
他相信刀無極不會這樣就死,因為刀無極與他尚有一場約戰。
殘劍和鳳羽往溪邊尋人,炎龍、刺血蘭入村找尋,
而大約半個時辰後,殘劍與鳳羽在下游見到一人熟睡在河岸旁,
見到那人身上滿布血漬與刀傷,卻熟睡的如此安祥,想必是力經一場血戰吧......
殘劍與鳳羽不敢驚醒那人,躡手躡腳的回轉要去通知炎龍和刺血蘭他們時,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擅自行動!」後方一道聲音傳來,
殘劍回頭只見那人起身拍去身上塵埃,眉宇緊皺模樣不怒而威,
「因為擔心你呀,主人!」鳳羽關心說著,臉上卻沒有半點笑容。
「對我這麼沒信心嗎?」刀無極些許不悅質問,
「不是沒信心,是怕......」鳳羽面對刀無極的有些哽咽的說道,
她又何嘗不希望去相信呢?
但在出發前,心頭卻老有股沉悶感,彷彿暗示刀無極此行甚險,
所以她與其他人才會不聽命令行動。
見到鳳羽欲泣模樣,刀無極只是把她攬進懷裡,
拍拍她的額頭說著他不是沒事了嗎,別再流多餘的淚水,
這樣可不像那個鬼靈精怪的炎熾鳳羽。
鳳羽聞言只是推開刀無極的雙臂,
「哼,誰說我哭了,只是騙你的」她淘氣說道還作勢吐了吐舌,
刀無極見她模樣只是無奈笑著,
「你受傷需要趕緊醫治。」殘劍提醒著,語氣不似之前平穩,
只因他感受到刀無極身上殘留的殺氣讓人如此懼怕......
「放心吧,我已休息一段時間,體力已恢復四成‧我們快去望夜庄吧。」刀無極平和說道,
右手卻撫著左肩,似乎隱忍著傷痛,但時間已不能再拖,必須立刻趕往望夜庄。
「先治好你的傷勢。」殘劍攔下刀無極,他擔憂這傷的嚴重性。
刀無極不願多作拖延,逕自繼續向前,而殘劍此刻竟拔出配劍擋在他前頭,
「想過,先打倒我!你何時變的這麼不顧一切了!」殘劍語氣冰冷,手上鋒芒閃閃逼人,
刀無極見獨孤殘劍如此激動模樣倒是停下腳步,獨孤殘劍見狀便收回配劍。
而鳳羽帶著炎龍等人與他們會合,聽聞刀無極身上有傷便各自去尋藥草帶回給鳳羽製外傷藥,
刀無極看到這群孩子已能表現自己的意志和作為,心裡或多或少感到些許驕傲。
藥調製好後,刺血蘭幫著刀無極上藥,刀無極望著這群孩子臉上也是掛彩受傷,
不禁難受,畢竟自己若不孤身赴險,他們也不會這麼擔憂而擅自行動。
刀無極醫傷時殘劍則顧守著四周,他回想著當時感受到的顫慄殺氣,忍不住嚥了嚥喉,
那種宛如全身被看透、暴露在刀光劍影下的狂亂使人驚惶,
他抽出配劍舞動著,劍勢行雲流水、靈氣十足,
舞劍當中他感受到草叢裡一股不明氣息,停下劍勢走向草叢裡頭探尋,
只見一道黑影快速移動,手裡握著一把似短刀物品,不時發出微亮光芒。
獨孤殘劍劍指一凝,劍氣朝黑影疾射而去,
那人卻揮舞著手中物品一一擋下,更回敬數招,
看到此人靈敏反應,獨孤殘劍起了興趣,運勁入體強化速度,拔劍直撲!
劍鋒突刺如電殛般擊向黑影,黑影閃避不及,臉頰掛彩。
「速度不差嗎。」黑影用著冷酷低沉嗓音,稱讚獨孤殘劍劍藝,
執刀之手輕快挑撥,三道刀招連貫掃出如天落毀星,
獨孤殘劍欲擋,卻只擋住其中二刀,臉上添了道新傷,
見到傷勢,獨孤殘劍不怒反笑,反手握劍氣勁爆發,只見劍劃如長星、極速似迅豹,
黑暗中那人灌氣入刀身,無數刀氣聚成一圈護罩與多發氣彈,亦攻亦守,
兩招相衝只見氣芒爆炸,捲起塵土霎時掩去視線,那人便趁機奔離,
「莫名的高手......」獨孤殘劍收起劍繼續顧守,只是嘴邊多了抹淺笑,那是遇上勁敵的快感。

刀無極養好傷勢以後便與殘劍等人欲趕回望夜庄,途中遭遇一個蒙面少年攔路,
「是你滅了神鐵血鄉?」少年問道,冷漠語氣夾帶幾絲怒氣。
「是我所為,敢問何事?」刀無極平靜說著,眼底探尋著少年的反應。
少年不語,身一動便是掌出攻人,刀無極面對攻勢,只閃不攻,
他疑惑少年與他有何恩怨,但少年見刀無極毫不在意模樣甚是惱火,
手往懷裡一探,抽出便是快連三道刀氣,刀無極輕挪手指,一一擋下。
少年見遠攻不得,衝向刀無極欲近距搏鬥,
只見刀無極掌起輕騰,捲起無數黃沙遮掩視線,
少年不及反應之際,刀無極已移至他身後,箝制住他之雙手。
「這是...石刀?」刀無極從少年手中奪下物品是一口石刻之刀,形似毛筆,但卻隱含鋒芒。
獨孤殘劍見到那口石刀,回憶昨夜情形,
「原來我夜裡遇上那人是你?你昨夜想作甚麼。」獨孤殘劍質問少年,眼中冷意釋放。
少年依舊不語,獨孤殘劍見狀欲以武力逼問,但刀無極只是使了個眼神說交他便可,
刀無極鬆開箝制,少年欲逃離,但察覺石刀被奪走,不得進退。
「說出目的,我便歸還此物,你與我有何恩怨。」
刀無極沉然說道,雙眼打量著這名少年,他十分有興趣,
少年雖攻擊他,卻不帶一絲殺意。
「因為你滅了我欲報仇之人,我之族群被兵煉神族滅去大半,
這仇我早已決定由我來報,而你卻壞了我的目標。」少年冷語說著,眼中盡是不屑。
「所以你不感激我,反倒將目標轉移成我?
哈,你真趣味。」刀無極笑說,手一拋將石刀歸還少年,
「我不會放棄殺你!」少年仍是無情話語,
「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一招之內你若能傷我,我之命便是你的!
若不成,你須認我為主。」刀無極沉穩說著,手勢挑釁少年。
少年聞言,石刀上手,氣納其中,一招要敗刀無極!
只見石刀散發金橙光芒,一刀劃出便是驚動其餘眾人,
因這刀氣揮出竟是一化為二,二化為四,不停擴張其勢。
刀無極運勁全身,護身氣罩於然展開,不停消散刀氣,
少年見刀無極疲於防招、破綻乍現,再發刀氣直向刀無極心窩。
「好個雙重殺招,但你仍是太淺了!」刀無極氣一沉,足踏陷地,
刀氣震發夾帶幾絲電竄,消去殺招更敗少年。
「哼,我既然敗下,便遵守承諾,但我仍不會放棄目標!」少年摘下面罩,
只見一張冷顏面容,人冷話語更冷。
「哈,可以,我隨時候教!」刀無極笑道,
「你該學怎麼尊重主人。」鳳羽不悅,嬌美臉孔帶了幾絲怒意。
少年不語,只是一對冷眼緊瞪,
「不用勉強他,留一個欲噬其主的威脅在身邊也是樂趣,你的名字?」刀無極問道,
這個少年程度能與獨孤殘劍一較,而叛逆性格更是使他興趣。
「刁!」少年回答,口氣稍微和緩幾分。
鳳羽見他模樣氣的跺腳,只說有怪主人避不了有怪手下。
殘劍則冷望了刁一眼,似在警告不可輕舉妄動,
「又因一樁事拖延了腳步,必須快些趕程了。」刀無極說著,腳步已是緊促。
背後三個互不順眼的孩子也跟上,其餘眾人只是嘆了口氣隨即前進,
「以後恐怕不平靜了」他們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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