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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悟空的小蝴蝶 于 2014-10-3 23:40 编辑
在我开车经常路过的马路边上,开了家很小的花店,店铺大约只有4、5平米的样子,外观倒是弄得挺温馨漂亮的。 开店的是一对夫妻,刚生了个女儿,偶尔可以看到妻子带着女儿在店里,但可能是孩子太小,女人很少露面,大多是男人在照顾着店里的花儿和生意。 一天早上,我突然看到在水龙头旁边,男人和另一陌生男子起了争执,甚至发生了不太光彩的扭打。末了,那个陌生男子冲男人吼了一句:“做了我的人还想逃开?做梦!” 我想,男人大概是惹上麻烦了,但那又不关我的事,于是面无表情得驾车离开了。 如果没有后来的巧遇,我大概不会再想起这一幕。 那是一个休息日的宁静午后,我在花店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里享受悠闲的时光。为了避免被打扰,特意挑了个偏僻的安静角落。 看书没多久,隔壁一桌的对话不其然闯进我的耳朵里。 听声音有些熟悉,我回头看了眼,原来是开花店的那个男人。和我背靠背坐着的那人也不算陌生,是那天叫嚣着离开的男子。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可惜我和他们挨得太近,一字不落得听到了。而显得局促不安的男人显然也没发现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 [ [ [ 男人被吓到了,再说话时声音都带了颤音,是要哭的前兆。 [ 脸皮薄的男人再也说不下去了,听到这我也猜出了个大概。这个男人可能被人当做MB,一夜情后钱货两清,男人以为就此结束,男子却不肯罢手。 这个世道还真有趣,连这种事也能被我碰到。 谈判没有结果,男人不肯乖乖就范,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我以为事情也就到此为止,没想到后续才更精彩。 没过多久,当我开车路过花店时,突然发现店铺一片狼藉,是被人砸过的光景。男人蹲在地上正埋头整理地上散落的花枝,挑出品相尚好的插回水桶里。 看他认真打理的样子,我想明天应该又能看到一个温馨漂亮的花店了。 可惜猜错了。 第二天早上路过时,又看到了被蹂躏过的花店。这次砸店的人还没走,男人的拼命阻止在他们看来如同儿戏。 “有本事你报警啊!” “一个大男人开什么花店,恶心!” 在谩骂中,那些人一个接一个离开了花店。 我下了车,走到正在善后的男人身后,察觉到有人过来,男人以为是客人上门,抬手抹了下眼角,然后转过身笑着招呼。 “不好意思,今天没法开店了。您想要什么样的花束,要不等会儿我给您送去。” “我不是来买花的。”我鬼使神差得问他:“你为什么不报警?” 男人脸色一僵,不说话了。过了会儿,重新蹲下去整理地上的花枝。 我望着他沉默的背影,心中有点了然,只怕又是那个纠缠不休的男子干的好事吧。 却不知男人能熬多久。 花店天天被人来砸,没办法开门做生意,家里又有嗷嗷待哺的女儿,我想,他应该撑不了很久的,至多一个月。 不过我又猜错了。 半个月后,看店的人换成了他的妻子。一连两个多礼拜,都只有这个女人在店里出现,男人不知去了哪里。 我开始频频光顾这个花店,和女人也熟了起来,家长里短得能唠上一个上午。 女人除了在家带孩子,没有其他的社交活动,这让她感到寂寞。碰上我这个有心人,于是什么话都往外说。 女人说她老公觉得开花店赚得不多,就去某家大公司上班,但经常加班,早出晚归,照顾不到家里。她一个女人,又要带孩子,又要开花店,有时候觉得很委屈。 我觉得,她的这种委屈中带着淡淡的幸福味道,因为男人赚钱是为了让她们娘俩过得更好。 但一个多月后,这种淡淡的幸福感从女人的脸上消失了。女人变得有些神经兮兮,带着猜忌的丑陋。 只消轻轻的一个试探,女人藏不住心事,把那份猜忌兜底抖了出来。 原来她怀疑丈夫有了外遇。常常加班到凌晨一两点才到家;每次看过女儿后倒头就睡,没想过爱抚一下寂寞了一天的妻子;而且她曾不止一次看到男人的锁骨上有清晰的吻痕,而在她怀孕之后他们就再没有做过爱。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我向女人打探到男人所在的公司名字,然后投了份简历过去,不久后就在某部门谋到了一个轻松的职位。 我开始一点点接近男人。 男人在公司里的职位是总经理秘书,有单独的办公室,但员工们说男人经常在总经理的办公室里,很少回自己的办公室。 这难不倒我,电梯里的招呼,茶水间的偶遇,递交资料时的交谈,机会再少也被我一一抓住,缓慢而坚定得攻破男人的防护,不知不觉我成了他的朋友。 仅止于普通朋友。我不想惹上男人背后的那个男子。 熟了以后,有天我把一盒药罐交给神情憔悴的男人,说那会让他好受些。 男人一脸搞不清状况的表情,直到我暧昧得暗示他可以用在性|爱中时,他的脸刷得红成了猴子屁股,拿着那盒药罐像拿着烫手山芋,结结巴巴得说自己不需要这个。 我只好说,这是为了嫂子,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雄风大振的。 男人这才勉强收了下来。 过了半个月左右,不出我所料,男人一幅支支吾吾想说又不敢说的忸怩样。我笑了一下,心领神会得又给他两罐。他的眼中迸射出感激之情,想要给我钱,被拒绝了。 我是为了找乐趣,不需要他的感激或者其他。 也许男人的表现令他的那位总经理很满意,当男人提出想请个小长假时很快被批准了。虽然只有三天的假,但男人还是很开心。加上双休日,一共凑了五天的假期,他打算带女人去海南度假。 女人盼这个盼了很久。 男人为求安心,忍痛找了一个月薪八千的月嫂来带女儿,女人对这样的安排显然很满意。 假期很快过去,男人晒黑了一圈,人却显得更精神,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 又过去一个多月,听男人说,女人又怀孕了,推算日子,是在海南的那次有的,他要当第二个孩子的爸爸了。 也许是喜悦冲昏了头脑,他居然提交了辞呈。 提交辞呈的那个寂静的夜晚,除了这两个男人,只有我还静静得留下黑暗里,听秘书办公室里传出来的争吵声、打斗声,最后归寂在肉体碰撞的性|事中所发出的痛苦与愉悦交织的呻吟喘气声。 这一次,男人真正惹怒了那个男子,他把他往死里干,干得他死去活来,身上几无一处完好的肌肤。 男人不敢回去家里,怕被女人看见这些耻辱的痕迹。 他躲进小旅馆,没有回去公司的打算。只要等足一个月,不管公司是否同意,按规定他就能拿回劳工手册,离开束缚了他这么许久的魔魇。 男人低估了偏执者的底线。 在身上的痕迹消失得七七八八的那天,男人回到家中。女人坐在沙发前正在看电视,见他回来没有说话。 男人听到一丝奇怪的声音,于是转头看了眼电视机。只一眼,把男人打得魂飞魄散。那是他吃了药后躺在男子身下承|欢的画面,因为药性他迷失了自己,修长有力的腿勾在男子的腰间,辗转呻吟,用窄小的地方接纳对方的巨大,反反复复得进出、进出。 “啪”的一声,男人抢过女人手中的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 房间里鸦雀无声,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气声。 过了会儿,他听女人冷漠得说:“我们离婚吧。” 男人抓着头蹲了下去,过了很久,几乎不着痕迹得点了下头。 男人把所有的资产都留给了女人,包括那间小小的花店。女人说她一个人要带孩子还要上班,没空打理花店,把它还给了男人。 男人没有多说什么,把一些衣物打包了后,连夜离开了这个家。 男人坐上了不知开向哪里的火车,找了一家简陋的旅馆住下。当天晚上,男人服下整瓶的安眠药,自杀了。 这个懦弱的男人曾为了守住小小的幸福,抗争过、努力过,但最后还是选择了逃避,用死亡来结束这可悲的一生。 男人没有死成,他吃下过量的安眠药导致胃犯恶心,在昏沉间不自觉吐了些出来。小旅馆的清洁员也发现得早,及时报了警。 而那个男子也不知怎么得的消息,当天就赶到了抢救的医院。 一直很风光很高傲的男子像个大男孩一样抓着男人的手,哭哭啼啼得说自己错了。男人躺在床上,空洞的目光直直望着医院白色的毫无生气的天花板,很久很久没有说话。 当我进去看他时,我问他:“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男人看了我一眼,轻声回我:“就这样过下去吧。死过一回,怕了。” 一年后,那间小小的花店又开了起来,我偶尔过去站一会儿,再买束鲜花回去。 听说离婚后,男人的前妻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说起这些时,男人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忧伤,也看不到痛苦。 他大概真的是心死了。 三年后,男人和那个男子去了趟美国的旧金山,在教堂里举行了简单的婚礼,领了结婚证。 花店的名字,叫水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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