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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缘尽莫求 于 2011-9-8 08:11 编辑
号天穷抬着头,靠背椅坚硬的椅背顶住了他的后颈,他的头可以微微向上扬起,当然,他只能保持这个动作——一段皮带把他的脖子扣在椅背的横杆上,他没办法低下头,甚至无法轻松保持平视的姿势。双手被扭到椅背后用手铐拷着,几乎不能动弹。脖子很酸,靠在坚硬的椅背上并不舒服。号天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他有点渴,那帮条子把他锁在这里有两三个小时了吧……审讯室里有一个石英钟,不过挂在了号天穷背后的墙上,号天穷只能听到秒针走动,沙、沙、沙……永无止境。 这时有个女人打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来,号天穷艰难地转过头,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笔直的小腿,然后是圆润的膝盖,往上就是紫蓝色的套装裙,胸不大,号天穷感到一丝惋惜,那个女人走到他身侧,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年轻,白净清秀,黑色的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简单的发髻,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特色了。“嗨,妞……”号天穷原本打算对那个女人说“给我杯水”,可是那个年轻女人的动作让他把话吞了回去——那个女人在号天穷面前“嘶的”一声拉开了一卷黑色的胶带,“喂,我记得法律规定你们是不可以对嫌疑犯动用私刑的,喂——呜呜呜……”女人用黑色的胶带封住了他的嘴巴,号天穷瞪着那个女人清秀但是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那个女人的目光和他撞在了一起,眼里闪烁着号天穷不理解的愤怒。号天穷想这个女人不会是想用胶带封住他的口鼻把他活活闷死吧,没准她真想这么干!那一瞬间号天穷的脑海里一张张脸晃过,他在想自己是弄死了还是弄伤了这个女人的谁——亲人?朋友?恋人?突然他想到了御神风,御神风死了没?号天穷还没想清这个问题眼前就一黑——那个女人没用胶带封住他的鼻子,她用胶带蒙上了他的眼睛,还谨慎地在他的眼部和后脑绕了几圈。 然后号天穷可以感觉到那个女人打开了审讯室的门,好像是在门口撞上了谁,然后她似乎被人扯着胳膊带出了审讯室,审讯室的铁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恐惧突然就顺着脊梁骨直冲大脑,四肢百骸突然一阵冰冷,一片黑暗中号天穷隐隐感觉到危险正在靠近自己,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怕,即使在面对死亡时都没有这么怕过——到底是为什么?审讯室的门吱呀一声再度被打开——同时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床头灯上挂着的夜光小饰件,他朝着那个小饰件伸出手,手竟然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颤抖着,借着床头灯那微弱的光线,号天穷看见自己的手背上,青筋一道道突起,他猛地一挥手把那盏灯扫到地上,缩回手往脸上一抹,竟是满脸的冷汗。 这个噩梦缠了他十几年,莫名其妙的梦,总是在恐惧爬上心头漫向全身的那一刻终止,终止在那扇门打开的一瞬间。那扇门打开之后进来的到底是谁?门打开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为什么自己竟会产生那种对自己来说几乎不可能会有的恐惧感?号天穷扶着额看向窗外,视线被厚厚的窗帘挡住了,他看着厚实的窗帘,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么个习惯。 号天穷披着衣服起身,拉开窗帘,推开了玻璃窗,窗外的风一下子灌了进来,丝丝凉意直侵入骨。外面,一切如常,守夜的人带着狼犬在岗位四周走动,手电筒的光束时不时割裂黑暗。 号天穷拨了电话,接电话的是易子娘。 “您……”电话那头的女人的声音带着点迟疑,“您有什么命令?” “春寒和秋颜还好吗?”号天穷淡淡地问,声音带着点冰冷无所谓的味道。 “啊?这……这么晚了……我……对不起!他们很好,天君您怎么了?”女人一阵慌乱。 “……”沉默了大概有三分钟那么久,号天穷冷冷地笑了一声,“易子娘,你爱我的儿子吗?” 电话那一段的女人终于恢复了平日里的镇定,“天君让我爱我就爱,天君不让我爱我绝对不敢高攀少爷。” “呵呵呵呵呵呵……即使他是你两个孩子的父亲也是如此吗?” “是,不敢欺瞒天君。” “易子娘,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生做了女人,真是可惜了。”号天穷玩味地说,“记住,你不是我的儿媳,但是我允许你成为我的孙子们的母亲。”说完,号天穷挂断了电话。 电话的这一端,披着外套的易子娘擦了擦冻出了鸡皮疙瘩的胳膊,一时反应不过号天穷话里的意思。她抬头看着墙上的钟,现在是凌晨四点,再过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她突然打了个冷战,一下子明白了号天穷的意思——那个自己言听计从的男人,似乎真的,要放弃那个被他牺牲的人了,那个对他同样言听计从的人,那个一辈子把他当神一样尊崇的人。 那个人现在怎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