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13-12-26 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酒 风雪 寂寞
“呵,这酒滋味竟又复初见时一般.”缎少寞一副开怀的样子, 真难得.
我窝在竹榻上,百无聊赖,眯着眼.
“上回,上上回,还有上上上上回,带回的酒就已经是这个味了.”
接着我闷闷道:”是你变迟钝了.”
他愣了愣,猛地一阵点头,显得有些笨拙,像是在极力肯定着什么.
友情.
是友情.
是为数不多能温暖他的友情!!
我静默了.
我看着他.
我看见日光缓缓从他背后渗出,渐渐把他的轮廓打湿.
他低着头,凝视手中的酒,目光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安静,寂寞,又美好.
缎少寞一开始并不如此.
少年时的他,曾对我说.
”朋友何须太多!有知己一人足矣.” 他笑着看我,眸目明亮如星.
那时的他,并不懂寂寞.
可当三尺冽着风雪白的青锋抵进他的心底的那一瞬,他顿悟了寂寞。
这冽着三尺风雪白的青锋,叫做 风 自 孤。
缎少寞和花凌漓认识是在一个雪夜。
那时,他已顿悟了寂寞,却还没勘透寂寞。
他二人那时同在等一场风雪。
一个是黑衣里透着血红,一个孔雀蓝里罩着绯红。
像煞了两支凌寒傲雪开的冬梅。
黑衣的意外开口。“兄台也独爱这风雪?”
孔雀蓝闻声回头,狭长的眉目向上一翻,嘴角微勾,好像看黑衣的颇为顺眼。
“是啊。晚来天欲雪,为兄我这有绿蚁新醅的酒,老弟你要饮一杯无?”
缎少寞爱风雪是为了那三尺青峰,而花凌漓爱风雪是为着了那弯月牙上的天水一抹霜。
这两位的相交说来也算是一桩奇事。
江山一刀这么严肃到无聊的性格硬是被花凌漓带得也识了几分趣味。
一日他二人夜游,途中被青楼人员围住,劝之不散,一味纠缠。缎少寞面露不耐,花凌漓眼中也有几分烦躁,却仍是兴趣盎然的样子。
突然,花凌漓一双狭长的吊梢眼一眯,不怀好意地着看着缎少寞。只见他右手一抬,极为自然的捻起对方的下巴,然后——
“小爷我看你长的也不错,给爷笑一个就包养你。”
把他们围住的众青楼女呼吸一顿,目光齐齐聚到缎少寞身上。
被行注目礼的人,环视一周,然后——
露出格外灿烂笑容,一口森森白牙闪得人眼疼。
青楼众人齐齐惊呼,顿时做鸟散装,中间不乏诸如:“唉,居然好这口。”“可惜了那俊俏的面皮。”等等埋怨。
身为始作俑者的两人却迅速窜进小巷,在保证四处无人的时候,笑得前仰后合形象全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