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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级] 2.13【龙剑】长命灯 (0~22.4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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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19 00:00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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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 发表于 2010-12-18 20: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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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疏楼扑花稼 于 2011-8-1 13:48 编辑

    《一》

    龙宿想,他是喜爱着雪的,所以容纳了那个人走入他的世界。
    他是个自我中心极强的人,所以个人情绪有时比睿智更能左右他的意念。
    北辰胤曾对龙宿说:外面的江湖在你眼中是逍遥的,因为无人能进的了你的江湖。
    龙宿槽了槽眼,紫绣的华扇拍在胸前有一下没一下,似在听,又似不在听般道:龙脉啊,汝的筹码是什么?
    北辰胤庄肃的脸上头一次有种快意的笑:如龙首所想。
    他觉得或许他可以掌握这个恍若天人的男人的那一处弱点。
    龙宿流光四溢的双眸飘了过来,他笑着迎上去,却在交会的那一瞬,他觉得如身坠冰窿,冷的如刀坚锐一刀一刀剐着倒生的鳞片,百鬼焚焰。
    叭—握在手中的杯子因失了应有的力道而碎裂。北辰心里一抖。
    凤儿,为三王爷换上冻石杯。龙宿招过仙凤槽起眼似笑非笑。
    红衣侍女领命去了。
    三王爷可知龙宿所想?
    呵,龙首之心思岂是吾等可测度,世上皆知三教顶峰,情谊非同一般,本王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也算做一桩好事,龙首可会觉得北辰越礼了?
    那吾还真是多谢,三王爷的顺水人情让龙宿受宠若惊啊。
    北辰变了脸色,忙道:龙首非要跟吾计较么
    嗯?此话从何说起?三王爷之意龙宿会放在心上,汝且回吧,呆在疏楼西风可是会让有心人趁虚而入啊。
    北辰胤又是一惊,心道,这龙宿的可怕远非世人所测,今日如何算计他人,他日不知是何下场。遂拂了衣袖化光而去。
    龙宿看着他消失的某处,似近似远,袖风一扫,昙香而过,亭中再无世人痕迹。
    华阳初上鸿门红,疏楼更迭,龙鳞不减速风采,紫金箫白玉琴,宫灯夜明昙华正盛,共饮逍遥一世悠然。
    朗朗的诗号送走了一片紫色华光。

    龙宿是寂寞的,明眼人都看的出,只不过众人都觉得他没有一丝寂寞的凄凉。
    他的寂寞已经不需要任何人或物的触碰。
    寂寞而逍遥着。

    众人看着他时,他是笑的,不看时他也是笑的,加上容貌是极好看,遂回忆起疏楼龙宿这个人时,除了一身的万丈光芒如金阳耀目外,也只余下那泛着浅浅梨窝的笑。
    他一年复一年的守着个儒门天下,却从来不管不问,只顾在吟诗作画,煮茶调香。
    弦知音选上学海无涯教统的那一日,他对着亭院里满目飘零的红芍药举樽啜饮,嵌笑迷离着。
    那日,青玉冻石里装的是酒,名唤风月酿。
    当他倦怠的卧倒于一片红锦之上时,分明看见如雪的白哗哗啦啦飘飘呼呼的洒在面上,拂着肌肤的细腻,遮住了那看向远处的视线,不禁轻喟:如今这时节,也能飞雪?莫不是天都宠吾。
    剑子看着地上躺着的人,眉头皱的越发紧了。他是最讨厌酒的,自已不饮,也远嗜酒之人。
    但此刻,他又能如何,红茵上的风流缱缮世上有几人能得见,几人忍叹。
    剑子叹了口气,念叨着:怎么越发没个算计了,一门之首,怎能如此没个形状的。

    扯掉龙宿手中握着的冻石樽,欲扶他回房,突然耳边毛毛软软温温热热的气息喷了上来,剑子全身窜过一阵酥麻,一惊之下手也松了开去,龙宿就这样被他生生摔回地上。
    “唔~~剑子~”因吃痛而发出呻吟,恍恍惚惚的唤了一人的名子。紫色长睫如蝶翼颤颤着,有掀开之势。
    剑子脑袋高速运转,面对现在的情况,最好是,逃!
    眨眨眼,看着周围如红霞的芍药丛,茫然的揉着钝痛的后脑,心里暗咐:刚刚明明下雪了来着。淡淡的香魄,可不负香雪海三字。

    正在寻思,远远地看见一抹红影缓缓靠近,遂撑地站了起来,却听得“咚”的一声,有东西掉在脚边,定晴一看,龙宿好看的嘴角再也抑不住的往上翘,先是低低的笑,再是长声大笑。
    唬的仙凤一怔一怔的,歪头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收拾了亭院也随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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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19 00:00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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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8 20:14 | 显示全部楼层

    更二

    细细蒙蒙的毛雨扬扬洒洒湿润的大地,青草已漫上石阶,墓碑上的刻字的凹槽已布上青苔,丝丝青绿像蛛丝般攀负着白衣之人的心,一圈一圈错乱缠绕,不多时便生起一层血红的血茧包着悲悯众生的慈悲。

    曾经的天伦还来不及捂热就已随风而逝,曾经的稚嫩灵巧如今却成了心头利刃,世事无奈让以为握在掌手的幸福眼睁睁在自己前凌迟的血肉模糊。
    佛剑分说轻轻地抚上冰冷的碑拓,感受着说不出的苦痛缓缓闭上眼,任雨丝湿了衣衫湿了面。
    淡淡的香魄,在空中雨中弥漫。
    佛剑知道,是他一生的挚友来了。

    剑子撑着墨色竹骨伞立在佛剑身后,很久,方轻声说:好友,逝者已逝,我们却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佛剑不语,只回身握上剑子执伞的手。
    “我们走吧”剑子松开握伞的手“好友”

    不再回头,是坚持着最后的坚强。罡风一荡,青色愈深的灰白此刻是那般清晰。
    爱子圆儿之墓————

    “凤儿,事情办的如何”
    “主人,请放心”
    龙宿点点头,随身歪在白毛绒软榻上。
    “凤儿,汝还有何事,但说无妨”仙凤犹豫不决,急燥不稳的气息哪里逃得过龙宿的感觉。
    “凤儿去时,见坟茔比往日整齐许多,料想必是大师,如吾印证果然不差,只是……凤儿还看见了另一人“仙凤斟酌着说词。
    “剑子先迹”
    “是…是”仙凤仿佛看见龙宿眼中一闪而逝的冷冽,不由的低头。
    龙宿起身,步至窗前,倚着棂栏看着疏楼西风的另一端,猛然发现亭院里已是大夏末秋初,不少花已到败期,轻风一过,零零落落的花瓣如雨飞散,龙宿不由看的欢喜,指尖轻弹,一朵不知名的嫩黄已拈在指尖如婵翼在风中萧瑟。
    伫立一旁的仙凤早已看呆,那一幕仿若画里,她从不知道一个男子只是拈花一笑竟能美至如斯,世间的一切美好就在他的眉间,任一切的倾国倾城如过眼浮云,就算是化骨成灰,忘记前世今生,忘却自己可不会忘了那人唇齿一掀一翕间的万种风情。
    “已恨百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
    多情薄情,辛苦心苦。
    有一样不知名为何物的东西如花彼岸,即使无法摘取,也一直存活于心,生生世世,永不湮灭。
    汝说,吾的执著,不过是前生无邪的记忆。

    世界万般容易,之于感情,风流最难。

    走遍江湖,踏上各地异种风情的路上,风流人物比比皆是,意态轻狂,疏懒倦怠,波光流转万般妩媚,他动过心迷过心,却最终掩埋。

    无论男女香艳放荡容易,风流才是漩涡。他识得这样一个人很久很久,那个人集万千风情于一身,闲闲一卧便是勾魂摄魄,这样一个人物却安于平静,不染凡尘,天地于他无根无垠,万物于他不扰不乱,守着一份前世今生的坚贞与执著,等着一个永远不可能的结果。
    他看过他灿金的眸子,用尽心神的去看,拨去重重迷离的雾谒,里面住着一个白色的鬼,像极了他。他一时害怕的踉跄,却在那人似真似假的笑中失了心神卧倒臂弯。
    自那日起,不知谁的心中便驻了梦魇,如倒生的勾刺,疼的叫人生不如死。
    做率性的人,容易,率性无心的人,难难难。
    可以将喜怒爱恨如季节般分明,那翻覆在其间如花海蔓延的情与欲,也自然奔放地呈现在天地之间,无拘无畏,对他来说,是奢望。
    亦或者对世人来说,亦是奢望。

    道者,重在修心,无为谓之无情无欲,舍情断意。
    来世吾定渡你过情关,了却尘缘。

    今生,就许吾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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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19 00:00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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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8 20:16 | 显示全部楼层

    更三

    “龙首,他回了道门”红发男子躬身礼在门外。
    “嗯~吾哉了,依计划进行”
    “是”眨眼间门外的人已没入夜色。
    “道门啊,汝们还能有多久。。啧”华贵的男子描金紫绣的折扇“刷”的横展于胸,徐徐而摇,似笑非笑,淡蓝的明珠之光在在有脸侧脖颈勾勒美好的线条直到没入对全的领口。
    似是想到了什么,紫宣一展,点金之黑扬扬洒洒,字已成行,只见宛若惊龙宛如飞凤,好一手绝笔。
    对折后风中一扬,紫宣纸没入夜空,不辩东西。
    “剑子,吾好期待汝的能为,哈!”

    十里宫灯,红烛如火,映的人脸如残阳催泪,却也在一双灿金中逐渐迷离失色。
    谁又能被谁折骨入腹。


    剑子回道门的时候,沿途意无遇上一名道子,不免疑惑。
    直到进了玄宗正堂,仍不见一个人影,正自寻思,忽见眼前飘过一片灰紫,反射地伸手一抓,当是什么,原来是一活生生大块人。
    其实在抓的那一刻起剑子就知道,能在他面前视若无睹晃荡的人除了他没别人,那个他就是玄宗的六弦之首-苍。
    而此刻,人明显还是没有甩他的意向,低头敛目。
    剑子黑线了,这样都能睡着,你丫的真行。
    拍脸捏揉几番后才见苍微扯开一条眼缝缝,眯了一眼剑子,重新嗑上顺道靠在剑子身上,接着梦周公。
    剑子要炸毛了,两道嚣狂的白眉耸的如风中叶。就在起肖的当口,灵光一闪。
    “唉呀,这不是翠师侄么,这是急着往哪啊”
    “唔~~小翠,在哪?”闪左闪右的巴望一番后,转过身睁大双眼怒瞪某为老不尊的所谓顶峰。
    可看在剑子眼里,不过是一条缝缝变成二条缝缝,总之还是缝缝,这一看,不成,还得吓。
    这时,苍出声了。
    “师叔”
    “唉呀,老人家不经你这样叫的”剑子知道苍不轻意唤他师叔的,虽然是长辈,但二人关系极好,按他们先天人的岁龄来算,几十年的时间根本不算什么,况且剑子向不不注意这些辈份礼仪,遂与苍都是以名相称,这声师叔唤的剑子倒出了身虚汗,需知这苍是出了名的流氓,直追他剑子的等级,素来又有黑色道子之称,就是打架也不一定就会输。

    “师叔,过谦了”叫你拿小翠说事,不怵你个十天半个月吾就改名叫蔺无双。(喂,关蔺无双啥事)
    “得得,麦再怵我了,恭喜你这流氓体质又升级了”
    “好说,都是跟着师叔混过来的”
    “…………”
    “剑子,你听过茶蘑月么”苍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话。
    “无,那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或者他是东西,或是人,或是地方,都不得而知”
    “嗯~~可与玄宗人迹皆无有关?”
    “哈!我也不知,不过现在宗主应该快起肖了吧,开个会都能等上三个时辰,主角却迟迟不到场”
    “啊~你为什么不早说”想起他那位黑着一张的大师兄,剑子忽然有种想撞死在苍胸上算了的冲动,想着顶峰报仇,一会不晚次数不限。就没理会苍的下坑就化光离去。
    这边苍一怔愣,突然歇不住的狂笑,众人不解。
    后来才知道,宗主起肖没错,给了剑子黑脸也没错,不过原因却非是让众人等了三个时辰,
    而是剑子到时,见众人齐刷刷地拿眼瞟过来,顿感不适,也没细看就直直往宗主旁的位子上坐了下去,这时,众道子的眼睛又齐刷刷的看过去,可剑子到底是三大流氓之一,脸皮非是一般的厚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来了句“让众人久等了”说着还要起身作礼。
    岂料~~~
    “不要~~”那声音之高度竟在玄宗山上震出了回声,而听到声音的苍笑的捧腹倒地。
    这边回身一看,方才坐的座位上方竟是放牌位的灵台。
    而灵台的所属人是————
    啊啊啊啊啊~~玄宗宗主。
    当然了,是上任宗主也就是剑子和现任宗主的师父。
    剑子看看方才起身时,灵台被背后古尘顶出的凹窝,再看看上座的师兄黑的锃亮的脸,顿时感到事情大条了。
    “剑!子!仙!迹”你给我死出去。
    后面那句碍于宗主身份,并没被喊出来,但意思明白的很。
    突然温温润润的声音响起。
    “宗主,非是剑子师弟故意,料是前宗主在世也不会怪罪,还望宗主莫要开罪”这话虽说的客气,却是维护剑维护的明显。
    这话一出不仅是宗主脸色不好看,就连剑子本事也是不自在的很。
    “正是,如今找回骨殓才是要紧,剑子师叔纵有罪责,但还是正事要紧”不知什么时候,苍已步入厅中,一脸淡然。
    但掩盖下的隐忍的涛天笑意别人不知道,剑子可以清清楚楚。
    众人看看苍看看两位师叔,皆是仙风道骨、风采斐然,心内一叹,彼有默契的齐齐行礼道:“请宗主莫要开罪”
    都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只道了声,再议。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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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19 00:00 慵懒
    已签11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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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8 20:24 | 显示全部楼层

    更四

    当天晚上剑子一出反常的随了苍回天波浩渺,美其名曰:品茗。
    众道子却在第二天看到剑子一脸红润地见人问早安,而苍则是焉的跟黄苗似的,本来就眯着的眼,现在睁再大也没缝缝了。

    “苍,你说谁会对师父的骨殓有兴趣”剑子眯着眼手肘捅着盘腿坐的一本正经实则打盹的苍的心口。
    “天命之人”
    剑了来了精神,:“那你算算师父的天命之人是谁?”
    苍睁开没缝的眼,使劲的盯着剑子;“我倒是算出了你的天命之人”
    剑子不语。
    “怎么,不想听还是不敢?”苍嗡着声,明显睡意朦胧。
    “顺其自然吧”剑子看着远处青山,叹的幽远。
    “剑子,若有一日那人于世不容,苍却希望你容他一次”
    “嗯?”
    “你明白”
    “这……”
    “剑子汝的迟疑早晚会害了自己害了他,你好自为知”苍看着远处走近的翠绿色,起身迎了过去。
    剑子对着远山看了一个午后。
    看明白什么了么,没有。
    不到那一步,谁又能真的看透什么呢。

    剑子站在交岔路口,不免踌躇。
    临走时,苍对他说:剑子,你去见见他吧,或许还能挽回。
    剑子问:挽回什么?
    苍不答,只说:这个答案也只有他能回答。
    剑子看着苍负手离开的背影,仿佛明白了什么,但又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不管怎样,他还是来了,却没有勇气踏入那十里红烛高燃的旧地。

    空中弥漫的熟悉味道,隔着一道门渗了过来,龙宿享受地闭了眼。
    剑子,汝既已来了,又何必装的矜持。
    耶~只是主人不请,剑子岂敢越礼。
    呵,果然是腹黑小气的剑子仙迹,剑子大仙快快入内,莫让吾得个待客不周的不雅之称。这不适合华丽无双的吾。
    是是是,那剑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保住好友清名实乃剑子之责。

    看着对面款款落座的白衣道者,龙宿笑的可谓高深莫测。
    接过龙宿递上的好茶,那指尖似有似无刮过掌心的酥痒让剑子握杯的手抖了一下。
    “好友汝是几十年不见,怎生得越发俊朗”
    见龙宿胡侃乱扯的,剑子回道:“耶~~仍是不及好友的华丽无双啊。”
    “嗯?剑子汝这是承认吾好看了?”龙宿忽地凑近对面剑子的脸。
    又是那温温润润的热息喷洒过来,剑子不动声色道:“儒门龙首的风采不需要剑子的肯定”
    龙宿收回身子,挥开描金紫袖的折扇,摇的不疾不徐。
    一时二人也是无言以对。
    茶尽,夜正酣。
    剑子起身告辞。
    当檀木红的剑穗有意无意的在龙宿面前的空气中荡出一丝波澜时。
    一只手拉上另一只手,抓的不是太紧,至少足够背身的人抽出的余地。
    但是那只手始终没有动作,而他也不再动作。
    “剑子,告诉吾怎么样才能留住汝”
    “剑子不曾离开”
    “汝想过吾么”看似不经意的问,而飘在空气另人窒息的东西又是什么。
    “好友这话说的生分了,你与佛剑时刻在我心中,不曾离去”
    不去揣测那话中的深意,或是故意曲解,没胆气么,害怕面对么。
    是,又如何,他能有什么资格去面对,扒开美好的表象,去看那底下森冷的尸白,何苦自虐呢。
    况且这也是为了他好。

    “汝走吧”龙宿松开手中的禁锢,折扇背身,看了看眼前伫立却远如天边侧立的绝尘道者,心不经意的抽缩了一下。
    “龙宿……”怅然若失的空洞,让剑子直觉的想抓住,转身之间,只余串串珠子拂过他的手背,凉凉抚过的了无痕迹。
    他的手收回,紧握成拳,道一声:再会。
    一步一步远离疏楼西风,远离那个人。
    他一直觉得,龙宿的美好就像醇香的酒,他爱着这入口的醇香,却恐惧它爆发的后劲。
    而他,一向是远酒的,这味酒,不想远,却不得不远。

    龙宿,当剑子不再是剑子,就陪你一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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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3-3-28 11:20 慵懒
    已签545 天
    连签1 天
    [LV.9]以坛为家II
  • 发表于 2010-12-18 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呃。。怎么觉得突然一下到了第三章风格就变了。。前面两章是正剧风,后面就走搞笑路线了。。。不过楼主文笔确实佳啊。。就是情节我好像有点跟不上进度来着。。。⊙﹏⊙b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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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19 00:00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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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签0 天
    [LV.3]偶尔看看II
  •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更。。。。。。

    更五。。。。。。。。。。。。



    一醉千年,剑子,汝要失约了。
    龙宿看着手中展开的素简,笑的温文尔雅,灿金中一点墨深,清明中不复一点情绪。
    “应无忧,汝为吾先一步会会吾们英明睿智的三王爷”
    暗处的一声轻应,只见夜风微起,人已不见。
    “名利王权么,拿来玩下不过分吧,哈!”

    龙宿是第一次到北辰府,虽然本就奢侈华贵,但还是看的出是为了迎接儒门龙首费心操办了一番,方能入了他疏楼龙宿的眼。
    疏楼龙宿睨了一眼满目的纸醉金迷,唇边勾笑,风流辗转。
    “儒门龙首驾临北辰府,令舍下蓬荜生辉”
    “能得三王爷亲身招待也是龙宿的荣幸”
    只听得啪啪清脆掌声,一道水色身影款款而至。

    女人啊,啧啧。
    龙宿彼有兴味的睨了一眼席中的北辰父子,啧啧咂嘴。
    “这算是回应吾之前对汝之皇儿的招待么,三王爷?不过,女色嘛……哈哈哈!”龙宿暗咐,面上仍是一派悠然。

    龙宿将席间的人扫视了一围,最后将似有似无的落在席中起舞的女子身上,柔细的腰肢在眼前扭动摇摆。浑身上下只有水色轻纱,曲线若隐若现,一双水润的眼直勾勾地勾过来,红唇微启,舞得越发**。这不免让龙宿忆起几百年前,尚且年青的他,只怕是女色于他在那时或是更早已失去了应有的诱惑。
    北辰胤又不是脑残,此意安排必有深意,且看是什么戏码吧。
    嗖—
    水蓝色的水袖缠上了扇柄,龙宿轻哼,抬眸间扇上束缚已失,但冷冽的水光还是扫向席间。
    “放肆”一旁的仙凤倒是恼了心,道:这北辰府也太不把主人放眼里了,竟让一舞女轻佻了堂堂一门之首。
    “龙首,且莫动气,本王立让她为龙首陪罪”北辰胤锐利的眸光一闪,一道白光亮过,哀嚎都无,那舞姬已软倒。
    “啊-”一声轻呼,一名淡青衣衫的男子及时接住女子颓倒的身形。背身一挡欲接下爆体之招。

    紫扇一扬,一切无声。

    “三王爷,这待客之道龙宿领教了,戏也上完了,恕龙宿少陪”看着跌落地上断骨的紫色华扇,龙宿起身冷言道。
    北辰胤心知这是惹到龙宿不悦,一时想到为北辰元凰一雪月吟荷之耻,不想事态发展太过,倒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他北辰胤非是惧怕疏楼龙宿,但龙脉之事实属必要,此刻也非得软身与他不可。

    北辰胤无可奈何,心一横,道:今日之事实属北辰胤失礼,龙首如能给个薄面,任开条件。
    “哦?”龙宿挑高声音,漫不经心的回身:“如果是要汝的命呢”
    “你!”北辰元凰怒声,却被北辰胤支手挡回。
    “无妨,但不是现在,龙首知吾挂心何事,事成北辰胤命但凭龙首处置”
    “好!就让他跟吾走吧。”眼神轻飘飘地荡在青衫之上,此刻的龙宿脸上是毫不遮掩的算计,冷冰冰的表情融的荡漾,那如梦如魇的邪恶绽放的春暖花开,刚刚好令人沉醉到回味无穷,“但是还有一项,吾要荼蘼月”

    荼蘼月,是什么,几乎荒谬的传说。
    原来汝疏楼龙宿也不过是一个依靠传说而活的红尘人。
    汝,也不过尔……尔。

    疏楼西风
    北辰胤,汝当真以为吾不哉汝打的什么算盘么,不过,聪明人,习惯拿别人的痛苦来增加自己的乐趣,龙脉么,给汝又有何妨。
    “汝…何名?”龙宿打着扇子,拇指与中指磨娑着。
    “琴仙”
    面前的男子敛着眉眼,龙宿看不清他心中的波纹。
    “琴…仙啊,真是好名儿”龙宿拿眼仔细瞧着琴仙,安静到柔顺的清冷,一头黑发乖顺地贴在肩侧、背后,淡青的衣衫随轻风一摆,恍如谪仙。
    竟有几分那人的阴影。
    起身,走近,满意地感觉到琴仙周身一僵,想后退又怕失礼地紧张。
    当冰凉的指尖挑上琴仙尖削的下巴时,盈绕周身的昙香充溢着他的嗅觉,冲进肺腑,甚至胃袋都撕裂着疼痛。
    “汝怕吾?”龙宿在男子面前笑开,这一笑,美得连他肩上的紫发都像一带彩虹般的绚美。
    “我…我,没有”颤抖着想后退却被禁锢。
    “汝说谎。”宛如利刃尖锐的指尖在左心房勾划,那是一朵芙蓉,脉络清晰可见。
    琴仙蓦然抬眸睁眼,看在龙宿眼里,那是远山落水,春光中乍现的霞光,不带一丝瑕疵的射入他的心底,猝不及防,包裹着血茧的地方震了震,那指尖失了尺寸滑过的地方划出一道口子,生生将那一朵芙蓉碎尸。
    琴仙想说些什么,却得到龙宿转身的背影,起承间,一切言语都吞在示启示的声音里,化作一声吞咽的轻吟。
    “吓到汝了么,这样娇弱如何作事,放心汝有的是机会,就看汝是不是会把握”龙宿侧着脸,平淡地说。
    他说什么?什么机会?什么把握……什么……啊~~~~
    琴仙捂上因惊异而微启的唇口,清澈的的两汪雪融之景泛着惊恐的亮泽,让龙宿看的痴了。
    他知道,都知道。。。
    “汝不必惊慌,只要不是吾的底线,吾还是会很疼汝的”龙宿伸开臂膀将人揽入怀,下巴抵着馨香的黑发闭眼叹息,:“汝愿意让吾疼么?”

    说什么,该说什么,能说什么,琴仙只是机械地摇摇头又点点头,引来头顶轻轻的嗤笑,只得半恼半羞地将脸埋在那人胸前埋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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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19 00:00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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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9:49 | 显示全部楼层

    更六!!

    多美啊,美的想让人一剑斩碎,剑子急驰在云端,看着天地,远山,和脚下,一切的美好只需低眉一眼便能尽收眼底,世间的美好只在他睁眼闭眼间云起烟灭,还有更美的么,有,他笃定。
    剑子知道他心底是住着一只鬼的,那鬼便是这世间最美的存在,而这美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有一天不是了,我该怎么办。
    毁了他!
    哪怕是与天地同葬,吾也不能失去。
    脚下云飞的更快,头……唉,好晕。
    啊啊啊啊啊!!!!
    剑子睁着眼睛横架在神来一笔上,不可思议的大脑暂时停机中。
    他怎么也不能接受,自己竟然开天辟地头一次驾云失误,中途坠机,怎么想都是没几百年道行的毛头小子才会干出的事,他一得道先在怎么就……就中招了呢,百思不得其解啊。
    最后干脆换个姿势继续思考这个人生最有意义的哲学问题,完全无视他现在命悬一线的状况。

    还真是天下无双的脱线。
    要知道这神来一笔不是别的,如你所想,正是万丈悬崖半途的一枝叉叉,只要再用力一点点,只一点点,我相信大家会如愿看到重现的霹雳奇象中最凄美的坠涯,以此绝版,禁止抄袭。(拍飞)


    疏楼西风有一处禁地,琴仙好奇。
    那是一间屋子,与龙宿的卧房只隔了一间书阁。他总是看见那个男人站在门前盯着紧闭的门扉不出一语,也见红衣的仙凤仔细的每天打扫。却不见里有第三人的痕迹。

    琴仙隐隐猜测或许那是一名死者的曾经卧居,那男人宠他没错,他仍是什么都不敢问,因为明白那男人的心只要不在他身上给予再多的宠爱也是更加苍白的嘲笑。

    琴仙的直觉告诉他,不要触碰与这间屋子有关的任何。
    禁地,当仙凤告诉他这两个字时,他望向女子的眼,看见的净是一片荒芜的不卑不亢。

    琴仙认为男人看他的眼神中飘荡着什么,不清楚却真实存在,像是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人。
    不仅如此,亦连那精俏的侍女看他的眼神也总是带着一抹深意。

    “琴仙,汝在想什么”龙宿看着出神的人问道。
    “想疏楼的外面有什么”
    “外面啊~~”龙宿透过镂花的扇看向远处。
    琴仙顺着龙宿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蓝天白云。他回忆着疏楼西风的方位,那个方向应该是与疏楼相反的另一端吧。
    但他不明白,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琴仙低头靠上龙宿的后背,双臂揽上腰,感受那人没有反对,便揽的更紧。
    “主人,学海无涯教统弦先生来访”门外仙仙礼道。
    “弦知音,嗯,容他稍等片刻,吾稍后便到”
    听着仙凤渐渐远去的脚步,琴仙并不打算放开龙宿。
    “琴仙,汝不安什么?”回过身,拉离腰间的禁锢,龙宿直直的望进男子眸中。
    “我只是觉得你离我好远好远,我费力的在后面追,可怎么也追不上,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龙宿看着琴仙微红的双颊,浓浓的惆怅在呼吸间散开。他不说,只是拍拍琴仙单薄的背心抓起桌案的华扇,转身离开。

    琴仙突然觉得,也许他一辈子也只能得到这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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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19 00:00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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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9:51 | 显示全部楼层

    更七

    宫灯明红烛燃,昙华盛醉人眠。
    隐约夜风起,一片轻纱紫幔之间,人影绰见。琉璃玉瓦映容颜,赭古籍柱丝竹之声漫绕。寻着琴声却不见一丝一弦,石桌之上十指翻飞之下,无弦之琴奏的正酣。

    “今日是什么风如此有幸,竟将世外高人弦公子吹来了”
    “龙宿,好久不见”
    龙宿淡淡一笑,伸手招了凤儿吩咐道:“且将吾那百年陈酿风月取来”
    弦知音愣了一愣,龙宿知道他是不惯饮酒的,而龙宿也非是爱酒之人。
    "吾竟不知儒门龙首什么时候爱上惑人之物“弦知音手下似勾似挑转了个音,“别是心有所感吧”
    “啧啧,弦知音汝学坏了,别是受了太史候的悉心教导吧”龙宿笑的百花齐放,灿烂的让人想起肖。
    “吾要一往佛界,汝有意同行否?”
    “这嘛……”龙宿略略轻笑,将手中倒好的酒推到对面。
    “佛剑尚在佛界,或许剑子之事他有消息”弦知音接过温酒,一口下腹不觉一股暖热直冲而来。淹在喉间,闷着却舒畅。
    “哦”
    “汝当真不再见他?”弦知音放下手中的杯盏,直直看进龙宿含笑的一双桃花眼。
    “这话怎么说的?”龙宿持壶酌上,又道:“吾已经见过他了”
    “嗯。那件事呢,他知道么?”
    “伊为什么要知道,吾疏楼龙宿有要每件事向他报备还是怎样?弦知音,汝这话……”龙宿脸上抽搐,一双冷冽扫向弦知音。
    咳!还真是小气的紧,提也提不得。
    弦知音偏过眼,借着手中佳酿将一片流光划转开来。
    “这荼蘑月,吾会尽快找出线索,汝安心些吧”
    “不急,儒门天下给吾的时间还充足的很,况且……”龙宿想说什么,却又掩在喉间吞咽腹中。
    弦知音正要发问,却听着“叮”的一声,细微却无法逃脱他的耳力,是脆玉撞上石柱的清响。再看那人,眉中拢起了山峦,一时坏心乍起。
    不动声色,静撷身后的一片竹叶,纤细修长的叶弧轻擦过指尖,浅粉的红痕泛了出来,微微轻笑,玉色清光一闪,睁开的清眸彼有兴味地看着亭外那幕将杯酿一饮而尽。
    啧啧,几时龙宿也懂的怜香惜玉了。
    此刻的龙宿,脸色可算的上难看,他知晓弦知音非是有意伤琴仙,而他竟出于本能的闪身而护,这该死的本能。
    “汝来做什么”
    琴仙不敢抬头看龙宿的表情,那大片阴霾会吓到他,方才头顶传来的满满怒意的声音让他不知所措。
    “我…我……”几分胆怯几分心急的絮语倒让龙宿冷静不少,遂放开怀中的人,看他低眉敛目可怜模样倒不忍再叱责。
    “汝随吾入亭吧”瞅见一脸得道高僧入定云淡风清的弦知音,龙宿直把口中两排雪白的牙齿咬碎。
    弦知音从不这样看人,对三人来说都是有趣的经历。
    拿眼毫不避讳的将面将淡青轻衫的男子看了他周身,只把目光定在他低敛的眉目的,直到一旁的龙宿不耐的轻咳,才轻笑着收回琴仙身上胶著的视线。
    “像,真像,这眉这眼……这身气质清韵,这……”
    “弦知音!”恨不得撕了眼前这一身仙气飘飘的所谓贤人圣者,人称佛公子的人。
    而弦知音收到警告也适时闭嘴,免得被某人怎么杀人灭口的都不知道。
    “先生说琴仙么?像……像什么?”
    此话一出,龙宿眉拧的更紧,随口就要赶琴仙回去。
    沉湖般平静的眸子,碧水梧桐秋色黯然,无波无痕隐隐溢着冷意。丝毫搭不上方才出口的慌措压抑。

    “嗯?像……”弦知音拉长了声音,散开的余光瞟着某人的脸色。
    “琴仙,汝该回去了”龙宿声音扬了三分,冷揶一笑:“吾没教过汝不该问的少问么”摇扇的手不急不缓,看着远处的视线却炽寒了眼目。
    “我……”琴仙感受的到胸腹中有一团火在彭涨,嗦使他的一顾一切,为什么所有人看他都要这样别有深意,仙凤是,龙宿是,儒门学子是,现在一位弦知音的仙人也是,谁能告诉他那到底是什么,他们到底要在他身找什么,那一道道的目光犹如修长的指轻佻地挑开颈间的衣领,拔开腰间紧束的腰结,一寸一寸剥开身上的掩盖的衣物。
    琴仙觉得要是再没有个结果,他会疯掉。牙一咬,心一横,道:“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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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19 00:00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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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9:52 | 显示全部楼层

    更八

    “琴公子……”仙凤清泠的声音适时在背后响起,如一盆冷水浇熄了一头失控的邪火,鼓足的勇气也这一声中消散如云烟。
    “我就回了”转身的动作让衣摆在原地画出一道优美的弧,如羽般拂过龙宿绣满珠饰的鞋子。

    “汝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弦知音看淡青的身影远去,叹息着摇头。
    “那汝呢?”
    “雪族后裔,龙宿汝如此深的算盘对他好残忍”
    “残忍?弦知音汝还知道什么叫做残忍啊”
    弦知音脸刷的白了下来,眼中痛楚一闪而逝,淡淡说道:“曾经明白却永远不想明白。”
    “过去的事了”
    龙宿软软的靠上一旁的白绒上,暗紫的长睫掩上琉璃琥珀。
    “终有一日,但愿吾能护的住你”弦知音起身,将龙宿软软的身子拥入怀里凑在耳边低低说着。


    如果宿命注定了一切,那你还敢不敢想不想去赌呢?既使毫无意义……

    “竟然在道门,吾该说巧合么”半掩的团扇,只留一双金眸睥睨着底下弯身而立的人。
    “三王爷请龙首收下此物”双手奉上。
    “哦?”
    看着掌中檀木香的盒子,龙宿挥挥手示意人下去。
    黑色的骨扣里包藏的东西是什么呢?三王爷汝让吾好奇啊。
    “叭”上下一分为二,那是……
    龙宿铁青着一张脸,突然扬声长笑,竟是暗含内力,在空旷的花厅里显得异常刺耳,木柜上价值不菲的古物左右颠簸,有些已受不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停笑,龙宿眼睛一合:“命运如此,吾也是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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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19 00:00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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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0 19:54 | 显示全部楼层

    更九

    不得不说,道门占了好地,连养尊处优的疏楼龙宿站在这玄过门牌之外也忍不住对着满目仙气雾谟的天华山发出叹息,如今正是樱花盛开的时节,花雨飘落扬扬洒洒犹如梦幻,随意一瞟,只见粉红的空气中一束绿色清新的让人心疼,龙宿走近了过去。

    “吾乃华丽无双的疏楼龙宿,请问这位道者如何称呼?”龙宿扬首三分,手中团扇盖在胸前。
    专心捡樱花瓣的青年被突来的儒音唬了一跳,慌忙转身行了个道礼,道:“我叫翠山行,六弦之一,敢问公子到吾道门有何事?”
    哦,这就是翠山行啊,龙宿睁开了好看的一双桃花含笑眼。

    “吾……”来拜会玄宗宗主,但话未出口就瞧见远处不断靠缓缓靠近的仙风道骨,灵舌一转,提高声调:“自然是寻美人汝”
    愈见浓郁的馨香淹没着翠山行的理智,呆呆的看着在眼前不断放大的冠世之容,惊讶的合不上嘴。
    寻我,寻我,寻我寻我寻我寻我寻我寻我…………(这边已完全隐入自我循环中了OTZ^……)
    “龙首,好闲情啊”就在龙宿好看的脸埋入翠山行颈间的瞬间,一道紫光闪过,冲开二人,牢牢将翠山行扣在怀中。
    龙宿优雅地转个圈圈,信手一划,一支樱花横在指间擦在鼻间,将香味深深吸入肺腑,风流轻佻的桃花眼勾了过去:“果然极品”
    紫灰的道者有些好笑地看眼前美好的人兀自笑的邪恶,为这几分孩子气不由的咧开嘴角。
    “龙首,请入内吧”
    翠山行莫名其妙地感受着腰间越发紧箍的大掌,别扭地踉跄前行。
    “呃,弦首”
    “不要说话”
    …………………………
    “弦首…”
    “嗯?”揽着人继续前行。
    “我走着不舒服”翠山鼓足勇气,抓住苍放在腰间的手,哀求的眼神看着他的大师兄。
    “嗯”苍看着翠山行一脸的别扭,眨了眨眼,再眨眨眼道:“不舒服?”
    “是”翠山行重重地点头。
    苍皱了皱眉,看着翠山行道:“你确定?”
    不等对方回答,微屈身,人已然在怀。
    “弦首,这…放我下来,使不得啊”
    “别动!”轻颜薄叱。
    翠山行立马闹了个大红脸,本能地攀上苍的脖颈,明白自己是被自己大师兄拦腰横抱的翠山行动也不敢动一下。

    一旁的龙宿,以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看苍看看翠山行,禁不住吃吃笑出声来,引的翠山行将脸埋的更深
    看着远山仙雾,龙宿寻思着:这天华山不知有没价的,干脆买下来,建座度假山庄看夏莲秋霜冬梅春樱该是何等快意。

    欢乐地想着,不觉已至玄宗主楼前。


    “龙宿?”
    浑身明显一震,虽然已做好见这人准备,但……
    “哈!剑子仙迹,好久不见”施施然转身对上那白衣道者,明眸流转。
    “龙宿,你怎么会来我道门?”剑子走近,墨色的水润凝结在龙宿一身灿烂的华光之中波光潋滟。
    雪白的长长衣袖拖在地上,拖曳出淡淡的灰痕,龙宿拧眉靠过去,撩起过长的衣袖,托高剑子的胳脯,叹道:可惜了,这如雪白净。
    “耶~~好友可知衣服脏了尚能洗净,其他呢?”
    其他呢?其他呢……
    如触蛇蝎般退开一边,华扇半掩住方才恼恨失态。
    剑子,汝这是嫌吾脏么。哼!
    心上一恼,狠狠地剜了一眼剑子,转向甩袖就要走。
    “嗳嗳,好友这是怎么了?多时不见,这是跟谁致气呢?”伸手拉住愠怒的某龙,软语道。
    龙宿倒是也不动,任他拉着也不说话,明显的生闷气。
    “好啦好啦,跟吾去喝茶”
    “麦拉吾”
    “走啦走啦”
    “麦扯吾衣服,坏了汝个穷酸老道卖了豁然之境也赔不起”
    “呃,是是,快走,慢了就赶不上了”
    “喂喂,赶什么……”
    这样你来我往,拉拉扯扯才到一小院,龙宿才冷冷地扯回攒在剑子手中的可怜衣袖,大步流星登堂入室。
    “喂喂喂,哪有你这么做客人的”
    龙宿不理,摇扇看着堂中端坐的宗主众人,不卑不亢地负手道:“宗主安好?”
    玄宗宗主无道已完全被这一身珠光万丈晃的眼疼,支手半掩面道:“一切安好,劳烦龙首挂怀”
    众人亦是被晃的眼前一片发白,头都晕晕乎乎,惟独苍与剑子淡定如常。
    一个是千年相交,已然习惯,一个则是眯眼过度,除了那一缕翠绿还有哪丝光闪的进他的眼。
    “为龙首请座”无道招手让人摆了座在上位让于龙宿。
    剑子看着,便捡了个靠近门边的座位也顺着坐下。
    堂上二位,宗主、龙首的,你来我去的客套,听的人昏昏欲睡,剑子便盘了腿打起坐来。


    隐隐约约的,会客完了,人三三二二的走了出去。
    剑子看着龙宿的衣服边扫过他的脚边,但蒙蒙地去扯,谁知连人摔了过来,压的剑子直咳,那满身的珠玉宝玉铬的可真疼呢。
    心里一个烦燥,信手就是一推,起身之际,感觉手心稠稠粘粘的,张手来看。
    啊—
    满手的血浆红了剑子的眼,回头便寻方才被他推开的龙宿,却只见侧躺于地的人背心尽是触目惊心的血红,此刻竟还在汩汩地流着。
    剑子扑上前忙捂住冒血的伤口,一边捞起旁上的人摇晃着:龙宿龙宿。。。
    无奈怀中愈发冷硬的躯体告诉他人已经是九泉之下,无力生还。
    剑子掌心被绊了下,低头看竟是一把明晃晃的金剑,再细看分明是自己那一把。剑子用力的甩着头,努力让自己清醒,偏偏一如中了咒术般混乱不清,过往的画面纷纷乱乱地涌进涌出,划出不同的颜色炫烂着,起手扬掌,翻起一掌击在自己胸上,画面顿时定格。
    那是一双干净又魔惑的眼晴,白辰中零落地星子,燃烧着黄泉之下无源的红火落在幽壁山间冷冽的墨潭,白瓷玉砌的精致皮相微微地泛着鳞光。

    一瞬间他仿佛看见百花齐凋,落在他的身上眉间手心,手心上是紧握的金灿,一点一滴的艳红血水顺着那一道金回溯到他的掌心,粘腻的他喉头发酸。哽咽的太多早已出不了一声。
    那人嘴角眉梢的含笑碧玉晶莹,蛰痛着他墨亮的眼晴,随风轻扬的紫发拦在眉间缠绕双眸,失了曾经执著的色彩,那份淡然里遗失了谁的迷惘。

    陡然腰侧的疼痛袭来,掌中腰身一个悠然转身踉跄着愈来愈远,剑子伸出长臂想抓住什么,只看那染上蛾鳞色彩的眼睑缓缓落下,几下扑落,终是掩了那一对金色琉璃。
    而手中紧握的金剑兀自滴着血,染得白鞋开出漫山遍野的杜鹃。
    飘在风中淡若游丝的呢喃是谁家情人的低语。
    ——吾对汝无所求,但愿为君长相守
    为君长守,长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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