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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随着那瓣无言花默默凋零,同样风中零落的,还有暮成雪的性命。 国人自古讲究的是盖棺论定,于是我们最终看到,超轶主以毕生献祭苍生的未来,而暮成雪用生命渲染恋人的牺牲。这里没有是非对错,只有对过往的不舍,对信仰的执着。 一眼留魂,留不住风中消散的芳魂,那一句“入无间吧”,我听到一个女人最深切的爱与悔恨。直至伊人已逝,才突然明白,这短短的十余章刻画出的这个女子,或许失于偏激,或许失于不智,却终究不是个单薄的木偶。遥想当初,在恒山古时月指点一路禅听从内心时,她一度也曾先天高人过,追溯过往,在面对无辜遭难的畸光族时,她一度也曾悲天悯人过,只是当面对胞弟与恋人的仇恨,她到底还是落回尘埃,虽失了先天风范,却终究变回了人。 这一生,爱过,错过,怨过,恨过,我可以不屑于她那些愚蠢的怀疑与迟来的悔恨,却终究无法不动容于她复仇的不择手段。 当年,超轶主隐瞒了一切,是为了将她,也将其他人全部隔绝于这条牺牲之路外。如今,超轶主多方奔走,所为原本是让她可以继续好好地活着。然而在真相大白之后她终于还是死了,死于对恋人的愧疚,死于自己的抉择。《痴情关》再度响起的那刻,我再次感到了心微微一沉,又是那种说不出的闷。 其实,我始终想知道一件事,那便是超轶主究竟是由什么途径得知了末世浩劫,究竟是怎样的证据让他如此坚信这场发生在未来的灾难,又是怎样的铁证令梵天亦为之动容? 有时不免会想,若是当年超轶主没有参与那场死亡游戏,或者根本就没有去琢磨烽火关键,又会怎样?首先不会有什么烽火鉴兵台,当然也不会一别五十年,而兄弟依旧可以是兄弟,恋人依旧可以是恋人,烈武坛依旧会是烈武坛,祖鸿族也不会异变。 那琴弦依旧会有素手轻抚,一切都可以安稳如故,粉饰出来的太平看上去同样很美,只是这样的超轶主,当末世浩劫降临,他是否能够坦然面对? 这段剧情,总令我不自觉地想起血印时期面对末世血劫慨然入世的三先天,准确些说,想起不惜背负杀业的佛剑和不惜舍身成魔的龙宿。诚然,剧情与人物的刻画与描写都相差甚远,可是有那么一刻,我确是在超轶主身上看到了先天的影。 他也确是先天的,加诸其身的每个光环,都足以令这个武林震惊,然而当这些光环遭遇苍生之劫,便浓缩成了最后的两个字——责任。 风轩云冕,超轶绝尘,原本该是何等飄然出世,只是这世外之人,缘何生了一颗悯世的心?就这样平静且平淡,将救世的责任只身承担。那一年,剑子说,吾不舍中原。那一年,龙宿说,该是谁牺牲?那一年的佛剑为救苍生一肩担了罪孽,在那条救赎的路上,曾有三人一步一泣血。 而如今步步泣血的是超轶主,那朵凄美至极的无言花如今看来竟活脱脱是超轶主一生的缩影。那步步泣血的却也是暮成雪,自那年渡口一别恩义两绝,从此流水东去雁向西,只剩下漫山遍野为伊人种下的花,开至无言。 超轶主苦,暮成雪竟似犹甚,那一年他说何如当初不相识,决然隐瞒了一切。是否自那一刻起,心就苍老得无法更加憔悴?有一种误会,叫做求全之毁,有一种平静,叫做心如死灰。固守恒山五十年,纵然曾经深爱,失落的心却给不出足够的信任,于是终于落人算计,一任那残存的感情片片凋零,凋零成再也拼不完全的碎片。 固守恒山五十年,五十余年执意不肯相见,是否也曾想过这样的结局?空留千年遗憾!五十年的岁月磨洗不去是相思,对那人,是怨,是疑,是不解,终究幻化作爱有多深恨有多深的执念,或许也正是为此,在得知真相的那一瞬,才会崩溃得如此不堪。此刻胞弟已死,恋人已亡,报仇便成了她活着的最后意义。古月秘法,是复仇的信念,也是生无可恋,最后一场决战,这个魏晋仕女般的女子,终于以毕生的精湛武学,演绎了一场痴情的礼赞! 那一天死神的黑翼久久不曾垂下,那一天有个曾经娴静似水的女子毫无顾忌地将热血遍洒青山,那一天芳魂消散花落如血,相顾、两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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