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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 10.03 【冰无漪X剑布衣】孽缘1-18 18F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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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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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9]以坛为家II
  • 发表于 2014-10-3 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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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悟空的小蝴蝶 于 2014-10-3 21:46 编辑

    【冰无漪X剑布衣】孽缘1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这一日的秋山鸣居,突然下起了大雪。雪花将枫叶一层一层得覆盖,唯留一片银白的世界。
    剑布衣从江边垂钓归来,见到这一片美景时,知道那人又来了。
    将鱼篓中的鱼倒入木桶中。钓了半天,剑布衣只带回来一条鱼,但足够他一人吃的,多了也是浪费。
    脱下蓑衣,摘下斗笠,提着木桶,剑布衣准备去洗剥这条看着就很鲜美的大鱼。
    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让躲在暗处的人跳了脚。
    “喂喂喂,我说你这个乌鸦嘴,明明知道本公子来了,却故作不知,你是要气死我吗!”
    “小心头。”
    “什、什么?”
    冰无漪尚未来得及消化剑布衣的小心咒,脚下哧溜一滑,仰面摔在雪地上,后脑勺撞到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登时肿起很大的一个包。
    “疼疼疼!”
    冰无漪连声哀叫,逼出了几点眼泪。
    等了半天也没见剑布衣来扶,冰无漪一个挺身从雪地上起来,怒气冲冲冲过去理论。
    “乌鸦嘴,本公子才来就被你害得有够惨,作为补偿,这条鱼全归我了!”
    剑布衣道:“只有一条鱼。”
    冰无漪理所当然道:“这点小事本公子当然清楚。”
    “这条鱼是在下的晚餐。”
    “但已经归本公子了。你有何意见?”
    剑布衣思忖了下:“可以分你一半。”
    冰无漪挥挥手:“不行。”
    剑布衣不说话了,放下木桶,重新穿戴好蓑衣斗笠,拿着鱼竿就要出门。
    冰无漪看他这架势,张大了眼睛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再去河边,找在下的晚餐。”
    “那这条鱼……”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冰无漪冰公子可不懂如何料理如此复杂的东西。
    “冰公子可自行料理,或是等在下回来再说。”
    说完,剑布衣径直出了门。
    “喂喂喂,乌鸦嘴,本公子话还没说完,你怎么跑了!?”
    清溪河边,桃花菲雨,是与眼下的秋山鸣居截然不同的景色。
    剑布衣静静垂钓,很快便有鱼儿上钩。
    剑布衣却不急着回去,依然悠闲得欣赏四周的风景。
    多年前选择在秋山鸣居住下,是因了那漫山遍野终年不败的火红枫叶,那是剑布衣最爱的颜色。但冰无漪擅自把它们变成了雪山,虽然也很漂亮,但不合剑布衣的喜好。
    所以他宁可在河边饮酒赏落英,赛过回去面对那一片冰冷。
    边饮酒边赏景,惬意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当日头完全坠落,星月升起,一壶酒业已见底时,剑布衣才收拾了鱼竿,带着一尾大鱼,一路悠然得走回秋山鸣居。
    回到秋山鸣居,却不见那道冰蓝色的身影,正自奇怪间,忽听一个微弱的声音忽悠忽悠得从底下传来。
    “你终于回来了……可以开饭了吗?”
    顺着声音,剑布衣蹲下身,在凳子底下见到了冰无漪。
    冰无漪可怜兮兮得看着他:“我饿了。”
    “你的鱼呢?”
    冰无漪有气无力得指了指不远处雪地上的一块黑炭。
    “在那儿。”
    冰无漪久等剑布衣不归,肚中早已饿得咕咕叫,不得不试着料理那条鱼,却很小心得把鱼烧成了焦炭。
    拎着惨死的鱼,剑布衣问:“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鱼不都是要烤着吃吗……烧火不是本公子的拿手活……早知道做成冰冻生鱼片算了。”
    那也会冻得硬邦邦,让人下不了嘴。
    剑布衣无意继续打击冰无漪,刚把人扶到凳子上,冰无漪一下子软趴到了桌上。
    “乌鸦嘴,本公子知道错了,等吃饱了肚子,就帮你去掉这些雪。”
    “嗯。”
    剑布衣得到想要的结果后,拎着鱼转身去了厨房。
    这次,他很有远见得带回了两条鱼。
    很早以前剑布衣与义母同住时,从对方那里学了不少的料理制作方法。自搬到秋山鸣居后,一切生活起居都得自己动手,料理的事自然也很拿手。
    不多时,两条香喷喷的烤鱼出现在饿趴的人面前。冰无漪的眼睛里发着光,抓起一条就狠狠下嘴。
    一口咬下去,鱼香立即溢满整个味蕾,实在是无上的鲜美。
    冰无漪被饿得狠了,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两三口便把整条鱼,连肉带骨刺统统咽下了肚。
    剑布衣知道他饿得狠,便特意把鱼烤得非常脆,这样便不会哽到喉咙。
    冰无漪吃掉大鱼,肚子仍不知餍足,盯着剑布衣手中只吃了几口的鱼。
    剑布衣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鱼一剖为二,把没有吃过的那部分给了冰无漪。
    好友之间是无需客气的。
    冰无漪接过这半条鱼,毫不客气得啃了个干净,半晌后心满意足得称赞道:“乌鸦嘴,单凭你这手艺,嫁人也足够了。”
    “在下并非女子。”
    “不是姑娘也没关系,凭你这样貌肯定会有人要的——虽然比起本公子,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剑布衣起身收拾残局,进厨房前对冰无漪说道:“别忘了你答应的事。”
    冰无漪随意挥挥手道:“知道了知道了,别像个管家婆,啰嗦。”
    剑布衣摇摇头,或许结识这个好友,真的是一场事故,而非感人的故事。
    进屋前,剑布衣问道:“今晚也要住下?”
    冰无漪望了眼夜空:“本公子勉强将就一晚吧,虽然你这秋山鸣居比起我的江山美人亭寒酸不少。”
    剑布衣提醒他:“你的江山美人亭,只有几根柱子和一张卧榻。”
    “诶——这正是至高境界的无上品位,你不能理解也无所谓,本公子不会计较。好了好了,你快进去,莫耽误本公子的正事。”
    冰无漪口中的正事,是让这漫山的冰雪融化成春水,还秋山鸣居的原貌。
    而经过一番春水洗涤的枫叶,红的更红,犹如滴血。
    “乌鸦嘴这么喜欢红色,干脆改天本公子送他一块红肚兜,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冰无漪恶劣得想象着剑布衣穿大红肚兜的模样,越想越觉有趣,独自嘿嘿笑起来。
    “一个人在傻笑什么?”
    剑布衣从屋里走出来,正巧撞见冰无漪无事偷着乐。
    “被褥已经铺好,若无他事,便去睡吧。”
    冰无漪跟着剑布衣走进屋里,边走边上下打量对方的背影,忽然发觉,剑布衣的一头黑发不但看上去很细软,居然还很长,一直垂到腰部下面,让人很想摸一把。
    “你在干什么?”
    冰无漪突然听到剑布衣这样问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居然真的伸手握住了对方的一缕长发,抓在手掌心里抚摸。
    剑布衣面无表情得又说道:“放开。”
    冰无漪讪讪放开手,一向厚脸皮的他竟也不知该说什么。
    一时鬼迷了心窍?
    过了会儿,冰无漪故作自若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边打哈欠边往床的方向走过去。
    “好累好累,本公子一定是累糊涂了。”才会对剑布衣出手。
    “等等。”
    冰无漪停下脚步,奇怪得看着剑布衣走到床边,抱起原本已经铺好的一床被褥放到地上,然后又从橱柜中再拿出一床被褥,铺在原先的上面。
    “这是干什么?”
    “你睡地上。”
    “为什么?以前不是都睡床上。”
    “因为在下突然发现,和你同床睡,会有危险。”
    “危险……?”
    冰无漪狐疑了没多久,陡然恍然大悟,指着剑布衣的鼻尖大叫道:“你居然认为本公子会对你出手?刚才那是意外,意外懂不懂?莫说本公子不会对一个男人出手,就算你个乌鸦嘴的长相也算是个美人,但本公子怎有可能对好友饥不择食!”
    “你这种态度,毫无说服力。”
    剑布衣推开冰无漪越凑越近的脸,转身在床上和衣躺下,不再搭理对方。
    “乌鸦嘴?”
    没有回应。
    冰无漪不死心:“剑布衣。”
    剑布衣翻了个身,面向墙壁。
    “好友!”
    轻轻的打鼾声响起。
    冰无漪忍无可忍,倏地跳到床上,不由分说掀开剑布衣的被子,硬是挤了进去。
    剑布衣转回身:“下去。”
    “不可能!让本公子睡地上,第二天铁定腰酸背痛。”
    剑布衣伸手要推他,冰无漪这次有了防备,一把抓住剑布衣的手腕,扭到对方身后牢牢摁住。而另一只手则顺势点住了剑布衣的穴道。
    如此一来,就好像剑布衣主动靠到冰无漪的胸上,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彼此间的吐气都能感受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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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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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冰无漪X剑布衣】孽缘2

    剑布衣未曾提防冰无漪会真格动手,意外受制的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如此,你睡床,在下打地铺。”
    “已经晚了。”冰无漪故意做出凶狠的脸色,阴森森得笑起来。
    “你既不信我,那我偏就做给你看!”
    剑布衣脸色一沉:“胡闹!”
    “是不是胡闹,马上见分晓。”
    说完,冰无漪低下头,对准剑布衣的双唇吻了上去。
    冰无漪本意只是想吓吓对方,谁让之前剑布衣如此防他。但眼见那薄削的水色双唇就在自己眼前,冰无漪忍不住把心一横,狠狠得亲了下去。

    剑布衣的唇比想象中还要柔软,身上带着干净的气息,像雨过天晴后红叶的清新味道。
    边亲边胡思乱想的冰无漪,突然感到嘴唇上一阵刺痛,痛得他立刻放开了剑布衣。
    “你咬我?”冰无漪瞪大了眼,一抹嘴唇,一手的血。
    “闹够了没有?”
    剑布衣的眼中没有了暖意后,竟是冷得吓人。
    这是冰无漪头一回在剑布衣身上感受到如此冰冷的气息,看他的眼神竟比看陌生人都不如。

    冰无漪被严重刺激到了。
    “没有!”
    伸出手“嘶啦”几下扯破剑布衣身上的衣物,露出平坦结实的胸膛。
    抚上温热肌肤的瞬间,冰无漪忽然放柔了动作,俯下-身在光滑如凝脂的肌肤上落下星星点点的吻。
    剑布衣的肌肤,柔韧中蕴藏着十足的弹性,似一头随时能爆发出力量的猎豹,矫健而优美。
    但现在,这只被捕获的猎豹躺在冰无漪的身下,被肆意品尝。

    “别做这种会让你后悔的事!”
    换作平时的冰无漪可能会听进去剑布衣的劝说,但被燎起欲-火的男人,是听不到任何话的。
    尤其是性-欲极其旺盛的厉族,一旦产生了欲-望,唯一的途径便是宣泄。
    所以,滋生出狂热欲-念的冰无漪抓过一边的枕巾,塞入了剑布衣的口中。
    真的、已经、晚了!

    这是一场冰无漪的饕宴,却不折不扣是剑布衣的劫难。
    在被进入的瞬间,剧烈的痛楚席卷而来,铺天盖地贯彻剑布衣的全身。这份前所未有的沉重屈辱,令剑者狠命闭上了双眼,不再去看在身上凌虐的人。
    而冰无漪已经完全沉溺在剑布衣炙热的体内中,因痛楚和屈辱而不停蠕动的甬道,反而将冰无漪牢牢吸住。
    何谓销魂蚀骨,冰无漪总算体会到了。

    “剑…布衣!”
    低低喊出身下人的名字,冰无漪一个挺身,将自己完全埋没进紧窒的甬道中,额头沁出的热汗一滴一滴落到剑布衣的脸颊上,仿佛对方不曾流出的眼泪,晶莹却无助。
    冰无漪不爱自己身为厉族的名字——咎殃,也不喜他人叫自己水之厉,但事实证明,他确是元种八厉中名副其实的一员——天生带有厉的嗜血,蛮横,狡诈。
    尤其表现在床事之中。

    抬高修长有力的双腿,冰无漪将剑布衣压在床上,贲张的下-身在窄小的甬道里来回进出,带出红白相间的浊物。
    突然抽出剑布衣口中的枕巾,同时下-身一个猛烈的顶入,猝不及防之下,剑布衣发出短促的悲鸣,但在下一刻被冰无漪如数吞进彼此交叠的唇舌中。
    冰无漪很喜欢剑布衣嘴唇柔软的触觉,以及口中的清香味道,适才尝过之后便念念不忘。
    而且这一次冰无漪已经学乖,手指捏住剑布衣的脸颊,逼迫对方微微张着嘴,承受自己的亲吻。

    辗转刺入、舔噬的同时,下-身的攻势未有半刻的停歇,冰无漪快活得想要撒泼,想要更用力得进入剑布衣。火热的硕大在被抬高的臀部中进出,浅浅抽出,整根没入,一进一出时几乎都下了死劲。
    如瀑的青丝凌乱铺洒在床上枕上,不复昔日的一丝不苟,其间交杂着另一人冰蓝的发丝。黑得更沉——不堪重负的沉,蓝得更冷——火热冰焰的冷。

    冰无漪不曾料到,能在剑布衣身上得到这般疯狂的享受,若能早知有此美味,在剑布衣第一次邀请自己去秋山鸣居做客时便该下手。
    秀气的剑眉,长长的睫毛遮住秋水般的双眸,往下是挺直的鼻梁,鼻梁下,是一张会笑,也会说出让冰无漪避之不及的“小心咒”。
    冰无漪爱美人,当初答应跟剑布衣到秋山鸣居做客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觉着剑布衣还算入眼罢。
    而对方在砌来一壶好茶后,如是浅笑着对他说。
    ‘你是秋鸣山居的第一位客人,合该用好茶招待。但下一回,便无法如此幸运了。’
    ‘乌鸦嘴,你很小器。’
    ‘大方,也要看人。’
    ‘像本公子如此优雅的客人,你怎忍心用粗茶淡饭招待。’
    ‘喔——忘记告诉你,下一回只提供素材,料理请自便。’
    ‘哼哼,没有下一回,本公子不会再来。’
    话虽如此,过没多久,冰无漪仍是主动找上了门,而剑布衣也像是当那天的话不曾说过一般,进厨房为冰无漪做了好味的料理。
    再后来,他们的相处似乎越发有了默契,偶尔冰无漪也会带着从族人手里打劫来的野味,特地带到秋鸣山居,让剑布衣做了一起享用。
    昏黄的余晖照在彼此的脸上,庭院中静静相对而座的两人,有种温馨的错觉。
    那副画面,让冰无漪认为,自己俨然是秋鸣山居的半个主人。

    如此想着,冰无漪的动作突然变得温柔起来,抬手拂开剑布衣面上几缕凌乱的青丝,却意外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望进了一双冷眼之中。
    很短暂的失神间,唇上却再次传来熟悉的痛感,冰无漪下意识得挥手出去,打了剑布衣一个耳光。
    吐出口中的血渣,柔软的心再度冷硬,冰无漪冷笑着道:“你是狗麽,这般爱咬人。”
    蓦然抽出深埋在剑布衣体内的硬物,将人翻转个身,摆成跪趴在床上的样子,浑圆的双丘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冰无漪的面前,臀逢间的小穴经过刚才一番肆虐后变得红肿不堪,微微张着的小嘴不时吐出一些白浊的东西,是不久前冰无漪在兴奋时射在里面的残留之物。

    从后面再度进入剑布衣,这一次冰无漪刻意放慢了速度,意在折磨羞辱对方。
    一手摸到前方,欲刻意挑起剑布衣的反应。孰料费了半天的功夫,剑布衣的东西软绵绵的没有任何起色。
    不是冰无漪的手段不够高明,也不是剑布衣天生不举,当心底的屈辱大过身体的快感时,任谁也无法有正常的反应。
    冰无漪放弃再挑起剑布衣的性-欲,专心致志得享受起来。剑布衣被他压在床上压得死死的,除了咬牙承受冰无漪深浅不一的侵入,只有等待这一轮的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冰无漪的脸色越来越红,终于俯下身,在剑布衣的体内急速而凶狠得抽动了数十下,最后一声低低的吼叫,冰无漪的头猛然向后仰起,抖动着下-身,一股接着一股,将滚烫的液体全数射在了里面。
    直到这时,硬撑着不肯让自己昏过去的剑布衣,眼前阵阵发黑,在刺痛中晕厥过去,陷入深深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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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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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冰无漪X剑布衣】孽缘3(有男男生子情节)

    冰无漪一通发泄,心满意足。
    翌日清醒过来,看清楚剑布衣的惨状时,方后知后觉得醒悟到大事不妙。
    “怎么办怎么办!本公子怎会对这个乌鸦嘴出手,明明本公子爱的是温柔可亲的美人……但本公子又不是那种吃完不负责的混蛋,要对乌鸦嘴负起责任……”
    冰无漪抱着头,偷偷看了眼身边的人,脑袋不禁又大了一圈。
    “不行不行不行!只怕还不等本公子负责,会先被暴走的乌鸦嘴打死。”

    冰无漪落跑了。
    不过按冰无漪的说法,那不叫落跑,而是正巧天之厉通过厉族的心灵感应,喊他去观摩鬼如来和天之佛的打架。
    有热闹不凑不符合冰无漪的脾性,所以在剑布衣尚未醒转前,冰无漪说服自己会在凑完热闹后及时赶回去,只要乌鸦嘴别醒得太早。

    剑布衣醒来时已近黄昏,房间内异常安静,只有他一人。
    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好,剑布衣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静。
    桌上有一封冰无漪留下的信,很短。
    [鬼天决后,速回。]
    身背碧血长风,剑布衣出门。

    正在兴致勃勃观摩鬼天之战的冰无漪突感脊梁发冷,偏头去看,人群中一抹红色分外显眼。
    “乌鸦嘴!?他怎么也来了?”
    迟疑间,剑布衣的目光已与他对上,冷洌如雪。
    冰无漪咧嘴讨好一笑,毕竟他欠债在前,卖个笑脸卖个乖也是应该的。
    剑布衣的颜如霜,与冰无漪对视一阵后却率先转开目光,看向场中战局。
    鬼如来与天之佛的恶战已告尾终,双方两败俱伤。
    渡如何不及带走天之佛,被横插一脚的魔皇质辛将人夺走,而鬼如来则下落不明。

    戏终人散,天之厉喊冰无漪回家吃饭,冰无漪望了眼剑布衣,对天之厉道:“我还有事。”
    “何事?”
    冰无漪长叹道:“爱之厉欠下的债,迟早要还。”
    一听是爱之厉欠的债,天之厉二话不说,化光而去。
    爱之厉会欠的,唯有桃花债。
    而冰无漪眼光射向的,却是那边的红衣人,剑布衣。
    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天之厉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吓跑的,他只是觉得看戏看得肚子很饿很饿,需要赶紧找食吃。

    冰无漪朝剑布衣走过去,小心翼翼。
    冰无漪听到剑布衣向他下战书,约定三日后秋鸣山居对决。
    冰无漪喜欢看别人打架,但不想自己打架。自诩为贵公子的他,爱好和平,不爱动粗。
    但剑布衣的战书不能不接,只因冰无漪想不出除此之外,还有何办法能补偿对方。
    或许,将乌鸦嘴娶进门是个不错的办法。
    但前提得对方答应。
    剑布衣可能会答应吗?
    答案很明显。
    所以,唯有用打一场架,来弥补这个美丽的错误。

    在赴约前,冰无漪先回了趟江山美人亭,将喜爱的东西打成包裹,带着一起去了秋鸣山居。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剑布衣的背影有些萧索,但更多的是肃杀之气。
    冰无漪向他打招呼,他也不似往日温煦回应。
    迎接冰无漪的,是剑如主人的碧血长风。
    鲜红的风姿,首次呈现在冰无漪面前。
    “淫-贼。”
    一句淫-贼,把冰无漪气得跳脚。
    “乌鸦嘴,你怎么敢这样说本公子!本公子吃了你没错,但我可以负责。”
    “闭嘴!”
    剑布衣毫不理会冰无漪的歪理。
    “出招吧。”

    事后,被打得鼻青眼肿,差点送掉爱之厉小命的冰无漪如是形容这场对决。
    “怒焰啸长空,雪凝冰华流。即便乌鸦嘴不肯承认,我们的武功也是绝配。如果哪天乌鸦嘴变成姑娘,本公子一定迎娶他过门。”
    有好事者问:“男人怎么会变成女人,你莫非在做白日梦?”
    冰无漪挥挥手,不以为然道:“不是女人也好,本公子年纪轻轻,还未做好当爹的准备。”
    “男人和男人也能相爱,真是希奇。”
    “你们懂什么,这叫相爱相杀,其乐融融。”冰无漪抬头望了眼天色,起身离开。

    回到秋鸣山居——的隔壁,在新居所[春归何处]里,冰无漪将带回来的香喷喷的鸡腿摆放到盘子里,然后对着鸡腿一阵猛扇,让香味飘到隔壁去。
    “乌鸦嘴,就不信勾引不到你。”
    话音刚落,隔壁突然传来不断干呕的声音。冰无漪一惊,闪身来到秋鸣山居,果见剑布衣弯了腰在溪水边呕吐。
    “怎么回事?吃坏肚子了?”
    边问边轻抚剑布衣的脊背,冰无漪有点慌神,从未见这人的脸色如此苍白憔悴过。
    剑布衣甩开冰无漪的手,直起身,往屋里走去。
    “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公子是好意关心诶。”

    冰无漪追进去,却见剑布衣坐在床边,正两指搭在手腕上,闭目沉思。到得后面,剑布衣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差,片刻后豁然睁眼瞪向冰无漪。
    “做、做什么?”
    被凶狠眼神吓到的冰无漪退后一大步,见剑布衣欲言又止,神色中竟是十分气苦,联想到适才溪边所见所闻,冰无漪脱口而出。
    “乌鸦嘴,你该不会……不会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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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无漪X剑布衣】孽缘4

    剑布衣是男是女,冰无漪再清楚不过。就算那天晚上黑灯瞎火,也不能让冰无漪自欺欺人,愣把剑布衣当作姑娘疼爱。
    不过,一想到自己对着男人硬邦邦的身体也能发-情到狂乱,冰无漪觉得自己很欲求不满。
    而一夜风流的结果,居然是剑布衣有了。莫不是……爱之厉不仅风度翩翩,连精华也胜人一筹,竟可令男子受孕?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自鸣得意的时候。
    冰无漪一拍脑袋,转而眼巴巴看着剑布衣,等待好友的判决。

    事到如今,即便杀了冰无漪也无济于事,剑布衣轻抚平坦的腹部,向冰无漪道出事情的原委。
    “幼年时我曾误食一种红果,据义母所言,此果可孕育万物,男女皆可受孕。不过因我为男子,并不曾在意。谁知日前竟被你……”
    说到此,剑布衣狠狠瞪了冰无漪一眼,后者立做俯首认错的乖巧状。
    天大的便宜也占了,还买一送一,意外有了后代,即便剑布衣再揍他一顿出气,冰无漪也只有乖乖受了。

    自从有了做准爹爹的认知后,冰无漪一反慵懒的常态,一边盘算着自家户头上的存银,应该足够喂饱一大一小两张嘴,一边跑前跑后小心伺候着剑布衣。
    无奈何,从未有过这种经验的两人,往往乱中出错把事情弄到一团糟。尤其是冰无漪,手忙脚乱地尽帮倒忙也就罢了,及后在某天夜里,他竟睡到迷糊,稀里糊涂地飘到剑布衣的床边,翻身压到剑布衣身上要行非礼。若非剑布衣及时醒来,将毛手毛脚的人捆绑了扔到地上,恐怕半夜闹出人命来。
    好在剑布衣肚中的孩子长得极快,可能因厉族并非人类的缘故,表面上虽看不出变化,但剑布衣能够觉察出来,肚中的孩子正在源源不断地汲取自己的功体,飞快成长。

    平静而又闹哄哄的半年时光一晃而过,忽一日剑布衣在未事先告知冰无漪的情况下,突然只身离开了秋鸣山居。
    向来潇洒自由惯了的冰无漪,忽然间懂得了孤寂的滋味——原来竟是这般不好受。

    不知从何时起,秋鸣山居飘起了绵绵细雨,一如江南的梅雨季节,缠绵却压抑。
    曾经,冰无漪很欣赏秋鸣山居的景色,尤其是近黄昏时,火红的枫叶映照美人如玉的容颜,折射出非同一般的风情——即使秋鸣山居的主人毫无身为美人的自觉。
    不过,那时候的冰无漪更喜踏雨而来,手撑一把油油的纸伞,对那人皱眉隐忍的不悦恍若不觉,自顾自地欣赏空蒙的雨景。直到剑布衣忍无可忍,甩手进屋,他才意犹未尽地停下这场雨,恢复秋鸣山居的原景。
    而今,人去山空,秋鸣山居的主人连声招呼也不打,怀着六甲的身孕无声离开,冰无漪表面风流依旧,日日醉卧美人榻,独酌赏景,内心却是欲哭无泪,有苦无处诉,有闷无处泄,唯有通过这连绵不绝的细雨,袒露真真切切的心声。
    【剑布衣,只要你肯回来,本公子户头上的钱,全部留给你和孩子也无问题——啊!】

    无论剑布衣和冰无漪有无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特异功能,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又是半年后,江湖有了最新出炉的传闻,有一位丰神俊朗的红衣男子,将当时风头正健、主动上门挑衅的血傀师打得半死不算,顺便还夺走了人家随身携带的宝剑并峰双器。
    据闻,并峰双器曾是这位红衣男子的好友之遗物。
    据闻,红衣男子身边,还带着一个约有一岁大模样的男孩。
    据闻,这位红衣男子,竟是失踪半年之久的梦说剑布衣。

    秦假仙风风火火跑来秋鸣山居,想找剑布衣确认江湖传闻是否属实,却误打误撞,让自怨自艾的宅厉冰无漪得知了剑布衣的下落。
    冰无漪一跃而起,眨眼在秦假仙面前化光而去。
    “喂喂,我老秦的话还没说完,你赶着要去投胎喔。”
    “你说什么?”
    秦假仙被又突然出现的冰无漪吓得连连倒退。
    “阿妈喂!你吓鬼啊,突然离开又突然回来。”
    冰无漪一指秦假仙:“剑布衣最后现身的地点。”
    秦假仙却盘算着敲个竹杠:“我老秦的消息从来不是白给的……”
    冰无漪冷声道:“本公子不介意送你一口冰棺。”
    “……但对你无漪公子当然是另当别论,据说红衣男子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在一个叫月歹竹的男人家里。”
    “月歹竹?男人?可恶啊!”
    冰无漪低低咒骂一声,再次化光而去,这一回是真正消失在秦假仙的面前。
    可恶的乌鸦嘴,重出江湖也不是先回秋鸣山居,反而跑去什么歹竹子的家里,害自己这半年多来像个被抛弃的怨妇,大门不敢出二门不敢迈,就怕错过重逢的时机。

    冰无漪一意认定传闻中的红衣男子必是剑布衣无疑,在迷路七次拐错八个弯后,终于找到了那个叫月歹竹的家。
    “这位公子,你要找谁?”
    一个五官奇丑无比,胸前还挂着一个金灿灿的算盘的男子,跑出来接待。
    据仆人介绍,此男子便是此间的主人,月歹竹。
    冰无漪不待见此等丑陋之人,偏过头冲着月歹竹随意挥挥手,如赶苍蝇。
    “去去去,把乌鸦嘴给本公子叫出来。”
    “此地并无公子要找的人。”
    “怎有可能!你若敢隐瞒,小心本公子把你这窝拆了,看你怎么藏那个乌鸦嘴。”

    两人正牛头不对马嘴,争执不休间,突然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摇摇摆摆地晃入前厅。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男孩,精致的五官,浓长的睫毛,水蓝的细发,还有一双让冰无漪倍觉熟悉的眼眸。
    与剑布衣一模一样的,一双天生的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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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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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冰无漪X剑布衣】孽缘5

    小男孩见了冰无漪,倒也不怕生,迈着粗胖的小短腿,东倒西歪地腻歪上去,抱住了冰无漪的裤管,仰起肥嘟嘟的小脸看着冰无漪,瞧那模样,应是想要冰无漪抱他。
    冰无漪头痛抚额,与其说是讨厌小孩子,不如说爱之厉冰无漪对这种嫩嫩的小生物有点避而远之的无措,生怕一个不小心下手重了,直接送他们去见阎王。

    小男孩对冰无漪的冷淡浑然不觉,等了半晌也不见人来抱他,索性沿着冰无漪的裤腿,挪动了小身子一点一点想往上爬。
    “哎呀呀,剑小公子不可啊!”
    这种危险举动,惹来月歹竹的惊呼,想要将小男孩从冰无漪身上拉走,奈何剑小公子人小手上的力气却不小,牢牢抓着冰无漪的衣服不肯松手。
    拉锯了有一小会儿,剑小公子忽然小嘴一瘪,冲着月歹竹就要放开嗓门大哭。
    冰无漪不得不抱起剑小公子,及时阻止了一场水难的发生。

    剑小公子目的达成,乖巧得趴伏在冰无漪的肩头,时不时好奇得拉一拉冰无漪垂在肩头的发丝。用力大了,冰无漪被拉得头皮发疼,哀哀叫道:“别拉别拉,你怎么跟那个乌鸦嘴一样,都爱拉本公子绝代风华的头发。”
    话一出口,冰无漪自己倒先愣了。想起之前月歹竹口口声声喊怀里的小孩“剑小公子”, 冰无漪再定睛细瞧小男孩,越看越像,越看越生疑。
    “喂喂,那根歹竹子,本公子问你,这是谁家的小孩?”
    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眼前这根歹竹子的种。
    而被冰无漪认定为漂亮又有气质的孩子,正含着自己的手指,流着口水,好奇得把目光投向了位于冰无漪眉角上方闪闪发亮的七星饰物。

    “你问剑小公子啊?他是我新结识的朋友之子。”
    “你那朋友现在何处?”
    “正在后院中……”
    月歹竹话还未说完,眼前之人已闪身跑去后院,连带着怀里的小孩一起。
    月歹竹急忙跟过去,还未到后院,远远的就听见冰无漪在叫:“乌鸦嘴,你给我出来,否则本公子踏平此地,看你如何藏身。”
    “哎呀呀,这位公子,我早已说过,此地并无你要找的乌鸦嘴。”
    月歹竹不明白,怎么还会有人取名叫“乌鸦嘴”的。

    正自疑惑间,西厢房的门被从里打开,一道红白相间的俊雅人影走出来。
    月歹竹惊讶道:“剑公子,你的伤势未好,怎么起来了?”
    “什么伤势好不好,乌鸦嘴你果然在这里。”
    冰无漪见到许久未见的人,心里又是欢喜又是不快,抱着剑小公子径直走过去。
    剑布衣脱口道:“小心……”
    冰无漪狐疑问道:“小心什么?”
    剑布衣无奈道:“要小心的事太多,一时不知该如何提醒。”

    就在此时,觊觎冰无漪眉角上方闪亮之物良久的剑小公子终于忍不住出手,动作迅猛得从冰无漪怀中爬到上面,小小的身子整个儿趴在冰无漪的脸上,伸出胖乎乎的小爪子,对准让他垂涎的闪亮之物,狠狠挠了一下。
    冰无漪疼得发出嗷嗷惨叫,伸手揪住剑小公子的后衣领想将他拉走,谁料脚下踩到突起的石头,仰面摔了下去,后脑勺撞在坚硬的地上,顿时肿起老大一个包。
    剑小公子年纪虽小,却很明事理,一见自己闯了祸,立即从冰无漪的脑袋上爬下来,却在路过某个脆弱的部位时,不小心踩了那里一脚,疼得冰无漪浑身一抖索,半天说不出话,堪比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剑小公子一路爬到剑布衣的脚下,剑布衣弯腰将他抱入怀中,为他擦了擦弄脏的小手小腿后,看向倒地不起的某人,好心道:“我扶你起来。”
    冰无漪吓得赶紧抬手阻止:“别!别!你这个乌鸦嘴还是离我远点,每次碰上你都没好事!”
    说罢,拍了拍屁股,忍痛自行爬了起来。
    而全程看完这一幕的月歹竹,也终于明白为何冰无漪会一直把剑布衣喊作乌鸦嘴。

    剑布衣抱着剑小公子转身进屋,冰无漪虽然之前还喊着别靠近,但一见剑布衣进去,立刻屁颠屁颠得跟着进屋,顺便把想一起进来的月歹竹挡在门外。
    “去去去,接下来是一家三口团聚的幸福时光,你一介外人跑来凑什么热闹。”
    “我咧!”
    摸了摸不小心撞到门板上的鼻子,月歹竹骂骂咧咧道:“这个公子看起来很英俊很正常,但怎么尽说些疯话。一家三口,哼哼哼,等着看你被剑公子打到做狗爬,我再替你找个大夫,好好敲笔竹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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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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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冰无漪X剑布衣】孽缘6

    与血傀师一战后,剑布衣同样负伤不轻,抱着孩子久了手臂隐隐发酸,便把人放到床上,剑小公子在床上滚了两下,又眨巴着大眼睛,盯住了冰无漪眉角上的东西。
    之前的那一挠,什么都没得到,剑小公子当然不会气馁,准备伺机来场故伎重演。
    而如今的冰无漪已能基本确定,眼前这个害他非浅的孩子,定是自己和剑布衣一夜风流后的产物。

    冰无漪边逗弄着孩子的下巴——但死活不让剑小公子再爬上身——边问剑布衣。
    “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
    “无名。”
    “还未取名,是不是等着他的亲爹爹来取名,唔唔,让本公子好好想想。”
    剑布衣补充道:“剑无名。”
    “剑无名?”
    冰无漪反应过来后,颇有些不满道:“为何不是冰无名?你看,冰无漪,冰无名,多契合的名字,人家一听就知道是父子。”
    到底像兄弟还是像父子,剑布衣已经懒得去辩驳。仍在养伤中的他,只想安安静静得休息片刻。

    “这是义母给取的名。”
    言下之意,不管任何人,都不得随意篡改。
    冰无漪不知道剑布衣的义母是什么样的人,但观剑布衣的神色,只怕孩子的名字早已成定局,根本没有商榷的余地。
    “也罢,剑无名便剑无名。”
    心底却暗自盘算着,是否该让剑布衣再生一个……所谓好事成双,儿女成对,若能再生个白白嫩嫩的漂亮女儿则更中冰无漪的意。
    不过——偷眼瞟了下剑布衣,冰无漪还是把这种想法硬生生压了下去。
    不管怎样,看剑无名异于常人的成长速度,应是偏向厉族的血统居多,元种八厉也算后继有人了。

    再次一手推开不屈不挠,屡败屡战的剑无名,冰无漪对剑布衣会结识那种市侩之人有些好奇,憋了半晌还是问了出来。
    此时的剑布衣已经泡好了茶,边饮边道:“我也是一时好奇,下了个赌注。”
    “什么赌注?”冰无漪顺手拿过茶杯,泰然自若得品茗。
    “赌剑布衣和血傀师之战,谁人会赢。”
    “你给自己下注?”
    “有何不妥?”
    “如此你只要赌自己输,不就是稳赢的局面?”
    “其他人也是这般认为,所以他们都赌血傀师会赢。”剑布衣挑了下剑眉,接着道:“只有月公子拿了我的银两,将赌注押在剑布衣这边。”
    冰无漪略加思索,很快便了然道:“结果,你虽然赌输了,但那根歹竹子赢走了满盘。当然,这背后最大的赢家,还是你这个寒酸的剑布衣。”
    剑布衣喝了口温温的茶,眯起眼享受茶香的余韵,道:“目前武林中半数的家产,已归剑布衣所有。”
    “什么啊!”冰无漪顿生危机感。
    若寒酸的剑布衣有了丰厚的家产,自是看不上自己户头上的那些钱财,这也意味着剑布衣可以随时甩开他,带着剑无名隐姓埋名,潇洒度日。

    四脚朝天,正努力准备翻过身爬起来的剑无名,突然被冰无漪一把抱入怀中,肉嘟嘟的小脸也被一下一下蹭出粉红色。
    “小心肝,小宝贝,阿爹舍不得你被带走,跟着那个嘴比心毒的乌鸦嘴,万一被带坏,阿爹于心何忍,看你小小年纪便误入歧途……”
    冰无漪忽然抬起头,目光投向剑布衣,坚定道:“乌鸦嘴我跟你说清楚,不是有钱就能让孩子过上健全的生活,只有双亲的温暖才可以!所以,本公子不准你偷偷带着孩子跑路,像前次那样一声不吭得离开。”
    剑布衣起身走到床边,和衣靠坐在床头,边闭目养神,边道:“这位公子,剑布衣何时说过要带无名跑路,你是有被害妄想症还是怎样?”
    冰无漪的一颗心顿时落地:“呸呸呸,那你不早说,害本公子瞎操心。”
    “是你太着急。”

    听剑布衣的声音中带着点点倦意,冰无漪抱着剑无名转身坐到床边,说道:“从没见过你这副虚弱的模样,那个血傀师真有那么厉害?”
    “他的武功并非很厉害,只是身形诡谲难辨,数十招过后我也未能碰到他分毫。”
    “但你还是赢了他。”
    “因为他的目标太明显,太极之剑不是血傀师想就能要,要败,也只能败在这一点上。”
    只不过为引敌深入,剑布衣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顿了顿之后,剑布衣的眼底渐有疑虑升起。
    “来此地的途中,我曾遇到月藏锋,他向我提及血傀师此人,极有可能是鸿蒙,以及这一切扑朔迷离事端的始作俑者。”
    之前,武林之中突然出现一道强劲的屏障名唤“鸿蒙”,鸿蒙之内蕴藏各大高手的武学,更将苦境与月藏锋的故乡中阴界隔断。
    剑布衣和冰无漪曾在月藏锋的指点下去内中一探究竟,但未能有所突破。
    而如今最新的消息,则是此鸿蒙的形成,竟与血傀师脱不了干系。

    “血傀师的确可疑。”冰无漪摸着下巴道:“不如让本公子去会一会他,顺便揭开这个谜团。”
    “小心……”
    “诶,你不必担心,本公子若连这种神棍级的都对付不了,妄称祸随剑殃冰无漪。”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小心……莫非……”冰无漪陡然变了颜色,抱着剑无名警觉四望道:“乌鸦嘴你别乱说,本公子好手好脚的不可能被你说坏……啊呀!”
    所谓防得了外贼,防不了家贼,原来之前剑无名见用手挠,挠不下来吸引他的饰物,于是这一次干脆一口重重咬了上去。

    一岁大点的奶娃子,乳牙长出的虽不全,但也足够咬得生疼。
    冰无漪抓着剑无名的小身子,想拽走又怕下手重,把儿子拉扯坏,只得哀哀叫道:“放手!啊不对,儿子快松口,疼疼……”
    剑无名却以为冰无漪在和他闹着玩,越加的来劲,小手小腿可了劲得舞动着,结果——不小心,真的是很不小心得一脚踢在了冰无漪的眼睛上。
    “啊——!”冰无漪登时疼得眼泪横飞,惨叫声不断。“本公子歹命,这下要成独眼瞎子,乌鸦嘴你个害人精啊!”

    从冰无漪的头上轻轻扯下剑无名,剑布衣看了看冰无漪的惨状,叹气道:“你伤得不轻,不如等你我的伤养好之后,再一同前去吧。”
    “……”
    冰无漪有怨无处撒,有气无处发,垂头丧气得爬上床,硬是在剑布衣的身边挤出一个空位。
    “本公子受了重伤,要在这里好好休息。乌鸦嘴你不准赶我走,更不准离开半步,否则本公子找你要工伤补贴。”
    拉过被子盖好,冰无漪双眼一闭,不一会儿鼻息浅浅,睡了过去。

    剑布衣盯了片刻后,抱起已在他怀里熟睡的剑无名准备离开,另找一间房歇下。
    虽说曾和冰无漪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但剑布衣仍是不惯与人太过亲近。
    下床到一半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剑布衣只觉腰间一紧,低头去看,原来大片的衣服被冰无漪拽在手心里,挣脱不得。
    拽了两下,衣服纹丝不动,倒把冰无漪拽了过来。睡梦中的人从善如流得放开手中的衣服,但顺势一伸手,又搭在了剑无名圆润的小身子上。
    剑布衣有心把剑无名扔给冰无漪,以求脱身,但转念想到这是个更加不靠谱的爹,天晓得儿子会不会因此出事,考量再三之下只得退一步,在冰无漪的身边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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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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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冰无漪X剑布衣】孽缘7

    数日后,剑布衣养好了伤,向月歹竹告辞后先回了趟秋鸣山居。面对阔别半年的故居,剑布衣的脸色并不好看。
    “我不知何时,秋鸣山居变成了江山美人亭。”
    对于那张擅自搬来秋鸣山居并占据走很大一块地的金光灿灿的美人榻,冰无漪丝毫不觉有何不妥,甚至一撩垂落在肩头的冰蓝发丝,洋洋得意道:“本公子的品位可不是吹出来的,仅用一张美人榻,便为你这里的景色增添不少情趣。不过,说是江山美人亭还差了点,最多只赶得上春归何处布置的二分之一。”
    剑布衣不置可否,抱着剑无名甩手进屋,冰无漪想跟着进去,却被拦在门外。
    “剑布衣,你这是什么意思?”
    冰无漪不爽吃闭门羹,刚想硬闯,转眼却见剑布衣已拿了蓑衣斗笠,以及鱼篓子鱼竿往外走。
    原来是为晚餐做准备。

    冰无漪瞬间转怒为喜,心里惦念着剑布衣的手艺,脸蛋差点笑成了朵花。
    这半年来,冰无漪食不知味——野食吃久了,比不得家常菜的味道、睡不安寝——没有美人相伴,孤枕难眠。至于美人是谁,想了许久念了许久,冰无漪不得不承认,他的的确确是馋上了剑布衣的味道。虽然只到嘴过一次,但食髓知味,就此念念不忘。
    而今晚,终于又能吃上美味的鱼料理……况且,说不定经过一番锲而不舍的厮磨,到了晚上还能遂成另一个心愿。

    冰无漪渐渐想入非非,看着剑布衣的目光中,不知不觉充满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掠夺厉光。
    剑布衣如何不知冰无漪内心所想,透过一双冷眼,也不知剑布衣会做何计较,只是在临行前抛下一句:“日落前将秋鸣山居恢复原貌。”
    及至冰无漪从粉色幻想中回过神来,剑布衣早已去的远了。
    冰无漪气得跳脚,愤愤不平道:“剑布衣你这破居有何好看,非要破坏本公子无上高雅的审美观,可恶啊!”
    抱怨归抱怨,冰无漪扬手一挥,将占地又碍眼的美人榻送回了隔壁。
    毕竟,再高级的品味也不能当饭吃。从某一点上来说,爱之厉冰无漪是非常懂得取舍的道理。

    斜阳夕照,剑布衣带回两条肥美的鳜鱼——因为多了张小嘴,所以鱼篓里还多了一尾小鱼。
    早早架好的烤架旁,冰无漪和剑无名一大一小父子俩,盯着开始滋滋冒香味的烤鱼努力咽口水。
    剑无名长得很快,就算吃点小鱼也没有问题。只是这副嘴馋的模样……简直和他的另一位爹爹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看得剑布衣很觉好笑。

    “好了,拿去。”
    冰无漪欢呼一声,接过垂涎的鳜鱼,急吼吼塞入嘴里。
    “小心……”
    一句小心未竟,那边惨呼声已起,冰无漪吐出被烫红的舌头,连连挥手。
    “烫死了,烫死了,乌鸦嘴快帮我吹吹。”
    剑布衣提醒道:“若没有记错,你的武学应该可以化气为冰,这点烫伤根本不在话下才对。”
    不良意图被识破,冰无漪潇洒收回舌头,更以优雅的动作埋头吃鱼,其间连头都不曾抬过一下。

    “阿、爹……阿、爹。”
    剑布衣手腕上蓦然一沉,低头看去,原来是剑无名饿得肚子咕咕叫,扒拉上来挂在剑布衣身上要食吃。
    早在三个月前,剑无名便学会了叫人,但是对冰无漪而言,真正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听到,不啻是意外的惊喜,当即缠上剑无名,试图让他也亲亲昵昵得喊自己一声“爹爹”。
    但是,剑无名正饿着肚子,满眼只有剑布衣手中的小鱼,哪有工夫理睬冰无漪当爹爹的渴望,就着剑布衣递到小嘴边、已经吹凉的小鱼,一口咬了下去。
    “阿、爹……好、切……”
    乳牙没长全的奶娃子,但已能分辨食物的味道,乖巧的剑无名一边咀嚼,一边还不忘讨好剑布衣。
    剑布衣转动竹竿,让剑无名能顺顺当当得吃到另一边的肉。
    “慢点吃,还有,吃饭时别说话。”

    冰无漪看了看剑无名,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大鱼,很快心生一计。
    “乖乖小宝贝,来你风华绝代的爹爹这里,有好吃的大鱼喔。”
    剑无名正吃得专心,小屁股对着冰无漪,全然不理。
    冰无漪毫不气馁,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转到剑无名的前方位置,冰无漪摇了摇手中的大鱼,继续诱惑道:“宝贝儿子小无名,来看这里,这里,又大又好吃的鳜鱼,想不想要?”
    经过冰无漪的不懈努力,剑无名的注意力终于从食物转到他的身上,然而只看了一眼,还没等冰无漪脸上的笑容成型,从剑无名的小嘴里冒出一声响亮的饱嗝声,接着他挪动了胖乎乎的小手小腿,利落得爬进剑布衣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两眼一闭,美美得睡起觉来。
    “无名……乖儿子……”

    看了眼明显很受打击,却欲哭无泪的冰无漪,剑布衣安慰道:“等无名醒后,再叫不迟。”
    “也只能如此。不过——” 冰无漪话锋一转,正色道:“你我去会那血傀师,无名怎么办?”
    总不能带着孩子一块儿打架去。
    剑布衣胸有成竹道:“这个问题剑布衣考虑过,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
    冰无漪诧异问:“谁?”
    “明日他会过来,届时你便知晓。”
    熄灭星星点点的篝火,剑布衣抱着剑无名站起身,往屋里走去,边走边对身后的人说道:“把无名交给他后,便可前去芙蓉山,一会血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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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无漪X剑布衣】孽缘8

    听剑布衣话中的意思,若不出意外,明日他们便可前去一会血傀师,既做如此决定,今夜便不能拖着剑布衣滚床单,以免影响体力。
    但自那次意外之后,冰无漪馋剑布衣馋了快有一年,好不容易盼着人也回巢了,即便不能真刀真枪的吃下肚,亲亲摸摸也可稍作缓解。
    如此盘算着的冰无漪,在睡到半夜之时,悄无声息得飘到剑布衣的床边,借月光窥视熟睡中的父子俩……

    轻手轻脚得抱起儿子,放到自己的床上,再拉过被子盖住剑无名白嫩嫩的小肚子,冰无漪转身爬上另一张床,压到剑布衣的身上。
    然而就在碰到剑布衣身体的一瞬间,本该熟睡的人蓦然睁眼,出手如电,扣住冰无漪的毛手毛脚,压制在身侧。
    冰无漪不曾料到剑布衣说醒就醒,不过他也是临变不乱,不改一亲芳泽的初衷,顺势把头一低,如愿吻住了剑布衣的双唇。
    如记忆中的柔软,还带着那似有若无的香气,冰无漪简直要怀疑,他这样馋剑布衣,是不是也和那个什么红果脱不了干系。

    剑布衣本以为将人制住便能求得清静,谁曾想冰无漪笃定他不会下狠手,不怕死得结结实实亲了上来。
    一时心软又被得手,剑布衣的眼底聚起危险的漩涡。
    “冰无漪。”低沉的嗓音中,蕴藏着山雨欲来的征兆。
    冰无漪浑然不觉大祸即将临头,还在惋惜剑布衣不肯乖乖配合,共享鱼水之欢。剑布衣一说话,冰无漪的灵舌立即蹿了进去,在温热的口腔中又吸又吮,如沙漠中遇到绿洲,贪婪地汲取对方的津液。

    过了很长时间,冰无漪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看着剑布衣有些红肿被濡湿的嘴唇,戏谑道:“乌鸦嘴,你平时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味道还算不错。”
    “剑布衣是否该多谢你的夸奖?”
    “本公子不在乎称谢,只要你日后也如这般乖顺……”
    未等冰无漪说完,只见黑暗中剑布衣的双腿一抬,膝盖对准冰无漪的某个部位,狠狠撞了上去。冰无漪顿时痛到面色煞白,一时失声,须臾想叫时,被剑布衣眼疾手快捂住了嘴巴,半截惨叫声也就咽回了肚子里。

    从剑布衣的身上翻落到床上,冰无漪头冒冷汗,两眼直冒金光,双手捂住遭到攻击的地方,又痛又哀,又急又气,等缓过劲来后,冰无漪忍不住骂道:“没想到你这乌鸦嘴,心比嘴还毒,这种地方是说打就能打的嘛!你想害本公子绝子绝孙……痛啊!”
    剑布衣起身,冷眼以对:“你已经有了无名,断了命根子也可省下不少祸端。”
    “偷袭你是我不对,但你下手也不必这么狠。”
    剑布衣沉默了会儿,之后才慢慢说道:“我不希望,那夜的事故再发生。”

    听出剑布衣话中的严肃,冰无漪翻身坐起来,奇怪问道:“为什么这么反感?既然有了第一次,再有第二次也很正常啊。”
    “这一次回去时义母曾对我提过,幼时误食的那个红果,它的效力可维持一生——剑布衣不希望再有第二次那样的经历。”
    冰无漪看着剑布衣发了会儿呆,犹豫着是否要告诉对方,他其实很想再要一个孩子,最好还是个女儿。
    但今晚,似乎真的不太适合提及这个话题。

    两手交叉枕在颈间,冰无漪认命得放弃,闭眼准备休息。然而相邻床上本来安静甜睡的剑无名突然小嘴一张哇哇得大哭起来。
    小娃儿有力气,半夜里的哭声好似天要塌、地要裂,吵得冰无漪一头脑袋两个大,捂着耳朵还直皱起眉。
    “小孩子半夜不睡觉,这样哭吵是要做什么?”
    剑布衣已下床去把哭闹不停的剑无名抱了过来,剑无名的小爪子牢牢抓着剑布衣的衣服不放,小脸蛋上除了涕泪横流外,还有一脸被抛弃的小狗般无辜又可怜的表情。
    “阿……爹……一起……睡、睡……”
    小娃子奶牙没长齐,口齿不清,但养了他许多日子的剑布衣一听就明白——小家伙一个人睡寂寞了,要阿爹陪着睡。

    看了眼还赖在自己床上的冰无漪,剑布衣清了下嗓子,还未开口,却见冰无漪一个翻身滚进床的里侧,耍赖道:“啊,本公子累了,要睡了。呼呼呼——”
    一眨眼的工夫,冰无漪已像模像样得打起了小鼾,明确表示出我已经睡得很熟,不要叫我的态势。
    剑布衣额角的青筋跳了出来,冰无漪明知自己有认床的习惯,还霸占了不肯回去,实在可恶。
    可是怀中的剑无名又已打起了磕睡,小脑袋往下一点一点,眼见这样下去不能舒服,剑布衣不得不退让一步,躺到了冰无漪的身边,而剑无名则睡在两人中间,两只小手摸索着分别抓住了爹爹们的衣服,美美得睡了过去。

    翌日,剑布衣和冰无漪都顶着两只不怎么好看的熊猫眼,静静候着前来帮他们带孩子的人。
    而如约来到秋鸣山居的月藏锋,在还未接到保父任务前,先说出了这几日所获得的最新情报——登道岸的不上道与灵自灵已找到能对抗血傀师,并解开灵儿法术的高人。他们的行动,无需再受制于敌人。
    此言一出,被诡谲的武林局面困扰多时的剑布衣、冰无漪皆是心头一振,来了精神,当即三人凑在一起,很快拟定出对抗血傀师的作战方案。
    但如此一来,同时参战的三人谁也无法看护剑无名,这要如何是好?

    踌躇半晌后,冰无漪有了主意,抓过剑无名往背上一背,再用结实的绢布稳稳扎好。剑无名以为新认的爹爹在和自己玩耍,于是抓着凉滑的冰蓝发丝,边往小嘴里塞边咯咯咯笑着。
    “乖儿子别乱动,爹爹带你去打怪。”
    “咯咯咯,打、怪!”剑无名不懂什么叫打怪,只是奶声奶气得鹦鹉学舌。
    不明经由的月藏锋颇感诧异道:“冰公子年纪轻轻,已经有这么大的孩子了。可月藏锋上回听这孩子喊剑少侠为阿爹,这……”
    冰无漪昂着头,一边率先往外走,一边自豪得说道:“事实便是如此,锋仔你不明白也没关系。我们先去找那个老怪算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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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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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冰无漪X剑布衣】孽缘9

    鸣蝉林中,血傀师快步疾行,忽有一阵风掠过,前方三个身影拦住血傀师的去路。
    “冰无漪,剑布衣,月藏锋,哼哼。”血傀师冷笑数声,“尔等手下败将,焉敢再来。”
    冰无漪回击道:“废话少说!这次若不能把你这个僵尸脸打到做狗爬,冰无漪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急性子的人一马当先,率先攻向血傀师,而剑布衣与月藏锋则在一旁寻找血傀师的弱点。途中被交还给剑布衣的剑无名,同样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场中的打斗。

    血傀师因自身不能杀害八厉五剑,对冰无漪狠厉的攻势唯有躲闪,如此很快便会落至下风。因而血傀师不敢恋战,一招虚晃之后抽身欲走,却被先一步洞察到他之意图的剑布衣拦下。
    “剑布衣……”
    目光交错间,血傀师的视线落在剑布衣背后的孩子身上——相似的眉眼,熟悉的气息——一丝诧异之色从血傀师脸上飞快闪过,没于无痕。
    “你又能奈血傀师如何?”
    手掌微动,碧血长风已握在手中,剑布衣横剑淡然道:“此次不同以往,接招吧。”

    适才将血傀师的身形招数默记在心的剑布衣,出招之间专挑血傀师一口真气将尽、续劲未接之时抢攻,相较冰无漪探路之攻势更显威力,血傀师不得不出手反击,否则只怕不多时便被制于剑下。
    剑气如丝,剑风如网,将血傀师密密牢牢缠在当场不得脱逃。
    血傀师心知这般下去必败无疑,心念急转间念起口诀,但见鸣蝉林中风云突变,一眨眼剑布衣被困异度空间,身处阵眼之中。

    剑布衣冷眼环视,寻找突破口。
    背上的剑无名不知危险,只以为是在游戏,转着小脑袋左顾右盼,好奇刚才那个僵尸脸的伯伯去了哪里。
    “阿爹……伯伯,伯伯。”
    几乎是在同时,父子俩人察觉到血傀师的气息,剑布衣发招攻向血傀师所在的位置,打破对方护体真气,现出原形。

    血傀师桀桀笑道:“这个孽种年纪虽小,敏锐度却是不差。”
    剑布衣目光一冷,道:“你想说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剑布衣,你以为这个孽种的来历无人知晓,便能掩盖你们乱伦的罪行吗?”
    一个闪身,血傀师已至剑布衣身后,伸手去夺剑无名。
    剑布衣反手一剑“倒转星河”,逼退血傀师。

    退出数十丈之远的血傀师站定原地,观视双掌,适才虽未碰到剑无名的身体,但对方临危之际自发的气息已足够辨认。
    “厉的气味,从来都是这般难闻。”
    似有若无的一声叹息后,血傀师说道:“剑布衣,你若想要回因鸿蒙而失落的那部分记忆,可到芙蓉山来找我,血傀师会给你一个答案。”
    “……休走!”

    眼见血傀师化光遁走,剑布衣一招地引黄泉成功破阵,出来后正见与血傀师缠斗的月藏锋的觉剑脱手。
    冰无漪见他破阵,立即叫道:“乌鸦嘴,我看僵尸脸不敢对我们俩下手,就由你我缠住他的行动,让锋仔动手。”
    剑布衣应声而上,与冰无漪左右联手困住血傀师,而月藏锋则由主路进攻。转眼间,血傀师已陷入两难境地,被打得狼狈不堪,口吐红艳。
    与此同时,月藏锋趁势从血傀师手中夺回灵儿的干尸,紧紧守护在怀里。

    眼见祸首将伏,半路却杀出一个云沧海,将血傀师截走。
    冰无漪怎肯罢手,一路追了过去。截人的云沧海留下一句“天佛原乡为查证而来”后,迅速化光离开,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佛乡,佛乡就能不讲道理?!”把人追丢的冰无漪停下脚步,不满道:“别让本公子抓住把柄,否则今日这笔帐一并要回!”

    “冰公子,剑公子,月藏锋尚要赶去登道岸请人救治灵儿,就此告辞。”
    冰无漪道:“锋仔你自己多保重,有何事情就到春归何处,或是秋鸣山居来找我们。”
    “请。”
    目送月藏锋离开后,冰无漪眸光一转,意外见剑布衣的神色有异,便上前关心道:“乌鸦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发生了何事?”
    剑布衣苍白着脸摇了下头。
    “无,走吧。”

    原本以为此事暂告一个段落,孰料被带去天佛原乡作证的血傀师,别有用心得指出剑布衣杀害佛乡四大护法之一的剑通慧之事,并将尸体冰封在江山美人亭中。
    由此佛乡问罪而来,却意外发现剑布衣竟是剑通慧的转世。
    整个事情因遗失的记忆而变得扑朔迷离。
    佛乡限令剑布衣一个月内查清事情真相,否则即便是转世也要因此受到严惩。

    寻不到线索的剑布衣去了趟芙蓉山,以太极之气换取事情真相。
    然而,当记忆的片段一点一点浮现在脑海中,它所呈现的“事实”却是那般令人震惊,与错愕。
    『剑通慧,剑布衣,你们设的好局……我劫尘认败了!』
    『能够穿越时空,改变历史拯救我主的人,唯有剑布衣。』
    『戴上这顶帽子,代表从今天起你已是成人。今后不管有多艰难,都要一力担起。』
    『小布衣,如果你在那里遇到风华绝代的我,不准对我乱说话,也不准和我抢女人,知道吗?』
    『徒弟怎敢对小师傅无礼。』
    『……你以为这个孽种的来历无人知晓,便能掩盖你们乱伦的罪行吗?』
    “冰无漪……小师傅……唔!”
    大颗的冷汗从光洁的额角不断沁出,剑布衣的面色忽红忽白,正是走火入魔的先兆。

    “乌鸦嘴,我来看看你的情况……怎会如此!?”
    抱着剑无名来窜门的冰无漪甫见剑布衣的模样便知不妙,立即来到剑布衣身后,双掌抵在背心两大要穴处,缓缓输入真气引导对方已然紊乱的气息回归正位。
    而被放在一旁的剑无名安静乖巧得看着他们,不像以往一见到阿爹就往怀里钻。

    一炷香后,剑布衣体内的真气不再乱窜,冰无漪收掌回功,将人扶了起来,然后很自然得伸手想为剑布衣擦去脸上的汗水,却被后者闪了过去。
    冰无漪对这明显的躲闪动作多少是不快的,但见对方神色之间若有恍惚,与平日精明的样子有很大的不同,看在冰无漪眼里竟是可爱不少。
    兀自心痒之际,却听剑布衣低声道:“适才脑海中的影像,就好像一场梦,似真非真。”
    冰无漪戏谑道:“看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莫不是刚才做了春梦?”
    “嗯?”剑布衣愣了一下,回想起刚才的情形,说道:“若是我说,梦中有你呢?”
    “哇啊啊啊,你别吓我!”冰无漪做出夸张的表情,心里却是乐得很——好歹剑布衣恢复了正常。

    “阿爹……”
    被冷落很久的剑无名将胖乎乎的小胳膊伸向剑布衣,并在下一刻如愿得趴伏在了阿爹的怀里。
    在春归何处待了大半天,被那些金灿灿的东西晃晕了双眼,怎么睡都睡不着的的剑无名,此时回到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怀抱,心情一放松很快就流着口水,甜甜得睡了过去。

    冰无漪见状,对剑布衣道:“你的功体有所亏损,还是到屋里去休息吧。”
    “嗯。”
    冰无漪反客为主,在前面领路。
    跟在后面的剑布衣看着他的背影,脑中残留的影像仍是如此清晰。
    眼前的人,若真是小师傅……那他与他之间,只可能有一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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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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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冰无漪X剑布衣】孽缘10

    冰无漪抽空上了趟登道岸,为剑布衣求药。
    “这几日看他一直没什么精神,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药,吃下去后可以让人精神振奋的?”
    “你问本仙长算是问对了,我这儿有多味药,保证见效。”
    不上道难得大方一次,不多时童儿奉丹便取来两包药,交到冰无漪手里,不上道露出一口黄牙,挤眉弄眼道:“这两贴药下去,保管死龙也能变得活跳跳。”
    “多谢。”
    接过药包,冰无漪心系秋鸣山居的人,未多做停留,向众人告别后便打道回府。
    途中偶见路边有一物闪着亮光,冰无漪见此物晶莹圆润,一时好奇揣进怀中,打算带回去给小无名当玩具。

    回到秋鸣山居已近黄昏,剑布衣独坐枫树下,闭目沉思。剑无名则在一边自顾自得玩耍,这几日他又长大了不少,而且不似之前那样粘着剑布衣了。
    具有厉族血统的孩子,果然与一般人不同。
    剑无名发觉有人进来,抬起水润的杏眼看过去,一眼盯住了冰无漪额角上的闪亮——他从未放弃过那个目标——剑无名立马手脚利索得从地上爬起来,迈着小胖腿蹭蹭蹭朝目标飞奔而去。
    冰无漪见剑无名如此热情,心中暗爽不已。直到肉嘟嘟的爪子快碰到额角时,冰无漪才及时反应过来,赶紧把怀中的小孩往外一带,同时掏出袖内的圆球,塞入剑无名的手中。
    “诺,拿去,这可是不可多见的好东西。”
    剑无名捧着圆球,东摸摸西摸摸,又拿到嘴边想咬两下,冰无漪抬手阻止。
    “这是玩具,不可以吃知不知道。”
    “咯咯,球,球球。”
    剑无名并非吃货,不让吃也无所谓,至少他很喜爱这个晶莹剔透的新玩具,而且转身就忘记了原先的目标。

    冰无漪放他独自去和圆球玩耍,自己则来到剑布衣面前,此时剑布衣也从冥想中回神,睁开眼,正对上冰无漪一张放大的脸。
    剑布衣往后仰了仰,拉开彼此的距离。
    冰无漪不满意他这种冷淡的态度,往前倾身,欲吻上那浅色的唇。剑布衣避无可避,一皱剑眉,从旁转身,走出枫树的庇护。
    金黄的余晖斜斜照射在红白相间的人儿身上、脸上,冰无漪发现对方的脸色仍是有些苍白。
    “我带了药回来,登道岸的独门配方,保管你吃下去后活跳跳。”
    “多谢,只是……”
    冰无漪连连摆手,歪了头看他。
    “不准说不喝,否则爱之厉的一片心意被辜负、被糟蹋,我伤心、我难过,想不开去跳河,这样你也无所谓?”
    喝药而已,至于说得如此严重。况且,河水淹得死这人才怪。
    剑布衣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怕苦,煎药时多加点糖。”

    等冰无漪灰头土脸得端着药碗从厨房出来,扑鼻便是一阵烤鱼香。
    虽然三天两头得吃鱼,但冰无漪完全没有嫌弃,只因剑布衣实在烤得一手好鱼,浓淡恰到好处,配合独创妙方,绝对不会让人生腻。
    用好晚饭,督促着剑布衣将那碗黑乎乎的浓稠药汁喝下去。冰无漪在里面放了太多的糖,结果连糖都感觉变苦了。饶是如此,剑布衣也是面不改色一鼓作气喝了下去——毕竟冰无漪手艺虽差了点,心意却是好的。

    帮着收拾好碗筷,冰无漪问道:“回来时见你沉思,是否想到些什么?”
    “毫无头绪。”
    因了剑通慧被杀一事,铁面冷心的天佛原乡审座矩业烽昙不顾前世转生因果之缘,步步紧逼剑布衣。而后者因遗失的记忆,使得此事久久不能解决。
    眼见一月之期将近,真相仍被掩藏在迷雾中。
    “证据不是坐着想就能出来的,不如我们再来去一趟江山美人亭。”
    剑布衣刚想说好,一旁的剑无名却揉着眼睛摇晃过来,拉了剑布衣的裤脚糯声道:“阿爹,困、困觉觉,无名要困觉觉。”
    “嗯。”剑布衣抱起小无名,对冰无漪道:“明日再去不迟。”
    冰无漪自是没有异议。
    目光一转,见到被剑无名遗弃的圆球,冰无漪伸掌吸气,转瞬圆球到了手中,再次收入袖里的乾坤袋中。

    月儿如钩,映照寂静的秋鸣山居。
    睡至半夜,剑布衣越觉身体燥热,用内力强压也只能压得须臾,效果不大。体内似有股烈火在四处流窜,忍至下半夜,症状显现,竟然仿佛是情动。
    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冰无漪听见被极力克制着的低低的喘息与呻吟,不禁睁眼朝剑布衣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却把冰无漪看得魂不守舍,忘了今夕何夕。
    悄悄下了床走过去,冰无漪伸手试探着碰了碰剑布衣,后者身躯一颤,略微迟疑后抬起了头。
    剑布衣的前襟被他自己扯开,裸露出大片圆润的肩头和白皙结识的胸膛,就连一贯清冷的双眸也隐隐透着水光,配上晕红的脸颊,怎一个惑字了得。
    平日的剑布衣已让冰无漪心心念念,如今看到月下这般的风情,若没有行动妄为男人。

    纱帐中,两具火热的身体相互纠缠,缱绻缠绵。
    冰无漪将自己深深埋入剑布衣的体内,而后者竟不似前次那般抗拒,只在对方进入时因疼痛抓紧了冰无漪的肩背,在上面留下数道指痕。
    这一场缠绵远比第一次更令冰无漪畅快,因为剑布衣的配合,冰无漪感到身心结合的最大满足。

    然而远在登道岸那边,却半空传来震天怒吼。
    “奉——丹!”
    童儿不知何事,揉着惺忪睡眼寻声到了药房,就见不上道颤抖着手拿着两包药,正怒目相向。
    奉丹心底发寒:“师尊,你得羊癫疯了?”
    “你才羊癫疯!为师让你拿振奋的药材给冰无漪,你看看这又是什么!?”
    奉丹定睛一瞧,在不上道手中的可不就是鼓舞人心的药包,那他交给冰无漪的——究竟是什么?!
    见奉丹一脸迷糊样,不上道气不打一处来,把药包往奉丹怀里一扔。
    “刚才为师清点了一下,发现少了两味迷情草!”
    说到这,奉丹的脸色刷得也白了。
    迷情草,连神仙也无法抗拒的情动之物。

    “药是要给剑布衣吃的,吃了后会有何反应为师什么都不知道!从明日起登道岸谢客,就说为师身体不适!”
    “师尊……”奉丹欲哭无泪。
    “祸是你闯下的,那两人若是找上门来,为师也保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去罢!”
    被无情丢下的奉丹,抱着两包药朝着秋鸣山居的方向苦了一张小脸,唯有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冰无漪半途遇到土匪,被人抢劫一空。

    秋鸣山居内春意正浓,被安置在隔壁的剑无名酣睡正香。
    不知过了多久,几近失控的律动过后,冰无漪将一腔浓稠的爱液喷洒在对方体内,源源不绝。与此同时,受到刺激的剑布衣也终于释放出自己的精华,濡湿了彼此的腹部。
    冰无漪不急着退出那片温热销魂的洞穴,在稍作歇息后,重新提枪上阵,又硬又热的家伙再度冲锋陷阵,开疆辟地。
    而此时的剑布衣,因一次发泄药效褪去大半,神志逐渐清醒的他在发现眼下旖旎纠缠的情形,而身上之人竟又是冰无漪时,脸上的血色登时褪得干干净净。

    “下去!”
    话音甫出口,竟是意外的嘶哑,听在冰无漪耳中犹如某种刺激,找到剑布衣的嘴唇狠狠吻上去,将拒绝的声音压了回去,而下身律动的动作不停,寻找着剑布衣体内的那一点,以期挑起对方的情欲。
    在来回的拉锯战中,剑布衣的身子倏然一个剧烈的颤抖,委靡的前身竟缓缓抬起了头。
    冰无漪眸光幽深下来,知道找对了地方,于是对准那个部位发起猛烈的进攻,一下一下撞得剑布衣魂飞魄散,情难自已,随着冰无漪一同坠入欲海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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