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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魔尊者

4.4 江湖笑(笑看紅塵,有你相隨)(完结,8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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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2-1-7 20:18 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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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4]偶尔看看III
  • 发表于 2011-3-27 21:32 | 显示全部楼层

    Re:回 68楼(落箫尘) 的帖子

    引用第69楼魔尊者于2011-03-27 03:19发表的 回 68楼(落箫尘) 的帖子 :
    難怪師傅的文更新的比較慢,不過,靈感也不是說來就有的,相信師傅會寫出好作品的,師傅也要加油哦!
    恩,最近我想把我的那个文给快点解决。我写的好痛苦~~~~
    摸住灭儿,那个文更新很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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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6-19 00:16 开心
    已签1093 天
    连签1 天
    [LV.10]以坛为家III
  •  楼主| 发表于 2011-3-28 03: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章 巫毒教
        大冥國國界邊陲,有一座不老山。那裡怪石嶙峋寸草不生荒無人煙,宛若一座死山。而在不老山最低處卻隱藏着一個神秘的部落---巫毒教。
        相傳,巫毒教是在一甲子前突然出現,霸占了不老山為根據地。江湖上沒有人知道他們來自何處,也沒有人見過教裡的任何一個人,只知道凡是到過不老山的人個個有進無出。
        巫毒教最擅長的是使毒,也從事買賣---殺人!只要被巫毒教盯上的人,無一倖免。如果你想要巫毒教為你殺人,只需要在夜幕時分,到不老山的邊界一處大石頭上奉上珍貴的藥材附上被殺者的姓名,只要你的藥材夠珍貴,那麼三天之內,你就能收到你要的東西---首級。
        大冥國曾經派過大隊人馬圍剿巫毒教,卻是無功而返死傷慘重。朝廷本與江湖人士沒有什麼來往,過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但由於大冥國新任的國主猜疑成性,容不下任何可能威脅到自己寶座的勢力,而巫毒教來路不明又有着強悍的戰力,所以鋌而走險,發動大大小小的圍剿行動,欲除之而後快。
        今日,風高月黑,陰雨綿綿。大批裝備精良的武士手持長矛蟄伏在陰暗的亂石中,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一有風吹草動便要衝上大開殺戒。
        為首的將領穿著一身白色盔甲,右手緊握着鋒銳的長矛,雙眼如獵豹般敏銳來回掃視着山石下那座平凡無奇的小村莊。
        山石下的村莊與一般的大冥國村莊不一樣,大頂大頂的帳篷的零散分佈。接著微弱的月光,能看到帳篷頂放著一顆羊的頭,尖尖的羊角對著天上的月亮,發出幽幽的白光,在這樣的夜裡顯得格外詭異。
        帳篷外沒有半個人影,四周安靜得讓人發慌。
        “該死的。”穿白色盔甲的男子低咒一聲,冰冷的雨水順著帽子流進了衣領裡,冷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裡卻燃着一團火,隱隱待發隨時等著把血液沸騰,只求能衝出去痛快的殺戮。身為戰士,就該在戰場快意的殺敵,而不是這樣窩在暗處等待。身下的石頭已經被捂得有些許的溫熱,使得他的耐性幾乎消耗殆盡。
         這時,最大的那座帳篷亮起了燈,有人影晃過,接著傳來噼劈啪啪的響動。
         領隊的將軍已經失去了等待的耐性,發出一聲貓叫,蟄伏在暗處的人得到行動的信號蜂擁而上,朝著帳篷衝去。
         一時,殺聲震天,把帳篷圍得水洩不通。
         眾人舉起手中的長矛,把帳篷砍個稀耙爛,帳頂轟的倒塌,一顆羊頭咕嚕嚕的滾到一邊。拉開破布一看,裡面空蕩盪的沒半個人,只有一個小火爐上架著一個藥罐,咕嚕嚕的冒著熱氣。
         藥罐被一個士兵的長矛輕輕一挑,掉在地上啪的裂開,淌了一地的黑色藥汁。
         將軍對著空無一人的帳篷大發雷霆,破口大罵道:“龜孫子們給大爺我滾出來,藏頭縮尾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這時,灑在地上的藥汁放出一陣白色煙霧,把在場的人團團罩住。
         將軍大喊不妙,連忙摀住口鼻。已經遲了,大批人馬像喝醉的酒一般,軟軟的癱倒在地。將軍只覺得眼前事物逐漸模糊,撐著長矛不甘願的栽了下去。
         一盆冷水潑來,將軍幽幽轉醒。動了動手腳,只覺渾身酸痛無力。睜眼一看,自己被綁得結結實實,架在了一團乾柴上,有人拿着火把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而那人的眼居然是綠色的。雖是不解,也不能容忍被捆綁着,有辱自己的威名。
        “一幫狗娘養的東西,把老子放開。”將軍一邊掙扎一邊不斷的咆哮着。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阻斷了將軍的咒罵。他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感覺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腮邊流下,嘴角嚐到了血腥味,竟是被生生的抓破了臉。
        一團黑影閃過,只見一個散亂着頭髮的老者,杵著拐杖,佝僂着身子用嘶啞的聲音說道:“你的嘴太不乾淨了。”又低又輕的一句話讓將軍打了一個激靈,因為他見到了亂髮下一雙閃著幽森綠光的眼,比剛才那雙綠眼的顏色更深,像猛獸般嗜血而可怖。仔細一瞧,身下一大群的人都有著一雙綠油油的眼,像夜裡出沒的鬼魅,虎視眈眈的望著自己。哪怕是久經沙場的將軍,也從未見過這般的場面。頓時寒意爬上了背脊,渾身上下的汗毛根根豎立,恐懼攀升到最高點。
        “靈使到了嗎?”老者輕輕的問了一句,身後的人群中一個同樣穿著黑衣黑褲蒙著半張臉的人往前走了一步,恭恭敬敬的回道:“啟禀萬長老,靈使已經送到。”話音方落,有人抬著兩個擔架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把兩人放在空地上。
         只見擔架上躺著一男一女,男的四肢套著鐵鍊,蓬亂的黑髮下露出一張慘白如紙的臉,儘管如此依然能看出男子五官甚是出眾。女的衣衫襤褸,像是被利器劃破,傷口還在流血,但臉色比男子的好了許多,隱約可見胸口微微的起伏,像睡著了一般,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二人正是墜崖的于洛秋與蕭落塵。
         “嗯!你們做得很好。”萬丈老頷首,望著地上的人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
         “謝謝長老,這是我們該做的。”後面的人紛紛垂首退回人群。
         “點火,取心血,為靈使的降臨慶賀吧!”萬長老的聲音忽然拔高,像野獸的嘶吼般,撕裂着將軍的耳膜,震得他胸口煩悶,頭昏腦脹。
          拿著火把的人應了聲是,只見黑影一閃,一把鋒利的匕首插在了將軍的心臟。來不及喊痛,血一滴一滴的流了出來,那人用碗接住。隨後,火把投進了乾柴堆,瞬間燃起熊熊烈火。將軍撕心裂肺的哀嚎着,周圍的人像著了魔一般,歡呼起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過後,火堆上的人已經成了一堆灰燼,風輕輕一吹便四下飄散,在空中紛紛揚揚,像凝積的怨恨鋪天蓋地而來。
        在場的黑衣人毫不在意,紛紛注視着萬長老的下一個動作,好似在期待着什麼盛會一瞬不瞬的凝視着,生怕錯過了任何的細節。
        只見長老端著從將軍身上取下的小半碗心血,跪在于洛秋與蕭落塵的身旁,放下拐杖,拿了一隻孔雀的羽毛沾上血,在他們的唇上輕輕擦過,嘴裡不停的念著什麼。
        這時,空中的細雨越下越大,天邊響起了一聲悶雷,緊接著,一道閃電劈下,瞬間照亮了這個黑暗的角落。躺在地上的人像被施了魔法一般,身體緩緩浮起,停在了半空中。
        風吹動着他們的髮,鼓起袖袍嘩嘩作響。萬長老起身高舉權杖,雙手向天,口中念着什麼。周圍的人紛紛跪下,頭貼著地,虔誠\的膜拜,一齊喊到:“恭迎靈使回歸。”
        一聲聲的‘恭迎靈使回歸’響徹天際,彷若千軍萬馬橫掃而來,勢不可擋!
        半刻後,喊聲停了下來,浮在半空中的兩人也緩緩落地,一切又回歸平靜。
        兩人被送回了最大頂的帳篷內,萬長老隨後進入,守在兩人的床前。有人送上一個硃砂罐子,然後默默的退出帳篷,守在門口。
        帳篷裡除了于洛秋與蕭落塵外,只有萬長老在場。萬長老揭開硃砂罐子的封布,倒出兩粒黑色的藥丸,分別餵進兩人的口中。接著各灌下一杯綠色的液體,權杖橫放在兩人身上用手按在兩人的胸口,閉眼念起了咒語。隨著一道紅光閃過,兩人的眉間浮現了一粒紅色的硃砂,萬長老這才收回留著長長指甲的雙手,杵着拐杖默默退出了帳篷。
        “你們在哪裡發現靈使的?”萬長老對著門口站著的人問道。
         那人埋着頭說道:“在東河之濱的河灘上見到靈使的。”
        “東河之濱?沒事了,你好好的守在這裡,不可放任何人進入,擅闖者--殺!”
        “是。”
         萬長老杵着拐杖,蹣跚離開。心裡不停的想著,等待了一甲子的靈使終於來臨,只要等靈使醒來,到地下古墓取得龍炎,破除困擾了族人半世紀的咒術,那麼我們也能擁抱太陽,再也不用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這實在是太好了!想著想著,萬長老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泛著幽森綠光的雙眼望著遙遠的天際,充滿了希望!
      (第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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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6-19 00:16 开心
    已签1093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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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0]以坛为家III
  •  楼主| 发表于 2011-3-28 15: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  往事
       一夜大雨過後,天在第二天放晴。
       豔陽高照,大地鋪上一層厚厚的金黃色,燦爛耀眼。在這個陽光照不進的不老山底,一如往常潮濕昏暗。巫毒教教眾一早就來到靈使所在的帳篷外守候,等待著靈使醒來,指點眾人迎接光明。
       黑壓壓的一大群人中,最前端坐著一個佝僂的老者。老者頭髮蓬亂,握著一把拐杖與所有的人一樣,垂首靜默,耐心的等著帳篷內的人醒來。那抹單薄的背影端坐在人群前,顯得更加瘦小了,微微垂下的肩膀,仿佛扛著千斤重擔,連腰也直不起來。
       帳篷內的大床上,靜靜的躺著一紫一白兩個人。穿著一身紫色長袍的正是蕭落塵。長髮束冠,雙眼緊閉,兩道如劍一般的眉微微擰起,眉心便結了個小小的川,那一粒朱砂紅得似要滴出血來,襯得他蒼白的臉又白了幾分。他身側躺著于洛秋,她一身雪白羅裙,烏髮結鬢紅唇微揚,眉心的朱砂仿若紅光流淌,隱隱閃動,整個人好似不甚落入凡間的精靈,靈動可愛卻又神聖不容褻瀆。
       突然,兩雙眼同時張開,發出兩道深綠的光,人直挺挺的坐起身,木訥的注視著前方,猶如被抽走靈識的木頭,臉上沒一絲表情。片刻之後,又咚的倒下。
       萬長老聞聲,一躍而起衝進了帳篷,卻見兩人毫無反應,正欲退下,于洛秋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萬長老恭恭敬敬的作揖,帶著尊崇又歡喜的語調說道:“靈使醒了。”
       于洛秋翻身坐起,見一佝僂老者站在床前態度如此莊重,嚇了一條,遂客氣的問道:“老人家,你是誰?方才你說的靈使是什麽?”
       “啟稟靈使,萬老兒說的正是您。”萬長老又是一鞠,身子壓的更低了。
       “啊?我?我哪是什麽靈使,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于洛秋吃驚,又被老者的態度嚇倒,好像自己是什麽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這讓她很費解。
        不等萬長老回話,一旁的蕭落塵也醒了過來,愣愣的看著坐在身前的白色背影。“小秋?”他輕輕的喊了一聲,不敢肯定自己在落霞山見到的人是被自己親手下葬的于洛秋。
        “哎呀,稻穀你醒啦!”于洛秋歡喜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轉身扶起躺著的蕭落塵。
        “這是哪裡啊?你真的是小秋嗎?”蕭落塵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還以為這是一場夢。記憶中的于洛秋是一個扎著辮子,穿著破爛衣服的小丫頭。可眼前人唇紅齒白,雲鬢高聳,既端莊又美麗,一點也沒有以前的樣子,但她卻叫自己稻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臭稻穀,連我也不認得了?我看你是被摔壞了腦袋,給我瞧瞧。”說著,于洛秋就伸手去摸蕭落塵的頭,儼然一副我要檢查看看的架勢。今天的稻穀好好看哦,簡直比水雲谷的稻穀帥了一百倍,你看看他玉樹臨風的樣子,簡直太養眼了。
        “撒手,別胡鬧了,還有人看著呢!”蕭落塵這下是真的相信她是于洛秋了。枉費穿得乾淨整潔了點,一開口就是自己熟悉的腔調,整天沒心沒肺的胡鬧。嘴巴說得嚴厲,心裡卻甜絲絲的,沒想到還有重逢的一天,可她爲什麽會死而複生呢?等下要好好問她。
        “呃。。好啦!這位老人家說他叫萬老兒,好特別的名字。”于洛秋悻悻的放下手,轉身對著萬長老笑。
        “你見識不是一般的淺\。老兒是謙卑的說法,這個也不懂?”蕭落塵忍不住在于洛秋的頭上敲了一下,目光移到老者的身上。
        老者雖然身形佝僂,但那股恭敬從容的氣息卻不得不讓蕭落塵側目。
       “老人家,請問這是哪裡?”稻穀一邊問到,一邊越過于洛秋下了床。鎖在四肢的鐵鏈已經被解開,身體感覺輕盈了不少。
       “回禀靈使,這裡是大冥國邊陲的不老山,巫毒教的根據地。”
       “大冥國邊陲?不老山巫毒教?靈使?”一個個問號從蕭落塵腦中蹦出來,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難道墜崖以後,被江河之水沖到了大冥國的國界?
       “是啊是啊,他剛才也這樣叫我呢。”于洛秋滿臉的好奇,歪著頭看前面站著的老者。
       “你先別說話,等我問完。”稻穀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于洛秋馬上收聲。
       “此事說來話長,容老兒先通知族人解散,稍後再來慢慢解釋于靈使聽。”
       “嗯!你先去吧。”
        萬長老貓著身子,慢慢退出了帳篷。
        只聽見萬長老中氣十足的低音道:“靈使已經醒來,需要休息。我會向靈使稟報龍炎事宜,族人們先行退下吧。”“是,長老!”眾人領命,紛紛散去。
        “臭稻穀,這麼久不見,你越長越帥了哦!”在于洛秋的腦海里,曾經出現無數個相逢的場景,還設計了自己的開場白。萬萬沒料到,兩人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對方。一時,把想好的對白全忘了,露出花癡一般的表情看著他。
        “你還是那個于洛秋嘛,一點也沒變,口無遮攔的。”蕭落塵再見小秋,有恍若隔世的感覺。明明心裡很開心,偏偏沒辦法對她好好的說話,只要她在面前,就抑制不住的想要虧她,直到她拉下一張臉或者埋頭不吭聲才覺得暢快。
        其實這樣的感覺很奇怪,自己是沉默寡言又彬彬有禮的人,一旦遇到小秋,就沒了昔日的氣度,老忍不住拿話噎她,見她生氣了心裡就特別舒暢。以前在水雲谷的時候,還不怎麼覺得。現在這種感覺特別強烈,是不是自己那根經接錯了?奇怪得很吶!
        “哎,別一見面就拿話酸我。你跟老爺子離開后,我找了你們好久,還被那個該死的洛清風追得雞飛狗跳的,差點又死在他的手上。”于洛秋想起與阿真逃難的日子,心裡一陣酸澀,也不知道阿真現在怎麼了,他的傷要不要緊。
       “什麽叫做又?難道你知道自己曾經。。”稻穀沒有說下去,那日的事情明明是自己親眼所見,轉眼間小秋又活蹦亂跳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知道啊,事情是這樣的。。”于洛秋把于洛清風的對話以及與釋真相遇的情形一併說了出來。講到釋真時,眼眶里的淚水就開始打轉,到最後竟哇哇大哭起來。
       蕭落塵聽完,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心裡感慨不已。
      “你說的阿真是一個道長嗎?”蕭落塵被囚禁在落霞山莊地下室時,依稀就是一個道士模樣的人送了他一把鋒利的匕首,自己才有機會逃出來。但後來發生的事他就不甚瞭解了。如果應為擅闖地牢而被斷了手,那麼自己也欠他一個人情。
      “嗯!他是點蒼派的弟子,代替他師父上落霞山莊的。我曾經對他提過你,難道你有見過他?”于洛秋一邊抹淚一邊問道。
      “好像是他吧。那日我與藥師把你葬了以後,就去了落霞山。夜里摸進了洛滄海的紫萱閣,卻不想被早已埋伏好的洛清風抓了個正著。我們兩人就被分別囚禁了起來,我被關進了地牢,一直到洛滄海壽宴當晚。有一個蒙面人闖了進來,問我誰是稻穀?後來我告訴他,我就是。他扔了一把匕首給我,說了聲受人所托,就匆匆離開了。”
       蕭落塵說得雲淡風輕,于洛秋卻聽得心驚肉跳。一個洛清風就已經十分難纏,再加上一個洛滄海,又豈是能全身而退?稻穀被他們捉住,也不知受了多少折磨,還有喬藥師,他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也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受盡凌辱呢?
       “稻穀,你吃了很多苦對不對?”她淚眼汪汪的望著自己,不捨與難過溢於言表。看著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心裡也五味雜陳。
        “傻丫頭,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等我們離開這裡在去把藥師救出來。”難得見到他的笑容,像燦爛的陽光灑進了心裡,暖融融的。于洛秋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這時,萬長老掀開門簾走了進來。方才他一直埋著頭,看不清他的樣子,現在他進來,于洛秋一眼就見到了他那雙綠油油的眼,嚇得啊的叫了一聲,躲在稻穀的身後。
       “靈使不用怕,巫毒教的人都有一雙綠色的眼睛。”萬長老輕輕的說著,撈起額前的髮絲,把那雙幽森的綠眼暴露在兩人眼前。
        蕭落塵鎮定自若的說道:“長老切勿見怪,小秋見識不多。”
       “老兒惶恐。”萬長老說著,跪在了地上懇求到:“請靈使帶領巫毒教重返光明!”
       蕭落塵被他這一跪,頓時不知所措。這個老者雖然有一雙怪異的眼,但完全沒有敵意,相反,還帶著說不出的尊敬,這讓他有點吃驚。
       萬長老被扶起坐定后,對巫毒教的來由娓娓道來。
       原來,巫毒教不是大冥國的人,而是來自遙遠的大金國。他們本是大金國鄰島的一個部落,部落里住著一群擅長咒術,靠研製毒藥與而生的人。有一天,族人間起了爭執。有人主張接受朝廷的招安,為國家效勞;有人卻不同意,認為能維持偏安一隅的安穩生活是件不容易的事,應該要留下來。兩方人馬僵持不下,最後發生了激烈的衝突。主張投靠朝廷的人趁著另一方人馬熟睡時,摸進了村子放毒,還施下狠毒的血咒,讓他們無法在日照充沛的島上生活,只能背井離鄉漂流到了大冥國。凡是被施下血咒的人,雙眼都會變成綠色,不能碰觸陽光,否則會雙目爆裂,七孔盡閉而亡。所以他們選擇了這個暗無天日的不老山為根據地。起初也想與這裡的百姓生活在一起,但那雙與眾不同的眼招來了他們的驅趕,還被無情的殺害。所以他們不得不退避人群,躲了起來。就在兩年前,巫毒教唯一的長老,萬長老靠著古老的咒術,預測到巫毒教的靈使將要降臨在東方,這是巫毒教獲得重生的重要契機。所以派了大量人手守在東方,凡是見到可能是靈使的人便送到不老山接受祭拜。其中來來回回帶了不下百人,每一個都在飲完聖水時毒發身亡,只有于洛秋與蕭落塵安然存活。這讓萬長老欣喜不已。而靈使是指能通過聖水的考驗,能到地下古墓取得龍炎的人。只有地下古墓的龍炎再加上靈使的鮮血,才能使他們身上的血咒解除,恢復他們平凡人的身份。那麼多人都因為喝下聖水而亡,只有他們兩人無礙,就算還沒取得龍炎,在萬長老的心里,早就認定了他們靈使的身份。
        蕭落塵聽完萬長老的話,久久不能自己,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像一個無底洞,人身在其中就是無盡的墜落,沒有邊際,只有墜落!時間像停止了一般,你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也不知道今夕何夕,張開眼就是黑暗。這樣的日子簡直是生不如死!!!
        于洛秋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在她的心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再正常不過的生活,而他們卻是被陽光拋棄的一族,這是多麼殘忍的事!誰也不能體會,失去陽光的日子要怎麼熬過來,誰也不能想像,離開也陽光的眷顧是多麼的可悲。
       萬長老說完,人好似虛脫了一般,身子縮得越發的緊。
       “長老,地下古墓在哪裡?我們要怎麼做?”蕭落塵有切膚之痛,對於他們的遭遇感同身受,自然是願意幫助他們脫離苦海。
       于洛秋更見不得他人受苦,連忙點頭,恨不得馬上出發,取出什麽龍炎來。
       “明日是十五,月圓的時侯老兒再帶靈使前往。現在請靈使們安心歇息吧,有什麽事吩咐一聲即可。”萬長老說完,準備離開。
       蕭落塵叫住他問道:“如果我們解開了血咒,可否離開此地?”
       萬長老一怔,喉嚨發出低低的一聲歎息,說道:“如果靈使們要拋棄族人,老兒也無話可說。”
       “不,不是這樣的。我們不是要拋棄你們!”于洛秋連忙說道。
       “血咒一旦解開,大家也就是平凡人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何來拋棄之說。”蕭落塵不解,難道要他們一起回到大金國報仇么?
        “長老,既然大家離開故鄉這麼久了,也已經在大冥國生活了這麼多年,又何苦執著與那過去的恩怨?如果有人想要回到故土,那也是他們的心願,我不便多說。如果有人想要留下又未嘗不可呢?人,要懂得珍惜當下!”蕭落塵說的誠\懇,萬長老不置可否,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掀開布簾走了出去。
        “稻穀,他會聽你的話嗎?”于洛秋好奇的看著他。
        “不知道,言盡於此,要怎麼做我們也無能為力。”蕭落塵拍了一下于洛秋的額頭道:“還是好好的養神吧,明晚可是有一場大冒險啊。”頓了頓又道:“你什麽時候學了武功?看上去還不賴嘛!”
         “不告訴你!”于洛秋撅著嘴說:“以後再欺負我,我可是要還手咯!”
         “切!我從不打女人的。”蕭落塵躺下,那日在懸崖上見到小秋與洛清風動手,到現在還覺得很不可思議,一個只會煮飯打柴的人怎麼短短時日就有這麼好的身手了呢?難道真是那個傳說中的還魂珠搗的鬼??
          “想什麽呢?”于洛秋望著他,眼睛亮亮的。“稻穀,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他問。
          “說不上來,只覺得你沒以前那麼冷淡了。你以前啊總是板著一張臉擺酷,對我愛理不理的,有時候真想揍你兩拳解恨。再怎麼說也是我救了你的命,不感恩戴德的回報就算了,還裝出一副你欠我錢的臭臉,很討厭。”她如數家珍,數落他的不是。
          “是嗎?我沒感覺耶!不過,你這樣說來,我也覺得你有點不一樣了。”他神秘兮兮的看著她,看得她心慌意亂。他的眼睛實在太好看了,簡直叫人眩暈。
          “哪有不一樣,我還是那個于洛秋啊!”
          “嘿嘿。。。不一樣得地方就是。。。”他湊近她的耳朵說起悄悄話。
          于洛秋的臉刷的紅了個徹底,咬著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頭埋得都快掉在地上了。
          原來稻穀說的是:你發育很好,看起來有女人味多了!
          明夜,將有一場驚心動魄的探險即將展開。
      (第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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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6-19 00:16 开心
    已签1093 天
    连签1 天
    [LV.10]以坛为家III
  •  楼主| 发表于 2011-3-29 02: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  神兵
        月上中天,大地一片寧靜。
        萬長老領著于洛秋與蕭落塵兩人往地下古墓的所在地---龍巖山前進。
        龍巖山是大冥國國主的祖父的沉眠之地。傳說那一代的國主最喜歡收羅各式各樣的名兵器,小到薄如蟬翼的飛刀大到戟槍應有盡有。而眾多兵器中,唯有龍炎脫穎而出,成了國主的最愛。龍炎的來歷也眾說紛紜,最傳奇的說法是:前前任國主彌留之日,原本晴空萬里的天忽然狂風大作,烏雲蓋日,空中捲起一個巨大的漩渦,彷彿要把凡間所有都給吸了進去。這時,黑色氣流的漩渦中慢慢露出一顆龍頭。萬丈金光瞬間落下,無人能視。隨後,伴隨著一聲震撼天地的龍吟,一紫一白的兩條長鞭也降臨到了凡間。不過轉瞬,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只有國主看見了懸浮在自己面前的兩條長鞭,其餘眾人不明所以,還當是自己產生了幻覺。龍炎是天上青龍千年一次換鬚所留下的舊鬍鬚。此物軟可為線,硬可為劍,無堅不摧所向披靡。國主感念上天的厚愛,把龍炎隨身陪葬,原本要陪葬的妃子太監也因此逃過一劫。而這個傳奇的神話也是從老一代的宮人口中傳出,其真實性無處可考。
        于洛秋聽的咯咯直笑,這些無稽之談簡直可以與【搜神傳】媲美了。什麼神話啊,傳說啊都是飄渺無依的浮雲,哪有什麼證據可考呢?
        蕭落塵畢竟是真實的古人,自然生出一股敬畏之情,對于洛秋的嗤之以鼻很是不滿,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說:“褻瀆神明,有你好果子吃。”
        “哎呀,你們這些古人啊,真是太好玩了。”于洛秋不以為意的摸摸被拍的後腦勺。
         “什麼叫我們這些古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蕭落塵被她的話一頓,立馬瞪大了眼睛,好像在看一隻怪物。
         “呃,我胡謅的,哈哈,今夜的月色好美啊!”于洛秋打着哈哈搪塞着。
          蕭落塵知道她經常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也沒放在心上。反倒好奇這龍炎到底是何方神器,竟然能有這樣的傳說來襯托它的來歷。
          萬長老與幾個隨從一直默默的走在前方,對於靈使的打鬧一點也不在意。
          走了大概兩個時辰後,來到了一座陵墓前。
          藉著月色,他們看到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古墓。騰龍飛鳳的雕花精緻細膩的刻在陵墓大門上。四根頂天立地的巨大石柱分佈在大門內的華麗的大理石平台的角落,分別代表了玄武,朱雀,青龍,白虎鎮守四方。
          走過四根石柱往後是一道巨大的石門。石門上嵌着一個成人腰身那麼大的玉石環,一個黑色玄鐵做成的大鎖牢牢的鎖住玉石環。想要進入陵墓,必須經過這道門。
          一行人被擋在了門外,于洛秋與蕭落塵束手無策,只能轉頭看萬長老有什麼動作。
         萬長老果然是有備而來,手一揚,一個高瘦的男子領命向前。只見男子從懷裡摸出一大串的鑰匙,每一把都試上一遍,終於在試到第三十把鑰匙時,鎖喀的一聲打開了。
         為他們捏了一把汗的于洛秋鬆了口氣,也對這個開鎖的人感到好奇。心裡暗自思忖,不知道現代的電子鎖啊,密碼鎖,紅外線鎖他會不會也能打開?
         “靈使,屬下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皇陵埋葬的都是命格高貴的人,屬下命格低賤無法承受裡面的煞氣,還請靈使保重。”萬長老說着,從懷裡摸出一張羊皮地圖雙手遞給了蕭落塵,又把一個火折子奉上,就此站定在門口。
         “萬長老,你們且回去吧!再過幾個時辰就要日出了,只要一取得龍炎,我們會馬上趕回去的。”蕭落塵目光灼灼的看著萬長老,為了讓他放心,就要舉手發毒誓。
          萬長老有些躊躇,不知道是擔心他們出事,還是煩惱他們會不顧族人的生死而離去,那雙綠色的眼閃躲不定。
          于洛秋把手搭在萬長老的手背上,認真道:“我們一定會平安出來解開大家的血咒!”萬長老好似被看穿了心事,露出惶恐的神色。隨即又恢復如初,定定的點了點頭,在于洛秋與蕭落塵的注視下,領著隨從轉身離開。
          走得遠了,一個隨從忍不住問:“長老,靈使他們真的會。。。”
         “我相信他們!”萬長老篤定的說道,仰頭望著天邊的明月,露出難得的微笑。
         一行人見長老這樣說,懸着的心才放下,默默的往不老山去。
         蕭落塵推開石門,于洛秋點燃了松香火把。兩人攤開羊皮地圖觀察了一番,蕭落塵用手指着畫了紅圈的地方道:“這些是設有機關的地方,我們要多加注意!”隨後,手順著地圖上那條最粗的黑線一路上移,停在了標有三角形的地方。于洛秋看著蕭落塵,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也生出一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豪情來。
         兩人蹲在門口商量了一番,收起了地圖慢慢前進。
         陵墓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松香火把的光弱得好像茫茫夜色中的螢火蟲的尾燈,脆弱得經不起一個響亮的噴嚏般。
         于洛秋雖然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但從沒半夜三更跑到別人墳墓裡的經驗。四周又安靜得出奇,連輕微 的腳步聲都被無限放大,好似濃夏夜裡的驚雷,震得耳膜突突直響。
         蕭落塵見她腳步遲疑,拋給她一個溫暖的笑容。反手握住她冒汗的手掌,牽著她前行。于洛秋有一瞬的失神,稻穀的手乾燥又溫暖,被他這麼一握,心裡好像也沒那麼恐慌了。緊了緊寬大粗燥的手掌,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打著火把走了半刻鐘,蕭落塵停下了腳步。在地上隨便撈了個東西往前一扔,只聽轟隆隆的巨響,一面石牆盡然伸出鋒利的刀刃,嘩嘩的向前移,直到裝上了對面的石牆才停下來。
         于洛秋被這樣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以前在電視上見過不少這樣的陷阱,總覺得造作了,誰會花這麼大的力氣去弄這些?沒想到,自己身臨其境時,竟真的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看來,小看古人的智慧是十分愚蠢的想法。連忙收起鬆散的心,警惕起來。
         繞過刀牆,兩人沿著地圖上的標識小心翼翼的往前走,順利躲過一路上的暗器陷阱。到達了畫了三角形的地方---前前任國主的壽終就寢的龍棺前。
        歷史書上曾經介紹過歷代皇帝死後所躺的棺材,無非就是上等的木料上鑲金嵌玉,再加上繁複的精緻圖案,極盡奢華的顯示自己的身份有多麼的與眾不同。
        但眼前的棺木卻平凡無奇,甚至只是平常人家所見的黑棺木,連半點珠寶玉器都看不到。于洛秋一度懷疑兩人走錯了地方,闖進了一個窮人的葬身墓地。
        蕭落塵鬆開她的手笑她沒見過世面。這口棺材雖然看上去沒什麼特別之處,但它能放在這個陵墓中這麼多年卻沒半點損傷,還新得像才下葬一般,又豈能與凡物相提並論?
        于洛秋被稻穀這麼一說,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果然是自己見識少,只好乖乖閉嘴,等著稻穀的指示,好拿了龍炎離開這個陰森森的墳墓。
        蕭落塵繞著棺材轉了幾圈以後,發現棺木毫無破綻,竟不知該從哪裡下手。手支著下巴摩挲,陷入沉思。
        于洛秋問他,可以推開棺材的蓋子看看嗎?
         稻穀訕笑,這具棺材一體成型,哪來什麼蓋子可以推呢?
        于洛秋不信,雙掌扶助棺材頂,卯足全力推。人累得氣喘噓噓,棺材卻沒半點動靜,這下她可沒轍了,瞪著眼睛看那個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稻穀,撅著嘴表示抗議。
        稻穀又摸出地圖看,瞧了半天,終於在羊皮地圖的左上角最頂端發現了一滴早就乾涸的血漬,頓時兩眼放光道:“我們可以滴血試試!”
        “啊!滴血?不會吧?”于洛秋下巴都快脫臼了,想著刀子劃破肌膚的刺痛感,頭搖得像波浪鼓,死活不同意。
         “你不想幫巫毒教的人脫離苦海了嗎?”稻穀吃定她心軟,好整以暇的看她有什麼反應。果然,一提到巫毒教的眾人,于洛秋馬上妥協。
         “你帶刀了嗎?”她有點不甘願的嘟囔着。
          “早準備好了!”稻穀不給她反應的餘地,拿著鋒利的匕首往她指尖一割,殷紅的鮮血便順著匕首的鋒刃滴了下來。接著又對著自己的手劃了一刀,兩人的血先後滴在了棺木上。
           這時,腳下的大地像被打擾了睡眠的人,翻了個身,整個世界震盪不已。于洛秋以為是地震,嚇得撲進稻穀的懷裡,慌亂的大叫起來。
           稻穀盡力穩住身形,片刻之後,震盪停止。一體成型的棺木竟然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一紫一白兩道柔光從裂縫中穿透出來,交織盤旋,彷彿急欲破繭而出的蝴蝶,掙扎嘶鳴!于洛秋看呆了,簡直不能相信眼前所見的景象是真的。蕭落塵也是一臉的驚喜,湊着腦袋想看個究竟。
          裂開的細縫漸漸變大,糾纏在一起的兩道光越來越強烈。蕭落塵捉住于洛秋的手又擠了幾滴血滴上去,原本相容的紫白光,白光越來越盛,幾乎把紫光壓了下去。稻穀又把自己的血滴了下去,紫色的光越來越濃。
         最後,光芒大作,炫目得竟讓人睜不開眼。
         等光芒散去,兩人的手臂上多了一條輕軟的長鞭,蜿蜒攀爬,好像有生命一般。
         還來不及驚喜,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稻穀大喊不好,拖著于洛秋飛奔離去。眼見就要到達出口,一塊巨大的亂石卻劈頭墜落。情急之下,稻穀小秋雙雙揚手,臂彎上的龍炎應聲而出。軟鞭橫掃而過,巨石瞬間碎成了粉屑。
         “好大的威力!!!”兩人均是為出內力,竟然能把巨石掃成粉末,這讓兩人內心狂喜不已。神兵,果然是舉世聞名的神兵啊!
         就在兩人剛逃出古墓,身後的陵寢轟然倒塌,深深的陷入地下。原來,這真的是一座名副其實的地下古墓,身後塌陷的那塊大地足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離地少說也有十丈深,想不到聳立在外的陵墓完全是個表象,真正的中心卻是深埋地下。
         此時,已經是日出東方陽光耀眼的正午了。萬長老的提醒還在耳畔,本能的用手去遮住陽光,可是身上沒有半點不適,難道真的是因為龍炎的關係?
         兩人這才有足夠的光線好好的打量手臂上的軟鞭。
         纏在稻穀手上的是一條深紫色尾指粗細的鞭子,用手輕輕摁下,彈性十足。軟鞭的手把是幾乎透明的白色上面有流動的紫色祥雲,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材質,用手一碰,堅硬無比還隱隱透出寒氣。這樣攀爬在手臂上,像一個精美的裝飾品,高貴華麗,襯得一身紫色的蕭落塵宛若天人,騰雲駕霧而來,讓人心生敬畏。
         而于洛秋手臂上這一條通體雪白,混在白色紗袖上幾乎融為一體,手把處卻是淡淡浮動的紫,白色的雲在紫色手柄上輕盈漂浮,活靈活現,只要伸出指尖就能輕易握住手把。稻穀見她的龍炎與自己的是一對,心裡生出許多情愫,一時間竟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現在的他,只想握住她的手,一起回到不老山。
        還有好多事等著他們去做,這裡只是短暫停留的一個驛站!
        于洛秋對稻穀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稻穀也是一笑,兩人攜手翩然而去。
        (第十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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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6-19 00:16 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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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0]以坛为家III
  •  楼主| 发表于 2011-3-30 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七章  歸來
        當夜,萬長老便開壇作法。
        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的空地上擺滿了燃燒着的蠟燭,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 進入忘我境界。朗朗明月當空懸掛,見證這場久違的古老儀式。
         隨著萬長老的唱和聲,于洛秋與蕭落塵手執龍炎腳踏八卦,時而騰空時而摞步,靈動如脫兔,翩然如蝴蝶。持續一炷香後,萬長老率先用準備好的匕首劃破指尖,將血滴入聖水中。于洛秋縱使有再多不願,也只能乖乖照做,鋒利的刀刃一刀割下,血滴滴答答的落進聖水中,蕭落塵殿後,刀光一閃,血流如注。桶裡的綠色聖水瞬間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只見原本綠油油的聖水融合三人的鮮血後,咕嚕嚕的翻滾起來散發出青紫色的煙霧。煙霧越來越織盛,直至把在場所有人都籠\罩其中盤旋半刻以後才逐漸散去。
         于洛秋與蕭落塵兩人抱首歸一,心中默念着陽光二字。萬長老把匯集了三人鮮血的聖水分發下去,每人都帶著激動的心情,把聖水捧在掌心,覆上雙眼。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于洛秋的小腿已經忍不住開始打顫,心中默念的兩字就要潰散時,只聞萬長老一聲大喝:化!幾近石化的眾人緩緩鬆開遮住雙眼的手,薄薄的晨光已經投在了不老山的山峰上。
         所有人屏住呼吸,怔怔的望著陽光。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當陽光落在眾人身上時,空中靜得彷彿能聽到陽光灑在身上的聲響。不知是誰動了一下,衣服細簌一聲,猶如滴入油鍋的一滴水,啪的爆開。
         “哦!!!!血咒解開了!!!”場上頓時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終於,陽光再也不是他們的死穴;終於,他們也能擁抱光明;終於,困擾他們半世紀的血咒解開了。
          于洛秋與蕭落塵相視一笑,疲憊的笑容下是藏不住的喜悅。兩人虛脫了一般,癱倒在地上。萬長老不動聲色的拂去臉上的淚水,轉身對著兩人深深一拜。族人也從狂喜中回過神來,紛紛跪在地上,對著兩人不停的磕頭。
         “諸位請起,且聽蕭某講一句。”稻穀的聲音有抑制不住的喜悅,雙眼灼灼。
          情緒激動的眾人安靜了下來,所有目光刷的一聲投在了蕭落塵身上。
          “今日,你們就是自由之身了,想聽聽各位有什麼打算?”眾人以為靈使要重整巫毒教,帶領大家重返家園或者大干一場做一番大事業,誰知卻是問了這樣一個問題,大家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面面相視。
          “我等願意追隨靈使左右,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萬長老帶頭道。
           其餘的人見長老這樣說,也是跟著喊到:我等願意追隨靈使左右,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剛平復下來的激動氣氛又一次沸騰起來。
           萬長老此番言語,可見當日所說之話定是沒聽進去。蕭落塵心裡有點無奈,但也絕不會帶著一大群人去冒險,清了清喉嚨道:“你們想回家還是留在大冥國?”
          人群又炸開了,夾頭接耳的議論着。
         “靈使?”萬張老想說什麼,稻穀手一揚,止住了他的疑問。
         “我能體會你們離鄉背井的苦楚,也能理解你們想手刃仇人的心情。我何嘗不是。只不過,你們難道忘記了被陽光拋棄的痛苦?你們能辜負親人對你們的期待?你們忍心你們的後代步你們的後塵?”一連幾個反問,場上霎時鴉雀無聲。
          稻穀頓了頓,環視眾人,所有人接觸到他真摯的眼神都忍不住埋下頭去,看來稻穀的話點中了他們的心事,連萬長老也不例外。
         “既然能過上自由平安的生活,為什麼不珍惜呢?試問這世界上,還有多少人能像你們這樣幸運\,有機會擺脫苦海?我們不想你們像以前一樣,成天東躲西藏,也不想帶領你們去白白送死。”
          “我們不會輸給他們的。”有人嘀咕着。
          “那誰又能保證你們能毫髮無傷全身而退?靈使嗎?”稻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我們只是凡人,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沒有你們想得那麼偉大!。。。我的父親死在最信任的師兄手上,我的親人還被他們囚禁,但我不想報仇,只想救出我的親人然後找一個世外桃源隱居起來。江湖險惡,誰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能與自己珍惜的人相守在一起,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已經是莫大的奢求了。眼前就有這樣的機會,你們想白白放手,等到日後再來追悔麼?”
           又是一陣沉默,于洛秋被稻穀的這番話說的心緒澎湃,這可是她一直追求的生活,沒想到稻穀也有這樣的想法,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能回到水雲谷,像以前一樣生活?
          “靈使這就要離開嗎?”萬張老好似明白了蕭落塵的決心,也不再多做挽留。
          “以後,無論你們是要回去還是要留下來,我絕不阻攔,只願你們能有一個嶄新的開始,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假如,我還有命回來這裡,一定與你們把酒言歡痛醉一場。”稻穀說完,人群又是一陣騷動,離別的惆悵化成激昂的歡呼:大醉一場!
          日落時,眾人站在東河之濱的岸邊,對著一葉離去的扁舟揮手道別。
          于洛秋抓着稻穀的衣袖立在船頭,兩眼發昏道:“我好想吐。”
          稻穀滿臉黑線,扶著她回了船艙,獨自坐在船頭劃起雙槳。順著江水東下,到了三江匯流的渡口,就能換船回大燕國了。
          扁舟順水而下,行了半日就到了三江匯流的渡口。兩人坐上商船,往大燕國而去。船上人蛇混雜,除了各地來往的商旅,還有許多江湖人士。兩人換了一身普通的衣裝縮在甲板上透氣。
          于洛秋眯著眼,把身體縮在一起像一隻貪睡的貓咪。只是那張臉太過蒼白,看得蕭落塵不知如何是好。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笨女人居然會暈船!!
          好不容易抵達大燕國的港口,于洛秋已經吐得快虛脫,渾身酸軟,連走路都成問題。稻穀不得不把她背在身上,順著人群出了河港。找了一間客棧投宿,又擔心她半夜起來喊肚子餓,只好與她同住一間,吩咐小二送了些吃食進來。
         如此盤桓了幾日,兩人才買了匹馬日夜兼程往落霞山趕。看到高大的黑馬站在眼前,于洛秋吞了口唾沫道:“這就是我們的交通工具?”蕭落塵朝天翻了個白眼,這個笨女人什麽都不會,太麻煩了。一手撈起她的腰身,橫放在馬匹上,雙腿一夾。鐵蹄揚起塵土。得得得的奔跑起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于洛秋在馬背上尖叫,她的五臟六腑都快被抖出來了。
         “乖乖閉上嘴的話,我就勉為其難考慮一下你的要求。”蕭落塵奸笑到,揚起的眉眼竟然跟洛清風有幾分相似,邪魅而蠱惑。
         于洛秋徹底被打敗了,只好認命的閉嘴。蕭落塵一手抓住她的衣領,像提小雞一般把她甩在身後的馬鞍上。“抱緊咯!”一聲低喝,馬鞭抽在馬屁股上啪的一響。于洛秋又是一聲尖叫,不得不抱住稻穀的腰,還不忘狠狠的掐上一把來消氣。
         日夜兼程的趕了十天路,終於在日落之前踏進了落霞山的境地。
         夜裡,兩人摸進了落霞山莊的地牢。稻穀熟悉地形,沿途點倒了幾個守門的人。順順利利的救出了被關在地下室的藥師。
         直到離開落霞山莊,于洛秋還沒回過神來。這一切太順利了,順利得好像有人故意設置的陷阱一般。至少,應該會碰到幾個武功高強的人打上一架吧??
        這樣的疑問不止是她才有,連蕭落塵也覺得蹊蹺。但救人要緊,就算真的有什麽陰謀\詭計那也等安置好藥師再處理。
        蕭落塵背著昏迷不醒的喬藥師來到扶柳鎮叫開了一間客棧的門。于洛秋向小二買了些紗布藥粉準備為藥師檢查傷勢。剝開衣服的那一刻,于洛秋眼淚突的滑落。
        這究竟是怎麼的酷刑?藥師胸前皮開肉綻不說,連肋骨也斷成了碎骨,靠近心臟的位置還被烙了一大塊鐵印,周邊的皮肉焦黑滲出了黃色的膿。手腳的經早就被一劍挑斷,十指指縫中被釘入了一寸長的鐵釘。十指連心啊,那種痛楚又怎是一個痛能說得清??
        蕭落塵眼睛底下佈滿血絲,鐵青著臉一言不發,但于洛秋見到了他發白的指節緊緊握成拳,有血從他指縫中滲出。
        于洛秋一邊流淚一邊為藥師擦洗身體。氣若遊絲的藥師終於睜開了眼,見到兩人站在床前,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你們回。。。回來了。”于洛秋慌亂的抹去臉上的淚水,換上一個笑容道:“老爺子,你剛醒,別說話,我去煮東西給你吃。”明明是在笑,爲什麽淚水會不聽話的跑出來?太討厭,太討厭了!!!
        藥師閉眼,示意不需要。“丫頭。。。”他吃力的叫于洛秋,又看了看稻穀,愧疚的眼神催人心碎。
        “藥師,我不怪你一點也不!”蕭落塵知道喬藥師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他早就原諒他了,他說過,罪魁禍首不是藥師,是那個幕後指使者洛滄海。
         “你。。要。。好好照顧。。丫。。頭。。”一句話還沒說完,于洛秋感到手中的力量忽然一沉,有什麽東西卡在喉嚨,心臟悶得快要爆裂開一般。眼前的事物陡然翻轉,砰得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等她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郊外。稻穀跪在一座新墳前焚著紙錢,紛紛揚揚的紙灰在空中不停的打著旋,好似秋日里離了枝頭的枯葉,蕭索淒涼。
         “師傅呢?師傅在哪?”于洛秋坐起身子,怔怔的望著那座新墳喃喃低語。
         “藥師走的時候很安詳。”她不知道稻穀在說什麽,這一切的一切好像一場夢。對,這是一場夢,不是真的。藥師不會死的,絕不會。我再睡會,等睡醒了就能見到藥師就會瞪著大眼對自己吼:‘死丫頭去給我做飯。’一定是這樣的,再睡會,再睡會。
         可是不管再怎麼努力,她就是睡不著。她慌了,趴在墳前發瘋一般用手刨土。她想問問這個死老頭子,爲什麽要躲在地下,那裡又冷又濕,爲什麽要躲起來!
         稻穀攔腰抱起她,狠狠的給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想讓藥師死不瞑目嗎?”他對她大吼,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著。
         于洛秋頹敗的跌坐在地上,木訥的看著那雙黑色的皂靴,默默的流淚。
         我們回來了,你卻不在了。藥師,爲什麽?爲什麽?
         這種遺憾,窮其一生也無法彌補。這天,于洛秋學會了用另一種眼神看這個江湖。

          
       (第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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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2-1-7 20:18 开心
    已签16 天
    连签0 天
    [LV.4]偶尔看看III
  • 发表于 2011-3-30 22:24 | 显示全部楼层

    更新了四章
    灭儿你真厉害
    今天没时间看,明天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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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6-19 00:16 开心
    已签1093 天
    连签1 天
    [LV.10]以坛为家III
  •  楼主| 发表于 2011-3-31 13:3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75楼(落箫尘) 的帖子

    呵呵,這不叫厲害,就是想到哪裡寫到哪裡,師傅也更文了不是嗎?
    我們一起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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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3-3-28 11:20 慵懒
    已签545 天
    连签1 天
    [LV.9]以坛为家II
  • 发表于 2011-4-1 13:07 | 显示全部楼层
    哇。。。。~~~~(>_<)~~~~ 原本你说药师要挂的时候,我还觉得没什么。。但没想到是这样受尽折磨而亡啊。。。灭灭你好狠。。不过那两根龙炎,现在就跟在他们俩身边了么?得此神兵,以后岂不是要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嘿嘿看到这里,莫名的熟悉感啊,巫毒教的人跟日盲族,萧于二人岂不就是太阳之子了?还有龙炎跟海叔的号雨鲸脉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只是在亲眼看到药师惨亡的悲剧之后,俩人的心思还能像之前么?复仇的念头一定已经滋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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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6-19 00:16 开心
    已签1093 天
    连签1 天
    [LV.10]以坛为家III
  •  楼主| 发表于 2011-4-1 15: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八章  陷阱
         默默無語的兩人在客棧坐了一夜,直到東方天空出現了魚肚白,于洛秋才開口打破沉默。“你要上山嗎?”她不能忘記老爺子淒慘的死狀,縱使再淡薄的人也不能坐視親人這樣離開。仇恨像一顆落地生根的種子,已經長在了心田。若不能手刃仇人,她于洛秋這一輩子也別想好過。
        “恩。”蕭落塵站起身,佈滿血絲的雙眼下暗藏萬丈波瀾。他不能衝動,因為衝動的後果就是白白送死。喬藥師就是前車之鑒,他不能放任小秋也去冒險。
        “我先出去打探一下消息,晚上再行動不遲。”說罷,蕭落塵把于洛秋留在客棧,隻身一人離開。
         稻穀,我已經不是那個與世無爭的傻丫頭了。一個人再天真也有成長的一天。于洛秋看著蕭落塵離去的背影,苦澀一笑。今夜,便是她為老爺子報仇的日子。
         兩人心中所想不謀\而合,都不願對方涉險。所以,蕭落塵雖然是真的去打探消息,但並未打算將實情告訴于洛秋。于洛秋見稻穀離開,也隨後出了門。她不想再因為自己的衝動而連累稻穀。當初若不是自己執意讓稻穀在大街上出手,而引來滄海幫的關注,也沒有後面這麼多事了,自己也是間接害死喬藥師的兇手。這次,她決定再任性一回!
         就在于洛秋離去不久,身後多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個可疑之人身後不知何時也跟上了一人。三個人,三種心思,誰又能坐收漁翁之利呢?
         落霞山依舊氣勢恢宏,只是來人的心境已經改變。在于洛秋的眼裡,它不再是秀麗莊嚴的美景,而是一座吃人不吐骨頭的煉獄。
         再也不需要隱藏什麽,手上的龍炎早就蓄勢待發。運\起五層的內力,足不沾地片刻已經到達了山莊的大門。
         今日的守衛格外的森嚴,幾十名手持名劍的弟子一字排開站在門口,仿佛早就料到有人意圖不軌。于洛秋冷笑,洛滄海,你爲什麽要讓這些無辜的人送死??!
         “讓開!”簡短有力的兩個字,不疾不徐的口吻是徹骨的殺氣。
         “堂堂滄海幫豈是爾等鼠輩能隨意撒野的地方?眾人聽令--殺!!!”
          話不投機半句多,于洛秋也不願與他們多言。手中龍炎破空一揚,率先撲上來的人被橫掃而飛。幾十個打頭陣的弟子被于洛秋幾個閃身便打敗,許多人還沒來得及出劍,人已經像斷線的風箏飛出場外,一大群人倒在地上哀哀叫。
         進了大門,越向上走人越多。雖然都是一些烏合之眾,根本不能擋住于洛秋前進的腳步。但人海戰術重在消磨敵人的力氣,哪怕有再好的身手體力總有耗盡的時候。
         落霞山上慘叫聲此起彼落,于洛秋雙眼開始爬上可怖的腥紅色。
         我不殺人,人卻殺我!好一個江湖險惡,今日,我便大開殺戒!!
         于洛秋越戰越勇,下手也越來越狠辣。殺到紫萱門前時,龍炎的鞭身上已經沾滿了鮮血。守在門前的人個個驚恐萬分,握著劍的手抖個不停。
         “洛滄海在哪?”冰冷的語氣,濃烈的殺意。于洛秋血紅的雙眼冷冷掃過門口的人,所有人都感到背脊冰涼。
         “讓她進來吧!”一道宏亮的聲音從紫萱門內傳出,震耳欲聾!
          滄海幫的弟子如蒙大赦,紛紛讓開。
          于洛秋拖著滴血的龍炎一步一步的走在通往紫萱殿的石階上。進了紫萱殿大門,才發現大殿內坐滿了人。
          短暫的分神。在坐的眾人一看就是武林上頂頂有名的人物,雖然于洛秋一個也不認識,但從他們淡定自若的神情上能看得出,每一個都是身懷絕技,武功不凡。
         大堂正位上坐著一個朱色華服的中年人。滿若紅光,器宇軒昂,天庭飽滿,兩鬢雖然有幾絲銀髮,但一點也沒有老態龍鍾,反而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他臉上含笑,無害的看著于洛秋。怎樣看也是一個世外高人,還是德高望重的那種。
         “丫頭!今日前來落霞山有何指教?”正位上的人開口了。話雖說的含蓄,但一路重兵把守的門被自己用武力強行突圍,又何止是要來指教人的?于洛秋冷笑,好一個笑裡藏刀的老狐狸。
         “指教不敢,我只是來為我慘死的喬爺爺討個公道!”于洛秋不卑不亢的說道。
         “喬爺爺?莫不是你們前晚從地牢裡劫走的重犯?”
          重犯?老爺子何時被扣上了這樣一頂大帽子?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打定主意來報仇的,多說也無益,只有武力見真章了。
          于洛秋冷言到:“出劍吧,洛滄海!”
          洛滄海沒料到這個丫頭竟然如此狂妄,本還想給她一條生路,來成全自己的美名,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了。敢直接對上武力第一大幫派,不知該讚歎她勇氣過人還是該笑她愚昧無知?!從他們踏上大燕國國土的時候,所有的行蹤他都了若指掌。之所以放任他們劫獄,等的就是這一刻。還魂珠選中的宿體,到底有何能耐,他也很想知道。
          沒等洛滄海出手,已經有人看不下去了。跳出來舉著大刀喝到:“狂妄的黃毛丫頭,憑你也想與盟主動手?先讓你知道我金威刀法的厲害!”
         原來這個人正是于洛秋當日在落霞山下遇到的那個瘦小的持刀人,竟是金威刀的掌門人,難怪那麼目中無人,也不知道狂妄的人到底是誰?
         于洛秋不屑與他爭辯,龍炎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直接對上金威刀。鏘鏘兩聲,已經過手五招。金威刀鋒利異常,但對上韌性超群的龍炎,完全占不了一點便宜。
         眼見已經過了三十回合,金威刀的掌門連于洛秋的頭髮也沒削下半根,不由得慌了。本想借此展現一下金威刀的威風,沒想到遇到一個實力如此高強的人,不由得亂了陣腳。
         “金威刀不過如此嘛!”坐在一旁穿月白長袍,長髮披散的人嗤笑到。
         那人曾經與金威刀有過過節,是一個愛記恨的真小人。見金威刀堂堂的掌門居然打不過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心裡的那股怨恨得到了紓解,一邊說著風涼話,一邊悠閒的喝著茶。眼前仿佛不是在拼命,而是在表演。
        金威刀見久久不能拿下于洛秋,內心已經焦急萬分,又聽與自己有過節的人這般嘲諷,氣憤難平,手中的大刀舞得更迅疾了。
        于洛秋嗤之以鼻,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笑話,天大的笑話。仇人就在眼前,卻不能立刻沖上去大開殺戒,那麼多惱人的絆腳石實在可惡!心中一惱,手上的龍炎也跟著淩厲起來,捉住金威刀的破綻,一掌送出,金威刀應變不及,被于洛秋打斷了兩根肋骨,嘔出一口朱紅倒在地上。
        那日肩纏流星錘的矮胖之人也在場,見好友吃虧,連忙跳出來對上于洛秋。
        于洛秋不願戀戰,再這般糾纏下去,恐怕還沒碰到洛滄海的衣角,就要命喪此地了。
        幾個回合下來,流星錘被龍炎掃斷,人也被擊中後背撲倒在椅子上。其他人見勢不妙,再也顧不得什麽名聲,蜂擁而上,出手就是致命的絕招。
        哪怕于洛秋武功再高強,但以一對十,還是當今武林的高手,也漸落下風。稍有不慎,已經受創連連。她不想爭辯什麽,同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理論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更何況才進來就已經被扣上了劫獄的罪名,早就被貼上了壞人的標籤,爭辯又有何用?只有拼盡全力殺出一條血路,才有說話的餘地。
        就在于洛秋體力不支快要命喪劍下時,一道突來的氣勁沖散了眾人的圍攻。
        眾人回首,卻見一名道者站在門口。
        “喲!點倉派的小賊\來啦!”有人譏笑道。
        武林門派繁多,其中最得世人敬仰的莫過於少林,點倉兩大派。少林的歷史悠久,但佛門中人不涉紅塵,無欲無求,自然對名利視為身外物,從不來爭取,只要一心為武林貢獻,不做出過分的舉動,少林是不會插手江湖中事的;點倉派是修道的門派,雖然歷史沒有少林悠久,也是淡泊名利注重修身養性的一個門派,與少林一樣,很少涉及江湖中的事情,除非危機到本身門派的安危,否則也是一名盡責的旁觀者。
        點倉派的門人公然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中,也難怪眾人詫異,紛紛用探究的目光看著門口的道長。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洛滄海壽宴上被折斷一隻手的釋真。  
        “我已經不是點倉派的弟子了,在下釋真,一名閒散之人罷了。”釋真手上沒了拂塵,但裝束還是保持著入道的摸樣,灰袍長衫,長髮高束。被折斷的那隻手已經癒合,此時正握著一柄長劍。
        “閒散之人怎麼會到落霞山莊來呢?”身後又響起了一道柔媚輕蔑的聲音。
        于洛秋在這裡見到釋真已經是震驚不已,再看他身後之人,竟然是洛清風。難怪今日殺上落霞山沒見到他。
         “洛大俠一路跟蹤我到此,自是知道我此行的目的。”釋真從容以對毫不慌亂。
         于洛秋冷笑道:“滄海幫的人都是狼犬之輩,喜歡跟在別人的屁股後面。”
        “放肆!”有人厲聲斥責。
         于洛秋轉身看著那個吼得最大聲的人,譏笑:“你算什麽東西?今日我找洛滄海算帳,主人還沒開口,一群走狗到先咬起人來!你有本事跟我單挑嗎?”
         說話之人正是嘲諷金威刀的人,只見他一張白臉漲得通紅,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
         “小秋,跟我走!”釋真不理會他們如何的劍拔弩張,會跟著于洛秋到這裡,就是爲了帶她離開。先不管小秋與他們有什麽恩怨,但照目前形勢來看,硬拼吃虧的是自己。
         “走?打贏了我再說吧!”雲淡風輕的一句話,震懾全場。
         洛清風對這群搖尾乞憐的小門小派一點也不放在眼裡,憑他們的本事想要與于洛秋單打獨鬥無疑是雞蛋碰石頭。群人圍攻一個女人,簡直讓人不屑。自己的師傅高坐大位,連眉毛都沒動一根,可見根本就是放任這群飯桶被打。鬧劇總要有人收尾,那日見她墜崖,心裡一直相信她不會死,這麼好的對手怎麼能輕易送命呢?所以他等著她回來,等著與她好好的切磋,不,不是切磋,是你死我亡的較量。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卻被一群人拖得體力盡失,這樣的對手不配與自己交鋒。他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對手!!!
         “諸位稍安勿躁。清風,你自己看著辦吧!”洛滄海微笑著對洛清風使了個眼色。
          他太瞭解這個徒弟了。從他看似雲淡風輕的臉上讀到了他內心對武功的狂熱,他想與大殿上的這個丫頭過招,前提是這個丫頭狀況良好。所以他挑上釋真,借機放他們離開,然後再找到她!那將是一場怎樣的廝殺呢?好奇,好奇啊!呵呵。。。
          釋真見大勢已定,也不多言,往于洛秋投去溫柔的一瞥,便拔出了手中的寶劍。
         洛清風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笑容,狹長的鳳眼露出鄙夷的光,縱身來到院子里。釋真跟了出去,所有人也紛紛湧出門外,等著看洛清風大展身手。
         于洛秋看著仙骨道風的釋真,心裡莫名的不安,好像下一刻就要失去這個好友一般。“阿真,你要小心啊!”她退到場地的最邊緣,默默注視著兩人的决鬥。
         顯然,有人擔心于洛秋趁機溜走,拿著兵器指著她的眉心。
         于洛秋不予理會,全神貫注的看著釋真。
       (第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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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6-19 00:16 开心
    已签1093 天
    连签1 天
    [LV.10]以坛为家III
  •  楼主| 发表于 2011-4-1 15:5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77楼(六铢衣) 的帖子

    師娘。。我不是故意對藥師這麼狠的。
    至於你說的日盲族,我還真的是剽竊霹靂的點子,居然被師娘發現了,囧!!
    人,總是經過洗禮才會成長,所以,我也是不得已的。
    “龙炎跟海叔的号雨鲸脉”哇哈哈,就是看中了海叔叔的武器,才cp了龍炎。
    接下來的劇情我也不能控制,完全看當時想到哪裡,說不定第十八章我還會修改呢,今天先寫到這裡,晚上回家再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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