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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路人雷

[指导级] 5.22 【楓競】風吹岫(1~13,1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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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22 01:24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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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1-8-7 11:51 | 显示全部楼层
    八。迷魂。


    再見南風,雖其努力讓意志保持清醒,但人已陷入迷離。楓岫見狀,即刻運功,策動之前導入南風體內神源,助其恢復些許理智。重回六出飄霙,是楓岫刻意為之,雖南風看似已重新振作,但不代表完全沒事,若不能剋服,始終是個隱憂。楓岫制住眼前狂亂之人,重演發生之事……揭開作痛的傷口,才會好得徹底。


    「南風不競,是我楓岫,南風不競……」


    南風痛囈,楓岫便放緩力道極盡溫柔,南風掙扎,楓岫便聲聲輕語低喚……南方所承受之苦痛,自己不能切身感受其萬一,唯有聲聲低喚,只望能喚回其心識,解救其於泥淖深淵。


    「南風不競,你看清楚,我是楓岫,楓岫啊……」


    「啊……誰……是誰?……」


    似是從遙遠的所在,聽見聲聲不曾間斷又熟悉的呼喚,南風極力掙脫困擾自己的無邊猩紅,腦中朦朧的意志,眼前渙散的視界,漸漸對住了焦距。


    「楓……楓岫……」


    「是,是我,是我楓岫……南風不競,已經沒事了,沒事了,再不會發生……」


    完全恢復意識的南風,看清當下二人的狀況,便推開楓岫要站起,楓岫知南風會如此反應,便早一步按下南風動作,就著連結的狀態,貼近南風胸膛,幾乎鼻尖挨著鼻尖,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向身下之人,不容掙扎。


    「若要功力恢復三成,需以神源作引導,重煅經脈,再入修習。而被引導的關鍵之物,乃是神源擁有者的——精氣。」


    有那麼幾秒,南風沒聽懂楓岫口中,所謂關鍵之物的意思……楓岫明白他的疑惑,便動了下下身,南風則立即側過頭,抵開身上之人。


    「楓岫!你是哪來的自信,認為我會答應!」


    明白南風軟硬不吃,油鹽不進,想讓他乖乖就範,根本行不通……


    「我沒把握能說服你,但我知道你會答應,南風不競……」


    唯心而已。軟的不說,硬的不說,這些在南風聽來,統統不過浮詞,楓岫再一聲低喚,伸手觸著南風臉頰,定定望住他。


    風拂過兩縷額髪,也撥動輕不能彈的心弦,一聲低喚,叩進胸中……望進這雙堅定的眼,南風一時忘了該拍開他的手。


    重傷醒來,得知自己功力盡廢,身體殘破,且再無法人事,心中唯有一念,死了,才是真正了無遺憾,可這個人卻說,好好活著,才是對人生淡然。


    而在自己對他人變得閃避、懼怕的時候,也是因為這個人,才漸漸習慣。傷口開裂,不能被重物所壓,又擔心會感染,也不知他從哪得來的極品絲絹,輕覆重傷的身軀……偶爾清醒的時刻,看見一旁來回忙碌、製藥的身影……回複的過程,雖然昏昏沉沉,兩人亦言語無多,但自己確實走出了噩夢纏身的那段日子,會想活下去,從一開始被逼,到出於自我意願,那是因為……是因為……


    「沒有事先知會,是楓岫之錯,但我不認為你會應承,不是不信任,而是任誰也無法接受……」看南風態度軟化,楓岫也順勢給他一個臺階下,「不過,唯今之計,楓岫也只有如此,要怪便……」


    「哼,要怪之事,也不差這一件,具體要怎樣做,說來吧。」


    抱人至酒池附近的後闕,內中屏障深隴,幽寧靜謐,楓岫解下各自衣帶束髮,連南風兩邊鬢髮也一併解開,南風沒說什麼,要說這時也晚了,只不過用眼神深剜了一眼,楓岫見了,嘴角微彎,拉過南風腰,就著之前潤滑,便挺身進入了。


    伏在楓岫肩頭,南風尚為再回此地,一時所感而猶自驚心。南風不競……從沒有人這樣殷切呼喚,之前,剛才,現在……是這個聲音,這份堅定,帶自己遠離了不堪再憶的淵藪。


    「楓岫,南風不競要向你說謝。」


    「這聲謝,楓岫受之有愧,若不是為楓岫,事情也不致如此,該說謝與抱歉的是我。」一手扶著南風背,下身擦過體內敏感那點,一手同時覆在他殘缺的下身揉捏。


    「啊……是我因果該然,與你無關,你無須自責。我明白你擅自做主,是想激勵我。」


    「南風不競的事,便是楓岫的事,放心吧,有任何難關,楓岫願陪你共同渡過,我們是朋友。」


    「嗯……先應對眼前之事吧,我不會因為自己的關係,讓眾人陷入險境。」


    將人緩緩放倒,由鎖骨一路往下至小腹,楓岫指腹撫過南風清晰分明的肌理,隨後覆上南風分身,其上已沁出蜜液。自傷後,南風便只能靠刺激後庭才會有感覺,楓岫不由生出一份疼惜,合著南風手,十指交握在身側,加快了律動。


    兩人清醒著交合,已不是第一次。南風初癒,助嘯日猋恢復之前,在外奔波的楓岫返回便看見南風背對著坐在石床上,為私處做著「複健」,不覺楓岫已回來。


    南風自尊一向不肯在他人面前示弱,雖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可無論如何逞強,也只是在壓抑,楓岫深知這會困住他身心一世,當下不曾猶豫,走近他身邊,在南風驚愕前轉過他,含住他殘缺的分身。


    可任楓岫如何挑逗,南風仍是毫無感覺。楓岫自然探指入後庭,循著記憶中那點按摩,口中同時細緻吸吮……快感在腰間擴散直衝腦髓,南風不由悶哼,分身也有了感覺。許是太久不曾紓解,不刻便在楓岫口中釋放,仰躺在石床,胸膛深重起伏餘味,眼竟不能看向楓岫。南風鬆了口氣,以為被廢,可想到今後要藉助後面才能……就……有氣!不由握緊了拳。楓岫借先前體液潤滑,分身頂在入口,欲探進。


    「夠了!」南風一開始的推拒竟不及楓岫的態度堅決,反被楓岫氣勢懾住,楞看他一舉一動,至回過神,才反應過來不該被牽著鼻子走,遂強硬翻過身,將楓岫壓在身下。楓岫沒有反抗,任南風在下身動作。伏在楓岫身上,南風試了幾次放不進去,便靠在楓岫肩頭不動了……空氣中迴盪著兩人的呼吸聲,突爾在楓岫耳邊響起一聲氣急敗壞洩憤似的尖喝,肩頭也隨之傳來一陣疼痛。


    「吁……吁……」南風吼完不解氣,又咬上楓岫肩頭,直到聞到血腥味才鬆口。


    「南風不競……」楓岫並不介意,原本有些擔心,好在南風肯把情緒發洩出來,抬手順著南風背,待他平靜些,才再繼續動作,「凡事皆需要過程,既然是只傷非廢,會恢復的。」


    已夜,六出飄霙內,糾纏著兩條人影。楓岫吻著南風,加快下身律動,南風抱緊楓岫躬身承受。楓岫身上有股自然的丹楓清濯之味,沁人心脾,而南風憶起早前,此時此刻再聞到,更勝催情,腿側夾緊楓岫腰間,迷亂地隨節奏迎合,「楓岫……」是回複功體,是無邊風月,亂舞桃花,難辨醉卻春秋。


    「喝!——」稍事休息,扶起南風,楓岫即刻催動神源,引自身精氣,自會陰始,重新貫通南風任督兩脈。霎時,南風便感胸腹窒礙鬱結之氣一掃而空。


    「此法只能為你打通任督,剩下的奇經八脈則需自身功體練就,外力無法貫通,不過,恢復三成功力,已是足夠,你感覺如何?」


    「呀!!嘛噥頌吧噥頌!——」南風須臾再起,勁疾盪滿袖間,看著眼前拔起的法印,南風也一時心潮澎湃,激動不已,「多謝你,楓岫,你之神源也該還與你……」


    「不用,咱們可以通過神源,互相感應彼此位置與狀況,等此戰結束再還不遲。」


    「嗯……也好。」看著楓岫,南風若有所思,為什麼……心底這股強烈的不安,是什麼……


    兩日之期,轉瞬即至,天蒼靈泉一切排布妥當。突然,一聲萬妖爐吼,風摧雲走,蒼天染血!右手操血斷邪刃,左手握邪劍閻帝,天者冥王之姿,強勢降臨!正道人馬嚴陣以待。


    一旁高峰,楓岫、南風兩人隱藏早已布好的術法陣式,眼觀三路,適時而動。就在此時——


    「楓岫!此戰無你,索然無味!哈哈哈哈……」


    一陣囂狂笑聲,意外現身之人竟是,凱旋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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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楼晓迪 + 40 这次真的没错了,是今天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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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22 01:24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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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1-8-7 11: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路人雷 于 2011-9-18 23:58 编辑

    九。再見吧!我的__人。


    日月飲血,天地吞塵,天蒼靈泉上,連佛獄也傾巢盡出。一旁高峰,意外現身的公與侯,楓岫心知此戰艱難。南風不競站在身後,望著楓岫與凱旋侯,心下不安之感漸濃。


    對面太息公三聲佞笑一甩袖,扶木旋身而出。南風見狀,一聲高喝,率先開啟陣式,陣式啟動,即刻牽制萬妖爐動作。南風很清楚自身狀況,人疲則陣毀,要在還有氣力前,保證術法功效,否則前功盡棄。凱旋侯對上楓岫主人,輕鬆遊走,但出招狠厲,全不念舊情。此回對付天者不容有失,楓岫凝神以對。


    正道眾人沒料到佛獄主會親戰。不在主戰場,卻對上外圍的天刀……看來,佛獄已發現雅狄王遺書真跡下落,楓岫心想,一來可以探尋雅狄王遺書,二來坐收漁利,看似幫手死國,實則哪方敗,佛獄都有好處,不過順勢而為罷了。


    為確保誅滅萬妖爐萬無一失,楓岫與南風參戰,只有素還真知曉,會對上佛獄公侯,只能說巧合。剩下三成功力的南風,面對扶木與太息公強勢逼殺,苦苦堅持,處處險境。


    「楓岫,你還在顧忌什麼?今日,誓要你等葬身此地!哈哈哈……」凱旋侯見楓岫攻勢保守,想必念及曾與自己的一段舊情,出言諷刺。


    「天地敕令,神龍訣速召,五雷殛元陣!——」不理會譏誚之言,楓岫舉手劃扇,以朱雀離火開天之招,逼退凱旋侯,再趁隙拈訣,合南風之陣,加強術法攻擊。


    登時天蒼靈泉之中,風雲疾摧,電光凜凜,引來無數天雷,劈裂而下,擊中妖爐,海天見妖爐動彈不得,即刻聯手,斬滅了妖爐,大量妖異之氣四散,海天也及時馳援天刀、失路英雄一方。楓岫、南風見目的已達,雖脫身不得,卻能專心對付眼前棘手。


    「哼!可惡!喝喝喝!——」見妖爐傾頹,死國氣數已盡,卻仍沒將對手擺平,太息公惱羞成怒,先前南風纏鬥明妃,借近身之便,使得扶木難以施展。然時間一久,南風越見支絀,太息公見狀連番快攻,本就腿腳不便的南風立時周身見傷,「再一招,南風息聲!裂宇之濤!」


    另一方面,楓岫一直留心南風狀況,隨他之傷勢增多而愈發焦急。


    楓岫估的不錯,佛獄打算在正道與死國死戰後,再剿滅另一方而獨大,公與侯正是援軍,埋伏在天蒼靈泉一側,不期然撞見佈陣以待的楓南二人。原本以為佛獄這會該因假遺書之事奔走,沒想到這麼快就識破……


    楓岫瞥一眼南風那方,見南風雖只得三成功體,但氣勢凜然,竟連老辣的太息公也沒看出他之端倪,心下暗自讚嘆,然,稍一分神,便被凱旋侯擊中胸口,「啊!噗……」


    「楓岫啊楓岫,你以為你能阻擋佛獄大計嗎?讓你苟延殘喘至今,念在舊情,我便給你個痛快!裂宇之玄!喝!——」話是對著楓岫講,但人卻已朝著一旁南風而去——


    「?!!」


    「神毀之象!——」就在應接太息公之招的同時,南風感覺另有一股闇煞之勢,朝自己逼來!


    楓岫緊追凱旋侯身影,四人接近,就在南風逼命之刻,凱旋侯廻身,一掌拍在身後咫尺,一臉驚愕不已的楓岫肩頭。刹那變化,楓南二人被震出數丈遠,摔落在崖邊!南風神之卷化銷裂字卷三成勁力,半跪著還可勉力撐持,而楓岫毫無防備被襲,嘔出一大口鮮血,半身麻痹癱在地上。


    「哈,現在的模樣,很適合你。我最討厭像你這種,有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攪亂四界的人!為什麼楔子不能只是楔子呢?」公侯走近二人,凱旋侯一腳踩在楓岫身上,楓岫不由悶出一口血。


    「咳、咳,哈哈哈,又為何……拂櫻不能只是拂櫻?對楓岫而言,拂櫻已死,但他永遠活在,楓岫心裡……」楓岫仰天淒然一笑,看著愣住似是在緬懷什麼的凱旋侯。


    「你還是這般天真……既然拂櫻已死,楓岫也不該留存在這世上……哈,像這樣平靜的對話,這是最後一次,楓岫!呀!」楓岫安然闔眼,凱旋侯舉掌,就在應掌之時——


    「住手!!喝——」一旁南風見楓岫竟就這樣甘願赴死,氣不打一處來,只見他指透胸前氣海,盡泄兩日來所得成果,同歸之意明顯。公侯懾於其不惜自毀之氣概,不禁倒退數步。南風強催功體,嘴角滴滴鮮血淌落。


    「!?南風不競……」最震驚莫過楓岫,「不可!快住手!」


    神源等天蒼靈泉一戰結束,再還回不遲。它既可感應彼此位置與狀況,若遇為危難,對你回複功體亦有助益。回想前日楓岫對自己的叮嚀,南風一次也沒動用過,不為什麼。


    「你要死,我陪你!死之前,總要拉兩個來陪葬,不是嗎!」語畢,公侯二人殺招已至,南風一人抵雙掌,一步一嘔紅,被逼至崖邊,死踩著崖邊石塊,穩住身形,隨即一個旋身,繞到二人身後,「神之卷最上式·神殺之憾!呀!!——」


    雙臂奮力一振,登時風浪不止,燦然雨華降下,金翎翱翔俯衝而來,太息公眼見避無可避,殺招將至,水袖翻揚,召喚扶木,襲向背後空門盡現的南風。南風瞬也不瞬,將神之卷最上式直直送向二人——


    「呀!呃!……」二人嘔紅,縱公侯聯手,也不及抱著必死決心,絕地反擊之意志,然——


    南風廻身,卻見驚心一幕。楓岫已衝來,以肉身為自己擋下扶木貫體之衝擊,但人卻被撞飛,南風奔過去,只扯下他一截衣袖,楓岫便跌落懸崖。


    「楓岫!楓岫!楓岫啊!!啊——」


    之後,劍之初、嘯日猋怎麼來援手,攻守之勢如何轉易,南風已不得而知,他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唯有楓岫在跌落前流下的一滴淚,及一聲輕喚,在腦海揮之不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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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22 01:24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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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1-8-7 12:24 | 显示全部楼层

    柚子可是森棍哪,要相信他搞得掂
    .....接下來,南風會有豔遇=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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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25 18:13 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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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8]以坛为家I
  • 发表于 2011-8-7 13:32 | 显示全部楼层
    路人雷 发表于 2011-8-7 12:24
    柚子可是森棍哪,要相信他搞得掂
    .....接下來,南風會有豔遇=L=

    南风的艳遇,嘿嘿~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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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22 01:24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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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  楼主| 发表于 2011-9-18 23:26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寻寻觅觅了无计。


    梦见了很多事,只关乎一人。睁开眼,想到和他数度交缠时,南风勃起了,但又很快平复,想到那人对拂樱说过的话,甚至不惜死……南风坐起身来,从怀里掉出一样东西,愣了一秒,将之默默握在手里……会说陪他死,虽是一句气话,但南风并不是在开玩笑,可最后,那是什么意思?!「……泪,又是泪!」这次是同情,或者不舍?不舍是谁,同情是谁!
    南风不由攥紧那一小截布料。那时,从枫岫袖摆扯下的。
    适应黑暗的目光环视一周,陌生的房间里没有别人。人呢,枫岫人呢?过了多久?脚一沾地,丹田和气海之间便隐隐作痛,南风试着用神源感知,微弱到几乎没有的气息在天苍灵泉的位置,但至少确定人还没死。

    来到事发地,当时作战在天苍灵泉一侧的高峰下,素还真也在那里。看见跛脚的南风走来,素还真上前询问他可有不适。
    「尚无大碍,已经过了几天?」
    「这是第五天。枫岫人在这里消失,找了几日,仍不见踪影,有可能……」
    南风以为他要说枫岫可能死了,但看他眼神,想说的似是另种可能,「怎样了?」
    「枫岫可能被卷入异空间,祸福难料。」轻叹一声,素还真转过身,指着中央,「自天苍灵泉一役击溃死国,毁灭妖炉之后,中心地带便有大量妖气弥漫,总有种莫名庞大沉重之感,周遭空间可能已被这股异力扭曲。不久前,出现有非尸流在附近活动的传言,为了证实,素某在这一带调查,同时寻找枫岫主人下落。」
    「空间扭曲……」顺着素还真所指的方向看去,天苍灵泉正中上空,黑云遮掩,妖氛涌动,看不清其中状况,「我跟你一起……」
    「万万不可。」
    「嗯?」
    「虽然枫岫并未告知,但素某早已知晓你之情况……」南风不竞暗惊,不知道素还真的「知晓」是多少,只默默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因啸日猋寻仇,使得你功体受损,所以,素某暗请慈光之塔的惊叹·剑之初襄助,虽扭转了战局,只是,仍没能赶上,若不然枫岫也不会……」
    「此事你不用自责,枫岫就交我来找寻吧,我自有办法。」得知他所知非是自己担心的问题,南风松口气。
    「这,壮士有何办法?切莫误会,素某之意,是要保证你之安全,素某无能周全枫岫,再陷你于危难……」
    「他有一项关键之物在我身上,可寻得他之踪迹,还能助我提升功体,你不用担心,你尚有他事需奔波,我欠他一个人情,寻他之事,绝不假手他人!我再去那边看看,请。」不待素还真回应,南风径自离开,转向天苍灵泉另一侧行去。
    素还真见他一意孤行,交待若有任何困难可至略城寻求帮助,在背后说完,也即刻离开,处理佛狱之事去了,关于非尸流容后找叶小钗再探查罢。

    如今整个天苍灵泉,如素还真所言,比之万妖炉祸乱时,鬼祟氛围更盛。感知枫岫之气不在此,考虑到自身目前情况,再深入恐有危险,南风欲原路返回,甫一转身,一直尾随身后悄无声息的非尸流,已近在眼前。杀之不死,击之不溃的非尸流,不出一刻便将南风制住。
    「啊!嗯……」
    南风气结枫岫那滴怜悯的泪,那太侮辱自己,同时认为在枫岫寻回之前,自己有义务保护他之神源,待完璧归之,所以非关枫岫之用途,南风绝不会动到神源,但现在……
    就在南风犹豫是该抛开坚持活命,还是该守着神源死掉的时候,一道湛蓝剑气,划空而来!在快挨上自己时,剑气一分为三,分别袭向缠在后背、腰间和右腿的三具非尸,不待哀号便自灰化。再一眨眼,一条超尘俊逸形影纵入,挡在身前,剑风掠发横扫而出,瞬间便将周围非尸流尽数弹开数十丈远。那人回头撩发……
    「是你……」南风看清来人面目后,气息一滞,前倾昏去。
    「虚名,一切都是……喂!嗯?是你……怎么数月不见,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喂喂,醒醒呀……唉,算了。」扛起南风不竞,运起轻功离开了,「浮名本是身外物,不着方寸也风流……」

    醒来时,熟悉的场景,六出飘霙。
    「你醒了?」
    「!」
    氤氲的水汽对面,一人赤裸散发,悠闲自得靠坐池中。手中举着南风不竞惯用的金樽,呷了一口寻香翻出百年陈酿的剑南春,眯着眼看向醒来不久一脸茫然的此间主人。
    「嗯……是你,香独秀。……」
    见他全身赤裸,泡在离自己不足三尺的地方,南风不着痕迹地往自己身上瞄了眼,跟他一样全裸……无声无息往下潜坐,让水面淹过肩头,警戒地盯视香独秀……想起在天苍灵泉危急时刻,貌似是他救了自己,看样子也是他带自己回到这里的。
    「我们真是有缘,没想到你这里还有如此绝景,苦境果然人杰地灵……」香独秀沉浸在清涧细瀑下汇聚的潭水,因常年恒温地热所成的温泉中,一脸陶醉,「自上次品酒论剑匆匆一别以后,我就很挂念你……所以,我可以在你这里借住一段时间吗,阿竞?」
    「……」
    「我可以为你解闷,我们可以一起莳花荏草,吟诗作对,我还会帮你推拿,帮你饮酒,帮你泡温泉……」
    「……」
    「呃、我是说你受了重创,需要一个保镖,在你恢复之前,我会尽责保护你的~不过,才一段时间不见,以你的实力,竟有人能伤你至此,而且……」目光向下。香独秀早就把南风看光了,憋着不问很辛苦的,何况关心朋友是应该,「其实……你是有留手吗?」
    南风握拳,他还是问了,南风放弃地想,但比之明明知道明明好奇却隐而不问暗自脑补好得多,反而觉得此人正派,南风对香独秀的好感又增加几分。香独秀递过满杯,眼神真诚,南风不由接过,二人敬酒饮下,看着复又为各自斟满酒的香独秀,犹豫的时候,南风已开口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娓娓道来,除了与枫岫发生关系,以及被啸日猋……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南风不竞差点翻了酒樽,记得自己并没说过一点超过的话或者暗示,不知香独秀由何生出这样的感慨,「没想到你和枫岫,以及啸日猋还有这段纠葛。」
    掬了一把水抹脸,看来是自己心里有鬼才会七上八下。南风不竞头仰靠在潭边,斜眼看向一株桃花树下,自己被啸日猋施暴,也是与枫岫数度交缠的地方……
    『南风不竞,一切有我,你什么也不必想。』那时,枫岫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但很坚定,让南风的意识回笼了些。可一时沉浸在受害情景下的自己无法接受,想挣脱,也想挣脱枫岫,却被他压住,力道很大。枫岫不允许南风闪躲。
    『闪开!不用你管!』南风别开脸,但脸颊却被握住,用力扳回来。
    『不要移开你的眼睛,看着我,好好看着我。』
    南风睁开眼看枫岫。枫岫那双朗目,正俯看着自己,面孔近得能感觉到他的鼻息。
    『记住我现在的面孔。每当想起被施暴的事,就想起我,想起我曾经对你这样。』枫岫压在南风身上,南风无法动弹,『还是,你宁愿想起啸日猋,也不愿想起我?』
    『不……』不记得有哭没有哭,只是光想起啸日猋,就快窒息得发不出声音。南风摇头。看到他的反应,枫岫轻吻一下南风的唇,双手抱着南风的头,在他耳边问道,『我是谁?』
    南风一遍一遍回应,只记得枫岫,依赖他所给的微温。望向满布星斗的夜空,不禁喃喃,「似此星辰非昨夜啊……」
    「……竞?阿竞!」
    「嗯……」
    「你既已受此重伤,为何还要去天苍灵泉呢?」
    「我与枫岫受素还真之请,为铲除死国之计帮手,因得枫岫之助,阵式术法我尚能应付。然而当场变数突生,意外对上佛狱的太息公与凯旋侯。枫岫为我挡下贪邪扶木的冲击,自己却坠落悬崖。」
    「是为了找寻枫岫啰?我原本是要去那里泡温泉,根据《苦境导览图(最新版)》上讲的找去,结果温泉没找到,走去遇到了你,太巧了呀~攻击你的又是些什么人,怎么看上去怪怪?」
    「妖炉崩塌以后,天苍灵泉中心地带就有不明鬼邪妖氛四散,而那些……嗯?你怎么了?」香独秀突然缩到南风身后,瑟瑟抖着,面色发白。
    「你说……」
    「鬼邪妖氛四散……喂?喂,香独秀?」不等南风说完,香独秀就面无血色地晕在了他身上。南风急忙扶住,掐人中,「你还好吧?因为有大量的兵力阵亡,虽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并不是鬼怪妖魔,听素还真讲,应是非尸流。枫岫也是因这股异力影响,而没在崖下发现他,能确定的是,他没死,可能是被卷入异空间。」
    「异空间?」
    「这是一种可能,其实并不确定,但地点仍在原地无误。你有什么方法能帮我确定吗?」
    「不只是要确定,还要能救出人来,嗯……我有帮忙打开异空间缺口的人选,太阴司·聆月祀环。确定的话……啊,有了!」
    「是谁?」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一甩绸缎般秀发,凌空之时衣袍已包覆在身,一气呵成,连出浴也凄绝、冷绝、美绝。带上也已穿戴好的南风,香独秀施展极俊的轻功,朝薄情馆而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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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22 01:24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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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1-9-18 23:27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不爱我的我不爱……


    南风守在一旁,烛火照蜡,晕黄一室可笑闷气,枫岫救回来有一段时日,可人一直没醒。
    「你说你为什么没有醒来?神源早就还你,为什么还是不愿醒,为什么……」
    「你……是谁?」

    香独秀带南风不竞往薄情馆欲找慕容馆主出手相助,半路遇到志满天。
    「嗯……」志满天先注意到南风不竞,真是狭路相逢啊!
    「咦~你不是那个……」香独秀难得在苦境巧遇熟人,一时记不得对方名姓。
    「!咳、在下不过一介江湖术士,专为人看相点痣,这位公子一身贵气逼人,天庭圆润饱满,必是人中俊杰,只是山根(1)微高,说明对生活品质要求过甚,而强烈的自我本位,易被他人误解疏远,虽是不在乎他人目光,不过,要留心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担心香独秀无意之中揭破自己身份,志满天唯有先声夺人,果然一提到鬼,他就立刻石化,便转而看向一旁的南风不竞,「没想到……阁下竟然无事。」
    「哼……」原本是被香独秀扶着,现在却是他撑着第·二·次软脚的香独秀,自己又身有不便,当下尽显狼狈,「满口胡言的术士何足可信,倒是你要如何一偿失准之罪!」
    「唉呀!阁下的面相……当初眉间凝煞,如今血气渐消,眼下的疤痕亦淡去不少,想必阁下定是遇到了命里的贵人,才得以破解你大凶之杀身厄……」以为南风的贵人是行事无牌理的香独秀,志满天眼角瞥向瘫掉的人,暗忖,「既然是这位,那么也就难怪事情发展会偏离既定计划,要尽早提醒军督除了中原、死国、四魌界,也要密切注意香独秀的动向才行……」
    原来,志满天的真实身份是在中原收集情报的集境探子,之所以大胆预测南风不竞不久之后的死厄,是因为得知他身怀兵甲武经,必会成为焦点引来杀身之祸。香独秀认得曾在自己麾下又特征明显的志满天,可现在他给自己收惊都来不及,哪有闲为南风道破。
    「眼下的疤痕……命里的贵人……」南风不禁摸上破相之处,淡了吗?就这样淡了吗?哈哈、哈哈哈哈……一句话,在南风心中波澜。会有一天,因枫岫而淡了对禳命女的情,是南风料不着的,南风自问,是否曾经深情已化作无可取代的回忆,说好要放下,如今真放下了,心口的位置却隐隐作痛,回想碎石擦割面庞,禳命女化身石像,那些「感动自己」自作多情的守护与付出,百年点滴,竟理所当然地比不上从枫岫身上扯下一块布的裂帛声!哈……想起此行目的,枫岫数次搭救化解、最后挡下致命一击跌落悬崖的情景在眼前清晰……当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踏出的脚步不再动摇,我南风不竞要做的事,没什么好动摇!
    「嗯……阁下欲往何方?在下不才,有法可转瞬即达,就当作测算失准的弥补,如何?」
    「薄情馆。」
    「喝!志长满天!——」布幡掣地,沉喝一声,祭起集境秘术送二人离开,志满天看着凭空消失的二人,其实南风不竞疤未淡,煞未减,只是,心态已然不同而已,志满天暗示南风尚未意识到的变化,成功让自己又避过一劫,「哈,江湖上走跳,自有一套脱身本领~一轮朗月伴星斗,富贵荣华命定九。纵有冲霄满天志,失运状元不如狗……然而该来的,有谁避得过呢?」

    「我有什么理由,非助你不可?」拿着逗鸟棒戏鸟,慕容情闲适依旧,一问背后来人。
    「我欠他的终须还他,他欠我的已不重要。」
    站在崖边,狂浪罡风吹得衣摆猎猎作响……想到南风不竞的回答,慕容情嘴角带笑,跟自己很像,一样任性固执,不是吗?素来看不起自掉身价者,也从不受人大礼,在来人将跪下之际,伸手欲扶,用上三分内劲,居然没将人扶起……从额角淌下的汗滴,是南风不竞无声的请求。没了锐气,不代表失了眉角,心下暗赞,向来不卖他人面子的慕容情竟是答应了,「三日后,申时。你先在这休息吧。」谁说我们这种人就非得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帮,是还情给自己……天苍灵泉之上,慕容情——霓羽族圣主·阿多霓,祭出独一无二的清绝歌声,妖氛魔气随之一荡,纷纷消弭,无形声波穿空越境,向外扩散开来!
    「哇噻!大仔~我好像看见了无形的声波穿透境界耶!~」
    「你阿爸的!又不是在给你看皇帝的新装,人人看得到又没得看!你以为自己戴的是3D眼镜蛤!」秦假仙反手给业途灵一拳。
    「啊!可是……这不是跟雷~达的工作原理一样咩……」
    「业~途灵!你给我——闭嘴——安静——地看——不会有人当你是哑巴~~~!」手臂绞着业途灵的脖颈狠勒,小声,「虽然我也有同感~」
    「呴~是……大仔~咳……」
    不出半刻,慕容情便测得大致方向与维度,因为「异空间」就近在眼前,「这个独立的空间不算小,所以内中不只枫岫一人,需要花一番功夫找寻。接下来就是协助三位集境祀环破开空间,空间最薄弱的地方在顶上,开始吧。」
    「有劳了,请。」南风向四人致意。
    声波透过空间时所引起的漫反射与折射,扭曲了周围气流,虽眼前空无一物,但众人却清楚看见「异空间」的轮廓,当下,三位祀环有了动作,曼妙身形,静穆舞祭,随后同时腾身而起。
    「七芒星宇耀紫华!——」
    「排星移月坠天河!——」
    「雪夜凝辉映神光!——」
    三式合流,动天地气魄,震乾坤浩瀚!齐齐射向慕容情所指位置,在场众人无不同感太阴威仪!空间由上至下,豁开一个缺口,三位祀环运劲撑持,望夜祀环叮嘱道,「须在半个时辰之内将人救出,否则施救之人也将被困其中。」
    除了南风不竞、慕容情、集境祀环之外,尚有素还真、叶小钗、天刀等人在一旁观视,一方面紧要枫岫下落,另一方面也是为密切关注天苍灵泉的变化,而就在素还真提议让他进入一探之时——
    「像这种探秘异空间的任务,我是比较有经验,就让我来吧~」一条潇洒人影已闪入其中。
    「香独秀!」南风反应不及人已没入。
    「对呴~差点不记得他有参与莫汗走廊的作战咧~」
    「对什么对!上好他不是来乱的!……奇怪~每次都是他最快落跑,为什么这次这样主动……」
    香独秀心心念念《201X新版〈苦境导览〉》其中天苍灵泉的三温暖就这么泡汤,不禁剑气横扫,妖邪飞窜,「暴殄天物是罪,你们知晓吗~!」
    若是秦假仙得知理由是因为他那本伪书,不知会不会很有些……成就感?
    「枫岫主人你在哪里……在下芜园楼主·香独秀,我是来救你的~你在哪……」在这奇诡空间,有同莫汗走廊一样微妙的失重感,许多昏迷其间的人飘浮在空中,香独秀气沉丹田快速飞掠,经过一个昏迷的人身边,看了眼后,倏然止步,「枫岫主人……是生做什么模样呃……」不到两分钟,香独秀便掸掸身上灰尘出来,听了理由后,秦假仙与业小灵抱在一起口吐白沫……
    香独秀进入不久,南风不竞同素还真也一起入内,南风身上怀有枫岫神源,有了解箇中情况的素还真陪同也好有个照应。南风阖眼,感受牵连神源之上的隐隐脉动,很快便找到伤势极重、脉搏微弱,已进入自我沉眠的枫岫。

    我,是谁……
    我是你的谁……
    「枫岫!难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可恶啊!可恶!……」一路上,南风不竞的心情,是无可名状的极怒,极悲。片刻不想多待,遂从寒光一舍返回六出飘霙。
    月白风清,偌大前庭,心感前所未有的凄寒彻骨,仰倒在地的人,无语。掬一抹澄月清辉,偏照不进半分春颜,空自许,拓满身寂寥。颓然垂下的手,久久,只想静一静紊乱无序的心,以及那怎堪凭寄的情,唯向酒里去。


    >>>待续。

    【山根】双眼之间的部位,鼻梁末端。双眉之间是印堂,南风「凝煞」的部位是印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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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12-9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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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 发表于 2011-10-14 17:43 | 显示全部楼层
    噗=v=
    神棍柚子又有打算什么的最萌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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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22 01:24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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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2-5-22 14:14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二。夢死醉生。

    今日,六出飄霙來了名不速之客,手攬一把素琴,望能與友和鳴。

    「……」琴臺前的人,懸停揉弦的手,抬眼看向盡處。

    有那麼片刻,恍如隔世。秀逸的形影仍然絕塵,俊朗的眉目依舊堅定,卻物似人非。南風面露不豫,想趕人,又想聽他之說辭。

    「我們是朋友,是嗎?」來人沒錯看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懷遠,復又晦暗。

    「是,也不是。」斂下目光,繼續指尖音律。

    「自我傷愈至今,已有數月時日,那之後便再不見你,今日特來看望。」

    「數個月不曾碰面,說明我們的關係也不過萍與水,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嗯……聽聞你對音律研究頗有心得,尤以古琴為最,借看望之機,順便……」

    「哼!」難忍受這般客套語氣,悠揚戛止。

    來不及感受這莫名窒悶,只見南風不競十指叩弦,首開序曲。來人見狀席地而坐,置素琴於膝上,聲隨指轉。

    一人,錚錚嘈嘈,似委婉是直接的探究,一人,喑喑啞啞,似無心卻有意的閃避……貌合神離的兩人,交織破碎琴聲,庭院內,別有一番悠怨深韻,回風蕩氣!倏忽,同時驟停,靡靡尾音空中震顫,呼吸間,兩人同問為什麼。

    『為何忘記……忘記了卻還要來……』

    『為何……總有一股情深不能放……』

    「哈、哈哈……此時此刻怎能無酒,來!百年陳釀上好的劍南春——」撇開深鎖的目光,向來人扔去一罎,南風仰頭豪飲。

    「……請。」那欲掩飾什麼的輕淺笑聲,聽來有多沉鬱,心頭便有多不是滋味。

    酒過三巡,興頭更盛。撫琴的人,心,在各自的眉宇流連、焦灼,而凝眸的眼,卻又總是錯過。

    『什麼人不忘,獨獨忘了我……』越飲,心底越是一股鬱鬱之氣找不到出口……『你說!你我之間還能算是朋友嗎……』越彈,胸中越是百般情思糾結無處可宣泄。

    銅柱參天,桃花漫舞,月華流瀉,杯酒換盞間,只悲曲在心內鳴奏!原本,每每看著自己,深埋眼內的自責與歉疚,現在卻是一派輕鬆澄明。

    『對你而言,我就只是沉重嗎?!』

    ——絲弦乍斷。
    「!……」指尖躥升的稀微疼痛,瀰漫全身,難描摹這隱抑的憤懣,怔怔顫然的手,挽不回變調弦音,如同那難再復返的人,刺耳又割心。

    「你無恙否?」擔憂的眼神,同樣關懷,卻也非以往。

    「……斷弦難續,你離開吧。」

    「可是……」

    「離開!」言多無益,背過身,南風拒絕再有交集,『既然你要忘,那咱們之間,即刻兩清!』

    滿眼桃花蔭,訴不盡凄涼意,灼灼何華?恰舊時蒹葭,屬意忘卻,奈何情已深植。

    遠去的背影,南風驀然回望……自此,唯有獨自品嘗憑弔,「哈,之前也不是沒有過,一切回到原點而已,沒什麼大不了,沒什麼!……」南風背手長身,息影暝夜樹下。

    而離開的人,頓足回首……眼見步入內庭的腳步,決絕,不留余地,「唉……」

    楓岫醒來第一句話,讓南風思緒空白,如墜冰窖,「你是誰」三字,忽遠忽近在腦中震蕩。楓岫主人不記得南風不競,唯獨不記得南風不競。眼看他與眾人寒暄,商榷接下來的計策,渾渾噩噩,南風不告而別。

    寬解衣袍,跌坐潭中,經此一敘,比之那時,南風神情心緒愈發渾噩。尚不及陷入哀莫大於心死之際,氤氳蒸騰水汽之後,現出一人——

    「在你這裡,總能得到各式的驚嘆~如斯錦瑟合弦,這還是頭一回聽聞,妙哉!絕哉!那個人,有機會一定要與之切磋一番~」

    「……」

    「相顧不相識,長歌懷采薇。嗯……這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相顧不相識……」南風沉入恍然,「陟彼南山言采薇,未見君子心傷悲……傷悲嗎?豈止,這撲面的春夭,在我眼裡已是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了啊!……我要離開一段時日,香獨秀,此地就勞你照看了。」

    「六出飄霙是塊藏風聚氣的寶地,我是很樂意,但阿競,沒你失味~」

    「哈……曠室影寒珠有淚,皎宮風散魂欲摧……」那一直蟄伏心頭的苦悶,在這般「重逢」之後,感覺就快隱忍不住,即將爆發而出,「這段日子,多謝你,我……會回來,很快……」

    披上風袍,人便踽踽離開了,去往何處,已不重要……任何充滿與他回憶的地方,都如坐針氈,負芒在背……隨便哪裡都好,只想一個人靜靜!

    而暗處,離開的人放心不下神情古怪的南風,中途折返,悄然來至後院,竟撞見他與別人親暱共浴!……詫異之余,素琴也不慎跌落摔斷,楓岫卻好似不覺,只目不轉睛看著二人。見他離開,才逕自跟上,尾隨在後。

    看著南風逃也似的身影,香獨秀沒有跟去,他明白南風心裡苦痛,非是自己三兩言就能排解……眼神掃向一旁,已無人影的暗處,「解鈴還須系鈴人呀~」

    *** *** ***

    「是你,你跟蹤我?」眼前出現的人,讓南風不競錯愕。

    「……」

    楓岫一言不發盯著南風。當看見他和香獨秀親密的模樣,楓岫心底沒來由升起一股無名火?他不明白這悶氣從何來,思忖間,已不覺跟至。

    「若無要事,你離開吧。」

    「你不是馳來北馬,不是要歌盡死聲嗎……」聲音不大,楓岫神情有些恍惚,像是自言自語,眼光卻甚是咄咄。

    「哈!我是如何,與你何干?」南風并未察覺楓岫異樣,「離開吧!」

    「……你那樣,算是嗎?」

    「什麼意思……?!」
    見他一味閃避自己的目光,更甚者背轉拒絕往來的冷漠身板,楓岫腦中有根弦,猶如那把落地破碎的素琴,即刻斷裂,下一刻便硬是扳過南風肩頭,將人吻住不放。被扯下的風袍,連帶罩衫上被撕爛的幾個盤扣……杵然的南風這才意識到危機。

    「快給我住手!」用勁推開舉止失常之人,南風不競抓著前襟逃開,復又被拉回。楓岫不想傷他,只在快要被掙脫之時,使點內勁鎖住退路。

    胸膛接觸空氣瞬間,南風不由叱呼。不清楚短短時間內,楓岫發生何事,受了何種刺激,竟會做出這等過分之舉,慌亂間也無暇細究,只猶如本能般,執拗的背向楓岫,不肯正面以對……在楓岫忘了自己之後,絕不愿被看見那縱橫胸腹的傷跡,尤其,下身的殘缺。

    將他雙手反剪,楓岫抓住南風領口,扯至腰際,撩開束攏垂墜的烏髪。眼前,泛著啞光,堅實且透著倔強的後頸和背脊,沒了衣物的遮掩,拒絕抵觸的意味更加昭然。解開南風褲頭,褪至膝下,楓岫攬過他僵硬的腰,沒進行任何潤滑,強行進入。

    在腿間蜿蜒的猩紅,潤滑了與冷漠疏離的外表截然不同,熾熱緊致的甬道。前胸貼後背抱著南風的楓岫,緩了緩呼吸。楓岫很介意,介意他在自己醒來後不告而別,介意他對自己故作冷漠生疏,介意那句斷弦難續的含意,亦或介意他對別人與對自己兩般的態度?直到此刻,莫可名狀的洶涌意象,才漸漸平復。

    明瞭已然躲不過,為不再刺激楓岫,也為不再使自己愈發難堪,南風嚥下痛呼,盡量放松身體配合。

    荒林一隅,廢屋內,穿堂而過的濕風,撩見交纏卻錯折的情感需索,楓岫吮吻著南風肩胛,手掌沿著大腿內側向上按撫,南風急忙握住楓岫的手,在嘴邊舔舐,又牽引至胸口,下身合著他的節奏前後律動,轉移焦點的同時,也引起楓岫不滿,「你很熟練……」

    「……」難察話裡酸味從何來,想回與你何干,想說那又如何,可那只會讓自己的心更煎熬,南風忍下到口的話。

    見他欲言又止,楓岫不由更加深入,擦著體內一點,懷裡的人悶哼著收縮包覆得更緊,彼此額上滲出一層細汗,使得斗室熱度驟升,而兩人的內心,卻感無邊寥煞。

    貼合的軀體,錯覺背後傳來的心跳,那再熟悉不過,楓裡君子清淡能安穩人的體味,腦海浮現他為照顧自己忙碌的身影,憂心自己時蹙起的眉峰,奉陪到底決心堅定的雙眸……已難習慣沒有他相陪的日子。想起天蒼靈泉上的奮不顧身,及臨別時一眼萬年絞痛心槽的淚,日日夜夜,如同凌遲。自己差點就失去了他,差點就失去……

    「楓岫……」

    越想越是狂亂,越思越是渴念,南風仰起頭,萬般情嗟,盡訴一聲輕喚,楓岫聽來,分不清是呻吟是喟嘆,唯震動耳膜,叩在心上,不禁鉗抱懷裡人,加快進出,動作卻多了幾分溫柔。

    體內脹大縱深的熱燙,將南風拉回現實,感受到其上隱隱有力的脈動,南風知道楓岫即將釋放,「不要……求你……」掙不開緊鎖的懷抱,南風出聲哀求,也是放棄似的警告。

    看著他抓在自己手臂,握得泛白的手指,楓岫沒有逼他,及時撤出,射在了股間,不待片刻溫存,南風踉蹌著合攏衣物,反身欲摑掌楓岫。

    楓岫仍是直視南風,只感時空凝滯,又寸寸冷退,而南風停在半空的手,遲遲下不去。結束了。

    看著南風不競離開的身影,楓岫悵然若失。原本對他已無任何印象,可從素還真口中得知,他倆曾是情敵,後盡釋前嫌成為知交,所以自己有些在意,欲借琴上真章之教,專程探望,可惜不歡而散,誰知最後看到的,對自己冷漠的他,對其他人卻很和樂,甚至十分親密。瞬間,楓岫心緒湧動,無法自抑。既然對他無印象,可為何會有這股怒意?此刻才醒覺,自己竟侵犯了他。

    隱隱躁動的神源,讓楓岫若有所思,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可喚起,這足以說明南風跟自己的關係,絕不僅僅是朋友,況且……

    撿起從南風懷裡掉落的一小截布料。

    「這是……」

    自己袖上所缺的那一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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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2-5-22 14:15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把之前的神馬都給我斷乾淨啊混蛋!


    「哈!楔子,吾是該說你命大,或是禍害千年?被卷進異空間也能活著出來,你真真如螻蟻般韌命,韌命得使吾不耐了!」佛獄深處,凱旋侯率血參巫擋關,狹路再逢,分外眼紅。


    楓岫見拂櫻有備而來,驚疑不定。自與南風不競分開四下找尋之際,楓岫收到素還真依計行事的飛書……為將雅狄王遺書真跡,送入殺戮碎島現任之主手中,素還真與楓岫擘劃已久。素還真早已識破白塵子真實身份,不動聲色將計就計,誤導消息,這次為求功成,殺白塵子,再親身佯裝,為送行隊伍保駕護航,而楓岫則在與殺戮碎島邊界婆羅塹相反之方向出現,只為引開註意牽制其中。但見拂櫻早已候在此地,楓岫面上鎮定,心中不禁暗忖,莫非計畫敗露?!


    拂櫻這方面,副體黑枒君獲已被素還真誤導之訊息,荒林獨行,欲回轉佛獄告知凱旋侯,提防燁世兵權動作,行至中途,意外撞見南風不競,思緒一動,便將這與楔子多所牽扯的廢人帶回,交由主體處置,凱旋侯聽信了黑枒君線報。三公會議上,咒世主決議,今夜領太息公暗襲破軍府,命凱旋侯留守。拂櫻讓黑枒通知楓岫,南風人在他手中,設請君入甕之局,亦在今夜,一並了結私怨。然,白塵子出血暗沈淵不久,尚未與楓岫接觸,便教素還真在荒林密殺。


    所以,見楓岫出現在此,凱旋侯一點也不意外,因為,楓岫出現之地,正是凱旋侯請君入甕之所,反觀楓岫,心中不安之感漸濃。


    「你想怎樣?」羽扇搖以半遮面,楓岫試探一問。


    「吾想怎樣?哈哈!楓岫啊,你在苦境好歹也自詡智者,死到臨頭,何必問這連吾也不忍聽的蠢問題?」


    「嗯……」見他這般自信驕狂之態,乃知計畫尚未敗露,如素還真先前所言,佛獄如今,儼然一座空城。楓岫懸然的心適時落地,只是,拂櫻為何知道吾會出現……


    「吾就讓你死得瞑目!」虛空化出影像,佛獄瀣濯池內,南風不競沈在其中。


    「啊,這是……南風不競!他人在哪裡?你將他怎樣了?」


    場景突變,眾人已至晦暗濕重的瀣濯池,楓岫來至池邊,心急南風狀況,背後凱旋侯領血參巫開殺。


    「先前未讓你二人納命授首,今夜,就一同入地獄吧!九櫻邪天落!喝!死來!——」凱旋侯狂然之態,欲至楓岫死地。


    「!……還語東風!——」楓岫急忙回身,擔心衝擊會震蕩池中沈眠之人,當下飽提內元,祭起楓紅。


    「啊!哇!……」極招遇東風卸勁,巧力一轉,血參巫皆爆體而亡。


    鬢髪漫卷塵灰,燒風扯破雲碎。衝擊過後,擡眼盡處,眼前之人對楓岫而言,已是陌生陌生陌生!不僅陌生了對他之認知,還陌生了對他曾經深愛不忍下手的情感。


    「你現在面上的表情還真是不錯,凱旋侯在火宅佛獄,從來只代表四字——戰無不勝!盡全力吧,慈光之塔一代楔子的末日之景,吾凱旋侯,可是要好好欣賞!」


    「你會看到,但絕不是吾!」


    近身肢接,罡扇對厲掌,赤楓拼玄櫻,成功與否,端此一舉,楓岫足下沈穩,招招夾風引雷,盡展賢逸之風。拂櫻為在佛獄大軍趕回之前能速決此戰,飛身淩空,蓄力一祭裂字卷最上式。


    「裂天之毀!喝——」


    一看拂櫻起手式,便知是兵甲武經,加之對方心急了戰,楓岫見狀,雙袖翻揚,不待拂櫻出手,先自劃開三招慈光密式——逐風萬里,楓逐塵,殛千鈞,削阻極招氣勢;天地三才,挾天地,盡人事,三才並用,破招在前;笑看嫣紅,攬余波,振氣勁,只見楓岫旋身而上……二人肢接,竟逼得凱旋侯面上被擦出一道血紅,堪堪避過!


    「什麼?!」二人錯身,凱旋侯驚異不已,難以相信居然只是平手……


    「吾之三招,減勢在前,破勢折中,收勢殿後,能可化解兵甲武經,並非偶然,你我、雅狄王皆出自四魌界,兵甲武經固然厲害,但真正厲害者乃雅狄王,厲害在他對武學的理解,與一身修為,你招式可得,卻難得他之精髓!而吾對吾武學之修為掌握,亦有自信,吾之體悟不在他之下,更不輸你,豈有敗戰之理?再者,為一舉鏟除佛獄能盡全功,吾向雅狄王之子劍之初請益兵甲武經缺處,就是為此刻!」


    波疊波,變生變,凱旋侯順著楓岫眼光看向背後,只見素還真佯裝的白塵子,已率群俠趕到,與身上帶有追蹤器的楓岫會合。


    「嗯……黑枒君你?!不對!你是……素還真!……哈哈哈!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得逞嗎?佛獄大軍即將歸來,到時……」


    「看見吾佯裝的白塵子,你還沒反應過來嗎,凱旋侯?雅狄王遺書已送至戢武王手中,佛獄大軍回不來了!」


    「什麼?!可惡!可惡啊!——」此時方知竟被反間利用,佛獄陷入艱難時刻,凱旋侯眥目欲裂,受楓岫之言,棄武經不用,改用自身招式,「縛神滅殺!剿!——」


    趁拂櫻大亂,無暇他顧之際,楓岫救出沈在瀣濯池內的南風不競。南風氣息尚存,看來被捉不久,聯想前因後果,拂櫻出現擋關,應是拿南風性命,要挾自己前來送死,與阻撓殲滅佛獄大計無甚關聯。


    「嗯……」楓岫越發不解,就憑南風被捉,被叫來的不是別人卻是自己,便教人無法不在意……楓岫擔心沒有內力護體的南風,泡在池中太久,對其身軀有不良影響而略微檢視,卻發現縱橫南風胸腹觸目驚心的刀傷,這?!就在楓岫驚駭之時,孤立無援的凱旋侯,竟像絕命兇煞,黑色櫻瓣從九霄之外極速降下,鋪天掩地而來,楓岫尚不及提元,想也未想便伏在昏迷之人身上,展開氣罩,為其抵擋致命殺招。


    受氣流衝擊,南風醒來,迷糊間見著一人嘴角涓滴淌血……內息紊亂的楓岫彷彿看到懷裡人,泫然欲泣努力伸手想護住自己的模樣,內心竟湧欣喜,隨後昏倒不省人事。


    靜靜佇立在闔眼的楓岫床側,看著他稍顯痛苦的臉龐,南風現下仍是心有余悸。當楓岫伏在自己身上擋下殺招時,那濃烈的不安感,以為又將失去,不想再看他為救自己而喋血眼前,縱使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也不願見他再有性命之虞……


    「不用擔心……」素還真進入廂房,見南風正盯著楓岫發呆,臉色比躺在床上之人還差,「楓岫有神源護體,正助他自行療復,倒是你……」


    「……」南風沒有轉身。


    「楓岫來問過我,關於你和他的事。」


    「是嗎……」想起上次六出飄霙再聚,楓岫說跟自己是好友,諒必是已和素還真談過了,雖然很想知道關於兩人的關係楓岫會怎麼開口……南風站在原地等素還真繼續說下去。


    「所有人都慣習你的偏執狂傲極端,也明白楓岫事事著想的為人,包括我在內,因此當你對楓岫的態度冷淡,楓岫對你的安危關心時,我們也認為這是正常,並未發現你們之間的問題……」


    「你究竟想說什麼?」


    「楓岫忘了你,在你們兩人交心之後,而這,讓你不能釋懷。」


    「……與你何干?」


    「原本與我無關,我也認為還是由當事人解決才妥當,旁人最好不要介入,所以劣者讓楓岫自己來問你,可就結果而言,失憶的他並不能為自己尋回什麼。其實,最好朋友不記得自己的事情,我也經歷過……」看著杵在那兒的南風背影,素還真回想起葉小釵成為魔界兵器,記不得自己,與自己為敵的情景,「那真是旁人所不能理解的痛。」


    「……我以為不去想時間久了我會淡看,所以避開他不去見他,可是這傢伙有事沒事出現在眼前……他又豈會知道,讓我掛心的,是他!傷我最深的,也是他!……既然忘卻,如今又何必勉強記起……」嗯?南風邊說邊從楓岫上身摸出那截斷袖,愣了一陣,不由攥緊,「是!我沒辦法原諒,但又如何?剛好趁這個時機抽離,再不想見到他,再不想聽聞關於他的任何消息,他的事,與我無關!」


    「且慢!」叫下轉身欲離開之人,「我擔憂從此你處事待人更為極端!南風不競,素某作為一個旁觀者,一個知情人,實不得不說,楓岫肩上的責任,讓他在許多事上,不得不作出取舍,這是我與他能相互體會到的苦衷和無奈,會毫不猶豫選擇大義,也是因早已有所覺悟,哪怕陷自己於險地,可這次失憶,是他竟肯將你放在另端權衡的心意……之後是大義或是你,都聽從心的選擇,這點不正是說明他在乎嗎!這是我與失憶後的他交談後得到的訊息,不論你做出怎樣的決定,我都有義務告知此點,希望你能從這層上考慮他的處境……素某關心的不僅是楓岫主人,還有你,南風不競!」


    聽完南風頭也不回離開,躺在榻上早已清醒的人,睜眼望著床梁。剛才的對話,自素還真進入房內,便教假寐的他一字不漏聽了進去。到現在為止,楓岫依舊不清楚與南風的關係是否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甚至愈發迷惑,但能確定是,自己與他絕對不僅僅是朋友。這層認知,讓楓岫有種雀躍的迫切湧上心頭……


    「由咱們的計策,成功裡應外合解決了佛獄三公,只是,火宅佛獄雖已不成氣候,但情勢仍然容不得咱們喘息,接下來還要密切註意魔王子的動作。」寒瑟山房外,眾人正討論進一步的部署,大致底定。


    「唉,那個南風不競也真是的,自咱們從佛獄凱旋歸來就不見人影,虧楓岫你這麼罩他,連句謝都無,他的鐵板事業還是經營的那麼好~之前看他日夜不休照顧你,以為太陽會打南邊出來,卻原來是更難親近了,楓岫啊,嗯……楓岫?」


    「!嗯……」楓岫自極道先生所言回過神,「各位,楓岫尚有要事待辦,先行告辭,請。」


    「喂!喂喂……奇怪~楓岫最近怎麼也怪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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