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子×寒煙翠】《等待》

翦琉

這篇是2011年的中秋賀文，現代，短篇。
謝謝觀賞：）

【魔王子×寒煙翠】《等待》
　　

　　等……寒煙翠坐在玄關等了許久，她抱著雙腿百般無聊的玩著頭髮，許是家中只有自己一人，寒煙翠並無顧忌到自己穿著短裙擺出了相當不雅的姿勢。附帶一提，她貌似剛睡醒，只做了簡單的梳洗。

　　「怎麼還沒回來……」小小的手掌捧著紅通通的臉頰，寒煙翠喃喃抱怨道。

　　不知在等什麼，曲起的雙腿都漸感麻痺，寒煙翠乾脆將兩腳一伸，撲通地往一旁橫躺。烏亮的頭髮在她倒下的瞬間於空劃出一到好看的弧度，她面向大門，深褐色的木質地像吸收走她體內的熱氣，讓她感到一陣舒適的冰涼。

　　愣愣看著大門，突然感到一陣陌生：「好無聊……」

　　──好寂寞……

　　這房子並不完全是寒煙翠的家，而是凝淵大學畢業後在外頭租的房子，她是個剛考完大學的高三生，時不時便會拿著備用鑰匙替哥哥打理房子，這次利用了長假也不知怎地她拒絕了跟湘靈一同慶祝的邀約，轉而經凝淵同意後搬進來跟他同住。

　　也許是對這個唯一的哥哥還有所依戀，父母長期在外工作幾乎見不到幾次面談不上幾句話，寒煙翠心目中唯一的親人便是自己的哥哥。她並不習慣沒有凝淵陪伴的生活，儘管他離家一年了寒煙翠還是無法釋懷。

　　漸漸的，時間流逝如流水，寧靜無聲的氣氛讓本就有點頭疼的寒煙翠萌生睡意，緩緩的……她閉上些微熾灼的眼，迷迷糊糊的就要入夢。

　　「翠。」

　　此時正巧從外面回來的凝淵出聲喚道。

　　「哥哥……」他的聲音傳進寒煙翠耳裡，奮力的睜開雙眼她想起身，卻發現渾身無力連動都動不了。

　　「怎麼會跑到這裡？不是叫妳乖乖躺在床上嗎？」

　　一陣晃動後她感到凝淵將自己抱起。她不知自己怎麼了，只是視線模糊，她只看清楚了凝淵與自己相仿的赤瞳。

　　好美。

　　「哥哥……」

　　「三十八點七。果然發燒了。」

　　被抱到床上後凝淵替她量了體溫，看著上面顯示的數字他皺起眉。

　　「我去拿藥，妳乖乖地別亂動，『等我』。」
　　


　　──等。


　　寒煙翠突然覺得這詞意外熟悉，彷彿從小到大她一直都在等，是要等誰？等什麼？卻一點也不明白。

　　唯一知道的是──這是凝淵最常跟她說的字詞。

　　究竟是什麼？在凝淵離開後寒煙翠一直有所感覺，誠如世界改變、時光轉換，她在一片露白的濃霧中遊走。

　　化身為小時候，她憶起凝淵兒時同她說的玩笑話──

　　『等我長大要娶妳為妻，妳要嫁我。』

　　或許就是這句……竟讓寒煙翠癡癡不交男友等他好幾年。習慣了等待，等待他放學回家摸摸自己的頭就會開心無比，看著他畢業離家離開自己寒煙翠依然在等，等他有天回頭眼中矚目的是自己而不是別人。

　　日子一久，她漸漸忘了等待的理由為何，堅持的理由為何。

　　現在一思，許就是因『執著』兩字，令她放不開，無法鬆手。

　　半夜醒來才驚覺自己睡得不省人事，然，身體卻是沒有那麼痛苦，她看到凝淵在一旁疲憊的睡下，心頭湧起一陣暖意，伸手搖晃了他。

　　「翠……妳燒退了嗎？」

　　「恩。」

　　「我看看。」又再度量了體溫，發現確實是回復正常凝淵暗自鬆了口氣。

　　安撫著寒煙翠乖乖躺下，凝淵替她拉好被褥：「現在還早，妳生病要多休息，趕快睡。」

　　「那你呢？」

　　「我要回房……」說完，只見寒煙翠蹙著眉露出一副失望的模樣，凝淵微笑又說：「放心，我會在這等妳睡了再回去。」

　　「不能一直在這裡嗎？」

　　「呵……翠也長大了，已經不是能和哥哥一起睡的年紀了。」

　　坐在床沿，他親暱的像小時候那樣摸著寒煙翠的髮。他知道寒煙翠怕黑，兩個人總是會擠在同一張床上睡下，可那也是小時候，現在他們彼此都已長大成人不能再這樣下去。

　　他說的沒錯，但眼看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就要錯失，寒煙翠急於辯解：「可是……」然，凝淵卻伸指觸唇，貼在寒煙翠的唇口阻止她繼續說下。

　　低頭，在寒煙翠的額上嘗了一口。

　　「哥……」紅著臉，寒煙翠想反駁，聲音聽來甜膩膩的。

　　凝淵再次以指封唇，一本正經：「好了，快睡。」

　　「……」

　　「快點，把眼閉上，不然我就要走囉。」

　　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寒煙翠背對著凝淵生著悶氣。她並不討厭凝淵剛剛的舉動，她甚至希望他能更進一步的觸碰自己、擁抱自己。

　　她的心，因他而跳動，因他而有所期待。

　　一旁被寒煙翠的舉動逗笑的凝淵並不知道自己給她帶來了多大的悸動，他念頭一轉，突然想捉弄這個許久不見的妹妹，搓搓她鼓起的臉頰，寒煙翠無動於衷，只是稍稍往床裡面又再靠了一點。

　　玩心大起，他乾脆爬上床更加逾矩的搓搓她的臉頰，拉拉她的頭髮，發現寒煙翠依舊無動於衷，他笑：「怎麼？真的生氣啦？」

　　不理會，寒煙翠乾脆閉眼裝睡。凝淵被這舉動又是感到有趣地笑了。

　　「生氣會變老喔！」

　　他乾脆直接抱起寒煙翠，靠著枕頭讓寒煙翠坐在自己懷裡。也不吭聲，寒煙翠抓準時機就這麼向後靠，倚在凝淵結實的胸前。

　　理所當然的抱怨：「都是哥哥的錯。」

　　「是是──我不好、我壞、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小妹最大，哥哥錯了，看在我平常這麼疼妳的份上原諒大哥吧！」

　　「沒誠意。」

　　「好了。」輕輕推開了寒煙翠，凝淵再度走下床。

　　「心裡的歉意遠比言詞上要來的赤誠多了。」

　　這句狡辯聽在寒煙脆耳裡卻像是在說自己，內心對凝淵的愛戀遠比言語能表達的還要激昂。

　　「快點睡吧，玩也玩夠了，該休息了。」

　　「我睡不著。」

　　「怎會？有哥哥陪妳不是嗎？」

　　寒煙翠無精打采了起來，像顆洩氣的氣球，她習慣性的抱膝坐在床上。

　　埋首於膝，小聲呢喃：「哥哥最壞了……」

　　「嗯？」凝淵不解地回望。

　　「人家還有好多話想對哥哥說。」

　　苦笑，凝淵貌似明白了寒煙翠鬧彆扭的緣由：「妳一來就掛病號當然得多休息。」

　　「可我現在好了！」

　　倏地一驚，沒想到寒煙翠會有這樣的反應。

　　她緩緩抬頭，視線卻盯視著雙腳，心裡有股聲音，她不想再等了，一昧地等待凝淵依舊將自己視為妹妹，那並不是她想要的。

　　「為什麼呢？哥哥都不想翠的嗎？都不會想嗎？明明……我一直很期待與哥哥見面，很想哥哥，為什麼哥哥一點也不想呢？」痛心疾首，聲音漸轉哽咽。

　　有股預感。凝淵好似讀懂了寒煙翠說這些話的最主要原因，那是他一直想迴避掉的，搬家，然後遠離，淡忘。

　　握拳，他隱藏心裡的焦躁，強裝著哥哥的口吻：「怎麼會？哥哥也很想念小翠啊。」

　　原以為一切會如己所願，卻沒想到這一年來寒煙翠也和自己持有同樣的心情，他深深惋惜、深深感嘆，無奈這兄妹間的禁斷之愛，終將無果。

　　「騙人……」寒煙翠哭了，凝淵耐不住──尤其是在明白了她的心思後──小心翼翼地幫她抹去淚珠：「別哭……」

　　寒煙翠張著大眼，逕自讓淚持續流下，彷彿這樣就能牽制住他。

　　「哥哥是壞蛋。」

　　就算一秒也好，寒煙翠希望他能待在自己身邊，永遠也別離開。

　　櫻桃小嘴吐出的雖是謾罵惡語卻一點也不刺人，凝淵感到一陣幸福的暖意在底心蔓延，情不自禁，他捧著寒煙翠的臉蛋作勢要吻了上去。

　　不避不退，寒煙翠閉眼。這是她一心期望的。

　　「啊……」

　　沒來由的，就在距離僅剩一公分不到凝淵如大夢初醒般推倒寒煙翠，起身退離床墊。

　　「哥哥是笨蛋，痛死了，幹嘛突然推人？」

　　寒煙翠整個人後仰躺在床上，就算背後是柔軟的彈簧床寒煙翠依舊是被狠狠的撞擊到了。眼角又被逼出幾滴淚。

　　凝淵望著她，紅著臉不知該往哪看，方才一陣騷動，寒煙翠的短裙向上翻飛，春光外洩，但本人貌似一點也沒察覺，她從小便細心呵護的長髮此時正凌亂的散落床被，卻很是美麗，平日均會挽起的秀髮放下來，別有一股成熟的韻味。

　　寒煙翠起身，不解地望著凝淵，一會便紅著臉快速的將裙子翻回。

　　「……你看見了……」

　　「……」不想承認，也不知怎麼否認。

　　那就是默認了。寒煙翠紅到了耳根，低頭，不慍不怒，小小聲地說：「沒關係……」

　　「诶──？」

　　「如果是哥哥的話沒關係……」

　　已經是語無倫次的狀態，寒煙翠很是後悔自己竟會說出如此不雅的話。

　　「對對對不起，哥哥忘掉，把剛剛說的就當沒聽過吧！」

　　「……恩。」

　　太尷尬了……氣氛很僵，兩人雙雙沉默不語，凝淵搔抓頭，想快點遠離這個地方。

　　「妳趕快睡吧，我也困了。要走了。」

　　「不，不，等一下……等一下，哥哥。」寒煙翠焦急地抓著他的手，不想分開。

　　「又怎麼了？」凝淵的口氣因為了掩飾難為情而顯得冷漠，卻讓寒煙翠誤以為他生氣了。

　　握著的手緊了錦：「不是說好要陪我的……」

　　「長這麼大了要學著自己獨立，哥哥可不能一直配在翠的身邊。」

　　伸手拉開了寒煙翠的手，凝淵內心焦躁不安，他煩躁地打開門，突然，背部傳來一陣溫暖，寒煙翠從後頭環抱。

　　央求著：「不要，不要，留下來，陪我……求你了……哥哥。」

　　忍無可忍的咋舌，最終，凝淵拋下一切，瘋狂的啃咬她甜美雙唇。

　　「淵……」

　　被抱上床，兩人相互解開衣扣，撥亂了彼此的髮。

　　不再猶豫，就算不被世人接受、不被眾人祝福也不會影響相互傾慕的心。

　　說是衝動也好、不理智也罷，相吸相引的心是無論如何也分不開的。

　　為她，為他，持有相同的心情，甘願為對方做任何事。

　　一生相守，就算分離，仍會遲遲等著對方回望，因為－－

　　
　　──自己就在對方身後默默等待。

　　
　　──永生永世。

翦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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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眼

披发控，吼吼~

翦琉

黑色的眼 发表于 2012-2-1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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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发控，吼吼~

哈哈哈哈，不管是撥髮還是被撥髮都很美呢!^^
謝謝賞文XD

黑色的眼

翦琉 发表于 2012-2-1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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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不管是撥髮還是被撥髮都很美呢!^^
謝謝賞文XD

不管是披发还是拨发都有动感，还有一霎那飘起的裙子……

小黑手

吼吼~

翦琉

小黑手 发表于 2012-2-1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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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

感謝賞文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