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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翦琉 于 2012-2-2 22:22 编辑
-----2011/12/14(三) 修文。
這篇也是賀文,是最近寫的,如上述時間修過文,短篇,謝謝賞文:)
【魔王子×寒煙翠】《血緣》
他悄悄推開門,進入竹屋內,進入那不屬於自己擁有的房間。
龍鳳瓷杯裡留有幾滴水珠,輕輕拿起,還能感受到熱茶的餘溫與淡淡茶香,好似方才有人用過了。
桌上茶水是熱的、一旁糕餅看來挺新鮮可口,樣式卻不像是火宅佛獄的甜品……他淡淡將房內的一切掃過,就因為不是自己的房間,接觸的時間少,才更加仔細的觀察所有變化。
俗話說:觀一個人的心先觀他的房。如果想了解誰就先進他的房,如果連房門都跨不過就別論要談心。雖然不知道這話是出自哪,誰說的?但至少能為自己的行為找個理由。
竹牆上的字畫皆出自屋主之手,行雲流水的字體落款在寒梅旁。櫃上花瓶中的白花引起了他的注意,有些眼熟,他疑惑的走上前,摸摸花朵,水潤的觸感,如朝陽般溫暖的黃色蕊心,還帶有一點泥草芬香,再再顯示這朵花……剛摘不久。
先是異國的糕點,後是異國的鮮花……這次從外頭帶回的東西還真不少,夠他驚喜,仔細一想,貌似那清新撲鼻的茶香也不屬於佛獄,佛獄的茶味道更淡、更澀。
男人嘴角揚起,卻是只彎向一邊,似譏諷那百合花的美,瞇細眼睛,這整間充斥異國品的房--他不喜歡。
再往房內深處探去,屏風後貌似有什麼正隱隱作動,不假思索,他手一揚,屏風被徹底掀開。
寒煙翠在屏風後,髮未束、衣未著,在屏風掀起的瞬間,她第一反應的拿起上頭掛著的白袍,旋身穿過,隨後,便拿起正欲穿上的粉色旗袍,朝男人的臉上丟去。
「無恥!」她斥責。
「唔……又不是第一次看,有什麼關係。」臉上感覺不到痛,反倒有股馨香入鼻,凝淵閃著流光的眼神緊緊盯視,那體態婀娜的曲段在尚未完全繫好腰帶的白袍下若隱若現,讓旗袍留滯於顏上,他大大的吸了口氣,貪戀著。
這件白袍的腰帶在前幾天丟了,寒煙翠一直想找機會扔掉,但只記得拿了新的卻忘了丟掉舊的,掛在屏風上糊里糊塗便拿錯了,現在可好,好不容易躲躲藏藏去了殺戮碎島住一個禮拜,收了許多湘靈贈與的賀禮,現在看已經殺到面前的人,寒煙翠不甘的抿抿嘴。
早知道……就不要一回來便換衣服了。
她一手揪著前領,一手再拿起地上另一件白袍腰帶繫上:「你還在這幹什麼,出去。」
「恩……」凝淵沉聲叮視著,倒是出乎意料的將屏風重新拉回,乖乖的走了。
寒煙翠有些訝異,這麼聽話……是開竅了,還是真的生氣了?
突然有些心虛,但隨後她便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後悔。
她剛剛丟出去的……正是自己要換上的衣服。
「喂,把衣服還我不要拿走啊,喂!」
*
凝淵啜飲口茶,對著眼前與他大眼瞪小眼的人兒說道:「過來坐啊,茶很香呢……這糕餅味道不錯,但我討厭吃甜的,尤其是異國帶來的東西。」
「衣服還我。」寒煙翠伸手就跟他要東西。
但凝淵卻別過頭,看向他處,不做回應。
蹙眉,寒煙翠又重複了次:「衣服還我。」
也不知在想什麼,凝淵再次回以無聲,肘附著頭仍是望著他方。
嘆氣,無奈的收起手,她明白他是生氣了,畢竟自己不吭聲的走了一禮拜:「需要我求你嗎?」
「王兄……」她緩緩走到他面前,眼神越顯迷離,再問:「需要我求你嗎?」
「……」
靜默,又是靜默,寒煙翠輕嘆,雖自知理虧,但凝淵不裡不採的態度卻叫她頭疼,現下也有些無奈的跪下:「既然如此,那我求你,求你還我衣服。」
凝淵看著她,什麼也沒說,直直站起身,寒煙翠瞠目結舌的看他打開窗戶,揮手將衣服都拋了出去。
「你--」
回頭,他露出如鷹隼般的眼神,瞪視著:「如果跪一跪就能了事的話,那下次妳還是會再離開我身邊……不是嗎?」
「我……」見自己的退讓毫無效果,衣服還被拋了出去,她的自尊被狠狠的踐踏在地,寒煙翠嗔怒的起身:「不過是去遊玩沒跟你說而已,而且這也是父親親允的,犯的著你這般生氣嗎?」
「遊玩?」嗤之以鼻:「哈,小妹太單純了,妳是真不知還假不知?父親這次便是要安排妳跟戢武王培養感情,好為來日妳嫁與碎島做準備。」凝淵眼露輕蔑地環視了屋內:「看來妳似乎玩的挺盡興的嘛,還帶了不少賀禮。」
寒煙翠無言。
「怎麼樣?跟戢武、跟妳未來的夫婿相處的如呵?」
凝淵特意繞到她身後在她耳邊說話。
這樣螫人、諷刺意味深長的語句,在寒煙翠聽到後卻是重重嘆了口氣,如果不是知道他說這些是因為嫉妒的話,寒煙翠定會狠狠的生氣一番,她轉頭,難受的皺起眉宇,看了凝淵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要抱不抱的,還在顫抖,寒煙翠無奈的眨眨眼,直直望著他,望得凝淵有些不自在:「怎樣?」
忽地讓玉手觸上他的顏,寒煙翠閉眼貼上前去,柔軟的唇瓣激的凝淵想要更多,微張的貝齒探出舌信……那是久違的邀請,吸引兩人更深入彼此。
「……妳這樣,算是安撫還是勾引?」奪得一絲理智,凝淵抱緊她妖嬈的身,悄聲問,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距離。
「……有什麼差別?」眼露迷離。
在她看來,不管過程如何,以何為起因,結局都一樣。
她低首,墨髮騷的凝淵心癢癢的:「反正你都看過了不是?」伸手讓腰帶一鬆,白袍從寒煙翠身上滑落,不留痕跡地:「我不會嫁去碎島……絕對不會。」
「如果父親逼妳?」
寒煙翠笑了,像聽見天大的笑話般彎起眉眼:「有你在不是?王兄不是最會反駁父親的嗎?」
「就妳最乖……」
兩人嗤嗤的笑,深情的擁吻著,分離了七日的相思直到這一刻得以宣洩,他將寒煙翠抱到床上,親吻雪白的胴體,唇的溫度比體溫低,落下的吻滴滴冰涼,卻反向提升肌膚的熱度,身下的佳人紅了臉,一雙好看的水眸盯著他。
「等等。」寒煙翠嬌聲推拒,卻惹來一陣怒視,她趕緊解釋:「衣服……王兄先把戰甲脫了。」
「何必呢?只要脫下褲子就成了。」
「可是……」她實在是不喜歡戰甲上那些銀飾品,每每都刺痛皮膚。
未待她說完,凝淵坐起身將她拉下床,讓寒煙翠光裸站在自己面前,從下方俯視:「那妳脫。」
真不知他又想做什麼。
寒煙翠依言開始動手,先將男人肩上的戰甲退去,再解開接連甲冑的肩繩,同兩人血色雙眸的衣衫顯露,寒煙翠覺得有些熱,額上浮起汗。凝淵從頭至尾都是靜靜的微笑,不知又在算計什麼,然後她繼續將黑色護腕卸下,此時,凝淵開口了。
「小妹在緊張嗎?」
心虛似的顫抖了下,她正想反駁什麼,只見男人的舌已舔上胸前的紅梅,另一手輕淺不一的揉捏著。
「等、等一下……等一下,王兄……」
太突然了,寒煙翠窘迫的退後幾步,又被一手拉了回來。
嘴裡含著,凝淵扯過她曲起的手,放置衣領前,含糊地說:「繼續。」
「呃……」汗水沿面滑落,感覺腦袋一片霧茫茫的,寒煙翠只好勉力支起發麻的雙腿,伸手先解下他腰間的護具,過程中不慎碰觸到他的腹部,凝淵像嚇了一跳,禁錮女子腰部的手更加收縮,奮力吸允著她的美好。
雙頰泛起紅潮,慾火在底心蔓延,自她的腰間擴散而去,不禁使寒煙翠愈加站不住腳,她屏息,緩緩掀起血色襯衣,此時凝淵換了動作,選擇舔拭她另一邊的美好,但這卻讓寒煙翠微微皺眉:「王兄,能停下嗎?衣服,脫不下來……」
甜美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些微熱氣吐息,櫻唇……像在勾人似的,一開一合均如此誘人。
凝淵如其言停下動作,理所當然的,寒煙翠以為他在給自己時間,凝淵抬眼,她紅著臉別過頭,明明心知要快,但凝淵盈染慾火的雙眸卻教她的動作愈顯笨拙,怎麼也脫不掉。
他的小妹……是在勾引他啊!
略感下身硬挺的火熱,也不再管什麼衣服脫不脫、寒煙翠喜不喜歡,他強行壓下寒煙翠的頭,耳邊聽見她的一聲驚呼,隨後,絲絲成片,炙熱的舌越是勾在一起……越纏綿,那幽長的秀髮如久別不見的思慕,盤繞在周身。
原本就已發麻的腿,經此一壓更順勢彎下,寒煙翠調整姿勢,讓自己坐在凝淵的大腿上,雙手攀附著他。他的手正蠢蠢欲動,熱熱的,輕輕的,撫摸女子發麻的雙腿,似安撫也似警告,纖長的手指進入早已濕潤的內裡。
女子嬌吟一聲,微張開眼,望見男子依舊遮蔽的雙眸,感到些許安心,又再度闔眼。
而,凝淵向後躺去,躺入那片將只屬於兩人的艷海裡,他漸漸抽插手指,給予親密的愛撫,緊貼的唇,時而分離,時而緊閉,但兩人的舌仍舊相連,心連心的,同時深情對視,同時誠懇閉眼,不論身與心,此刻,皆雙雙契合,密不可分。
有隻手正悄悄伸向了男子的下首,不偏不移的溫柔撫摸著。
兩人短暫的使唇分離,舌,亦然。
似代表兩人對彼此的眷戀,舌與舌間的銀絲依依不捨細牽而出,懸空斷裂,殘沫沾上凝淵的顏,寒煙翠低頭吻去。
在如蜻蜓點水般的吻結束後,凝淵開口:「我好像被妳騙了。」
寒煙翠讓雙手支撐在凝淵上方,不解的歪頭看著他。為了不讓頭髮絮亂的飄飛,她將長髮全挽至左方,露出了雁蘋色的頰,增添了幾分成熟韻味。
苦笑,言語卻帶點寵溺:「看妳這樣,原先的氣也生不來了。」
「那才好,我可不想王兄對我板著一張臉。」
微笑吻了他的額,寒煙翠起身下床繼續完成方才未完成的動作,她將黑色戰靴脫了。並不想浪費時間,凝淵亦自行將衣褲脫去,地上全是零零散散的衣物,倒像極了遭小偷的房。
兩人的呼吸急促,那勃起的昂揚尋覓著只屬於他的位置,深陷在混亂床褥,一上一下的抽動流帶出陣陣涓水,深入淺出,快感不斷,嬌喘呻吟,剝奪感官的銷魂。
「啊……啊、啊恩……王兄……王兄……」
體內的空虛得到充實的滿足感,刺激寒煙翠的神經,聲聲王兄,禁忌的血緣,早不再在意,雙方讓彼此在縱慾中深沉,拋棄理智般的愛著,律動著。
春潮湧現,彼此忘情的纏綿,縱使酥麻,卻仍執意將對方滯留體內,不論他,或,她。
佳人在身下弓起身,迎合著,眼裡流露魅人誘光,凝淵愛憐的親吻她的眉她的眼,情不自禁。
然後他立起身,緩緩移動下首,每一次都結實的進入頂端,對著張開雙臂擁抱自己的女孩說:「真是不可思議,因為是兄妹,彷彿真要如此抱著妳我才能感覺到妳的『真』……」凝淵輕柔的拂上那淨白的雙頰,深深刻印在腦海,親吻著。
寒煙翠睜著靈巧的大眼,漠然的心灰,卻是勇敢的注視心愛之人的臉龐:「我愛王兄……不會離開。我不會嫁去碎島,沒有王兄在的地方我哪裡都不去。」
這次,換她壓下凝淵的頭,再度熱情的深吻,各自都意亂情迷,指尖繚繞的髮絲是具象化的阻礙,卻是得以流洩指間可無法脫離腦首,如此輕易卻又難捨。
寒煙翠反身將凝淵壓下,小臉又微微紅透了些,他們十指緊扣,仿照平日王兄的動作,寒煙翠開始移動,這又是不同的感覺,纖細的腰枝奮力的擺動,雖沒有男人來的有力,卻是扎實的滿足了自己。
「唔……啊……恩啊……」
相較自己緩慢的律動讓凝淵有些耐不住,直問:「妳……妳行嗎?」
「唔……」寒煙翠氣喘吁吁的停下了動作,皺眉,不甘心的扁起嘴:「王兄……好過分……」
噗哧的笑出聲,凝淵鬆開緊扣的手:「妳想繼續待在上面啊……也行。」雙手移到女子的柳腰,開始向上快速頂著。
好快,更加刺激的衝擊,與方才的感覺又是不同,寒煙翠的蔥指抓皺了床單,肆無忌憚的呻吟。
「诶……啊、啊,我……王兄你……啊,快……慢點慢……」
到底是要快是慢?寒煙翠已經語無倫次,凝淵的進入次次衝擊她體內的最深處,情緒到達了最高點,雙方同時宣洩,皆以精疲力盡,紛紛垂倒在最紛亂的濃液裡。
*
寒煙翠躺在他懷中,無意間發現男子在絲絲赤髮下的脖頸,上面若隱若現的一抹紅。
瞬間變了神色,寒煙翠怒目,瞪的凝淵不知所以然:「怎麼了?在氣什麼?」
「這個。」她伸手指出:「我不在的時候……你和其他女人……你抱了她們?」
同樣伸手碰了碰,臉上卻不見有任何愧疚的顏色:「恩……是抱過了。」
還補充了一句:「抱了七個。」
七個……?意思是,在自己不在的七天凝淵天天跟其他女人同床。
「該死。」寒煙翠低聲咒道,憤而翻身下床,預料中被重新抱住,她不掙扎,卻是沮喪的紅了眼眶:「就算我不在你還能找其他女人陪你……那我算什麼……你憑什麼生氣。」
抱著她,親了幾下她白皙的肩,凝淵有些疲累的想睡了,語態慵懶:「小妹在嫉妒嗎?」
寒煙翠沒有說話,只是又更縮起了身體,凝淵當她是默認,微笑著讓頭貼倚上她瘦弱的背。
「那些女人都死了喔,她們怎樣也取代不了小妹……」
「……」
她依舊沒有回應,只是在一片沉默中,凝淵睡著了,寒煙翠小心翼翼的轉身,看著他熟睡的臉不知想到了什麼,然後眼前掀起了一片白霧……她哭了,淚珠滴濕了綿枕,在緊閉雙眼的他面前流淚,也只在他看不見的時候才流。
但此刻,卻是分不清自己是為他、為自己而流?
因分隔兩地見不到面而思念,就算在一起了也沒有握住雙手的真實感,深怕下一秒各自都消失不見,如此不安,如此惶恐。
她夜夜祈求,祈求上天賜予了永恆。
拋卻了不安﹐許下了承諾。
祈求--只願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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