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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末路

[普通级] 11.7【金光同人】石頭淚(主黑心,微鳳劍)第八章 2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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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2-10-3 04:54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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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1 09:43 | 显示全部楼层

    對啊,我也好捨不得黑濾濾,他超可愛的,
    不過黑白個性也好有魅力,真是太貪心了我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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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2-10-3 04:54 慵懒
    已签6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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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2 11: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幽靈馬車疾速狂奔,穿林越山,馳騁六合。黑白郎君南宮恨向來是黑白不分,傲笑天地之瀟灑郎君。如此快意山林,才是他應有本色。

    正當他一暢胸臆之氣時,劇痛猛然襲額,幾道人影自腦海倏閃而過。

    「嗯?」疑惑自生,幽靈馬車心有所通,立即停住。

    短暫平息,緊接著大量畫面急湧而上,黑白郎君猛一吸氣,承受住來勢洶洶的劇痛,瞬間由頭部漫延全身,他吭也不吭一聲。握緊的拳頭滲出血絲,汗水自額邊流下。腦內如石錘重擊,筋脈猶利刃割裂,一波波劇痛如巨浪來襲,毫不止歇,猶如刑虐。

    黑白郎君咬牙一躍出了馬車,盤坐大石之上,掌心互應調息運氣,白霧輕煙自頭頂裊裊而上,銀月如勾,寒光似芒,靜止的黑白身影彷似亙古存在的雕像,連呼吸都不見起伏。面對嚙腦削筋的劇痛,黑白郎君逞強的完美,即便只有冷月見證,他也不容天地間留下自己認輸的形象。

    『你體內二股至陰至陽的真氣雖已融合,但五年時間足以改變體質,能否忍受得了調合之氣的衝擊,及需要多久時間去適應,端看個人能耐,非醫者能斷。如果你擔心癒後之事,不妨留待此處休養,神蠱峰多留一名病人也非是負擔。』神蠱溫皇言猶在耳,黑白郎君嘴角微揚,好個酸言酸語之人。

    「吾之能耐,豈是你能惴度。」一點疼痛,他黑白郎君完全不放眼底。

    無視常人難以承受而欲自縊解脫的劇痛,黑白郎君竟逆行倒施,真氣自丹田盡數衝向四肢百骸,十倍百倍的痛楚狂暴襲來,他不吭不動,任由體內劇痛肆虐暴走。瘋狂之舉,盡使野林內籠罩在一股蠻橫的無形巨壓下,風不起,蟲難嗚,霎時萬物俱寂,無聲蕭謐。

    當第一道曙光灑落大地,幽暗無盡的夜逐漸褪去,痛楚也隨之淡化,渾身高熱汗濕衣襟的他,見不遠處有溪流,輕功略施便至河邊。

    褪去所有衣物,黑白郎君全身泡入沁涼水中,高熱得以冰鎮消退,舒暢快感令他深深吐出一口氣,享受著極端過後的舒緩。

    由皮膚傳入肌理的涼意,鎮靜了體內喧囂,此時他終於釐清腦海內憑空冒出的大量畫面。

    「想不到我黑白郎君,竟過了五年的憨人生活。」閉目輕嘲,那五年所過,是他這輩子最不可能選擇的生活方式。

    不欠恩,不忘仇,這才是他向來的選擇。

    「看來有些事還得收尾,麻煩。」起身離水,吐納間便已運內勁蒸乾身上水珠。

    穿衣整髮躍入車內,幽靈馬車再度疾駛,瞬間消失於林間。

    * * * * *

    黃沙漫天,枯木乾泉,滄涼蕭瑟,毫無生氣……

    雖然,是第二次來到此處,但思及餘生將終老於此,不免感到一絲淒涼……

    火紋一族位處西疆邊境人跡罕至的極西之地,因長年結界守護,外人一遇邊界便引動術法而受困狂風沙暴,下場非死即退。故族民普遍封閉排外,自守一隅不涉江湖。窮困的環境,造就安貧的心性,殘酷的天候,形成知命的態度。但安貧知命的民性,卻讓野心之人塑造出極瑞的制度。

    通過結界,一入族內,只見眼前圍著近百人排列有序地迎接二人回歸,跪地叩頭,「恭迎赤焰之女回歸,賀喜少主即任大位!」齊聲同賀,場面著實嚇到憶無心。

    滿意於族人的恭順,更滿意於憶無心的反應,蒙面男子一手摟住憶無心的腰,「資源不足的環境下,只能允許一位統治者握有分配的權力。」取下面罩後,俊美男子轉頭看向只及他肩高的憶無心,「而我,凰狩,迎回了妳,便能取代那位長年臥病的族長,成為唯一的權力者,赤焰之女,妳好生珍貴啊。」

    雖是揚唇而笑,卻毫無笑意,明明酷熱如暑,憶無心卻覺背脊一陣寒意。

    他是少主,那麼他口中的族長,理應是他父親,但何以他的口氣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親情溫暖……

    「要不是妳自己回歸本族,任誰也找不到躲在靈界的妳啊……」食指輕挑地勾起憶無心下頷,那雙不帶一絲溫度的細長鳳眸裡,細細地打量。薄唇似笑非笑,吐出冰冽般的冷語。「只為救一個男人,妳的心啊……已容不下第二個人了,對吧。」

    那不是句問話,而是答案。

    憶無心不發一語,本就不喜多言的她,在接觸凰狩幾次之後,更顯沉默。

    她的沉默,讓凰狩發出幾不可聞的冷笑。蒼白如雪的臉上不見任何表情,難以捉摸,更加使人心顫。

    「赤焰之女需要休息,結緣儀式將於下次滿月時舉行,屆時我將是名實相符的一族之長。以後族內大小事,已無需請示前族長,如有違令,依律論處。全都退下。」

    跪地叩首的族民們連看都不敢看憶無心一眼,全都低頭退去,此時她才注意到進入此地之後,那股始終縈繞不去的違和感從何而來。

    安靜……這裡的石頭安靜地嚇人……她從來沒遇過沒有聲音的石頭!

    努力在心底呼喚著石頭們,試著想聽聽它們的聲音,卻是徒勞。

    「進去。」

    在她還沒回神時,自己已被凰狩帶到一棟半穴屋前,為因應此地酷熱,所有人均是半穴而居,但此處與其他建築有著很大的不同-資源不足的情形下,一般多是利用最易取得的石材建屋,但這卻是棟純木製的房間,連走進門口的階梯及入門後全屋的地板,均為木製。

    此處,她的能力將毫無用處……不安,隱隱浮現。

    凰狩見她呆然,低頭在她耳邊柔柔地吐出惡意之語:「赤焰之女的讀石能力極為麻煩,這房間是專門為『守護』珍貴血脈而建造。」

    憶無心急退身子,一手摀著耳朵,那麼親近的耳語方式,非是她所能習慣。

    這女孩的純情反應,為凰狩帶來樂趣。妖嬈的女人,他玩的多了,來點清粥小菜也無不可。

    一手指向床上放置的衣物,凰狩薄唇揚起了興味笑意,「脫下你中原人的裝扮,換上火紋一族的服飾。從今起,忘了以前的一切,只要記得妳赤焰之女的職責。」

    拿起床上純黑長罩衫,對於穿何衣服她沒多大堅持,但……

    憶無心雙眼直視凰狩,而他顯然明白她眼中之意。

    但他,不避。

    而她,繼續無聲抗議。

    「很有個性嘛。」長腿一跨,凰狩高大的身軀與憶無心之間只差吋幾。那份難以言喻的壓迫,令憶無心下意識地後退,及至小腿肚觸及床沿,再無退路。

    鳳眼微瞇,凰狩大姆指及食指扣住憶無心下頷,剛硬力道在嫩白的臉頰上壓出紅痕。「夫為妻之天,天之語妳敢不從?赤焰之女,妳的血,妳的命,全都屬於我,記住這件事。」

    「天地循環本無從屬關係,天從不擁有地,而從地也不該獨佔天,此二者自盤古開天而分後便相對而存,互相輝映。這兩者本該相應相生,共榮共存。若非如此,萬物難存,則自然之道無從而生。夫妻雖喻為天地,但仍應順道而行。即便我未來是你的妻子,我仍應保有自己。獨立卻又依存,才是合乎道理。」

    從神蠱峰回來這一路上,凰狩從未聽過憶無心開口,想不到一說起話來,竟是不畏威脅,說得一口道理。

    好個硬骨子。

    火紋一族裡,多久沒看過這樣的人了?哦,不對,硬骨的人早十年前全被他玩死了,一個也不剩呢……

    這麼說來……這憶無心除了身上的血及讀石能力外……

    她還是個難得的玩具呢!

    「我很想知道,妳這堅定的心,得承受多大的破壞,才會崩潰啊。憶無心啊憶無心,我真的真的很想看到妳人如其名的那天到來。」雙指力道再加重,憶無心的臉被捏得幾乎變形。

    「無心而活最是可悲,我不會讓自己的餘生如此作結。」況且,只要她心中還留有那份記憶,這顆心便會為他而跳動。「你一定不明白有心有情的感受,我為這樣的你感到悲傷。」

    憶無心眼中的憐憫,徹底惹怒凰狩,「虛無之物,要之何用。一族之長的我,何需你來憐憫!」另一手撕去憶無心上衣,突來的無禮之舉嚇壞了她。

    這是頭次她面臨毫無守護的情形!過去,不是靈長就是石頭們為她擋去一切侵犯,而今人不在,石頭也被阻絕,孤立無援的她,心中湧起從未有的軟弱及驚恐。

    「啊!」雙手掩住胸前春光,頭卻因凰狩強扣下頷而無法轉開,僅得閉上雙眼,逃避那得意目光。

    「檢查未婚妻身上是否有不貞的痕跡,是身為未婚夫的責任。」想不到他竟手扣劍訣,銳利氣勁掃肆憶無心周身,上身衣物成碎片紛落。「聽說赤焰之女要年滿十八方有初潮,看這童子般的體形果真是傳說無誤啊。」

    充滿惡意及羞辱,凰狩期待見到緊閉的雙目流下脆弱的淚水。

    他等待著第一次的勝利。

    再也無人幫她……但……

    一道身影自腦海浮現,這是她的選擇!

    只見憶無心睜開那淨透靈秀的雙眼,瞳眸中猶存羞愧,但更盛滿了堅定無畏的覺悟。護胸的雙手緩緩放下,雪白肌膚上緩和起伏的柔軟綻放著兩朵櫻瓣似的粉蕊,早春景色無處可藏,映入凰狩眼底竟引起他喉頭一陣乾渴。

    憶無心拿起床上的長罩衫,「放手,我才能穿衣服。」聲音是強抑顫抖下的低沉,不卑不亢,高潔動人。

    斂起嘴邊笑意,凰狩收手。雙眼盯著憶無心穿衣舉動,仔細審視他方才留在她雙頰上的紅指印,及那尚未完全成熟的胴體。

    真該死啊,竟得等三年……

    「三年內,我會讓妳的身體變成我喜歡的樣子。」丟下此話便轉身離去,他不打算強摘,也不打算忍耐。性致已起的他既無法下手,還不如去找小妾消火。

    頭一次,他嚐到挫敗滋味,這種感覺令他痛恨。赤焰之女初潮未來便吃不得的體質,讓他下了決定,三年內絕不再作這種吊自己胃口的蠢事。

    穿好衣服時,凰狩早已離去,而房門亦被反鎖。

    名為「守護」,實為監禁,這就是她往後的生活嗎?

    後悔嗎……

    從隨身布包裡拿出一塊對摺整齊的小方巾,憶無心小心翼翼地將其展開,方巾之內是二撮交結難分的斷髮。

    她的黑髮,與他黑白交雜的頭髮打結糾纏,那是一段短暫的相遇,雖然平淡無奇,但彼此知心憐惜,未識情愛便已將他銘烙於心。及至意外驟起,分離讓她明白那份在意已成戀慕,為救他而作出的犧牲更讓她明白此心已無隙再讓人進入。

    這段結髮,是她在未來無盡歲月中的光芒,讓她憶起自己的決心。這道溫暖的希望之光,將照耀著她的心,守護著她的情,絕不讓她在折磨中失心、喪情……

    「黑濾濾……」雙手緊握著她的至寶,不再去想方才的受辱,心中所祈,僅只一事,「願你一切平安。」

    你無事,我便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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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2-10-3 04:54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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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6 11: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末路 于 2012-10-16 11:26 编辑

    【第七章】
    一刀抹下,紅豔豔的鮮血沿著雪白如藕的手臂流下,這是第幾次被取血了……昏晃意識也理不清了……

    「族長,再這樣下去,赤焰之女的身體會撐不住。」藥師見憶無心意識幾近失去,惶惶請示。

    看著那手臂上一刀刀的新舊傷痕,凰狩細眸暗藏恨意,這段日子以來,憶無心默默承受身上被加諸的任何傷害,他不斷以取血之名,行凌虐之實。但她從未開口求饒,一次次利刃劃開皮肉,也不見她吭聲。

    她的默然以對,幾乎要讓人誤以為是個啞吧。

    但她不是!她甚至有張善說道理的嘴!

    挫敗感不斷加深,火紋族成長的歲月,何曾有人令他如此感受。他是天,也是地,是掌控族人眾人生死的主,任何人妄想跟他鬥!

    「人盡其材,繼續取血。」凰狩的語氣,已非他慣有的冷漠,而是盛著一股強抑怒氣。「取至最後一口氣,只要不死,就養得回來。」離去前遺下的命令,像是故意說給床上人兒聽。

    原想趁族長離去便馬上為其止血,但想不到他隱略帶著怒氣的語調,令藥師猶豫。

    「對不起,我、我必需聽令。」雖然這少女應該也聽不到他的道歉,但良心的責難趨使著他為自己作出軟弱的辯解。

    「不……怪你……血……下令……便取……」意識幾乎飄遠的憶無心,細碎不成句的喃語著。

    這少女是何等堅強,對人又是何等憐憫!身處此境,卻還強撐著說話來安撫良心不安的自己!

    藥師心中一動,立即為其點穴止血、上藥包紮。他終於明白,何以每次取血,都找不同人前來,沒有人忍心對如此善良的少女重覆行殘忍之舉。一再取血,就是不死也難長命,只要認知到此點,有誰還下的了手傷她第二次。

    「我終於明白,何以妳動搖得了那位號稱『窮情絕義』的族長……何以族長不讓任何人見妳……其實族民們,」

    話未說完,便發現憶無心已失去意識,藥師搖頭嘆氣,明明可預見這少女的未來,卻沒人有勇氣伸出援手。族民長期被凰狩馴化的奴性,已教違逆這二字完全自他們骨子裡移除。火紋一族早成了凰狩舞弄的賣命工蟻,可悲啊……

    * * * * *

    悠悠晃晃,身如浮絮飄蕩,腳不著地,無以施力。

    她想,就這麼順風而飛,若能途經他身旁,看看他是否安好,就是之後被風帶至遙遠之境,也是趟愉快的旅程。

    只是,這趟飄移之旅,什麼也沒看到,眼前盡是白茫一片,耳邊則卻傳來句句熟悉話語。

    「靈長,讓我去找他,只要確定他無事,我就會回來靈界。」

    「妳的身份特殊,別再涉入人界之事,好好在此靈修。」

    「愛靈靈,拜託妳幫我,所有的人只在乎史豔文,雖然溫皇前輩推測黑濾濾已被救走,但沒人在乎他是否平安。我承諾過無論如何要幫他找回一切,如果我放棄,孤苦伶仃的他就沒任何援手,他只有我了,我求妳,助我離開靈界。」

    「沒問題,我不會讓妳抱著跟我一樣的遺憾被困靈界!」

    啊,那是她第幾次不顧危險,為了救黑濾濾而奔走呢……是了,愛靈靈助她離開靈界,為尋黑濾濾下落,她冒險至西劍流近郊,問盡周遭石頭。一路西進,數次遇險,幸在石頭守護下均化險為夷。最後,她仍沒找到他,卻被靈長尋回,帶至神蠱峰……

    「無心姑娘,要找妳不易啊。為找尋黑濾濾,妳竟連還珠樓也敢潛入。這份膽識,吾該說是愚勇,還是……為愛無懼呢。」

    「我……沒想這麼多。溫皇前輩,靈長說黑濾濾人在此,能否讓我見他一面,確定他的安危。」

    「莫急,在見面前有幾件事情,需要讓妳明瞭。嘆悲歡,你也該說出無心姑娘的身世,否則難救黑白郎君。為成就大局,百般不願也必需作出最合理的犧牲。」

    是了,那天得知的一切,讓她完全明白靈長曾說過的那句話,「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來的幸福……」

    兩個同在尋找過去的人,在同一天,身世得到印證。卻也在同一天,註定了分離的命運……

    飄浮的意識,緩緩地又回到當初改變兩人命運的一刻。

    「黑濾濾便是黑白郎君。」

    「五年前他於擎天關介入藏鏡人及史豔文的戰鬥之後,二者互剋的氣勁在黑白郎君體內互激,導致真氣二分難以融合。為保護性命而自封真氣的結果,便是失去一切記憶化身為黑濾濾。而隨著變回黑白郎君的頻率增加,體內互剋真氣早已壓抑不住,卻又無法融合。如無及時醫治,最終便是二股真氣爆體而亡。」

    「如今他性命垂危、昏迷不醒。雖然吾用藥醫治,並輔以運氣疏通,但仍缺最重要的一項藥石,便是火紋一族獨有的『凰石焰麟』。此藥石吸納天地極陰極陽之氣,矛盾並存,使其自成結界,亦能破任何封印。其特別之處在於它是藥,也是毒。傷者用之為聖藥,常人觸之成劇毒。只要有此藥石,便能同時破除黑白郎君身上封印,並為之融合二股真氣,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此藥石普天之下唯有妳可尋得,嘆悲歡你也該將隱瞞的一切說出囉。」

    「唉……十五年前,我正好至人界進行例行的資料收齊,但一出靈界卻在附近的石頭堆裡救了一名性命垂危的女性,那便是妳母親。雖然我盡力醫治她,但卻是回天乏術。在她臨死之前,將懷中剛出生的女嬰託付於我。也許是緣份,從來不願與人界有太多接觸的我,在見到妳天真的笑容之後,我便答應她的要求,更在了解妳的身世後,決定無論如何絕不讓妳知曉一切,以免步上妳母親的後塵。」

    「赤焰之女的讀石能力,是火紋一族用來找出『凰石焰麟』的唯一途逕。而且,此石若要發揮效用,必需餵以赤焰之女的鮮血。妳可明白,一名年紀不足三十的女性,身上所留的新舊傷痕之多,我從未看過。而且,除了不斷獻血之外,為保存赤焰之女血脈的純粹,代代皆是表親聯姻,要生下正常嬰兒的機率一代比一代低,所以自妳母親年滿十八之後,便不斷被迫生子。這樣非人的經歷,她苦苦支撐只為照顧那些生下就帶有缺陷的孩子。但因為妳帶著胎記出生,讓她下定決心逃離,因為她不想讓這樣的痛苦再讓妳承受。妳能過著常人生活,是她生前唯一願望,妳說,這樣我怎能放妳回歸火紋一族!」

    原來,靈長視己如女,原來,靈長一再阻止自己離開靈界,是為了一份承諾,也是為了使她遠離危險。再度憶起這份關懷,憶無心依舊動容,眼角泛淚……

    若非手臂上的火焰胎記被神蠱溫皇發現,若非黑白郎君對鎮壓魔刀及對抗焰魔占有極關鍵的地位,靈長說什麼都不會把這段隱藏了十五年的秘密說出……

    「無心姑娘,救黑白郎君是為大局,而妳是這個任務中必需的犧牲,所以吾不願相欺,一但黑濾濾變回黑白郎君,即使這段日子的記憶猶存,他也不再是妳心心念念的那個人。黑濾濾只是黑白郎君的化身,五官、形體雖不變,但膚色、個性卻是截然不同。救回黑濾濾的同時,等同將他消滅。這樣,妳還是決定救他,並回歸火紋族重蹈妳母親的命運嗎?」

    「我要救黑濾濾!」

    「吾再說一次,妳要救的,是黑白郎君。」

    「不管我救的人是誰,沒有我,他必死無遺,不是嗎。」

    「無心,妳要想清楚,一但妳回火紋族尋找藥石,即使妳順利取得並回來救人,他們也不會放妳自由,勢必將妳帶回族內要妳屢行責任,屆時妳將被禁棝一生啊!」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救活他之後,不論他是黑濾濾還是黑白郎君,對我而言已無差異。我只需要知道,我救的是黑濾濾便行,不是嗎?」

    「想不到妳小小年紀,竟如此透徹,吾神蠱溫皇在此代中原與靈界為妳的犧牲說謝。」

    「無心……妳……太傻了……」

    是怎樣的緣份,讓他倆相遇,牽連彼此空白過去。又是怎樣的命運,令二人在緣起交錯尋回一切時,隨即緣滅……

    這無奈,真令她哭笑不得……

    回憶似螢火點點,在迷茫意識中閃滅而過。

    以命相脅取得凰石焰麟,與黑濾濾見最後一面時坦誠性別及名字時他的反應,讓溫皇取心血時的痛楚……這些過程,親歷時刻刻難熬,時時磨心,彷彿事情永遠不會結束。但當一切已成過去,每段回憶竟似飛螢掠過,瞬閃即滅。

    再怎麼難熬,最終僅成腦海中倏忽而過的昏暗閃光。

    唯有那段歷時短暫的相遇,帶來最耀眼的光芒。短短數日,卻成永恆,刻刻銘心。

    飄移的意識終於落定,昏迷中她再度來到自己最溫暖的所在。那裡,有可愛的石頭們陪伴著她笑語,而他,永遠是那麼溫柔地牽著她的手,笑看她……

    就此將意識停留在她心中深藏的樂園裡,遠離痛苦。一夜黃梁夢,讓她醒來後再度擁有面對磨難的勇氣。

    * * * * *

    為超越自我,追求刺激,只要這世上有值得他挑戰的強者,不論黑白兩道,皆成他欲敗之的對象。這樣無視規範的狂妄,非但得罪世人,更令正道、反派聞之畏途。

    長年下來,無親無友,唯有敵手。獨行天涯的他,牽掛是最不需要的心思。

    這樣的他,卻悄悄來到一處偏僻之地,無名村落外圍。

    本該在日落時見炊煙裊裊,婦人煮飯吆喝,壯丁收工返家,庭前孩童嬉鬧,耆老搖扇閒聊。

    可不用踏入,遠遠不見空中炊煙、不聞風中飯香,甚至是靜得只餘烏鴉啼叫,狼群嘶嗚的聲音,都讓他明白,熟悉之處已不存。

    風中,傳來極細的低怨,「鄉親們,今日是我最後一次來祭拜你們。西劍流為抓童男童女將村子全毀,無論如何我都要為此報仇!」

    「阿旺,千萬不要去送死啊,村裡就十多人活下來,咱們最重要的是同心協力,留在天部總教為我們安置的新地方好好生活,延續新生命啊。」

    「三嬸婆,不要再阻止我!我不甘願,我真的不甘願啊,這世上還有天理嗎,有誰能為這些無辜復仇!難道不夠強壯就註定被欺負!我知道此去只是送死,但是至少要拉人向咱們的村子陪葬!」

    聲音,是他曾有過的熟悉,但哭泣哀嚎、憤怒狂吼的語調,卻是那五年間從未聽過的陌生。

    那個與世無爭之地,已然消失,而存活下來的人,也因戰爭創傷而改變。

    「不要阻止我,我要報仇!」甩開三嬸婆強拉的雙手,阿旺拿起柴刀衝出廢村時,突遇一道無形氣牆,令他前進不得。

    「誰!是誰!」拿起柴刀亂揮,仇恨染紅的雙眼中,映入的竟是!

    「黑、黑、黑……」

    負手而立,血紅餘輝落在黑白二分的身影上,僅僅那符合傳說人物的背影,便教阿旺心膽俱裂,踉蹌後退。

    「阿旺啊……」三嬸婆緊緊抱住阿旺的手,渾身抖得連站都站不住。

    這個江湖上最難以捉摸,正邪難分的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偏僻廢村之外?

    只見他未發一語,肩頭微動,阿旺未及反應,強勢風勁便直掃他握刀之手,來勢之洶,令其人飛刀落。

    「啊!」重重落地,一陣劇痛,嚇然發現手已脫臼!

    「阿旺啊!同村之人,逃不少,至少也要死在一起,嗚嗚嗚……」三嬸婆爬至阿旺身邊抱住他,準備一同面對最終厄運。

    「無能之人,枉論報仇。等你能從我手下撐過一招,再去挑戰西劍流。」語畢人影瞬間消失,留下驚懼未定的兩人。

    完全搞不清狀況的兩人,面面相覷。「這……這……阿旺,他的意思是……」

    從死神鐮刀下活口,令他完全清醒。「三嬸婆……他說的對,無能之人,枉論報仇……我、我……哇!」看清自己能耐,阿旺忍不住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哭大聲一點沒關係,人活著最重要,將憤怒哭出來,咱需要的不是永遠追不上別人的武力,而是共同面對明日生活的堅持啊。阿旺啊,哭吧,讓咱逗陣哭,哭過之後再好好過日子吧……」

    返回遠處幽靈馬車之內,黑白郎君駕車離去。最終,他連村子的最後一眼也沒看,便永遠離開,不再回來。

    那裡,曾是孑然一身的他,與最多人相鄰而居、受其照應之地。想不到五年之間毫無變化的單調村落,在他離開後短短數月,人事已非。

    也罷,如此他再無牽掛。化身為黑濾濾期間所欠恩情,就以覆滅西劍流作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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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2-10-3 04:54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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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签0 天
    [LV.2]偶尔看看I
  •  楼主| 发表于 2012-11-7 10: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末路 于 2012-11-7 10:41 编辑

    【第八章】

    三年後……

    夜,萬籟俱寂。無聲無光之夜,偉岸身形隱於暗林之中盤坐養神。

    赫然地嗚,如鬼淒泣,自四面八方狂嘯而來,盤坐身影不急不徐地開眼。

    眼前,又復祥和靜謐,何來地嗚。

    再閉目,嗚聲更厲,陣陣淒泣,摧魂索命。定心調息的男子不為所動,普天之下誰敢對他裝神弄鬼,便要有以命為償的心理準備。

    本視嗚聲為無物,卻兀然憶起一事,睜眼起身,視線落於地上散落的石頭,緩緩走近蹲下身來,膚色全黑的五指覆於其上,明明是天乾物燥,指腹間卻感受到濕意。

    「助你融合二股真氣的藥石添了特別藥引,將來可能留下後遺症。」

    「後遺症。」看著自己的互相搓摩的指腹,那份濕意,令他憶起三年間刻意不去觸碰的過去。

    「這是你身上石頭的哭泣,它無法對你回應,但它悲憐你的無奈,它流出的眼淚,透過我作出無聲的關懷,它希望你能找到你的過去,它將它的眼淚給了你。」

    「雖然是冰冷冷的石頭,但每一個石頭都有自己的記憶,若人肯用心聆聽,在吵雜的洪流之中,也能聽到最小的石頭,最大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

    「一樣無心的人,同樣在尋找自己。」


    照神蠱溫皇所言,找回身世的「他」,應已回歸故鄉。如同他尋回自我,過真正完整的生活。「他」,不也該是如此。

    但此時石頭異變,只代表一事。心已推定,膚色二分的陽剛臉龐透出怒意,蕭殺之氣籠罩暗林,驚動棲鳥倦獸,頓時鳥飛獸走,壞了一林幽靜。

    「看來,回鄉未必安全。」

    起身負手而行,披風飆揚翻飛,黯然夜色中,混如修羅出關。

    黑白郎君,怒了。

    * * * * *

    原如死地的西疆極西邊境,空中突然出現扭曲空間,四道身影由此而出。其中二名男子一路護著背負女子的藥師沒命狂奔,黃沙礫石步步難行,狂奔的速度,始終難以加快。

    「放下我!」藥師背上身著朱紅長袍、頭覆殷紅薄紗的女子泣聲央求。

    「絕不!」

    「是嗎。」一道化光身影驟臨擋道,輕描二字,聽在逃命眾人耳中,卻似天雷轟頂。

    被追上了!

    二名護衛立時拔刀以抗,卻在雙刀劈落之前,頭已離身!

    落地頭顱,睜著死者不敢置信的空洞雙眼。連遺憾都來不及感受,世間便再添兩道冤魂。

    「我來救妳了,娘子。」殺人者,非怒非笑的無情臉龐,感受不到絲毫溫度,雙手輕輕撥開僵立屍身,緩步逼近不斷後退的藥師,兩具無首屍身倒落同時,女子眼淚亦隨之滴落。

    女子輕扯藥師肩頭,「放我下來,不要再有人為我犧牲。」

    「不!我已無法繼續忍受見妳受苦,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妳回到族長身邊。」

    「想不到你們這些螻蟻之徒,竟也有膽反抗。若不是看在大婚之日,我豈會讓你們如此好死。」

    語畢右手彈指,銳利氣勁直貫藥師雙膝,仆倒在地,其背上女子亦滾落礫石堆中,薄紗飄落,露出一張淨秀靈透的臉龐。

    「鳳狩,不要再造孽,放過藥師,我便跟你回去。」

    「不用求他,赤焰之女!無法救妳,是我一生遺憾。」爬至憶無心身前,雙手如翼而張,無懼無畏。

    「無行動能力的人,有談判的籌碼嗎。」再彈指,守護在憶無心之前的雙臂硬生離體而飛,鮮血四濺,熱燙燙地灑落憶無心一身。

    雙臂離體之痛擊不倒藥師,堅挺的身軀依舊護於傾心眷慕之人身前。心痛如絞,憶無心身子往前一傾,自後抱住藥師,珍淚顆顆和血滴落斷臂肩頭。

    鳳狩原本如鏡無波的眼眸,洴射一道恨光,「區區無名藥師,也妄想吃天鵝肉。」劍訣向天一指,凝氣破天,紅光蓋地,抑不住的殺意,直指藥師心脈而去。

    「不可啊!」憶無心自懷中取出短笛,曲音一起,頓時漫天飛石簇聚,形成石牆護於二人之前。

    可再厚的石牆,也止不住凰狩狠狠殺意。轟然一聲,石裂人亡!

    「呃!」至極殺招餘勁未了,憶無心左肩緊接慘遭貫穿,瘦弱身軀止不住後飛,如斷線風箏失速撞上背後大石,五內受創,再吐鮮血。

    「這是懲罰,以後不淮對低賤下人如此關心。」踩過藥師屍身,凰狩心一緊,眼前滿身是血的女人美得令他心顫,一輩子,她的命均由他主宰!何需再究心中動搖,赤焰之女,註定歸他。

    「鮮血,是最適合妳的嫁衣。」殺人之手欲一抹憶無心唇角嘔紅。

    「誰、准、你、動、她!」天降鬼神,立身橫擋,雙足沾地,霸道氣勁自身前橫掃而出。

    飛沙走石,來勢狂霸無雙,「凰天之盾!」紅光罡氣罩身,凰狩收手護身急退。

    黑掌旋即迎面而追,甫觸氣罡,轟然一聲,「破!」盾破氣散!

    餘勁反嗜,凰狩氣血翻騰,喉間湧起鐵繡血味,強壓傷勢,狼狽再退。「焰火吞凰!」

    凰狩雙手劍指交錯,不顧內息已亂,硬生運氣發功,鮮血自唇角不住溢出,高熱火焰亦隨指而走,如雙蛇舞動,吞纏來者周身。

    「來的正好。」只見黑白雙手掌心互應,白芒閃耀奪目,「收、化、運。」火紅蛇焰在極光之中消散無形,「發!」一聲高喊,火蛇應聲而出,反吞其主!

    「呃!」內息紊亂再加火勢入體,凰狩受創過深,單膝跪地。

    未料來人武功之高,二招之內竟已敗他,從未敗過的凰狩完全無法接受突如其來的局勢。

    今生首敗,竟是敗得如此淒慘,敗得自信全碎,敗得毫無餘地……敗……敗……敗……他可是火紋一族的族長,是絕不能敗的存在啊!

    凰狩一手撐膝,一手按胸,不甘迎視面前矗立的霸者,眼中盛著破碎瘋狂,自鮮血染紅的薄唇中溢出崩潰失控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怒鬼神豈容欲殺之人自眼下餘生,「再一掌,殺你!」

    起掌,取命只在瞬間。凰狩按胸之手此時亦有動作!

    「危險!」傷重的憶無心竟趴在飛石上自後頭搶出,以身護住黑白郎君!

    腥紅粉末霧散空中,憶無心首當其衝!

    「該死!」黑白郎君急攬憶無心腰枝,單臂一收,身形半轉,將其緊護懷中。另手一翻,披風飆飛,引起強風襲捲,飛石及紅霧全數掃離兩人數丈之外!

    混亂之中,凰狩身影已失。但黑白郎君毫不在意,翻掌可殺之人,不愁何時取命。倒是懷中人兒,虛弱得僅剩一口氣,讓他怒氣難消。

    「我是何人,還需要妳出手!」手臂上幾乎感受不到的重量,讓黑白郎君怒氣更盛!

    「毒……難解……」肩頭潺潺鮮血不斷帶走憶無心的生命力。

    「住嘴!」封穴止血,黑白郎君撕掉披風,為其包紮。

    「那……毒……」呼吸急促,但卻仍勉力開口,激得黑白郎君火氣更大。

    「再開口,我就點昏妳!」運掌貼於背心,黑白郎君渡氣癒其內傷。

    內傷雖重但尚不成問題,但致命的是她幾乎毫無真氣的虛弱身子,而那雙腳……

    正在渡氣,突然真氣亂衝,黑白郎君筋脈血流竟開始暴走。「嗯?」

    「快……喝…我的…血……去毒……」深知凰狩所放之毒如何難纏,憶無心拼了命地要為黑白郎君解毒。「這是……唯一的……方法……」

    「安靜!」言出必行的他,出手點昏憶無心,爭取時間,繼續運功渡氣。

    失血過多,又妄動僅剩一口真氣,虛弱過度的憶無心,如不即時補足真氣,只怕撐不過三日。

    一面抑制毒氣再起,一面渡氣救人,半刻過後,憶無心雙頰略有紅潤血色,黑白郎君即調息收掌,續為己身逼毒。

    四肢百骸狂奔血氣齊聚膻中,隨即一逼,嘔出大口黑血,內息得以平復。

    本以為餘毒已盡,卻沒料體內狂暴再起,相同症狀竟又復發,來勢更兇!

    難不成……

    看著倒地昏迷的憶無心,黑白郎君不再多想,撕開其傷口包紮,低頭輕舔傷口上未乾血漬。

    這甜味……他記得……

    腥甜血味在喉頭擴散,趁勢運功逼毒,體內風暴緩緩平息,嘔出最後一口黑血,真氣已順行無礙。

    抱起憶無心,身影化光往幽靈馬車方向而去。

    「救不了妳,我枉稱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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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4-9-27 00:11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个。。~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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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9-29 15:46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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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 发表于 2014-11-9 20:13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哈哈哈,无心和黑滤滤还会杀价,好可爱,他们俩在一起性格很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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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4-12-10 18:1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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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6-28 22:43 奋斗
    已签504 天
    连签1 天
    [LV.9]以坛为家II
  • 发表于 2015-4-26 00:2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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