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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素小梵

7.14 <书素主,魔素有,擎素有,慎入> 寻心(1~45,,39F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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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19 00:00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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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1-7-16 17:5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素小梵 于 2011-7-30 23:20 编辑


    (十二)烙印


    看着密室的大门关上,素还真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失去了精神上的支撑,身体的感觉便格外敏锐起来。

    “……呼……”哪里有什么方法啊……而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么强烈的反应,为什么……偏偏又动不了……?

    脑袋昏昏沉沉,仿佛又陷入了某个粘腻潮湿的环境里。身体因胀痛而微微颤抖,摩擦着身上柔软的布料,酥麻的感觉从指尖窜上全身,让那张嫩红的小嘴吐出了难耐的喘息。

    素还真无助的绞紧了身下的床单,由于无力,两条修长的腿也只能缓慢又细微的摩擦,但似有似无的接触只是加深了欲望的火焰,无法碰触的焦灼感让他的意识越加模糊,朦胧中,似乎有什么湿滑的东西袭上胸口,轻轻拨弄早已挺立的盈盈莲点。

    明知道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正在发生,但他却完全兴不起反抗的念头,属于平日的冷静和自制好像被压入意识的底层,无法清醒,无法抗拒,只余下本能支配着身体。


    “……真是……异常的可口啊……”低语自恶魔口中发出。斜倚在树上的魔王子闭着眼睛,神识里却清晰的显现着琉璃仙境中,密室里的一切。

    再繁复的衣衫也完全阻挡不了魔王子的观视,他所见到的,正是即将绽放的白莲。秀美的小脸犹如烟霞般泛着诱人的粉红,微微侧偏埋在枕头里,银色的发丝有一缕散在身前,覆盖着胸前粉嫩的茱萸,随着那不断加重的气息微微起伏,若隐若现的诱惑。

    如此情动的媚态,偏生少了甜美的呻吟,那人儿红润的嘴唇始终紧紧抿着,间或有一丝控制不了的轻喘滑出唇瓣,却又很快的断去,握不紧的纤白柔夷缠绕在床单里,无助的颤抖着。

    “……真是顽强……但是,你知道我们的神魂有多么的贴近么……你要怎么拒绝吾呢……”远远的操纵着能幻化出实体的邪气,缓缓在素还真身体上方形成似虚似幻的形态。

    “……乖,让吾看看,盛放的白莲,会有多么惊人的美丽吧……”

    接近透明的手掌穿过繁复的衣衫,直接抚触上那凝脂般的肌肤,顺着形态美好的腰线一点点爬上胸膛,并在胸前不断流连按压着,感觉到那身体明显的一颤。

    “……不……停下……”细细的声音滑出樱唇,带着破碎的哀求。茫然的睁开眼睛,却完全没有平日里睿智的神采,身体已经开始屈服,但潜意识里仍在抗拒。只是一波又一波情欲浪潮不间断的涌上,让他无法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

    那无措的摸样异常煽情,即使只是通过元婴的感官都看得魔王子心动不已。蒙上一层水雾的灵眸,微红的眼眶,急促却细微的喘息声,都昭示着这个身体的青涩。

    “……前辈……不……”模糊中唤出的称呼让魔王子不悦的挑挑眉,脑海中划过那黑衣黑发的佛者,他微微一哂,操纵虚幻的形体俯下贴近了素还真,一只手抚上微张的小嘴,飘忽的手指滑进口中,细细揉弄着那粉嫩的舌尖,另一只手滑至小腹,缠绕上早已挺立的莲茎,上下缓慢的套弄起来。

    与常人温热的手迥异的湿凉触感让白莲微微战栗,不自主的眼睛微合,一阵惊喘。下身窜上的却是热流,酥酥麻麻的流淌全身,但那人儿仍是下意识的贝齿紧咬,倔强的不肯开口,只是小腹上不容忽视的快感却让断断续续的呻吟溢出了牙关。

    “……怎么可以不出声呢,缺少了声音的甜美,会太过乏味的啊。”那虚幻的形体似乎也勾起了一抹邪笑,抚弄分身的指尖犹如气体一般散开,一点点顺着挺立的铃口钻了进去。而另一只手也袭上莲茎,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忍耐是为了那个人么……只可惜,这个时候……他没能在这里……”凉薄的言语传不进白莲昏沉的意识,尽管朦胧的眼神仍是无神的看着床幔,但身体的反应却异常直接,素还真只觉的“轰”的一声,本就模糊的视线一黑,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身冲去,偏偏出口又被堵住,烧灼感在身体里不断堆积,刺激的他不断挺起胸膛,纤腰也不自觉的扭动,求饶般的低喃,“……啊…………不……放开……”

    魔王子是何等识情识趣的人物,虽不至于如同人类昏君一般奢靡放荡,但以他的性格,佛狱里能玩的基本也都玩得不能再玩,手下的功夫自是一等一的。而素还真自律甚严,除去那不夜天的一夜欢愉,就是几日前树林里粗暴的占有,平日里连自渎的经验都少得可怜,几时经历过这般调情的手段。更加上如今动弹不得,意识昏沉,只听的那细微的喘息声越来越粗,一声比一声急,原本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亦是桃红晕染,修长的双腿微微蜷起,摩擦着床单,素手愈加努力捏紧了衣摆,无力地撑着床铺,难耐的轻轻扭动,口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呻吟。

    “啊…………啊…………”声音依然不大,夹杂着压抑的呜咽。但这已足以取悦魔物,魔王子远远的笑弯了眉眼,控制虚幻的分体抽出堵住莲茎的邪气,又加大了手上的动作,还不时轻轻捏紧抖动不已的茎体,欲将他逼上顶峰。

    “……乖……放松……”恶魔的低语贴近白莲的耳畔,因神魂被入侵而直达意识深处,那一直苦苦忍耐的人儿真的慢慢放松了身体,那似虚似实的手也下力一捻,玉茎猛的颤动着喷出了欲液,过度的刺激令素还真小嘴大张,哀吟一声,眼角滑出晶莹的泪珠。

    软榻上的人儿已经彻底瘫软,一双美眸泛着迷离的水汽,无神地大睁着,肌肤透出艳丽的桃色,看上去冶艳又淫靡。

    “这次,先放过你,”轻佻的声音带着恶质的笑意,“但是……吾要给你留下专属的烙印……”

    声音消失在素还真微张的口中,那虚幻的形体散开,如烟似雾,滑入白莲的喉间。

    同时,本应无力的人儿忽然痛呼一声,剧烈的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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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19 00:00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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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1-7-16 17:5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9楼(眯眯眼—苍) 的帖子

    弦首大人,邪恶滴还木有开始捏~~~^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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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19 00:00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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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1-7-16 17:56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风雨将起


    “真是美味……”魔王子终于站直了身体,抬起手轻轻舔舔指尖,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可惜没能以实体相拥,终是遗憾。”

    “……好玩么?”

    “哈,当然,圣洁被邪气侵染,让吾有莫大的心理快感。”顿了顿,又状似气愤地继续,“……第一个竟不是吾,真是让吾愤怒。”

    “……所以?”

    “吾要报复啊,作为魔,怎么能让别人染指自己的东西呢。”

    “……你又无聊了。”

    “哈,吾很认真呢。”

    “…………”你只是在找借口打发时间吧。

    “嗯,要怎么做呢……啊,有了,乐土……霓羽族。”



    “素还真啊,你可算是醒了,真真是要急死我老人家。”看到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定定看向自己时,屈世途便立刻絮絮叨叨起来。

    “…………”好似刚刚从一个无措的梦境中脱离出来,素还真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他眨眨眼,看着屈世途一开一合的嘴巴,有些茫然。

    ……怎么阿屈也开始学唇语了么?

    “……好友,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素还真啊,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啊,居然一个人在密室躺到昏去,还……”屈世途老脸一红,说不下去,他可忘不了帮素还真换衣服时,那张惨白的小脸和衣服上遗留的情事痕迹,还有那白皙腰间的……

    “…………”又能听到了,应该是错觉吧。但是脑子里那恍如梦境的记忆是怎么一回事?那深深的无助感,令人难忍的欢愉和能刻入骨髓的痛楚……

    “好友,你可看到密室里有其他人?”晃晃头,把不堪的记忆压下。

    “啥?其他人?素还真你还真的……”

    “好友呀……”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上的衣物换了一身,心知必是眼前的好友所为,想来阿屈是被吓到了,“劣者……只是中了点小毒……”

    “毒?哦哦我就说么,哪有人在那种时候还脸色惨白的……嗯?中毒?你又干什么了?严不严重?毒解了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连串的问题让素还真不由的微微苦笑,这个阿屈,爱操心的性子是改不了了,“吾无事。”说着,就想起身下床,那犹如侵蚀一般的感觉已经消失,身体也好似恢复了,现在的局势不允许自己躺在这里无所事事,“好友,剑子前辈在哪里?”

    “你又想干什么?你才刚醒而已……”

    “好友,集境,死国均虎视眈眈,只怕很快就会有所行动,吾必须尽快与众人商议后续的应对之策……”

    “好了好了就知道你闲不得……我去叫人来。”

    “劳烦好友了。”

    看着屈世途离开,素还真的手慢慢抚上了喉间,那里还在隐隐刺痛,像被灼烧过。对镜照去却毫无异状,“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一页书自离开琉璃仙境,便心绪虚浮,难以平静。

    四方分地,一人所领。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说出此话时那人脸上惊异又无奈的表情,但他已顾不得,他只是更加急切想要开创百代盛世,终止无端战火,还太平与天下。

    ……世道沦落,民不聊生,是因统治力量不足,致使各方势力争夺不休。而白莲柔肠百转,从来就学不会狠心……一次次的挣扎,一次次的抉择,只为了找寻那全无伤害的平靖道路,这,谈何容易?

    ……你狠不下的心,由我来替,你做不到的事,由我来担,白莲一心淑世,梵天又何尝不是?

    只是妖邪猖狂而世人懵懂,你我的满心理念怎能束缚于“不杀”的执着,过于拘泥手段只会让苍生遭受更多更久的苦难……若能集权,便可强行止罪,魔邪尽除,大同盛世必定降临……

    阻碍者,便是你,梵天也绝不纵容,绝不手软……

    思绪千万,随性而行,一页书身在局中,却已经不复百世经纶的冷静,渐失本心。一路走来,竟走入一处颠倒逆反的奇异殿堂。




    (十四)报复


    琉璃仙境里,素还真本打算与众人商议拖延集境的策略,不想烨世兵权却带兵回头,欲一举铲除他们,混战中,剑子仙迹被人救走,而白莲一行人也被逼退入隐龙石林。

    “此地地形甚是神妙。”拔刀洗慧语露赞叹。

    “隐龙石林对应天地罡煞,合阴阳六变之境,会依时辰变化而产生不同时煞,再加上屈世途巧手添妙,此地应可抵挡集境大军几些时日,”旋眉微微皱起,“但如此留守并非长久之计。”

    多日相处,拔刀洗慧已知素还真越是困境越是不屈的性子,“素贤人可有想法?”

    “集境野心并非在吾而已,中原处处皆有危机,若坐守此地,难有作为。嗯……吾须向鬼谷藏龙指点之佛门圣地云鼓雷峰讨援救兵。吾有一计,需二位配合,请附耳来。”

    认真的听完素还真的计划,拔刀洗慧和一羽赐命沉默地点点头,转身欲走。

    “两位,一击即退,不可恋战。”素还真有些不放心,又叫住两人,再次叮咛。

    ……又是这样,诱饵他自己做,危险他自己担,然后殷殷切切嘱咐他人要小心,不可恋战……一羽赐命深深的看了素还真一眼,心中无限感慨。


    走出末世圣传,梵天只觉的甚是欣慰,荐道师的一席话说明世间之人仍是良善居多,而末世圣传的理念竟与自己意外相合,只盼以杀止杀真能铲尽罪恶……

    心念不止,脚步不停,一页书一路走回万年春,却发现昔日的乐土已经消失不见,被摧折的树木,被夷平的房屋,满地焦土和不成人形的尸体,一片炼狱景象。

    究竟是何人所为?如此残忍,竟将人生生烧成焦骨。一页书不由得怒气勃发,四处查探,发觉飞鹭与翎婆似乎并未遭劫,略安了安心。

    那个整日跟在自己身边的孩子,那般善良单纯,不识人间丑恶,懵懂的如同初生的婴儿。

    一页书是珍惜她的,像是长久以来一直埋藏在内心多年的情感,自然而然的维护那份洁净。

    只是,在每每观视那双清澈眼睛时,脑海里总会浮现一个有着淡淡光芒的身影,执着的不肯离去,仿佛千万年间,他就应该站在那里。

    无比熟悉的装扮,无比熟悉的眉目,无比熟悉的眼神……所有的所有,都无比熟悉,却又异常陌生。记忆与感觉混乱交错,令他常常想起些什么,又很快忘记,只余下某些感情,某些执着,越积越深。

    但不论如何,只要想着意识深处的那道温润身影,他就感觉气血不再翻涌,心情,也能无比平静。

    渐渐稳定了心神,一页书迈步离开了万年春。


    悠悠然回到堕落天堂的魔王子,无所事事的往塌上一靠,懒洋洋地连眼皮都不想抬。

    “……好玩吗?”

    “无味。”

    “你放走几个?”

    “两个。”

    “播下仇恨的种子,期待收获吗?”

    “吾不曾期待过。”

    “哦?”

    “一个隐居避世,未曾尝过人间苦难的种族,那善良只是逃避责任的软弱,是毫无凭依的空中楼阁,打碎它,太容易,吾没有兴趣。”

    “……那么,如果引来了阿多霓或是一页书的报复,又怎样?”

    “哈,那便是唯一值得期待的意外收获了。”

    “那么,你要等待?”

    “吾,爱好和平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缓缓睁开的邪眸看向站在身边的副体,“……只是,等待的过程太无聊了。

    “喔?”

    “不如,去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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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4-22 15:23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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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9]以坛为家II
  • 发表于 2011-7-18 13:5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12楼(素小梵) 的帖子

    你说的对,还真有更邪恶的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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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19 00:00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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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1-7-18 20:42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五)佛魔


    离开云谷雷锋,素还真只觉满身疲惫。

    ……光世大如立场坚定,欲遵法而行,前辈之事一时难有转圜;现下死国万妖炉又四处横行,吸取地气;集境虎视眈眈,怕是在计划获取渔翁之利;四魌界动向不明……

    长出一口气,素还真抬头看向天空,风云变色,暗潮汹涌。

    ……究竟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换得天下太平……无尽的战火,无尽的斗争……人心不足,风波不止……所有人都能退缩,素还真却不能,天命在身,责任重逾山岳,唯有……前行……

    “……罢了,先处理万妖炉一事。”白莲振作了精神,自语道,“……如果顺利,或许能断去前辈身上的邪气来源,日后解除魔化也会容易一些。”



    “……还真是快呀。”魔王子眯起了一双血色红瞳,看向面前的黑发佛者。

    一页书在武林中兜兜转转,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竟又遇到了末世圣传的荐道师,并见到了在其保护之下的飞鹭和翎婆。放下心的同时,也了解到霓羽族的灭族仇人,正是火宅佛狱的异数。本欲去往佛狱直接兴师问罪,却正好遇到不知想溜达到哪里去的魔王子。面对首恶,百世经纶也懒得多废话,极招上手,直冲魔王子而去。

    “佛者,因何如此愤怒。”

    “明知故问!霓羽族与世无争,丧心者竟下毒手!”

    “那又与你何干?你是霓羽族的什么人?”轻巧的避开杀招,化出句芒,挥出邪红的剑气,“哦我倒是忘了,你是佛,欲护苍生,渡邪恶……”

    “多话也不能延迟你的死期!”梵天怒火更炽,交手间却觉的隐隐不安,为何此人的邪气中,混着不易察觉的莲香……?

    “哈,佛者,你犯嗔戒了。”

    “妖邪魔物,也敢妄谈佛理!”

    “唉,佛者,为什么你的差别之心如此严重。在你眼中,霓羽族是苍生,吾就不是苍生么?”魔王子依然巧妙的躲避着一页书的掌风,但嘴上却一刻不停。

    “收起你的油嘴滑舌!”一页书久战不下,只觉的内心焦躁,恶烦无比,反手祭出了如是我斩,浑身魔气更盛,眸色也泛出了腥红。

    “啧啧啧,佛者,你看看,现在,你与我有何分别?”句芒挥动中,邪火四处蔓延,周围的气温渐渐高得灼人,魔王子终于不再闪躲,迎面架住了一页书的如是我斩,“你为苍生欲杀我一人,而我只是为一人欲尽除天下苍生,我们是同样的病狂啊。”

    “胡言乱语!一人与苍生怎可相提并论!”一页书运气震开句芒的纠缠,后退几步,再举如是我斩,宏大气劲重新凝聚。

    “不可吗?就因为这样,你放弃了他。”魔王子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看不出任何情绪,“可惜,在吾眼中,他更能挑起吾的兴趣……”

    一页书不欲再听,“妖邪诡恶,荼毒生灵,如是——”  

    “……那株苦苦挣扎的白莲,真是出乎意料的美味啊。”

    “你!”恍如感慨般的低语,却清晰地传入一页书的耳中,他心中一惊,同时,竟觉真气如江海奔腾般泄去,不可收拾。

    “嗯,百世经纶也不过如此,现在杀你,半招有余。”魔王子眸色一敛,无聊至极的摇摇头,单手持句芒挥出剑气,直直击向一页书。



    (十六)相助


    第三次踏入银盌盛雪,素还真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那日自己毒发,正是擎海潮前辈在身边护持,以北冽鲸涛的修为,必然已经看出了自己曾以圣气压制一页书前辈体内之魔气。之后又不告而别,怕是已经对自己产生鄙夷,只是……

    “素还真,又是你。”千钟少倒是眼尖。

    “素某见过两位前辈。”

    “这次来没带来什么坏消息吧?

    “酒痴误会了,这次前来,一者襄请前辈一助正道,再者询问一事。”

    “喔,何事?”擎海潮听着那温润如珠玉相碰的声音,竟不敢回头去看,只是淡淡发问。

    “……敢问前辈命格可是符合先天缺水、后天亲水之人?”前辈一直背对,怕是心中芥蒂未除……唉……

    素还真暗自苦恼,却不知北洌鲸涛心头涌动的是别样情愫。

    “嗯,为何这样问?”

    仍是……不敢回头……

    擎海潮藏在袖中的手不安地敲击着自己的指节,不由自主的举动让他都开始唾弃自己的没胆。

    “实不相瞒,为了大破死国万妖炉,必须借重羽衣刃之特性。然而能使用此刃者必须具有素某所言之命格要件。劣者在听闻此事之际,审思各方条件,脑中所浮现唯有前辈一人。”

    ……这话,听着真是舒服……

    擎海潮的声音也不由得带上了笑音。

    “素还真,你这是恭维吗?”

    “就事论事,素某不敢造次,何况牵系此一特殊要件,更须谨慎从事。”

    长出一口气,那自欺欺人的北洌鲸涛终于转过身,看向原本站立自己身后那雪发莲冠的身影,“没错,擎海潮确实具此命格,但吾又为何要助你?”

    “这……劣者知晓,白尘子之恸也许前辈仍难抹灭,但如今正道萧条,一页书前辈魔化又深,难以掌握,武林正是匮乏中梁……”

    素还真眼中闪过歉疚和疼痛,却仍是轻甩拂尘,一边微微躬身,再行一礼,一边垂下眉眼,向面前的人轻声诉说着请求。

    “那便能让你不辞颜面,向吾求助?”武林之人,哪个不是自尊自傲,低头乞求者者便是没名气的都少之又少,更何况这早已名动万教的苦境神人?

    “若能维持大局,能得前辈相助,素某不计牺牲。”

    “如果我说不会为你援助呢?”

    “那就为天下苍生一伸援手吧。”

    ……真傻。

    擎海潮看着那悠然而立的素色身影,看着那认真又异常清澈的眉目,看着银盌盛雪的冷风吹起那人飞扬的发丝,为他平添那一丝决然和坚定。

    ……什么天下第一智者,分明是天下第一傻人。

    那双深深如渊的眼睛,满满的风尘和故事,却永远流露着天真的执着。

    不懂人心和苦难的单纯很简单,难得的是这看尽了世事,认清了黑暗,却犹能选择相信世人的良善……这人,真真是如同他的称号一般……

    生于污泥,不染尘。

    清香白莲……当之无愧。

    擎海潮注视了他良久,终是默许了他的请求,一杯茶送去,尽释前嫌。随后他给了那人一个眼神,转身踏出了银盌盛雪。


    一页书与魔王子的战斗并没能进行到最后,所谓“半招有余”的一剑被外来的气劲挡下,魔王子立刻转移目标追赶而去,只留一页书在原地沉思。

    战斗中那混杂在邪气中似有似无的莲香……魔王子最后那轻佻的言语……

    素还真……出事了。

    这个认知竟让一页书一阵慌乱,将如是我斩收回身后,便欲转往琉璃仙境一探究竟。挥手间忽觉手腕处一阵刺痛,卷袖看去,只见手腕处被烧伤了一处,那伤痕形似邪蛾,透着诡异的红色。

    一页书眉头一皱,运气点住手臂上的穴位,真气一吐,冲出了残留在伤处的邪气,那伤痕上的红色便慢慢褪去,变成普通的烧伤。

    ……真是奇怪的招式。

    不甚在意的拢好衣袖,化光去往琉璃仙境。


    “素还真,还有何事,现下只余你我,不妨直说。”雪崖之上,看到那人儿果然乖巧地跟来,擎海潮心中赞叹他的聪慧。

    “前辈目光如炬,素某确实另有一事。”顿了顿,“请前辈在破万妖炉之时,伺机断去一页书前辈的如是我斩。”

    “果然是要我与他合作。”

    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让素还真有些无措的抬起头,“前辈,劣者明白您与一页书前辈之间的仇恨难以化消,只是……”

    “你不用解释,”挥挥手打断了他,“那封信,你已经解释的足够明白,擎海潮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多谢前辈。”那人又是一个礼貌的躬身。

    “……素还真。”擎海潮面对花树,忽然开口。

    “前辈?”

    “……值不值得?”

    “诶?”素还真被问得一愣,眨了眨眼睛,望着树下的人。

    “……我问你,值不值得。为天下,为了……他。”擎海潮慢慢转过身,看向那素雅的白莲,“你可知你的身体已经受魔气侵蚀,随时都可能崩溃。”

    “……”那人儿先是微微一惊,接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然后淡淡的粉红染上了如玉的双颊,唇角晕开一个极轻极轻的笑容,带点羞涩,带点无奈,带点早春桃花盛开的风华。

    一时间,天地失色。

    “……前辈,没有什么值不值得,”那人微微偏过头,看向雪崖上那颗挂满萧的花树,“佛家常言因果,弃天乱世,一页书前辈耗损八部龙神火修为,护卫苍生是因……”

    “进行以魔锻佛,最终入魔,为诛佛业双身是因……”

    “而今一页书前辈触犯佛家律条,入魔是因……”白莲转回目光,看向擎海潮,眼神温和而坚定,“……追其本源,梵天入世,白莲是因。前辈因吾的无能……始终离不开这个江湖……吾有责任,为前辈寻回本心,还天下一个真正的梵天。”

    自责而疼痛的话语,无法表达的私心,不能言说的感情……到底……能有多痛?素还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还不能倒下……也绝不能放弃……

    “……素还真,”擎海潮无声地叹息,这么混乱的江湖,那么沉重的责任,如此多情的白莲……

    “擎海潮没有你之多情……吾应你为天下苍生一伸援手,但吾会与一页书合作……”北冽鲸涛走近了素还真,抬手抚上那如画的眉眼,“……却只是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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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19 00:00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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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22:43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七)假象


    来到琉璃仙境的一页书几乎要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如果说万年春的遭遇如同炼狱,那琉璃仙境的现状,便接近虚无。那原本丰灵藴秀的地界如今已成一片死地,残壁断垣,草木俱枯,丰沛的水性灵气尽失,方圆百里毫无生命的气息。

    ……怎么会这样?麒麟穴夺天地之造化,对应星灵,灵气应是源源不绝,为何短短几日,就变成这般破败摸样?

    一页书里外巡视了一圈,不见任何人影,心头莫名烦躁,也不耐久留,又化光而去。

    回到末世圣传不久,那刚刚担心不已的人便翩然来到。看着那人一双漂亮的眼睛怯怯地看向自己,用软软的声音叫着“前辈”,一页书也不由的放柔了声线,“素还真,你来此何事?”

    那人儿有些惊喜的看着他,一时间好似受到了什么鼓舞,语气也带上了平日里自信的味道。听着他细致地陈述毁灭万妖炉的计划,一页书心绪一阵恍然,好似又回到了过去两人共同对抗外敌的时光。彼时白莲一如现在,温文睿智,谈笑指点江山,时不时还恢复一下顽皮本性,常常让自己哭笑不得……

    “……使用者乃是擎海潮前辈。”

    蓦然一个刺耳的名字闯入听觉,打断了他的思绪,一页书转过目光,看向素还真,却是紧紧皱起了眉头,“怎会是他?!”

    “他不但符合使用羽衣刃的条件,而且根基与前辈相当……此事重大非常,请前辈暂时放下恩怨,以除妖为先……”听出一页书的不满,素还真急急开口解释。

    ……一点也不想让他去与擎海潮接触,那句“不值”始终让他无法释怀,胸口像是盘了一只毒虫,不时噬咬着他的心,连带五脏六腑都不怎么舒服。

    “一页书一向公私分明,素还真,走吧。”最后还是微微晃了晃头,强压下心头不自在的想法,示意那一下子高兴起来的人儿跟上。

    ……是谁说素还真城府深的?

    看着那眼睛里就要笑开花,情绪无比明显的白莲,似乎有什么根深蒂固的宠溺感觉慢慢泛滥出来,一页书忽然觉的有些无奈。

    走出末世圣传很远,一页书终于回头,看着那乖巧无比的人儿,淡淡的开口:“手伸出来。”

    啊?还沉浸在前辈柔和声音里的素还真小脑瓜一顿,意识没有反应,但手臂却自发的抬了起来,递到了佛者面前。

    直到一只温暖的手掌覆上了自己的手腕,略微干燥的指尖开始替自己把脉时,他才后知后觉的眨眨眼,心里暗叫糟糕。

    “…………”果然,魔气,和邪气。

    一页书一直惦记着魔王子的话,末世圣传里不方便谈论,现下确认了内心的想法,刚平静下来的情绪又开始不稳,扣住白莲脉门的手也越捏越紧。

    “解释。”一页书死盯着那张故作镇定的小脸。

    “……前辈要劣者解释什么?”先装傻吧,被扣住脉门,半身酸软的素还真在心里苦笑。

    “素还真,不要考验梵天的耐性。”一页书眼神一利,“吾再问一次,关于你体内的魔气和邪气,解释。”

    “这……”邪气?为什么会有邪气?师尹给的邪丸应该是类似于毒素,并不会产生真气的改变。

    素还真不知道魔王子曾渡元婴入体,只当是邪丸毒性发作;但百世经纶与魔王子交手之后,对那充斥着高热邪火的真气极为反感,再加上魔王子临结束时的一番含义不明的言论,让他两下里一探便确定了白莲体内的邪气是来自于何人。

    见那人吞吞吐吐,一页书眼神一暗,原本只是猜测,如今看素还真的反应,他只道白莲又与佛狱邪首关系暧昧,更甚者委身与之。他只觉的心头火起,鼓胀得胸口疼痛,舌根苦涩。

    素还真何等聪明,一见前辈脸色下沉,心知必是有了难解的误会,也顾不得已经麻木的胳膊,略略上前一步,用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那扣死自己手腕的大手。

    “前辈,万妖炉一事已经迫在眉睫,此事一言难尽,现下时间不够,等除灭万妖炉,素某一定对前辈知无不言……”不管怎样,先安抚前辈,邪气原因不明,魔气之事绝不能讲,拖得一时是一时。

    手背覆上微凉的温度,看着那纤莹的小手,不知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害怕,努力的想要握紧自己的手指,又总是微抖地分开。柔软的触感让一页书稍稍放松了对他的钳制,抬眼看向那有些不安的白莲。

    “……结束之后,到末世圣传来。”许久,才终于甩手放开掌心细腻的柔夷,转身便走。

    素还真揉揉自己的手腕,有些苦恼的暗暗叹息了一声,仍然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明知前辈还未恢复,因何还贪恋那熟悉的掌心温暖?

    ……那恍如幻象般的温柔,短暂又容易破灭。

    即使如此,仍是,舍不得,也放不下啊……



    (十八)平静


    天苍灵泉外,正是风雨欲来前的死寂。而手握神兵的两个人,却是用力地彼此瞪着,身体纹丝不动,亦是不发一言。

    素还真站在一旁,有些头疼,一页书前辈自见到擎海潮前辈就眉梢倒竖,满脸怒气,就差从鼻子里气哼出声;而擎海潮前辈除了在开始见到自己,像在雪崖那次,温柔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之后,也是一脸不耐地死盯着一页书前辈,两个人之间眼神利如尖刺,都快形成实质的刀子飞来飞去了。

    “……前辈呀……”万妖炉在里面马上就要开始万妖祭典,已经不能再等了,素还真下意识的向前一步想唤一页书,但一声“前辈”出口,那本在对峙的两个人都立刻收回眼刀,转而看向他,速度之快让他一愣。

    “呃……两位前辈,万妖炉……”

    “素还真,你到山崖上去,免受波及。”擎海潮反握羽衣刃,想上前拍拍那人儿的肩膀,谁知手刚伸出去,人便从面前消失了。

    ……真是小心眼。他咬牙看向闪电般搂住素还真还退开一步的黑发佛者,那是什么眼神?就算防备我也不用到这个程度吧。

    一页书才不管擎海潮那利剑般的眼神,怀里的人软软的相当好抱,又乖乖的没有挣扎,自己鼻翼满满的都充斥着莲花的香气,他低头看去,那人正仰着小脸直勾勾盯着他,眸子里漾着关切。他一下心情大好,仿佛理所当然的在那光洁额头印下一吻,柔声说:“离这里远一点,到高处去观战。”

    啊?素还真觉得自己实在是跟不上两位前辈的思路,他眨眨眼,任由那抱紧自己的人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又把他放到一边,还挑衅般的看了一旁的擎海潮一眼。

    素还真瞪大眼睛,他感到那一瞬间两位前辈之间的温度又平白降低了几度,略微偏了偏头,他左看看,右看看,仍是觉得一头雾水。

    方才的两句话……不是一个意思吗?而且一页书前辈那一瞬间好像又恢复了以前的态度,这……果然入魔的人……不好理解啊。

    看着那两条不世身影踏入天苍灵泉,素还真只觉的两人的气场差别真大,北冽鲸涛满身低气压回旋,百世经纶倒是步履轻松,看着轻快无比。

    ……错觉吧……这是要去打万妖炉耶……

    素还真不解地晃了晃头,把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脑海,纵身上了一处高崖。

    ……无论怎样,这次战役不能有失,现在已经一切就绪,只差最后一步了……

    ********************************************************

    ……好无聊。

    魔王子一脸无趣地在堕落天堂里来回踱步,“为什么都没有人想来除掉吾呢?”

    “……吾倒是没发现原来你这么厌世。”

    “……生活太平静了啊……”

    “掳回杀戮碎岛的王后,还追着女人到处跑,你是哪里平静?”

    “那不叫掳,叫接。救小妹脱离苦海,是为人兄长的责任。至于追女人……吾已说过,那是能匹配吾的女人,为佛狱留下优秀的后代,是为人子的责任啊。”魔王子伸手敲了敲脑袋,“……责任又不是趣味。”

    “……邪玉明妃身上的战书也不能让你兴奋吗,那可是仇恨的象征。”

    “嗯?哦哦那个啊,来自软弱的霓羽族,吾更是没有兴趣。”

    “……你如此无所事事,不如想想要如何光大佛狱。”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

    “哦,是迦陵啊,你难得说话,开口就是如此有建设性的提议……嗯,吾已经在计划光大佛狱的第一步了。”魔王子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微微挑起。

    “…………”多话的迦陵。赤睛不带感情的评价。

    “……下边传来的消息,你感兴趣的那个女人似乎和剑之初有所牵系。”还是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吧,至少先送出去祸害外人。

    “嗯,剑之初。”魔王子顿了顿,眼光扫向明显是想要祸水东移又面无表情的副体,“苦境水土真是养人,总会有让吾感兴趣的人。”

    *****************************************************

    诛灭万妖炉的过程顺利无比,但由于如是我斩被羽衣刃断去,一页书看着擎海潮更是心头不满,但兵器相交偶有损坏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他又四下观视不见素还真,想是那人先一步回到末世圣传了,便只是不耐的道别离去。

    待梵天走远,从隐蔽处走出一个淡雅身影,“擎海潮前辈,你无恙乎?”

    ……这人,也不知是聪明还是迟钝。

    说他聪明,自己明明表现的那么明显,连那百世经纶都感觉到了,他却似是毫无所察,仍对自己礼貌以待;说是迟钝,偏偏又敏锐地感觉到了一页书的怒气,懂得暂避锋锐,倒先藏起来了。

    “无事,虽然妖炉毁灭力量惊人,但我与一页书也非凡夫。”反手交还羽衣刃,擎海潮终是没忍住挪揄那人,“干什么刚才躲起来。”

    那人却是眉头微蹙,神情正经得有点可爱,“一页书前辈魔气未除,情绪极容易波动,但也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喜怒不易判断,劣者只是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处理。”

    …………这……到底是懂了还是没懂?

    擎海潮简直想敲开那小脑瓜,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个思考回路。

    “……吾责任已了,若再有需要,便上银盌盛雪来吧。”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抱了抱那纤瘦的人儿,然后有些不舍的离开。

    ……居然都不懂得反抗?意外自己居然抱到了素还真的擎海潮在转身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些头疼。

    “……吾终于能理解梵天的行为了。”擎海潮走出一程,又放心不下地转头看向素还真离去的方向,默默感叹。

    那人,对信任的人放心的彻底,完全的毫无防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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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4-22 15:23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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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9]以坛为家II
  • 发表于 2011-7-20 09:25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的想象力无比的强大啊。
    .........(省略号学你的)都能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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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19 00:00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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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  楼主| 发表于 2011-7-20 23:2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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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19 00:00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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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1-7-20 23:25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九)决裂


    自从回到末世圣传,素还真就一直定不下心来。飞鹭看着那个眉目柔和的素白身影在屋里不安的徘徊,心里有些好奇,也有些酸酸的……

    ……这个人,就是一页书一直挂在嘴边的人……一页书胸怀天下,每每自己向他问起外面的故事,他的讲述中,总是会有这个人的名字,轻轻巧巧的滑出嘴边。

    他说这人是如何智计百出,巧妙退敌;说这人如何受尽苦难,换得责任的沉重;说这人如何的笨,如何的傻……那时,她不懂,那言语中流露出的宠溺从何而来,直到这满溢莲香的人踏入末世圣传。

    不能不说她是惊讶的,之前明明也有见过,但这一次却让她看的有些移不开目光。短短几日,竟有人能变化完全不同的气质。熟悉的眉眼,完全不同的神色,那温和的嗓音直让她想起霓羽族安抚族人的祭歌,清润又平静。

    ……这样的人,是很难让人不挂念的……

    想到一页书那不同寻常的语气,飞鹭只觉的心里的酸涩感更重了。微微迈前了一小步,靠近那人,轻声问道:“……素还真,你和一页书……是好朋友么?”

    “……嗯?飞鹭姑娘因何有此一问?”听到那个女孩子细细的声音,素还真收回不安的神色,转而看向她。

    嗯?气血郁结,中庭泛青,这个女孩子,生命元灵早已耗损大半,还累积了不算轻的内伤。

    “……因为……”

    “抱歉,飞鹭姑娘,能否让劣者一探你的脉象?”有些着急,没有顾上听那细细的声音。

    “……哦……好。”说着,伸出了一只手。

    探上那幼细的手腕,素还真细细诊视着。他知晓前辈对这个女孩子极为看重,如果知道这孩子受伤必会担心。

    “姑娘的体内留有炽气,导致内伤迟迟不能痊愈,素某可以助你导出,但……姑娘消耗了太多生命元灵,这些,是怎么都补不回来的。”满是歉疚的语气,飞鹭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有些茫然。

    “素贤人不必挂怀,这是霓羽族祭子的天命。”翎婆在一旁淡淡开口。

    “……真对不住。”那人垂下一双通透的眼眸。

    如此温和纯善的人……这样悲天悯人的心……翎婆轻轻的叹息。

    等那人为飞鹭诊疗完毕后,出于礼貌的关心,翎婆问道:“素贤人刚才因何坐立不安?”

    担忧又爬上了那人的眉角,“一页书前辈至今仍迟迟未归,令吾担忧。也许是火宅佛狱有所动作,除此之外,莫非是云鼓雷峰?”

    话音普落,百世经纶便踏入房门,飞鹭很快跳起来靠上去,“一页书,你回来了。”

    素还真看着一页书轻轻搂住那娇俏的身影,微微低下了头,心中泛起苦涩。但由于担心,他又很快抬起头,“前辈,你神色有异,双掌留有极招余劲,是否在途中遇上佛狱之人?”

    因雷峰之人拦路,一页书余怒未消,放开扶住飞鹭的手,语气不算好的回道:“哼,云鼓雷峰派人拦路,说要治吾之罪,一页书何罪之有?纠缠不清,吾难以轻饶,已将两人击毙。”

    “啊?”白莲一惊,云鼓雷峰本就态度强硬,这下更不好处理了,“此事难了了,前辈请先息怒,素某先往云鼓雷峰,暂别。”微微躬身行礼,便急急离去。

    一页书本想叫住他先询问邪气之事,然而飞鹭翎婆在场,不便开口,只得任他离开。



    然而,素还真再上雷峰,也并没有取得任何和谈空间,却让他意外发现了邪丸开始产生副作用。

    离开云鼓雷峰时,拔刀洗慧忍不住开口询问,“素贤士,你之五感是否已经开始受到影响?”方才在雷峰之内,素还真的反应实在是令人担忧。但是按照推算,毒患不应在此时爆发才是,师尹和素还真所估计的毒发时间虽有出入,但也都推后近月余,如果没有外力影响,应该不至于提前这么多天……

    “吾无碍……云鼓雷峰因双僧之事已经进入备战状态,正面对敌怕是不妥,现下需先让一页书前辈暂避风头。”影响比预计的要来的严重,仔细想想,那时在琉璃仙境确实有一瞬间听不到屈世途说话,只怕当时就已发作,不知跟那似梦非梦的诡异场景有没有关系……素还真心中着急,也无暇细想,脚步不停,直奔末世圣传而去。

    ……最好,能在五感被完全侵蚀之前安抚好前辈……不然……



    飞鹭和翎婆看着那原本稳重的人重新踏入房门,神色中是掩不住的焦急,“长老,飞鹭姑娘,你们可知前辈前往何处?”

    翎婆见素还真如此,心知事态严重,安抚道:“素贤人稍安勿躁,我去找荐道师,请他去通知一页书。”

    “有劳长老。”

    看着翎婆离开房间,飞鹭转头询问:“素还真,你面色凝重,发生何事?”

    “唉,前辈与云鼓雷峰发生误会,对方执意问罪,劣者不愿双方发生冲突,希望前辈能暂时回避。”

    “有何误会不能好言化解,非要一页书躲藏。”天真的言语,素还真不由的苦笑,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也许……正是这份无暇,令前辈觉得可贵,连自己也想要保护她。

    “现在双方锋锐正盛,只怕一言不合动了干戈,”他不由的柔声解释,“而且,现在前辈身上仍有佛狱邪力残留,恐会伤了他身边的人……”

    话音未落,房门便被大力推开,威压之势扑面而来,一个隐含怒气的高亢声音响起。

    “素还真,你竟敢说吾会伤害身边的人!”

    泛红的眼瞳直直瞪向素还真,白莲惊得脚步微微后退,解释的声音都带着颤音,“这……前辈……你误会了……”



    (二十)殇(1)


    看着那张小脸上瞬间血色尽褪,一片惨白,一页书心底犹如火焚,愤怒不断冲击五脏六腑,胸口像被重锤击打般的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在背后中伤自己?

    完全不假思索,便一掌轰出,手底毫不留情。

    素还真一惊之下,本能的抬手硬接,但他没想到前辈竟突然间下了狠心,十成十的佛魔并融之气直冲入体。仍留有三分余地的素还真只觉眼前一暗,血气倒涌,被震开后也没能站稳脚步,不停后退,直到拔刀洗慧于身后扶住他。

    盛怒下的佛者眯起了眼睛,只觉的那扶住素还真的蓝色身影异常碍眼。于是他变掌为爪,真气鼓胀,对着素还真虚空一握,那还在剧烈咳血的素白身影便被一股吸力拽离了拔刀洗慧,稳稳地落入佛者的怀抱。

    “圣僧!”见一页书抱着素还真一言不发欲转身离去,感觉到气氛不对的拔刀洗慧连忙上前一步,急急叫道。

    一页书停顿了一下,微微侧目睨了他一眼,眼光如刀,看的拔刀洗慧一怔。

    ……这眼神……绝不能让他带走素贤人,不然,只怕素还真没命回来了。

    拔刀洗慧咬咬牙,正要开口时,忽然瞥见那黑发佛者怀里的人轻轻晃晃头,一双如水清瞳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他握住琴刀的手指几次捏紧,又几次松开,终于还是选择垂下头,低低的回道:“无事。”

    一页书冷哼一声,搂紧了怀里的人大踏步离开房间,房门被大力关上,震的屋里的人均是一惊。

    “……这,我还是第一次见一页书发这么大的火……我……我是不是可以去看看他?”

    “……飞鹭姑娘,圣僧……他自有打算,你不用去了。”

    “飞鹭,那是他们朋友之间的事,我们不适合去打扰。”见飞鹭仍有些担忧的看着房门,翎婆也开口了。

    “哦……这样啊……”

    ……朋友。拔刀洗慧死死攥着琴刀上的琴弦,白莲传音入密的话仍在耳边。

    不要开口。

    ……那么聪明的你,怎么会感觉不到佛者身上浓的化不开的杀气?那哪是面对朋友的眼神啊……

    拔刀洗慧只觉的心在不断的下沉……


    被带入一个大的惊人的房间,素还真有些愕然的看真华丽的过头的屋内装饰。

    完全不符合前辈素雅的风格,空间大得可以切磋武学,床也大的异常,足够四五个人在上面打滚。

    注意到素还真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自己身上,一页书更是怒火难息,环住素还真的手臂越收越紧。

    “……前辈……”胸腹被压住,素还真觉得难以呼吸,不禁开口唤道。

    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一只手仍扣死白莲的腰,另一只手扳住人儿的脑后,微微向下用力,让他扬起了小脸,“看着我。”

    脖子仰到一个酸疼的角度,素还真有些不适的挣扎了一下,眼光瞟到一页书微暗的眸色,心头一震,也不敢再动,目光不安的乱转。

    “……前辈……这房间……”赶快说点什么来转移前辈的注意力。

    “这是吾作为末世圣传烈天真宗的房间。”一页书怎会不知道那小脑袋里打的什么主意,手臂从脑后绕过,捏住那小巧的下巴,更往怀里带了带,“素还真,我说了,看着我。”

    其实,也无需一页书再次强调,素还真一听到“烈天真宗”,那双溜溜的眼睛立刻目不转睛的锁住了一页书,也顾不得现下的姿势有多暧昧,着急的开口,“前辈,末世圣传目的不明,前辈就这样加入其中,会不会有些不妥。”

    “不会比你背后中伤吾更不妥。”被魔气影响的一页书早已失去了内敛沉稳,想到什么就说出什么,完全不理会面前人的想法。

    “……前辈……你听我解释……”

    捏着那小巧下巴的手紧了紧,“素还真,吾认为,你应该先解释你身上为什么会留有不明的魔气以及……魔王子的邪力。”

    ……魔王子。这个名字让素还真微微打了个冷颤,很轻,却清晰的通过那双紧紧环住他的手臂传递到佛者心里。

    这种反应被佛者误认为是素还真默认了他与佛狱异数关系匪浅,本就强压愤怒的心头不由的升起一股无名邪火,烧的他嗓子发干,看着怀里的人儿又转开了视线,他脑子一热,不由分说地吻上了那浅色的樱唇。

    佛者周身猛然散发出的暴戾气息,让素还真胸口一窒,方才苦苦压抑的血气反冲而上,而被掐住的脸颊让他无法合紧牙关,一丝鲜红的血液溢出了嘴角,顺着佛者的手蔓延而下,滑入衣领。

    血腥味溢满了舌尖,混着甜美的莲花香气,带着熟悉的蚀骨味道,撩的人骨头发麻,大大刺激着一页书的神经,虽然记忆里没有曾经与白莲发生的亲密,但身体却好似有着自己的意识般,他将舌头探入素还真合不上的小嘴,和着鲜血,找寻那柔软的丁香,强迫它与自己纠缠。

    伤势连带毒患,素还真只觉得身体发沉,双腿发软,眼前一边昏茫。抬手抓住佛者背后的衣服,却完全用不上力气。

    正当一页书欲更近一步时,舌尖忽然传来一阵剧痛,逼得他不得不分开了与白莲缠绵的嘴唇。



    “……怎么,与剑之初的会面不合你的意?”

    “赤睛,吾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又有人要遭殃了。

    “有人动了吾的东西。”

    “……听起来,你很高兴。”

    “吾很悲伤,虽然吾知道吾的花很诱人,但这么随便就让人摘走是不是不太好呢。”

    “……你想怎么对付摘花的人?”

    “对付?不不吾这么善良,怎么会对付他呢,成人之美不是一种美德么,吾成全他。”

    “…………”

    “但是,属于吾的,吾倒是应该给予一些惩戒呢。”

    “……需要吾询问你,‘你准备怎么做吗’。”

    “如果你那么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是无妨啊。”魔王子闭上眼睛,周身重又散发出妖异的红光。

    “领导者如同王者,随便动情乃是大忌,吾只是在帮助那劳心劳力的苦境神人断绝情爱的烦恼啊……”

    “……但是,人类是健忘的,需要有疼痛来提醒他记得……”

    “……吾给了他两个小小的印记,让他记得和所爱的人保持距离……”

    故意一句一句的解释出自己的意图,魔王子脸上是完全享受的表情。

    “……变态。”赤睛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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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9-19 00:00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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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1-7-21 16: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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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殇(2)


    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带着高温,在前辈的嘴唇离开之时,毫无预兆地扩散开来,那烧灼感极烈,整个脖颈都有要被化为灰烬的错觉。

    ……好痛,好痛……

    素还真眼睛无神的睁大,那一瞬间的痛钻心剜骨,痛的他张开嘴也喊不出声,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让原本全身无力的他剧烈挣扎起来,甚至手心凝出真气,欲往面前的人身上打去。

    一页书眼明手快,点住素还真身上几处大穴,阻断了真气的流通。于是,那人儿的手只是软软的敲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力道挠痒痒都嫌轻。但人儿却似毫无所觉,只是执着的一下接一下地打着,拒绝的意味甚是明显。

    一页书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崩断了,怒火直冲天灵,胸肺鼓胀地似乎就快要爆掉。

    刚刚那阻断自己的气息分明是魔王子特有的炽邪之气,居然是从嘴里冲出?居然被人在身体里留下了印记?而这人儿也居然这么留恋佛狱的人么?留恋到可以对自己运气发掌的地步?

    他旋即甩手将怀里的人儿扔上那张大的夸张的床,一脱离他的禁锢,那人儿立刻手脚并用,想往床的里面爬。怎奈气力不济,没爬几下就被人抓住了脚踝。

    在被一点点拖回去的时候,素还真仍在挣扎,他只觉的眼前空茫,什么也看不见,嗓子犹如万千刀割,痛得他双手乱抓,心里却不断念着一个舍不下的名字。

    前辈。

    前辈。

    前辈。

    一页……书。

    瞬间的失明让他乱了方寸,揪心的疼痛让他失了理智,多日的压抑全数在那一刻爆发,他疯狂的挣扎只是想寻找那个能让他安心的怀抱。

    他忘记了在那一刻,他所寻找的人就在身边,只是,那人没能懂他。

    一页书并不理解那一瞬间出现在素还真脸上的绝望,他只是把他拽回来,死死压住他挣扎的身体,再一次捏开了那张小嘴,然后狠狠地吻了上去。

    熟悉的檀香终于唤回了白莲的理智,但却也让他更加惊慌,舌尖由于入侵者的勾弄微微动了动,反而被对方咬住,惩戒般的用力吸吮直到麻木。

    素还真在一页书的身下不断发抖,他看不到一页书的表情,只是凭着感觉和印象看向那人所在的位置。

    失去了视觉,身体的感觉就变得异常敏锐,白莲清晰的感觉到温热的唇滑过他的脸颊,凑近了耳边。

    “吾一直都想要相信你,是你自己,放弃了机会。”原本听到就会安心的声音,如今却带着冰寒的气息,熟悉的气息喷在耳边,素还真不由得微微偏过了头。

    “吾印象里的你……是好洁的,从不能容忍尘土沾身,如今,却自甘堕落……”顿了顿,语气中充满了愠怒与苦涩,“……染了满身的邪气。”

    说着,俯身靠近了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伸出舌头轻轻舔着侧面的动脉。

    温柔的舔舐感偏偏传递着危险的气息,素还真剧烈地颤了一下,终于发现前辈对自己已然误会深种,他急忙张口想要解释,却在声音发出之时,因喉咙的疼痛,只发出了破碎的单音。

    那声音原应是极惹人心疼的,但此时的一页书已然被连自己都不甚明了的感情冲昏了头脑,那颤动和上那无力的音调,直让他想拆了面前的人吞进腹中。嘴上不由得下力狠狠一咬,手下一分,褪去了外衫,露出内里轻软的白色亵衣。

    “……啊……”素还真没料到他如此粗暴,身子疼的一搐,又一次挣了开去,但不待他起身,便又被一股大力抓住,面朝下紧紧压在了床上。紧接着耳边传来“嗤啦”一声,背后一凉,竟是被一页书一把撕破了亵衣,露出莹白如雪的裸背,然后不停歇的吻便落了上去。

    不再是温柔的啄吻,而是用牙齿吮咬着,一路往下,留下一个个嫣红的痕迹。

    “……唔……”素还真依然发不出声音,只好摸索着反手去寻佛者的手臂,想安抚佛者的怒火。

    怎料这一举动却让一页书以为他仍在挣扎,不耐地握住那略显纤瘦的的手腕,一手扯去那人儿亵裤上的腰带,将他双手反绑在身后,然后腾出一手按住他,另一手扯住裤脚一用力,那薄薄的贴身衣料就被直扯了下来。

    紧接着,他便愣住了。

    ……那白皙腰间偏下的地方,印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邪蛾。

    刺目的鲜红色彩,扭动的蛾身,欲震的蛾翅,探入股间的蛾须……

    极尽情色。

    一页书指尖颤抖,慢慢抚上那熟悉的印记,脑间划过与魔王子交手之后手腕上的烧伤,以及那些轻佻的言语。

    ……真是出乎意料的美味啊……

    一瞬间,漫天怒火完全烧尽了一页书的理智。


    (二十二)殇(3)


    素还真敏锐的感觉到前辈的气息猛的暴戾起来,怎奈他眼不能视,口不能言,双手亦被牢牢束缚在身后,完全无法控制事态的发展。但清香白莲何等聪明,前后联想一番,兜兜转转已然明了身体内的邪气怕是源于最初与邪蛹的那一次接触。

    ……只怕,这也是引动前辈怒火的最大原因。

    ……前辈因执着除魔而入魔,怕是又因入魔而更加执着……

    ……自己身为正道首领,却身带邪首之气,无怪前辈因此而怒……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狠狠顶入了自己股间,如同被利刃贯穿,撕裂般的痛。

    无助的承受着一波重逾一波的剧痛,他终于无奈苦笑。

    曾经奢求不来的亲昵,在仰望的那人入魔的短短几日间,竟是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一尝情爱的疼痛。

    ……果然还是贪恋了太多么……

    身下的贯穿力度越来越大,他再无力挣扎,只能任由对方一下快似一下的顶入,模糊间,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下。贝齿紧紧咬死下唇,却始终努力睁大什么也看不见的双眼,反绑在身后的手用力握紧,又慢慢松开。

    “……啊……”……是吾的错。

    ……是吾,让前辈因怒而行差……铸下佛门最为不齿的大错……

    ……吾不在乎自己会怎样……前辈却不能堕落……

    ……清香白莲从不信鬼神,此时却真心希望苍天怜见,请将所有因果循环报应在素还真一人身上……

    ……愿此身入无间……为身后的人担尽这逆反阴阳,违背佛伦的罪孽……

    一念即起,竟有更甚与下身刀割般痛楚的剧痛从脖颈处传开,瞬间走遍全身,像是有千万利针刺入身体又缓缓划开。

    恍如凌迟。

    身下的人儿终于不再反抗,雪白的长发凌乱的散在身体两侧,姣好的面容埋在绣被里,偶尔发出疼痛的喘息。

    一页书抬起手,再一次抚上那冷汗津津的嫩白身体,指尖温柔的划过那泛着妖异红色的邪蛾印记,声音异乎寻常的温柔。

    “……吾一直很珍惜你……一直舍不得……偏偏你带上了另一个人的记号……”没有丝毫起伏的语气,平静到近乎不祥,“……不过没关系……这是可以抹去的……”

    话音一落,一页书手心运气,死死覆在了那鲜红的印记上。

    真气如火,灼烧在白莲细致的后腰上,只听得“呲”的一声,竟是如同烙铁一般,将那留有印记的一处皮肤彻底烧去!

    素还真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本来就疼极的身体根本连碰都碰不得,略动一动都会让他渗出满身的冷汗,况论是重叠上烧灼的疼痛。

    但他……说不出来……也叫不出口……

    所有撕心裂肺的痛只是化作一声声如泣血般的低吟和喘息,轻飘飘地散尽在空气里。

    就着埋在人儿体内的姿势,一页书将那柔软的身体抱起,背靠自己,伸手环住,带着薄茧的指尖拨弄着左边的樱点,直到它硬硬地挺立起来。另只手捏住白莲的下颚,往自己的方向偏过,然后探头又封住了那张小嘴。

    ……好痛……好痛……每一处被碰到的肌肤都如同针刺,只让他想蜷起身体,但被从后面进入的姿势加上捏住下颚的大手,让他无法弓起背来。不间断的知觉终于让素还真深深的体会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痛,会让人……生不如死。

    一页书却毫无所觉,手下不断调弄着怀里的身体,感受他无助的战栗。花腔不断地绞缩,狂乱的喘息如数被他吞入腹中,只余细细的鼻息在耳边打转。那带着哽咽的压抑声音听来却是极诱人,他死按住白莲越抽送越快,进入的也越来越深,怀里的身体渐渐软下去,只剩下轻微的搐动。

    感觉到素还真反应渐弱,一页书仍没有打算放过他。

    他放开白莲被折磨的红肿的嘴唇,将他翻过身,仰面放在床上。那人儿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任由他抬起那双笔直修长的腿,重新埋入那温暖的甬道。

    看着那美丽的眼眸半阖,他却好似鬼迷心窍一般不甚在意的继续轻揉着人儿硬挺的粉嫩乳尖,一只手在靠近心口的地方滑动着。

    “……若有印记,也应是留在这里……”

    说着,指风如刀,在那心口处,划下了“卍”形印记,而鲜血,也顺着伤口喷涌而出。

    “……啊……啊……”

    素还真因为剧痛而重新清醒,整个人接近崩溃的在佛者双臂所允许的有限活动范围里辗转翻滚,但疼痛无力的身体却不允许他做出太大的动作,那微微晃动的纤细腰身反而取悦了佛者,一页书俯身仔细舔去伤口上的血液,又含咬住早已被揉弄的充血的乳尖,下身也更加用力的往花穴里送去。

    “……呜……呜……啊啊……”猛然加大的力道让素还真痛得绷直了身躯,张大了小嘴,却吐不出哪怕只言片语的求饶,只能疯狂的摇着头,早已散开的发丝凌乱的铺在身下,夹杂着些微哭音的呻吟和哀鸣断断续续地从嗓子里流出。

    本应欢愉的感觉对现在的白莲来说好似一场酷刑,白皙的腿弯被架高,小腿无力的晃动,被反绑于身后的手臂已经失去了知觉,眼前一片空茫,全身刺骨般疼痛。

    即使这样,他仍是大睁着看不见的美丽眼眸,努力的找寻着什么,像是等待救赎的信徒。

    当一股热流冲入体内时,素还真终于绝望,涟涟泪水滑出眼眶,顺着眼角没入发间,被肆虐过的身体只剩下钻心的痛,他慢慢合上不能视物的眼睛,意识也一点一点陷入黑暗。

    看着那软偏在一边的绝美容颜,佛者轻轻抚上白莲心口渗血的印记,又缓缓低头吻上美好旋眉间的朱砂,用极温柔的语气,低声昭示。

    “……莲花,本就应该开在佛前……所以,你应当属于吾……也只能属于吾……”

    梵音柔婉,犹如天经地义的圣洁与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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