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0 【施公奇案/黄天霸同人】东南飞1-68 67F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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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奇案/黄天霸同人】东南飞 第五十一章 明争明斗

赖玉格领着四五名杀手，目标直取康熙的性命。
刚到房门口，正欲入内，却忽见一人从外面缓步走过来。
赖玉格回头定睛一瞧，那人分明是当今的万岁爷——康熙。
“！？”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适才的推测有误？
赖玉格惊疑不定，闪烁不定的眼神直勾勾得看着康熙走近。

康熙也看见了围拢在他屋前的一伙人，扫视了一眼后诧异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赖玉格心念急转，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明朗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臣弟见万岁身边只得秦大悲一人随行，为免出意外，送几个高手过来为皇上护驾。”
“难得你有此心，不过朕深感贝勒府护卫森严，高手如云，朕住在此处很是安心，不能出意外。你的好意朕心领就是。”
赖玉格左右看不到秦大悲的身影，试探着问起对方的行踪。康熙听了只挥挥手，道：“朕嫌他在耳朵边恬噪，把他支开，估计晚上才能回来。”
赖玉格心里“咯噔”一下，直觉这是天助他大计得成。

正在此时，被派去抓小红的管家匆匆跑过来，在看到康熙的时候也是一愣，习惯性得跪下请安。
“在宫外不必多礼，起喳罢。”
“谢皇上。”
德柱爬起来，看了看康熙，又瞧了瞧自家的主子，在心底揣测几番，正拿不定主意，该说不该说，就听康熙在问他。
“看你行色匆匆，发生了何事？”
“这……”德柱看向赖玉格，赖玉格哼了一声，道：“有话直说。”
“爷，小红被人救走了。”
赖玉格的眼神一凛，问：“被何人所救？”
“看身手，像是大内高手所为。”
“大内高手？”
听到这个消息，赖玉格不住冷笑，再看向康熙的眼神中，已充满杀意。

“大内高手怎会和我府内的一个小小丫鬟扯上关系？德柱，话可不能乱说。”
“属下和那蒙面人交过手，不敢空口无凭，胡乱捏造。”
“喔？”赖玉格将矛头直指康熙，道：“臣弟斗胆请问皇上，对此事的看法。”
康熙负手而立，气度泰然，浑然不受对方的影响，轻描淡写道：“你有话，不妨直说。”
当赖玉格再开口时，语气中再无一丝臣子对君主的敬意。
“康熙，你我心知肚明。”

扬手一挥，杀手们上前围住康熙，面露杀机。
赖玉格原形毕露，恶狠狠道：“把人交出来。”
“什么人？”
“天地会，黄、天、霸！”
面对如此阵势，康熙的面上仍不见慌张，甚至还有闲情反问对方。
“赖玉格，你是在和朕说笑，还是铁了心要弑君？以下犯上，也要先掂量一下有没有那个份量。”
“没有三两三，怎敢要你的项上人头。康熙，你受死罢！”
赖玉格打定主意，趁康熙身边无人保护，先杀了他再寻黄天霸。现在的贝勒府，全在赖玉格的控制之下，不怕这两人飞出他的手掌心。

藏身在康熙房内的黄天霸，一边打坐调息，一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说话声隐隐传进来，不甚清晰，只能听到个模糊的大概。但不多时，突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黄天霸心下一紧，凝神倾听衣衫拳脚舞动间带起的风声……
猛然间，倏地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传入黄天霸的耳中，是如此的熟悉。
“不好！”
黄天霸再顾不得和康熙的约定，从床上一跃而起，纵身飞出屋外。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眨眼间加入战团，护在康熙的身前。

康熙的身形一晃，黄天霸连忙转身扶住他。
“你受伤了？”
“我没事。”康熙拍拍黄天霸扶着他的手背，扫视一下四周虎视眈眈的杀手，不屑道：“就凭这些虾兵蟹将，还伤不到朕。”

赖玉格自黄天霸现身，一直死死得盯着他。康熙和黄天霸之间虽然只有短短的交谈，但那份不必言语的信任和关心，仿佛萦绕在两人周围，让其他人根本无法插、入，看得赖玉格心中五味杂陈，之前的那种种猜测仿佛被印证一般，怎不令他火冒三丈，醋海翻腾。

东南飞 第五十一章 明争明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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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奇案/黄天霸同人】东南飞 第五十二章 落花流水

康熙和黄天霸之间你救我我护你的情状，令明白过来的赖玉格妒火高涨。再无一丝迟疑，他挥手下令，厉声道：“杀了康熙，活捉黄天霸。”
杀手得令，即刻动手。赖玉格双臂环胸，冷眼作壁上观。康熙先前受了一掌，伤及肺腑，眼下不过是强撑。至于黄天霸，看他腾挪之间的身形迟滞，想来身上封印武功的银针并未完全取出。
两只被扒了牙和利爪的老虎，不过是做困兽之斗。

眼见自己的计划即将大功告成，此刻赖玉格的心中却感郁愤难解。尤其当黄天霸不顾自身安危，挺身为康熙挡下杀手凌厉的连环攻击，却被打中胸口喷出一口鲜血时，赖玉格登时怒上心头，当即就欲催动体内阳蛊，再迫使被种下阴蛊的黄天霸乖乖就范。

就在这千钧一发危机之刻，援兵终于赶到。
从墙外率先跳进一人，正是秦大悲。只见他连续出掌，逼退围攻的杀手，高声喝道：“谁敢伤害万岁爷一根汗毛，我让他全家归西！”
秦大悲的身形极快，左突右闪，虚晃几招后已闯入包围圈，来到康熙身边。
与此同时，跟着他过来的众多大内高手蜂拥闯入贝勒府，将赖玉格等众人团团围住，虎视眈眈。

秦大悲不急着找赖玉格算账，心疼得上下打量康熙，哀哀戚戚道：“奴婢救驾来迟，万岁爷您没被那帮不长眼的兔崽子伤着罢。”说着就想上前动手，察看康熙的伤势。
康熙见他带了大内高手过来，虽比设想的晚了些，但终究赶上得及时，没让赖玉格的阴谋得逞，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此时见秦大悲毛手毛脚得要脱他衣服看伤势，康熙干咳一声，往黄天霸那边躲了躲，正色道：“大悲，朕无事。倒是天霸的内力受制，刚才又为我挨了那一掌，要不要紧？”
“我是习武之人，这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康熙点点头，眼下的形势不容他多说，直接对秦大悲道：“赖玉格意图弑君谋、反，将这一干人等拿下，交由顺天府处置。”
“奴婢明白。”秦大悲转过身，指着赖玉格那张让他讨厌的脸，毫不客气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乱臣贼子拿下。”
那厢赖玉格一看情况不妙，不敢和大内高手硬碰硬。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赖玉格当即脚下抹油，在杀手们的掩护下，和德柱杀出重围，跳墙逃走。

秦大悲见跑了大鱼，怎能罢休，一撩衣衫就要去追，却听得康熙叫住他：“得了，穷寇莫追。大悲，把这些人押去顺天府，交由施仕纶发落。”
“可是万岁爷，这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康熙莞尔一笑，道：“赖玉格顶多算条毒蛇，朕是天命真龙，还需怕他？更何况，赖玉格不达目的不会罢休，日后要引蛇出洞，并不困难。”
话说到这里，康熙突感胸口窒闷，喉间血腥味上涌，吐出一大口淤血后，顺势昏昏沉沉得倒入黄天霸的怀里。

“啊呀，万岁爷您这是怎么了，别吓奴婢啊！”
黄天霸伸指搭在康熙的手腕上，须臾，紧张的脸色缓和下来，对秦大悲道：“刚才他一直强忍内伤，现今这口淤血吐出来后，伤势便去了大半，再调养个两三天就无事了。”
秦大悲一听康熙果然还是受了伤，比护仔的老母鸡还要心急，偏又一时心慌意乱，没了主意，只拿了一双泪眼，干巴巴得看看康熙，又看看黄天霸。
黄天霸被他看得不自在得别过头，沉吟了下，说道：“这里是赖玉格的老巢，久待无益，我们先去顺天府，见过施仕纶后再议他事。”
“也只能这样了。”秦大悲摸出绢帕，抹了抹眼泪。
见黄天霸已经打横抱起了康熙往外走，连忙跟了上去。

东南飞 第五十二章 落花流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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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奇案/黄天霸同人】东南飞 第五十三章 暂拾清净

顺天府内，施仕纶再见到黄天霸时，一样的激动难抑，安置妥当康熙后，便拖了黄天霸去书房叙旧。
“天霸，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以后千万不可那样冲动乱来。”
黄天霸抢白道：“我没有！”
掷地有声的否定，听来却有几分任性和委屈，这是黄天霸只有在施仕纶面前才会偶尔显露的一面。
“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好，可是你要想想，万一你出了事，我不是会更难过吗。”
“……”事实如此，倔强如黄天霸在这个问题前，也被说得哑口无言。

明白他性情的施仕纶不再在这问题上过多纠缠，只叮嘱他道：“说好了，以后的事都要听我的，不准你再为我犯险。”
黄天霸走到琴案桌后，双手抚在琴弦上，拨出一个简单的音，颇有些纳闷得说道：“为何你们一个两个，都要我听你们的？好歹我也曾经是一堂之主。”
虽然现在青木堂的堂主，是由陈清华担任。
来此途中黄天霸向秦大悲打听过小红的下落，据秦大悲的确切消息，小红已安然无恙得随凤仙去了天地会。对于那个美艳多情的凤仙夫人，居然是陈清华安排的眼线这一点，黄天霸不得不承认陈清华安插人手的方法之隐蔽。
施仕纶听黄天霸这样说，心里已猜到七八分，却还是故意问道：“喔，还有谁说过这话？”
黄天霸怎不了解友人调侃的意图，很不屑得白了施仕纶一眼，却还是乖乖说出那人名字。
“是康熙。”
施仕纶忍不住呵呵笑道：“天霸啊，我们是在意你才会那样说，所以你更不应该一个人去犯险。龙脉的所在已经找到，皇上也完完全全知道了这件事情，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那是应该高兴呢，还是悲哀？”
“不管怎么样，我们家乡有句话：杯底不可饲金鱼。来来来，这是我让小红特意去林家酒铺买来的花雕，敬你！”
黄天霸抓起酒坛，为两人满上杯后，一扫多日来的阴霾，戏谑道：“敬我什么？”
施仕纶微微一笑，反问道：“真要我说明白？”
看着那张千年老狐狸似的笑脸，还是小狐狸道行的黄天霸说了声“请”，仰头率先将酒饮尽。
随后，两人只管你来我往得喝酒聊天，直到一坛子上好花雕见了底。

到得月上中天，很好睡了一觉的康熙，只觉神清气爽，早前的阴郁仿佛一扫而空。问过一直看护着他的秦大悲后，径直来到花厅找人。
花厅内，正谈笑风生的二人一见康熙进来，齐齐把目光投在他身上。
“微臣叩见……”君臣之礼不可废，施仕纶即刻起身离桌，朝康熙行礼。
“别行大礼了，朕这个时辰找来，是专门找你们喝酒的。”

三人重又坐下，施仕纶说道:“皇上的伤势虽大有好转，但尚不宜饮酒。微臣刚沏了壶好茶，我们不如以茶代酒，学古人烹茶赏雪，谈古论今如何？”
康熙笑道：“这里就你的说法最多。也罢，今晚咱们暂且不论君臣之谊，只谈兄弟之情。来！朕先饮为敬。”
“敬万岁。”
茶香在三人之间缓缓流淌，施仕纶微眯了眼，细心品味唇齿留香的感觉。
康熙见状，不禁叹道：“毕竟是文人啊，不像朕跟天霸，更中意杜康。”话虽对施仕纶所说，眼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另一边的人。
黄天霸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想自己同是有伤在身的人，不久前却和施仕纶共饮美酒畅所欲言。如今被不得饮酒的康熙用如此眼神看着，心中自然隐隐有愧。
于是黄天霸干咳一声，故意避开康熙投射过来的略带“幽怨”的目光（天霸，你看错了，那不是幽怨，是意味深长啊），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那我就为二位弹奏一曲，助兴。”
说罢，起身取来放置在一旁的古琴，横置于腿上，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挥，清越的琴声悠然而起，悦耳动听。
黄天霸微阂双目，专心抚琴。康熙和施仕纶二人在一旁被琴音吸引，听得如痴如醉，得以暂抛尘世间的烦扰，重拾清净。

东南飞 第五十三章 暂拾清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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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奇案/黄天霸同人】东南飞 第五十四章 互通心意

一曲清音，涤荡淄尘，赢得耳暂明。
曲至尾声处，但见黄天霸低手轻扬，缕缕悠远清越的琴音从指下逸出，飘向宁谧的夜空，唯留令人回味不止的丝丝韵律。
康熙鼓掌赞道：“好一曲渔舟唱晚，颇具古人之风。”
黄天霸一挑剑眉，问道：“你曾听过古人弹琴？不知是哪一位高人。”
古人，即为已是作古之人，黄天霸这是故意抓着康熙话中的漏处，调侃而问。
康熙干咳两声，厚着脸皮道：“朕观今夜天霸抚琴之风姿，遥想当年高人绝代之风华，犹如身在仙境，聆听仙乐，心情格外舒畅之余，方发出此种感叹。”
施仕纶点点头，表示对康熙这番解说之词的某种肯定。

然而虽是如此，施仕纶的神色中却带凝重之色，只听他对黄天霸道：“从你的琴声之中，我能感受到你对‘隐隐飞桥隔野烟，石矶西畔问渔船’注1）那种日子的向往之意……天霸，虽然你身上的银针已解，功力恢复如初，但是官场的勾心斗角真的不适合你，等这次的事情和你身上的蛊虫之事了结后，你还是回去做你的闲云野鹤，这样我也能安心。”
聪敏如施仕纶者，不是不明了康熙和黄天霸之间羁绊的牵连，以及那份情愫的存在，反而因为了解得太多太深，所以出于对这二人的在意和关心，施仕纶才会选择在“康熙面前”，直白得对黄天霸说出这番话。
情深尚且不寿，遑论他二人不仅同为男子，且各自肩负的责任重担，注定无法走到一处的结局。
与其日后分别时越发的痛苦不堪，不如眼下挥剑断情丝，由他施仕纶做这个拆散姻缘的“坏人”，给黄天霸一个选择，还康熙的一片深情。

施仕纶的此话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一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连绵不绝。
康熙看向黄天霸，可巧后者也在看他，两人的目光甫一接触，黄天霸不自在的别开脸，而康熙的面上看不出情绪的波动，只仿佛是若有所思。
或许，康熙和黄天霸不是预想不到那样的结局，只是情至深处身不由己——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注2）
那一场情感身心结合的巫山云雨，那一次舍身犯险的深入狼窝，对他们二人而言，不过是想多一时相处，便能多一分珍惜，更是多一分希望。

半晌后，黄天霸方回应道：“眼下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机，紧要之事是如何对付赖玉格。”
施仕纶暗中叹了口气，明白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反而会背道而驰。
“赖玉格的目标只有一个，我们只要守住龙脉所在的位置，不怕逮不到人。”
听施仕纶这样说，康熙却有他的顾虑。
“赖玉格在暗处行动，一直耗下去于我们不利，而且天霸身上的蛊虫总是个隐患。早一日引蛇出洞，尽快将此事解决。”
“早前微臣替天霸把过脉，他体内的阴蛊暂时无碍，但一日不除，终究会反噬宿主本身。”
康熙追问：“你可想到破解之法？”
施仕纶迟疑了一下，说道：“从古籍上的记载来看，破解之法其实很简单……但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们必须活捉赖玉格。”
“赖玉格此次吃了大亏，一时之间不敢有所行动，你可有应对之策？”
施仕纶点点头，胸有成竹道：“要引他出来并不难，如今赖玉格欲杀之后快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皇上您，而另一个——”施仕纶指着自己的鼻子，笑笑道：“就是我。”
“你要以自己为饵，引他出来？！”黄天霸皱紧了眉头，不无担忧道：“他要杀你，是因为你坏了他的计划。赖玉格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你不会武功，一定要更加小心。”
“天霸你不用担心，只要我们依计划行事，不但我和皇上都没有性命之虞，运气好的话，还能一举抓获赖玉格这一伙逆贼。”
“到底是何妙计，赶紧说来听听。”
施仕纶也不再卖关子，如此这般地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施仕纶忽然看了看黄天霸，说道：“天霸，这次的行动你别管，就交给我们来处理。”
黄天霸诧异而问：“为什么？”
“你体内的阴蛊受阳蛊控制，据古籍上所说，此蛊除了能令男子逆天受孕以外，确能掌控人心。若你和赖玉格距离过近，我担心会发生意外。”
施仕纶的话不无道理，但关心占了上风，又是在此等关键时刻，黄天霸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
“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能放下你们不管。”
“天霸，施仕纶是不想你有什么意外，朕也赞同他的这一做法。”
“你们……”黄天霸想了想，说道：“好，我不和你们一起行动，但我在暗处的行动，你们也不准干涉。”
施仕纶无奈叹道：“天霸你……唉！”
康熙还想再劝，只是“天霸”二字刚出口，便被黄天霸一个瞪眼，抢白道：“我意已决，不必再劝。”
掷地有声的话语，坚定不移的眼神，康熙和施仕纶互相看了两眼，就此不再多说。
心意都是相互的，黄天霸接受了这样的安排，他们当不该再拂黄天霸的好意。

注1）此句出自唐朝诗人张旭的《桃花溪》。
注2）此句出自蒋捷的《梅花引》。

东南飞 第五十四章 互通心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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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奇案/黄天霸同人】东南飞 第五十五章 观音亭案

施仕纶胸中有丘壑，能运筹帷幄，奈何赖玉格也是一代枭雄，对于施仕纶等人的行动虽非了如指掌，但多少也能算到几分。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赖玉格一直耐心地潜伏在暗处，不轻易出来咬饵，令得施仕纶纵怀满腹经纶，也无从施展。
而就在此时，黄天霸却获悉一个震撼惊人的消息——天地会总舵主为一个多月前分舵被人接连挑衅一事，召集众兄弟于腊月初八，在福建观音亭会合。却不想事前走漏了风声，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清兵围剿，死伤过半，可谓伤亡惨重。
当陈清华把这个讯息告诉黄天霸的时候，他们正身处僻静的陈巷。
陈清华怒不可遏，厉声质问黄天霸。
“你敢说，这事不是康熙干的！？我就知道鞑子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怪我一时心软，没趁机宰了那个狗皇帝，这才害死了那么多兄弟！”
“陈兄弟，事情还未调查清楚前，不宜过早下结论。”
陈清华红了双眼：“黄天霸，你也曾是天地会的人，兄弟们无辜枉死，你却还要帮那狗皇帝说话！”
“弟兄们的仇一定要报！但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康熙所为……给我点时间，让我把事情查明。”
“如果是康熙所为，你当如何？”
陈清华出此一问，并非空穴来风。
早前在张桂兰带走黄天霸的那时候起，他就察觉到自己对黄天霸的感情并不单纯。但直到黄天霸回来后，这份若有似无的情愫才逐渐明朗起来。
自那以后，陈清华一直暗中关注着黄天霸的一举一动。至于黄天霸和康熙之间的真正关系，虽然陈清华并不完全知情，但双方的羁绊与来往，多少还是能探得一些。
尤其之前黄天霸被困赖玉格处，康熙亲自前往将人救出，只这一点，已让陈清华嗅出了些不同寻常的味道，故而才会在今夜有此发难。
“若真是康熙所为……”黄天霸在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若真是他派人所为，我以恩师之名起誓，必当亲手了结这段恩怨，为天地会的弟兄们报仇！”
“好！”了解黄天霸为人的陈清华抬起手，掌心面向对方。“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不管查没查清，都在此碰头。击掌为誓。”
“一言为定。”

黄天霸与陈清华分道扬镳后，直接赶往顺天府。他要先去见一见施仕纶。
但到了顺天府，才得知施仕纶在晚膳时分便被传唤进宫里，至今未回。黄天霸等了会儿，觉着此事实在缓不得，该面对的总归避不了，便起身离开顺天府，直取皇宫。
黄天霸对皇宫一点也不陌生，避开巡夜的守卫后，很快来到御书房外。御书房内的灯火明亮，两条人影照射在窗纸上，正是康熙与施仕纶二人。

黄天霸赶到的时候，他们似乎刚谈完正事，就听康熙在吩咐：“尽快把事情查明。另外，天霸那边……”
施仕纶叹了口气：“天霸只怕已知晓此事。虽说他不再是天地会的人，但依他的性子，天地会的事不可能完全放手不理。”
“那他很有可能会来找朕……”
“我已经来了！”
黄天霸从被打开的窗户上一跃而入，站定在其余两人面前。

东南飞 第五十五章 观音亭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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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奇案/黄天霸同人】东南飞 第五十六章 水落石出

“观音亭之事，我要查个清楚。”
对于从天而降的黄天霸，康熙和施仕纶都稍稍露出惊讶之色。康熙看了眼被打开的窗户，从龙案后站起身，边走边问：“天霸，你怎么从这里进来，门不是在那边麽？”
黄天霸这才意识到之前自己不大光明的在偷听谈话，于是薄薄的脸皮子一红，梗着脖子道：“从哪里进不都一样。”

这时康熙关好了窗，也不回到龙椅上，就这样站在黄天霸面前，直面讲话。
“你所问之事，也是朕与施仕纶要查清之事。天霸，观音亭围剿天地会一事，不是朝廷所为。”
君无戏言。
听康熙这样说，黄天霸几乎没有犹豫，“我信你。”
这不是盲目，亦非偏心，而是黄天霸有这个自信，自己不会信错人。更何况，若非如此，黄天霸也不能认同康熙，许他这一世的情与义。
康熙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黄天霸对他的信任，无疑令他龙心大悦。

一旁的施仕纶听得暗地里直打鼓，忽然觉着此刻自身的存在，似乎有点碍眼。
于是施仕纶干咳一声，用眼神在那两人间游移：“万岁爷，您和天霸之间……”
康熙登时收敛笑容，负手在身后，正色道：“朕和天霸之间，已经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那就太好了。”
摇晃着大大的脑袋，施仕纶转而对黄天霸道：“天霸，你既然来了，就说一下你所了解的情况罢。”
黄天霸点头，略作沉吟后，把从陈清华处了解到的情况一一道出。

“最先让我产生怀疑的，是众人的死状，据说很多兄弟并非死于刀枪之下，而是全身发黑，身中奇毒而亡。”
“中毒？可有查清是何种毒？”
“目前只知，此毒不是中原所有。”由此黄天霸才会产生怀疑。
陈清华对此也不是没有疑问，否则也不会轻易就给黄天霸三日的缓冲，让他去查明观音亭案的真相。
“第二点让我怀疑的是围攻者的身份。”黄天霸接着道：“据幸存下来的兄弟所言，有不少清兵所说的并非中原话。开始他们以为说的是满洲话，但后来才发现，那应该是南方一带的少数民族的语言。”
“南方一带吗……”施仕纶低着头，仔细琢磨着黄天霸带来的消息。“南方……少数民族……”
在施仕纶沉思的时候，康熙也斟酌地对黄天霸道：“自从太祖高皇帝入关后，为更快融入到汉族人的生活中，即刻颁布了用语令——不管任何场合，满族士兵皆要用当地的语言和他人交流，违令者削军阶减俸禄——这一法令已执行了数十年，大多满族人都已习惯用中原话，不会刻意用其他语言。”
“这也是让我感到奇怪的地方。难道说……那些清兵是别人假扮的。”
“是由人假扮的。”
康熙接着黄天霸的猜测说出结果，和黄天霸的推断几乎如出一辙。

而沉思中的施仕纶忽然“哎呀”叫了声，双掌相击后抬起头，眼中一片精光，似乎在迷蒙中拨开云雾，找到了前方的道路。
“天霸，你还记不记得你身上所中的蛊虫，那是苗人独有的东西。南方，少数民族，这些条件全部吻合。”
康熙道：“蛊虫是赖玉格所下，赖玉格和苗人早有勾结。”
“没错。”
黄天霸也很快理清其中的利害之处。“所以赖玉格让苗人假扮清兵，杀害天地会的弟兄，再挑纷争。”
康熙的目光一寒，冷声道：“他这一石二鸟之计，却是不顾黎民的安危，朕岂能轻易饶他！”
施仕纶笑道：“万岁爷，赖玉格等人想要渔翁得利，也得局中人的配合才行啊。”
黄天霸却很有些困扰：“就算知道是赖玉格下的手，但一来无论我们如何引诱，他都隐匿不出。二来这些也只是我们的推测，并没有证据，天地会的弟兄不会采信。”
天地会原就是与朝廷对立的一方，这些年因着康熙的安邦治国有道，百姓的生活日趋安稳富庶，天地会针对朝廷的种种行动才有所收敛，但毕竟谈不上和家亲的氛围。
这一次，天地会受到如此重创，死了众多兄弟，单凭朝廷方面的说辞，而无有力的证据佐证，那是完全无法消解彼此之间的矛盾。
“天霸不必担心，我有一计，但需你配合。”
见施仕纶再度露出那仿佛老狐狸般的微笑，康熙和黄天霸不约而同地同时打了个寒颤，对这条计划产生了很不好的预感。

东南飞 第五十六章 水落石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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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奇案/黄天霸同人】东南飞 第五十七章 请君入瓮

那夜过后，大中小三只“狐狸”分头行动。
“小狐狸”黄天霸顺着苗人的那条线索，率先有了眉头。他沿着所得到的情报，一路追踪下去，沿途不忘留下记号。
黄天霸的追踪比预料的要顺利，但当他顺藤摸瓜找到赖玉格隐蔽的落脚点时，却发现自己好像才是落入陷阱的那只猎物。

石室中，除了赖玉格和德柱外，还有一个奇装异服的怪人，黄天霸虽然不认得，但心念疾转之间，对此人的来历大概有了底。
“天霸，你以为本爵所选的地方，是轻轻松松让人进得来的吗？”
看着自投罗网的猎物，此刻的赖玉格笑得既猖狂又得意。他的确很开心，朝思暮想的人主动送上门，怎不令他喜出望外。
赖玉格下令道：“金玉卡，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人拿下。”
苗人王金玉卡看了眼赖玉格，随即上前两步，闷声不响得朝黄天霸攻过去。

苗人的武功招数诡异狡诈，忽前忽后忽左忽右，让人琢磨不定他的套路。但这种伎俩在高手面前却如猴子耍把戏般，虽然让人眼花缭乱但也容易破解。
黄天霸无视对方的虚招，只在一招打实之际将其化解，并揉身上前趁对方一招用老，尚且来不及变招的空隙，予以反击。
金玉卡被打得哇哇大叫，格外狼狈。他边打边往后退，眼神不住往赖玉格的方向飘。
赖玉格却在一旁只观敌了阵，没有出手相助的打算。

黄天霸一腿横扫千军，把金玉卡踢了个狗吃屎。紧接着，让金玉卡倍感骄傲的两颗金灿灿的门牙咣当落地，满口鲜血直流。
金玉卡又痛又急，扬手朝黄天霸撒出粉末状的毒粉。出于武者的本能，黄天霸立刻屏息静气，瞬间退后数丈，落定在毒粉攻击的范围之外。
赖玉格见金玉卡不守之前的约定，对黄天霸用上了毒，不由得沉下脸，不悦喝道：“金玉卡，谁让你用毒了！给我住手！”
金玉卡也不管说话漏不漏风，急声咋呼起来。
“贝勒爷，你再不出手，本王要被这小子给宰了！”

赖玉格冷哼一声，终于运起真气，内力如同潺潺的溪流划过在体内的阳蛊。
本来沉睡者的阳蛊在赶到阴蛊就在这附近时已有些骚动，此刻被暖阳如春的内功催动，激发出它强烈的控制欲，开始做出攻击。
黄天霸虽然一直在防备对方的动作，但苗疆数百年来的奇蛊何等的厉害，在一阵紧接着一阵熟悉的痛苦中，黄天霸的出招已经不具之前的威力，顽强抵抗到最后，还是眼睁睁得在狞笑声中被赖玉格反制在地上。

金玉卡见危险已除，便从地上爬起来，先捡起那两颗大门牙小心得用布包好揣入怀里，又把剩下的布卷了两下，塞进嘴里止血。
做完这些，他才算是恢复了镇定。
而此时，赖玉格已经把黄天霸移到了石室内的一张床上。
金玉卡满不在乎得凑过去，看了眼受制的黄天霸，问赖玉格：“这人就是你抓来，要帮你生孩子的那个？”
“出去！”
“啊？”赖玉格的话让金玉卡一时不能领会，倒是德柱看出了名堂，上前拉了金玉卡边往外走边解释：“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到外面候着，别坏了贝勒爷的好事。”
金玉卡歪了脑袋再一想，这下想明白过来，哈哈大笑着出了石室，德柱贴心得把石门合上，与金玉卡两人守在外面。

东南飞 第五十七章 请君入瓮 完

悟空的小蝴蝶

【施公奇案/黄天霸同人】东南飞 第五十八章 无路可逃

异样的气氛环绕在石室中人的四周。赖玉格撩衫抬腿上床，动作一气呵成。
床上的黄天霸眼睛眨也不眨得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在赖玉格伸手捉住他的下巴，用力抬起来时，黄天霸的眼底划过一抹浓重的厌恶色彩。
赖玉格将他的抗拒一一看在眼里，本该发怒的人却忽然凑到黄天霸面前，讥笑道：“施仕纶真是了解本爵，懂得放出你这大饵，诱我上钩。”
黄天霸冷眼回望对方，不作声。
“不用惊讶为何本爵一说便中……就算康熙想得到这个法子，他也舍不得让你冒‘这种’险。”

赖玉格忽然伸出手，将散落在黄天霸脸颊边上的几缕发丝拂到耳后，手指却不离开，轻捻摩挲着温热的耳垂。
黄天霸忍无可忍，喝道：“放开！”
赖玉格冷笑起来，手上突然用力一掐，柔软的耳垂上立现一条血丝。
“天霸，作为戏子你真不大合适。本爵既然敢一路引你过来，自然要防着你的后招——沿途的记号，我已让人全部抹去——他们找不到这里，也没人能从本爵手底下救你两回。”
黄天霸的脸色终于变了。
此地异常隐蔽，若留下的记号被抹去，身中蛊虫的黄天霸便是身陷囹圄，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赖玉格显然在引他来之前，便存了霸占黄天霸的主意，此时怎肯再错失良机。
黄天霸岂会乖乖就范，积蓄许久的一拳猛然打在赖玉格的面上。赖玉格闷哼一声，抓住黄天霸的胳膊往后狠劲一提，黄天霸吃痛，咬紧了牙把脸埋入枕头，不肯发出示弱的声音。

赖玉格压在黄天霸的背上，嘴巴凑到对方的耳边，柔声道：“天霸，你知不知道，我下在你身上的蛊虫，它还有另一个奇特的功效，便是能令男子逆天受孕。你这里……”
赖玉格的手一点一点往下移动到黄天霸平坦的小腹上，充满情色地揉压着。
“你这里，很快就会怀上我赖玉格的种。”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
在黄天霸的怒斥声中，门外的一点响动仍是引起了赖玉格的警觉。

赖玉格抬头转向石门那边，侧耳听了片刻，却再无异样的声响。但他仍不放心，叫了两声德柱的名，过了会儿见没有回应，便放开黄天霸转身朝门口走去。
黄天霸见机不可失，提气跳下床，往另一处方向而去。赖玉格见他居然还有残余的气力，小小的意外之后，斜飞的双眉一挑，嘴角挂上戏弄的笑意，忽而转身，朝黄天霸追过去。
此地是他精心挑选的隐蔽场所，没有人指引，任谁也进不来——刚才的响动倒是自己多疑了——想必是门外两人不小心弄出来，怕他责备故不敢应声。
眼下，享受到手的猎物的滋味，才是首要之事。
毕竟，他垂涎黄天霸，已非一朝一夕之久。那种迫切的心情，赖玉格自认熬得实在不容易。

黄天霸在险险得绕了个圈子后，被赖玉格如猫捉老鼠般逼到石门边上。
前有豺狼，后无退处——黄天霸已无路可逃。

东南飞 第五十八章 无路可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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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奇案/黄天霸同人】东南飞 第五十九章 柳暗花明

赖玉格胜券在握，便显得有些不急不徐，故作大度得改用怀柔攻势。
“天霸，之前你揭穿本爵的计谋，把我逼到不得不离开贝勒府，躲到这种荒芜偏僻的地方的境地，但本爵从来没有恨过你。你曾是天地会的人，如今却帮助康熙来对付我……为何你就不肯正眼看看我，也试着接受我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所用的手段卑劣无耻，若让你篡位成功，天下百姓又将遭受荼毒。”
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不止是是黄天霸心底最深的伤口，还是天下黎民百姓至今难忘的的痛苦。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今时今日，怎忍再起战火，令百姓流离失所。

赖玉格无辜道：“本爵所用的手段，又哪里不光明正大了？”
“腊月初八，在观音亭所发生的屠杀惨案，你又作何解释！”
“……你已经不是天地会的人，又何必再管那些人的死活。”
“我只问你，你是否和苗人勾结，假扮清兵，在观音亭偷袭毒杀天地会众人？”
赖玉格听他说的八九不离十，即便老底被人看穿，也不见心虚，只冷笑道：“勾结？何必说的那么难听，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天地会的那些乌合之众，不过是本爵登上皇位的踏脚石，蝼蚁之命何足挂齿。”
“栽赃嫁祸，残忍狠毒！这样还能说是光明正大！？”
“一将功成万骨枯，欲成大事者只有以大局为重。天霸，你不懂这些勾心斗角之事，所以才会被康熙迷惑。所谓无情最是帝王家，若要论起心狠手辣，康熙的所作所为绝不在我之下。”
赖玉格半真半假、别有用心的挑拨，对黄天霸却毫无影响。在信与不信之间，黄天霸毫不犹豫得站在康熙这边。
“康熙首先顾虑的，是天下黎民的处境，而非个人私欲。这正是你和他之间最大的差距所在。”

赖玉格好说歹说，也不见黄天霸有丝毫服软的样了，反而一味得袒护着康熙。
强烈的嫉恨情感，正一点一点啃噬掉赖玉格的耐心与理智。
犹记当年初遇时，黄天霸摘下罩纱斗笠的瞬间，犹如无暇美玉再现尘寰。行云如流水的身手，卓越不凡的气质，再加上谈吐不俗的见解，令赖玉格辗转反侧之间，只愿真能求得这人的能，这人的才，这人的身与心。
徒奈何，本就是殊途人，如何同归？

赖玉格沉下脸，最后劝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天霸你可要想个清楚明白。本爵虽不屑于强迫别人，但你若再执迷不悟下去，本爵唯有动粗。”
“赖玉格，你死到临头，还要做你的皇帝梦吗？”
黄天霸忽出此言，令步步逼近的赖玉格愣了下，狐疑得看着对方，却暂时停下进攻的架势。
“天霸，你说这话，是何意思？”

这时，石门外一个声音接着赖玉格的问话应道：“天霸的意思已经很清楚。赖玉格，你的阴谋诡计已经败露，还不束手就擒。”
赖玉格脸色大变，那个声音他非常熟悉，除了康熙，还能是谁！

东南飞 第五十九章 柳暗花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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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奇案/黄天霸同人】东南飞 第六十章 蛊惑人心

“你……你们！”赖玉格先是狠狠瞪向黄天霸，眨眼间他突然出手，想把受控的黄天霸拿下。
就在危急时刻，石门訇然中开，旋即一道浑厚的内力袭向攻击者，赖玉格回手挡下这道内气。
与此同时，一道明黄人影在电光火石间闪入石室内，抱住黄天霸一个转身，把人护在了身后。
来人正是沿着黄天霸所留下的第二重暗号，一路追踪而来的康熙。
跟着康熙过来的，还有施仕纶和秦大悲，以及一众大内高手。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连赖玉格都想不到的人。

赖玉格被众人团团围住，在人群中他突然看到让他很感意外的人。
“凤仙？！”
“贝勒爷。”凤仙既被认出，便站出来对赖玉格道：“你杀害天地会兄弟们的事已经败露，还是俯首认罪罢。”
“那又怎么样！天地会的蝼蚁，本爵从未放在眼里。而且，我有免死金牌，康熙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施仕纶摇头道：“执迷不悟的人到底是谁。贝勒爷，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吗？”
一起过来的陈清华恨声道：“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杀了，为天地会的兄弟们报仇！”
黄天霸拦住他，劝道：“不可冲动。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赖玉格犯下多条罪状，把他交给施仕纶，定能有个公正的论断。”

环顾四周，赖玉格看到了被捆绑了扔在地上的德柱和金玉卡，周围不见一个自己人。此刻的赖玉格，已然失道寡助，上天无路，遁地无门。
赖玉格的眼神阴郁下来，晦暗不明。当他的目光投向紧挨着站立的那两个人时，眼底仅剩的那点光芒，终是化作比没有星光的黑夜还要可怕的幽暗。

“康熙，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在赖玉格的叫嚣声中，只见他拼命催动全身真气，打算孤注一掷，和康熙拼个你死我活的局面。
众人尚不知他意欲为何，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赖玉格的身上。谁曾想，一直被康熙护在身边的黄天霸突然有了动作，一把抽出陈清华的佩剑，朝康熙的心脏位置刺了过去。
黄天霸这一快如闪电的攻击，把毫无防备的康熙杀个正着。伴随着赖玉格刺耳的狂笑声，是利剑入体的更震撼人心的闷响。
“哈哈，死罢！只要你死了，就再没人敢和我抢东西了！”
当利剑被拔出的时候，血如泉喷，洒了黄天霸一头一脸。
猩、红。

“天霸！”
“万岁爷！”
“皇上！”
“天……霸？”
等众人回过神的时候，康熙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而黄天霸仍然提着沾满康熙鲜血的剑，眼神呆滞得站在原地不动。
秦大悲冲到康熙身边，手忙脚乱得点穴止血，豆大的汗珠和着止不住的泪水不断流下，拼命瞪大了眼想要看清楚的视线，反而变得愈来愈模糊。
“万岁爷……万岁爷，你不能死啊！万岁爷……”

在秦大悲连连哀泣声中，赖玉格却笑得格外疯狂：“你们没想到罢！下在黄天霸体内的蛊虫，还能控制人心！你们一个个居心叵测卧底在本爵身边，又想里应外合把我铲除，结果呢？结果呢！康熙没救了，皇位是我的了！黄天霸你也再逃不出本爵的手掌心！杀了他们！把这些人通通杀光！”
蛊虫确能控制人心，但也会伤到被操控者的神智，每用一次都会产生一定的伤害程度，
赖玉格的声音直抵黄天霸的脑海深处，但见他如同被操纵的木偶，听从了赖玉格的意思，提剑的手再度抬起。
一旁的陈清华见势不妙，虽不甚明白蛊虫控制人心云云，但眼下黄天霸的情形确实很不对劲。陈清华当机立断，一掌打在黄天霸的后颈上，直接把人劈昏了过去。

东南飞 第六十章 蛊惑人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