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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醉香楼 重湖叠巚清嘉，钱塘自古繁华。 暮春的杭州城，一派热闹景象。一辆马车悠然的行驶在路上，似乎并不急着赶路。 车在一家酒楼前停了下来，车上人一撩门帘，走了出来，来人正是路小石。 路小石闭上眼吸了口气，赞道：“还是醉香楼的酒够香。”言罢，便走进了楼中。 此刻正是晌午，店堂里座无虚席。路小石扫视一周，只有左边角落里那一桌，还有空位。 桌上趴着个壮汉，似乎已经喝醉了，一身的酒气扑鼻。路小石也不嫌弃，一侧身坐了下来。 店小二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道：“客官想用点儿什么，我们这儿的酒可是天下闻名。” 路小石笑道：“来醉香楼，不喝醉明月，岂不是浪费。” 店小二笑得更甜了：“这位客官算是识货的，我们这醉明月，那是不醉不尽欢，一醉似神仙。”说完，指了指桌边的大汉道，“你瞧，这位不就已经快乐似神仙了吗？” 桌边的大汉看起来已经进入了梦乡，嘴角微呷，脸上还带着笑。 路小石看了一眼道：“那就快取好酒来，我也享受享受。” “好咧，您稍等。”小二转身离开。 片刻，一坛好酒，两盘菜便摆上了桌。 路小石并不吃菜，只慢慢的饮酒，每喝一杯都很享受地回味一番。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大门外显得拥挤起来。 突然听到有人高声喊道：“让开，让开！” 人群一分，走进几个人来。为首的身材魁梧，一脸横肉，下巴下长着一个黄豆般大小的肉痣，痣上面还长着一根黑毛，看起来像是一根胡须。 “你找死啊，啪！”一人闪得慢了，已被踢翻在地。 掌柜的赶紧陪着笑脸迎出来，道：“不知是胡大爷驾到了，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那胡大爷也不说话，神情甚是倨傲。旁边的人凶神恶煞的说：“既知道是我家大爷来了，还不赶快准备酒菜。” “这是，这是，”掌柜的不断赔笑，然后为难地说：“只是，只是此刻没有空位招待胡大爷，能不能请胡大爷稍稍等一下。” 话音还没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打在了掌柜的脸上，顿时，五道红肿的指印显露出来。“混账话，不想活了吗，让我们大爷等！”胡大爷右边的大汉如恶鬼下凡。 一下子，靠近的两桌人跑了个干干净净。掌柜捂着脸，对两个伙计挥挥手，赶紧收拾出一桌来，好酒好菜，络绎不绝，顷刻摆满了一桌。 随行的人把凳子掸了掸，这胡大爷才慢悠悠的坐了下来。向掌柜挥了挥手。 掌柜的战战兢兢走过去。 胡大爷伸手抚了抚掌柜的脸，叹了口气说：“哎，下手不轻啊。”他身材魁梧，可说起话来却细声细气，尖锐刺耳。 “疼吗？”胡大爷又说。 掌柜刚想说话，却发现并不是在问他。 胡大爷旁边那个壮汉，揉了揉手道：“去他娘的，还真有些疼。” “哎呦，你说这可怎么办？”这话倒是对掌柜说的。 掌柜赶紧道：“今天的酒菜，算是给大爷压惊。” “哟，掌柜的很小气啊。”胡大爷每说一句话，掌柜的都觉得头上一麻，咬咬牙又补上一句，“小的，再陪一百两银子，给大爷看伤。” 胡大爷听了，呵呵呵地笑起来，这声音竟像是金属的摩擦声，令人毛骨悚然。 “这还差不多。”胡大爷挥了挥手，自顾自的开始吃起来。 在场众人脸上都有不平之色，但碍于胡大爷的淫威，没敢做声。不过，邻桌的一个青年人却冷哼了一声：“什么胡大爷，不过是个阉货。” 现场的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消无声息的又跑了几桌人。掌柜的苦不堪言：这跑了的都是没给钱的呀。 胡大爷夹起一块肥肉，自言自语的说：“你呀，没有几斤几两，就不该出现啊。”说完，送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嚼起来。 那青年人刷地亮出佩剑，高声道：“别人怕你十煞猪猡胡一毛，我流云剑韩十羽却不怕。” 掌柜的暗笑，这青年人故意把十煞阎罗胡一豪说成十杀猪猡胡一毛，真是解气。 胡一豪放下了筷子，脸上阴晴难测，突然对韩十羽说：“这样吧，我让你刺我三剑，我若是躲闪了就算你赢。” “好！”韩十羽应声答道。 胡一豪身边的人散开来，掌柜和伙计都躲的远远的。 韩十羽站在胡一豪面前，屏气凝神。对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防备，浑身松弛，空门大开。 韩十羽不敢怠慢，起手便是流云剑绝学——一剑惊鸿。只见剑化游龙，急转而奔，真是快若流星。 只听“当”的一声，剑势被阻，而挡住剑锋的，竟然是一根食指。胡一豪横练的功夫可谓登峰造极。 胡一豪吮了吮手指，笑嘻嘻道：“还有两剑。” 韩十羽脸色一变，手上剑招亦变，幻出无数剑雨，笼罩胡一豪四周。显然想找到胡一豪的命门。 一般横练的功夫，咽喉最不易练好，韩十羽心念一动，剑光一凝，直取咽喉。这一剑的速度尤胜刚才。 胡一豪不避，不移，犹如呆了一般。 瞬间，剑至咽喉，韩十羽心头一喜。然而，本应是最柔软的咽喉，此刻竟像铁铸一般，剑势无法再进分毫。 更奇的是，剑尖抵在咽喉，胡一豪还能自如的说话。尖厉的声音又响起：“再来，还有一剑。” 韩十羽冷汗渐出，面前的这个人，既像一面墙，也像一张网，让你无从攻起，也难以脱离。看来自己确实是小看了对手。 事到如今，避无可避，韩十羽心一横，身形旋起，流云剑再出。刚才轻灵快捷的剑招陡变，势大力沉，赫赫生风，竟然是以剑作刀，一招流云万钧。 胡一豪眉头一皱，赞道：“你的剑法倒也真不错，人也不笨，可惜…” 话音未落，只听“噗”的一声，剑已刺入腰间。 围观者中已有人叫好，可韩十羽的额头的冷汗却簌簌的往下落。他分明感到，自己手上的剑是进不得，退也不得。竟像是生生的被夹住了。 胡一豪叹了一口，道：“哎，没有几斤几两，又何必学人强出头呢？”说完，右手食指如风，向韩十羽右臂横扫而来。 众人都知道他指胜金钢，顷刻间就要血光四溅。这一招颇为狠毒，虽不致命，却要废了韩十羽的武功。 韩十羽不禁闭上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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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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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 16:49
